十二 圖書館求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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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心路!
    寒假很短,正月十五,肖塵踏上了回學校的列車,自從上了高中肖塵沒有在家待到過十五,高中時候基本上初十就開學,大學第一年這次又沒有在家過元宵節,後來肖塵才意識到,家已經離她越來越遠。
    宋明輝很早就回到學校,他的假期過得不順,在家估計就待了半個月左右就回學校了。
    同樣的何生也是如此,他倆依然搭檔沒事賺點外快。
    列車馳騁而過,窗外路過一個又一個的村莊城市,點點的紅色的燈光就像黑夜裏一顆一顆的星星,格外美麗,突然有一束煙花在黑暗中炸開,肖塵激動望向窗外,臨座位的昏昏欲睡的大爺都被激動人群的嘈雜聲震醒了。一望無垠的黑夜裏綻放一團又一團美麗的煙花,平原上沒有什麽可以遮擋,直到煙花消失好久,肖塵才轉過頭來。
    那時候的火車票還沒有網上售票,所以有些時候真是一票難求,而且都是坐硬座,臥鋪票價是硬座的一倍呢。肖塵後來回憶那會體力是真好,坐硬座一宿都沒怎麽睡覺第二天照樣能精神一整天。
    新的學期開始了,大家又開始了忙碌的生活。
    何生對於蘇陽的愛慕之情已經眾人皆知,宋明輝總攛掇何生主動一點去追求,人都是這樣,宋明輝攛掇別人追,自己跟肖塵卻一直出去曖昧階段,不敢將愛說出口。
    宋明輝給何生出餿主意,:“我讓肖塵把蘇陽約到圖書館借書,然後咱倆同一時間也去然後你在那裝偶遇。”
    “這麽高難度啊,我見麵說什麽啊,不行不行太尷尬。”
    “你個慫貨,說什麽你自己想這事還得我教你啊,哎呀笨呢,你就說好巧呀,你也在這啊,你也來借書啊,你沒看建築書籍都跟轉頭一樣,人家一個小姑娘拿不動,你幫著拿這不就認識了嗎。”
    宋明輝這貨教別人很容易,輪到自己時候就慌神。
    宋明輝給肖塵發短信:“有個事問你一下,你和蘇陽關係咋樣?”
    “挺好的,經常在一起,怎麽有事嗎?”肖塵他倆發短信還是第一次說到別人的事,肖塵很納悶,莫非他還想著蘇陽?
    “沒事沒事,我一會去圖書館還幾本書,上學期借的,在不還就該到期了。”
    “哦,我們剛開了這學期的設計課標題,一會也得去圖書館,”
    “哦哦。”
    “圖書館戰鬥準備。”宋明輝興奮的拍何生。
    “去幹嘛?”
    “求偶遇啊笨蛋,我剛給肖塵發短信她說她一會去,但是蘇陽不知道啊,但是根據我推測,蘇陽一塊去的可能性很大。”
    “你怎麽推算的?我不信!”
    “女生是群居動物,肖塵肯定得找個伴去,那蘇陽肯定就是了。”
    “我滴天,你什麽時候學的,這麽複雜的公式。”
    “你去不去,真是的你不去我自己去了,我求偶遇行了吧。”
    “去去,我去。”
    兩人直奔圖書館,正直上課建築書籍這層沒幾個人,這倆人百無聊賴的拿著本書盯著入口,肖塵進來了。
    宋明輝一陣激動全然不管何生,宋明輝趕緊拿本書在裝作看的模樣,肖塵在中間位置,宋明輝就隔著兩排書架暗中觀察,不過好像就隻看到有肖塵一人,何生推宋明輝:
    “你不說偶遇嗎?,怎麽就肖塵自己啊,”
    “我哪知道你自己多在門口觀察觀察。”
    宋明輝完全不管何生了,何生歎口氣:
    “見色忘義。”
    就躲在書從後麵看著入口。
    宋明輝開學這是第一次見肖塵,平時沒有什麽理由讓他約肖塵出來。他發現肖塵白了,頭發也長長了,穿著一件深藍色的呢子大衣,顯得格外苗條,宋明輝眼睛已經長在了肖塵身上。
    何生估計沒啥偶遇的事了,便過來找宋明輝,宋明輝正看著肖塵入神呢,被何生過來一攪和直接碰掉了幾本書。
    宋明輝低聲說:“你幹什麽呢,嚇我一跳,”
    “那麽入神盯著人家,誰過來都得嚇你一跳。”何生低頭撿書。
    圖書館是不允許大聲喧嘩的,這倆整得聲音夠大的了,肖塵聞聲往這邊忘了一眼剛好宋明輝要把剛剛掉落的書放回書架上。倆人在隔著一個書架,目光就在這空隙中相遇了。
    可能就是剛剛書掉落的時候肖塵就轉過了幾個書架。
    蘇陽也在書架的一側,何生還在低頭撿書,就在何生抬頭的一瞬間,蘇陽的側臉出現在書架的轉角邊,那天陽光正好,陽光撒在蘇陽的頭上,光線的作用看不清麵孔,隻是一個側麵的剪影,這個剪影深深的印刻在了何生的心裏。
    這邊肖塵和宋明輝對視了幾秒之後竟然同時說了一句:“好巧啊。”突然的默契又覺得很尷尬,倆人對視笑了。
    何生內心在忐忑,不知道該如何打招呼,這時候該死的宋明輝竟然到了另一邊去求偶去了,何生在內心咆哮,蘇陽對著何生笑了一下,然後就貼著何生側身進到了書架的內側,何生內心無比緊張,剛剛蘇陽貼著他過去的瞬間,一股香味鋪麵而來,何生已經陷進去了,已經是目光呆滯的盯著蘇陽,蘇陽察覺一些異樣,回頭看了一眼何生,又衝著何生笑了一下,何生剛剛那陣子香味都還沒消化完,這次這個笑簡直讓他覺得人生已經到達了巔峰。
    何生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
    “你好,好巧。”
    “你好,是巧,在這遇到你!”
    此時此刻何生無比尷尬,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去了。
    “你們下一個設計做什麽?”何生終於找點話,
    “解讀大師空間,找個作品抄繪然後做模型。”
    “這次還真是不一樣了,我們這次做立體構成,體驗空間,要做一比一實物。”何生終於找到了一些話題,兩人聊天聊的很開心,尷尬也隨之化解了。
    隔壁的肖塵和宋明輝倆人猶如故人見麵一樣,絲毫沒有聊學業上的事,聊的都是假期的事情,倆人坐在地上手裏捧著書
    “你們那過節放煙花很多嘛?”肖塵還在想著除夕晚上那個短信。
    “多,特別漂亮。”宋明輝內心在想:我要是能帶你一塊看多好。
    “你喜歡嗎?”
    “喜歡,但是我們家自從我姐結婚了,我就自己放,沒什麽意思,也不敢放那種聲音很大的煙花。”
    “有時間我帶你放。”宋明輝歪頭看著肖塵
    “嗯!”肖塵害羞的點頭。
    課業繁重,學生們每天都忙著奔波於各大教室,華北平原的春天來的比較早,陽光和煦,到處生機盎然。
    電視台這邊也打來電話,最近要開始彩排,因為演員眾多,分撥分批進行訓練,周六周末都被安排去電視台進行排練。
    肖塵最近可能是姨媽要光臨,臉上蹦了好幾個痘痘,很久又不來,估計跟過年時候去滑雪那天著涼有關,由於周末要去彩排晚上都在教室忙活課業,周四晚上肖塵和蘇陽約好去校外材料店買材料。
    建築學是個費錢的專業,什麽鉛筆毛筆水彩筆,最貴的是針管筆,什麽專用繪圖紙,什麽a1專業大畫板重點是那種浸水不變形的,還有各式的模型用的材料,還有用到的水粉水彩各式各樣,甚至針線啊這一類的都能用上。
    倆人吃完飯去火速的買完東西往回走,肖塵覺得肚子疼可能姨媽要來,就趕緊到周邊的學生超市去買了衛生巾,結完賬感覺腦袋暈,眼前一黑什麽便也不知道了。蘇陽結完賬一回頭發現人沒了,在一低頭,肖塵倒地上了,蘇陽懵了,周圍的同學趕緊一塊把肖塵抬到了門口的椅子上,蘇陽一直喊著肖塵名字,感覺已經快要嚇哭了。
    “肖塵肖塵,你怎麽了啊?你快點說句話啊?”
    周邊同學圍觀了一圈,有人建議掐人中,有人在超市裏接了熱水,有人說趕緊送校醫院。
    學生的世界就是好,我敢說如果現在暈倒,估計十個有九個都會繞道走,還有一個能報個警就謝天謝地,沒有拿你當背景牆的拍自拍的就感恩戴德了。
    宋明輝和何生在外麵小吃街剛吃了口飯回來,路過學生超市,見一群人圍觀,何生好奇的走上前。
    “蘇陽?怎麽了?這怎麽是肖塵啊?宋明輝你快點過來,肖塵在這。”何生頭都沒回就在那喊宋明輝。
    宋明輝一聽是肖塵把車子一扔,就衝過來了。
    蘇陽本來是要打電話給班長老秦的,他們倆突然出現,電話就沒有接著在打。
    宋明輝腦袋嗡一下,不敢相信這是肖塵,沒有說一句話,橫著抱起肖塵就奔校醫院去了。蘇陽撿了掉落一地的東西何生騎上自行車都隨著宋明輝奔向校醫院,
    校醫院虧了裏這個學生超市不遠,要不然宋明輝抱著肖塵也不知道能跑多遠,後來何生跟肖塵說宋明輝就是給你抱回宿舍,他當時那勁頭也能一口氣抱回去,有一種叫做腎上腺素的東西,人在遇到危險緊張興奮等的情況下就會分泌這種激素,可以加人體的心率和呼吸、升高血壓、加快血液的流動速度、升高體溫,為身體更多的能量。估計當時宋明輝就是腎上腺素飆升才一口氣把肖塵抱到醫院。
    到了醫院衝進值班醫生辦公室,
    “醫生你快看看,怎麽了突然暈倒,”腦門上沁出一層汗珠。
    醫生趕緊拿起手電聽診器,摸了摸脖子動脈。
    “開個單子去驗一下血。”醫生開始開單子
    宋明輝臉色已經很難看:“醫生有沒有事?”
    “你是他男朋友?她最近飲食還有經期的情況你清不清楚?”
    “啊?我我不是。”宋明輝很想說是,但是怕醫生問的細他回答不上來。
    何生和蘇陽隨後氣喘籲籲的衝到門口,醫生看了一眼蘇陽,“你跟她同宿舍的嗎?”
    “嗯,哦,不是,我們同班。”蘇陽回答。
    “她最近有沒有什麽異常,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醫生問蘇陽。
    蘇陽看了一眼氣喘籲籲的何生和滿頭是汗的宋明輝,擺了擺手示意他倆出去。
    “最近她可能著涼又趕上生理期,但是好像一直沒有來,總是肚子疼。”蘇陽小聲說
    站在門口的倆男生突然聽到蘇陽的話,相互看了一眼,誰也沒有什麽表情。
    宋明輝突然想起前幾天在圖書館他們倆坐在地上聊天,突然內心在自責。
    “弄點紅糖薑水喂下去,然後開個單子驗一下血。”
    何生跑去超市去買了紅糖薑水,這個位置都是女生在挑,品牌還多種多樣,何生看了一眼邊上女生拿的,他也跟著拿了一袋。
    醫院裏蘇陽陪著肖塵,宋明輝在化驗室門口等結果。
    紅糖水喂下去了,肖塵嗆了一口水,宋明輝趕緊拿了紙巾搽試幹淨,肖塵的嘴唇顏色發白,沒了以前的鮮活的顏色,宋明輝看在眼裏,疼在心裏,醫生看了化驗單,
    “沒什麽大事,輕度貧血,加月經不調,等會醒了就可以走了回去注意休息,這個年齡應該是著涼引起的。”
    “何生你送蘇陽回去吧,太晚了,忙了一晚上了。”
    “那你能照顧她嗎?”
    “沒事的他可以,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何生和蘇陽一路上有點驚魂未定的感覺,但是這個肖塵昏倒有涉及到女性特有的生理問題,一時間這個話題有點尷尬,
    “女生不容易啊,頭一次遇見因為這事暈倒的,”
    “就是啊,她都難受好幾天了。”
    “你也注意啊,你們課業重,別總在教室待太晚,教室太冷了。”
    “嗯,我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上去吧,早點休息。”
    本來以為肖塵會很快就醒的,結果這麽久了還是不醒,宋明輝有點著急,便喊了醫生過來檢查,醫生翻了翻眼皮,摸摸脈搏,“沒事,估計是太過勞累,讓她休息吧,她要是今天不醒的話,那就在病房待著吧。”
    學校的醫院其實隻能處理一些緊急狀況,包紮啊或者開店拉肚子發燒的藥,要是嚴重了就直接送外麵醫院了,所以就那麽幾個床位長期沒人。
    宋明輝一會摸摸肖塵脈搏,一會試試肖塵氣息,總怕一點動靜沒有斷氣了,宋明輝趴在床邊手握著肖塵的手腕。
    窗外的樹影伴著月光春天的嫩芽剛剛展開枝丫,病房裏的燈早已經關了,就這樣伴著月光看著肖塵清秀的麵龐,慢慢的宋明輝趴在那裏也睡著了。
    其實肖塵中間醒過,隱約的聽見醫生的話,又聽見宋明輝和蘇陽的聲音,突然內心一陣心塞:怎麽是月經不調這種問題,重點是宋明輝還在場,這該如何是好?
    結果可能是內心作祟也可能是太過勞累,想說話又沒勁隻是努力的確微微的睜了一下眼睛,就又睡過去,不是暈過去。
    半夜宋明輝起身去廁所,夜晚的醫院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幽暗的走廊隻有端頭和盡頭又兩盞燈,宋明輝感覺一陣陣發涼,解決完就趕緊跑回肖塵窗前,進來借著月光看見肖塵姿勢變了,竟然翻個身,宋明輝暗自高興,應該就是累了,睡著了,宋明輝終於放下心
    被一陣起床號驚醒,肖塵一睜眼感覺一陣陌生,肖塵看了一圈,發現自己的手腕被攥著,床邊還趴著一個宋明輝,肖塵回憶起昨晚上發生的一切。
    “你可算醒了。”
    “我怎麽來的醫院?”肖塵唯獨這段她沒有印象
    “你可能是著涼了再加上有點貧血”宋明輝本想把醫生的話跟她重複一遍,可是月經不調這樣話他一個大男生實在不好意思
    “你還頭暈嗎?”宋明輝沒有回答她怎麽來的醫院。
    “不暈。”肖塵回答。
    “都怪我不好,圖書館哪天讓你坐在地上。”
    宋明輝在自責的說
    肖塵內心:我還以為我是滑雪凍的呢,哪天都快凍死我了,原來是圖書館?哎呀,算了,反正現在已經被這個月經不調整得很尷尬了,好在他沒說出口。
    “謝謝你哦,你在這陪了我一晚上吧!”
    “你餓了沒有?我帶你吃早飯吧!”
    “嗯。”
    睡了一覺的肖塵好多了,跟平常沒啥區別,但是就是肚子疼。
    吃了早飯,宋明輝把她送回宿舍,一再叮囑別去上課了在宿舍休息,多喝紅糖水。宋明輝轉身去上課了。
    休息一天的肖塵好多了,這薑水和紅糖把這幾天不來的姨媽也給催來了,肖塵雖然還是肚子疼,但是好多了。
    “你好點了嗎?”宋明輝發消息給肖塵。
    “好多了”肖塵也沒法說她肚子疼。
    “那明天彩排要不你別去了,導演知道你唱的如何,後天再去吧,我給導演請個假。”
    “我沒事,別請假了怪麻煩的,我隻是唱歌而已又沒有什麽體力項目。”
    “那我明天去接你。”
    “嗯,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