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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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桑瑜去取衣服的空檔兩人目光赤裸的看著花賊,溫七九首先開口:“昨夜是你殺了卜逵?”
卜逵的死在訇城確實引起了一場大轟動,坊間的人自然覺得他死有餘辜,再加上上次桑瑜將他弄的不能人道,又會是一場笑談。
可是卜家卻不這麽想,卜逵死了,他們勢必要找出害他之人,而桑瑜便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或許不是懷疑,直接認定是她下的手。
花賊直視他,麵上掛著痞笑,一身江湖氣,“你語氣這般肯定還問我做什麽?”
陸錦聲上前捏起旁邊小桌上的短刀拿在手中把玩,是笑非笑的看著他,眼裏帶著侵略性:“地獄裏怎麽出了你這麽個殺手呢。”
連更太都打不過。
溫七九聞言一怔,花賊他是地獄裏的殺手!?
花賊被揭了老底也沒有惱怒,被貶低也沒有惱怒,他依舊掛著痞氣的笑容:“我這個殺手怎麽了,被砍傷了是情理之中的事,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啊。”
“歪理。”陸錦聲將短刀丟回桌上,功夫弱還扯這些歪理。
“歪理也是理。”
地獄是一個殺手組織,也叫地獄無門,是江湖上顯赫的殺手組織,有人道:萬一哪天突然斃命,百分百是地獄裏的殺手幹的。
這便是形容他們殺人無形,無處不在。
至於為什麽叫做地獄,是因為裏麵的殺手都是些亡命之徒,倘若被殺者問他們誰派來的,他們便會說:從地獄而來收你性命。
地獄收雇主的錢做事,手底下的人來接任務,上麵的人與殺手把雇主的錢對半分,這才是真正的要錢不要命。
領了任務的人必須將任務完成,若是任務失敗回了地獄,上麵的人便會將人丟入寒獄享受漫長的死亡過程。
一旦入了寒獄,從血液中的水分開始凍結膨脹為遍滿全身的可怕皰瘡,麵目全非,慘不忍睹然後覆滿皰瘡的身體仍不斷層疊地皰上起皰,瘡口被擊壓破裂,整個傷口如同巨大傷口,肉瘡不分紅白相間。
身體與堅冰緊緊相連,連皮帶骨地變形迸裂直至不複人形。
桑瑜來的很快,她是跑著去的也是跑著來的,手臂搭著一件黑色的袍子。
將袍子放在床上,扶著他的手臂,“老花我幫你穿。”
陸錦聲一聽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我之前受傷怎麽不見你這般殷勤?”
“他手臂上有刀傷動不了,你傷了手臂嗎?我幫你擦頭發、換衣服的時候你怎麽不說?”
強詞奪理,陸錦聲氣結,給了溫七九一個眼神,他立馬會意,拉住桑瑜另一隻手臂往外拖,“我們幫他就好,你身份多有不便,出去吧。”
桑瑜被推搡著出去,奇怪的嘟囔:“有什麽不便的,你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
花賊捂著腹部看著麵前的兩人,微笑,“麻煩了,兩位。”
陸錦聲自然不會替他穿衣,他隻是坐在一旁看,溫七九也站著不動,花賊的目光在他們倆之間來回打轉,“愣著幹什麽,穿衣服啊?”
還挺大爺的。
兩人依舊不動。
花賊懂了,突然大喊一聲:“女娃!”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花賊就被噤了聲,陸錦聲擲了一塊碎銀點了他的啞穴。
桑瑜在外麵拍門,“老花你怎麽了?”
花賊的臉憋的通紅。
溫七九笑著喊了一聲:“無事,他餓了,想讓你去給他弄點吃食。”
“哦,我馬上去。”
外麵桑瑜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兩人在屋內相視一笑,有點像小時候他們在一起幹壞事的感覺。
溫七九好心勸導:“你最好還是安分點。”說完朝外麵喚來兩人替他穿衣。
解開穴道後花賊打量著陸錦聲,嗤笑一聲,“你這麽怕女娃知道?你喜歡她?”
陸錦聲眼底陰暗一片,“如果不想變成啞巴最好管好你的舌頭。”
花賊不以為意。
溫七九看著他的變化心底浮現一絲擔憂,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桑瑜又來敲門了。
“老花給你煮了麵,你好了嗎?”
花賊看著陸錦聲壞壞的一笑:“好了,隻是不太方便,你能來扶我一下嗎。”
桑瑜推門進入,順便打量他一番,她一直覺得花賊穿黑袍好看,再配上他那一身的江湖氣,戴個鬥笠,簡直就是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冷酷俠客。
“老花不錯嘛,夠帥!”
桑瑜笑著評價他。
桑瑜扶著他,花賊順其自然的靠在她身上,路過陸錦聲身邊時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花賊早已死了千千萬萬遍。
坐在飯桌上花賊拿筷子吃麵,幸好被砍傷的事左手。
桑瑜坐在他旁邊雙手放在桌上側頭問他:“老花,卜逵是你殺的?”
“是,我是個殺手,接了任務殺他。”
桑瑜的眼睛剛亮了起來很快又暗了下去,“那你為什麽會被砍成這樣?”殺手的話不是武功很厲害的嗎?
沒等花賊回答,搖著扇子的陸錦聲緩步走來:“當然是技不如人。”
當然是技不如更太。
陸錦聲和溫七九一左一右的坐在他們兩人旁邊,桑瑜恍然,連忙給他介紹:“老花,你旁邊那位是溫七九,這個叫陸錦聲。”前麵一句笑著禮貌的說,後麵一句直接用大拇指示意了一下,還悄悄的指了一下腦袋,撇著嘴左右轉動了一下眼珠,暗示他腦子有病。
陸錦聲湊近揪住她的臉,眯著眼,語氣裏帶著威脅:“別以為我沒看見你的動作,最近膽子大了不少,嗯?”
桑瑜聽不了他發的那個單音節嗯,從喉嚨裏發出來,仿佛帶著濃濃的蠱惑,讓她神經一顫,不受控製的背脊發麻。
桑瑜掙開,“也不是,隻是稍微膨脹了…一點點。”兩根手指盡力撐到最大限度。
桑瑜微笑,就那麽一點點。
她發現陸錦聲其實並不能拿她怎麽樣,他隻是眼神凶一點,態度冷了點,一隻光會威脅她的紙老虎。
“桑老板對一點點有什麽誤解?”陸錦聲看著的手指失笑。
“沒有誤解。”
“有。”
“沒有。”
……
兩人幼稚的爭論。
陸錦聲朝著她坐著,一隻手搭在她的椅子後麵,另一隻橫在她麵前,從溫七九的視線看去就像是桑瑜被半抱進懷裏。
花賊吃完麵瞥了溫七九一眼,問:“這你受得了?”
溫七九隻是淡淡的笑。
“還不扶我走?”花賊沒好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