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被嚇跑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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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輛馬車進了更城直接分道揚鑣。
    花賊跟著桑瑜回了花竹小院,溫七九回了半日閑,而陸錦聲則回了陸府見他父親。
    陸錦聲從前記憶錯亂,把自己最親近之人推遠,他不親近父親,疏遠父親,甚至對他冷眼相待,他須得向父親請罪。
    陸家府邸離錦園很遠,因為從陸錦聲變更記憶後就厭棄父親,搬離出來後陸父時常上門找他,言語關切,他聽不得這些話,隻覺得更加厭煩,索性直接搬的更遠,陸父事務繁忙,來回太過耗時,能過來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加上陸錦聲的不待見,已經很久沒有來往了。
    馬車搖搖晃晃,陸錦聲坐在裏麵閉目養神,腦海裏不停回憶著幼時關於父親的記憶,來更城時的記憶,直到更太喚他才把思緒抽離出來。
    從馬車上下來毫不猶豫的走進去,下人來說老爺在書房,穿過正堂直接站在書房門口,他等了太久,也欠了太多。
    陸父端坐在書房的案桌後,他體態健碩,並沒有中年男人的富態,麵容依舊俊朗,與陸錦聲三分像。
    陸錦聲推門進來直接朝他跪了下去,他說:“爹,孩兒不孝,愧對與您。”
    陸父麵上沒有坐任何變化,仿佛一切都已知曉,看著他歎了一口氣才說:“起來吧,你去訇城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
    陸錦聲當然知道他知道,可他想說的不止是這個。
    陸父似乎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手一揮,沉聲道:“從前你阿娘太過偏執,是爹忽略了你,所以才造成這一切,聲兒你原諒爹,也原諒你阿娘吧。”
    “爹我從未怪過任何人。”陸錦禹是,對於算計他多的是期盼,他期盼陳氏會如何罰他,沒有好,壞他也要,可是失望大過於期盼,陳氏也是,他所做所想皆是為她,他的卑劣從不在她麵前怯露過分毫,哪怕最後間接背上兩條人命他也隻是悔過。
    “如此這般就既往不咎,聲兒今晚留下來用膳,我們父子倆好好喝一杯。”
    “是。”
    “聲兒,爹有一事不明。”
    “何事?”
    “你因何故去往訇城?”溫家小兒他自然知道,他斷然不會因為溫家小兒而去。
    陳氏葬在訇城,可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始都終不願意回去見一見,哪怕後來陳氏在他心中扮演了了慈祥的角色,在他的潛意識裏還是恐懼,也不敢去見。
    “為了一位姑娘。”陸錦聲緩聲說,壓下嘴角淺淺的笑意。
    “姑娘?可是更城哪家的小姐?”陸錦聲這一答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所知曉的馮家連姬,裴府瑤女,不知是哪家。
    “不是位小姐,是位老板。”
    陸錦聲這一說陸父就知曉了,更城以老板自居的隻有刻簪行那位,無父無母,年紀輕輕憑借下把刻刀聲名鵲起,隻是性子太野,玩心過重。
    “嫁娶之事但憑聲兒一人做主,你歡喜便好。”到如今他也不能再幹預他,但憑他歡喜。
    “謝謝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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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瑜將花賊帶去花竹小院後休憩片刻就前往了簪行,留下陶六一在家照料。
    她總要去看看,清點欠下的數量,行程太長不能帶什麽吃食回來所以桑瑜帶了些花茶給夥計們分去。
    坐在三樓阿肆將賬本訂單全數搬來,桑瑜一一點看,一個月銀兩進出分毫不差,訂下的單子總共十五件,不算多,材質不一,木質最多,選用的木質也需最好,阿肆沒法做出來,留下的隻能桑瑜來。
    傍晚時分。
    阿肆替她送了一壺花茶上來,茶是好茶,她隻喝了一杯,囫圇吞下,沒時間細細品味。
    阿肆與她在一旁把主要的形狀切割出來,再用銼刀打磨。
    挑燈作業太傷眼睛,所以桑瑜把事情先放下,明天再幹也不遲。
    推窗朝外邊瞧了一眼,月亮高掛,明兒個又是晴天。
    桑瑜想幹脆不回花竹小院了,感覺有些餓,街邊支了小攤子賣麵食,索性下樓去吃些宵夜再睡覺。
    剛出了門門口就停了一輛馬車,除了陸錦聲沒別人了。
    桑瑜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沒見他下來,更太在底下喚他也不見應聲,她走近問:“你確定不是拉了個空車?”
    更太沒說話,身體力行的證明了他拉的不是空車,掀開車簾伸頭去看,陸錦聲靠在車窗上雙目緊閉,似乎睡著了。
    馬車內點了燭火,一晃一晃的映在他臉上,晦明晦暗,唇色如塗朱,兩頰泛紅。
    “他喝酒了?”
    “是。”
    桑瑜疑惑了,“那你把拉到這兒來幹嘛?或者你們在……兜風?”
    “屬下不知,公子這麽要求的。”
    桑瑜這會兒明白了,他可能在耍酒瘋,“那拉回去吧。”擺擺手就想走,她還餓著呢。
    更太不能帶公子回去,公子醉酒後非要出來,連老爺都勸不動他,更太知道他想見桑瑜,如果現在把公子帶回去,難保他醒來不會怪罪。
    “桑小姐,公子是來找你的,他有事要跟你商量。”
    “什麽事啊?”
    “屬下不知,桑小姐把公子叫醒問吧,好像很重要。”更太一本正經的撒謊,心道,屬下隻能幫到這兒了。
    “那行吧,我去問。”桑瑜上了馬車進去。
    更太朝反方向拔腿就走。
    “嘖嘖。”桑瑜先是撐著下巴蹲在陸錦聲麵前欣賞他的臉,隔的近了看起來更加撩人,醉酒美男。
    陸錦聲領子也鬆散了一點,鎖骨露出一半,微微偏頭,半張臉藏在陰影裏,下頜線條流暢,往下看,喉結突出,麵容似妖孽,真撩人,桑瑜砸吧砸吧嘴,她冒出個黃色想法。
    想親。
    她目光上移,陸錦聲神色平靜,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她內心有個小惡魔在慫恿她,反正他睡著不知道,占一下便宜怎麽了。
    桑瑜撐著坐處半跪支起身體,昂著頭一點一點靠近,陸錦聲還是無知無覺,這讓她內心竊喜,幹壞事的時候總是有點激動。
    輕輕印在陸錦聲的下頜骨上,桑瑜沒有閉眼,一直注意著他的神色,然後就見他突然掀開眼皮。
    那一瞬,他的目光落在斜下方,涼涼地,沒有一絲溫度的,像看死人一般。
    桑瑜心想:我可能要嗝屁了。
    身體反應永遠最快,抽身就走,隻是剛剛轉身踏出一步她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勾了回去,
    穩穩當當的坐在陸錦聲的大腿上,桑瑜的腦子還忍不住發懵。
    what?我又回來了?!
    陸錦聲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瑜兒剛才在幹什麽?”
    帶著笑意,淺淺的,桑瑜覺得他在欣喜,可明明剛才眼神好涼。
    隔的近,酒味更重了些,混合著他身上的氣味更加清冽。
    桑瑜被抓包,明明白白的,實話實說:“你下巴這麽好看不給人親太可惜了,哈哈。”
    笑聲是在掩飾尷尬。
    頭頂沒聲兒了。
    桑瑜忍不住偷瞄,按耐不住想起身,這個姿勢是在太近了,她的背不留縫隙的貼著他。
    “別動。”陸錦聲低喝一聲,壓著嗓音,磁性撩人。
    桑瑜立馬僵住,感受到他把臉湊上前來,還沒來得及看就聽見他說:“親吧。”
    他的下頜就在嘴邊,偏頭就能親到。
    “啊?!”桑瑜以為耳朵出了毛病,“不是…你喝醉了?”
    陸錦聲低低的應了一聲,“嗯…我喝醉了。”
    話畢,抬手掰過她的臉對準親了下去。
    桑瑜全身麻木,隻剩感官還在,感受陸錦聲又急又切的吻,勾著她纏綿,近乎失控,移到嘴角,下頜,再往下,停在脖間啃咬。
    馬車內溫度節節攀升,等桑瑜回過神來時半個肩膀的衣服都已經被拉下來,暴露在空氣中,那種沒有衣物遮蓋的冰涼觸感。
    都說酒後容易亂性,桑瑜這回信了,她像條泥鰍一樣往下滑,縮著脖子,“陸錦聲你清醒一點!別酒後亂性啊!”
    陸錦聲沉溺其中,突然被桑瑜的叫聲驚醒,所有動作戛然而止,昂頭靠在車壁上重重地喘息著,隻差一點兒就失控。
    陸錦聲把她從腿上滑落下去的身體托起,她似乎不想起來,拚命往下墜,他笑著說:“起來吧,我醒了。”
    倒真應了那句:你醉了。
    他其實沒醉,隻借著她的話做了瘋狂的事,連自己都騙過了。
    她似乎不放心,皺著眉滿臉戒備的看了他一眼,見他雙目清明才安心。
    陸錦聲溫柔的將她的衣物拉好,帶她下馬車送進簪行,“早些睡吧。”
    桑瑜心有餘悸,不敢跟他多待扭頭就上了樓。
    陸錦聲目送她的背影消失,低頭悶笑出聲,還真像一條魚,主動遊過來找吃食,丟給它一整塊反倒被嚇跑。
    他獨身一人回了錦園,更太似乎一直在等,見他就立刻請罪:“屬下失職,不應該留公子一人在刻簪行,還請公子責罰。”
    陸錦聲心情好,臉上掛著笑,隨意揮揮手,說:“本公子要賞你。”
    更太壓下想笑的衝動,“謝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