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光明終將驅散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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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梧然和代富貴等人隨著白瀑流到了白家之後,白齊鹿也和楚夢樞一起走了過來。
“不知蘇大人來我白府,有失遠迎,失敬失敬。”楚夢樞的痊愈也是給白齊鹿重新帶來了精神,他看著蘇梧然,身為白家老爺的儀態盡顯。
但是白齊鹿自始至終都是沒有看代富貴和吳昶一眼的。
“白老爺,剛剛你家二公子找到我和代中尉,說謀反逆黨小碗曾經在你府上做客?”蘇梧然自然不會按照白瀑流的原話進行轉述,他換了一個稍微溫和一點的說辭如此說道。
“我隻不過是找了個能醫好我內人的郎中罷了,至於什麽身份我並沒有過多地過問。”白齊鹿淡淡地掃了一眼白瀑流然後慢悠悠地對蘇梧然說道。
白齊鹿的話語之中很是淡然,沒有一點破綻。
蘇梧然見狀自然也再繼續說下去,他話鋒一轉說道:“既然如此,那不止白老爺能否方便請我們到府上一敘,本官和代中尉都有一些問題想請教一下白老爺。”
“蘇大人的話我自然是歡迎,請。”說著白齊鹿就欠了欠身點了點頭將蘇梧然請了進去。
蘇梧然本想也讓一下代富貴和吳昶的,但是多年為官的經驗讓他覺得白齊鹿和代富貴兩人之間的關係多少有些微妙,也就沒有多言客氣了一下就進去了。
果不其然,在蘇梧然進了白家之後白齊鹿依舊沒有理會代富貴和吳昶,自顧自地就領著楚夢樞追上了蘇梧然的腳步。
代富貴看了一眼白瀑流淡淡地說道:“白二少還是把心思多用在自家的修行上吧,別的事還是交給你的兄長和父親為好。”
說完代富貴就和吳昶走進了白府,不遠不近地跟上白齊鹿的腳步。
白瀑流緊緊握拳,神色中的冷厲更甚了幾分。但是他沒有看到的是,白紫舸正在他身後默默地看著他。
“白老爺,關於孫仲暘謀反的事情想必你也有些了解。那麽我們也想了解一下關於孫家是否有一些為我們所不知的藏身之處呢?”蘇梧然等代富貴和吳昶也到了白齊鹿的書房之後便開口問道。
不過白齊鹿並沒有立即回答蘇梧然的問題,而是衝剛剛給幾位客人斟完茶的楚夢樞笑了笑,示意她想愛你休養休養身子。
蘇梧然見白齊鹿沒有給出自己答複也不是特別著急,他默默地喝了一口茶等待著白齊鹿的下文。
也就在這個時候,白齊鹿突然感覺到了陳三鹹的快樂之處。這種讓別人等待的感覺當真十分舒服。
“對於孫家的事情我也有了一些了解,但是我們白家是不太知道孫家的太多事情,雖然我們以前和陸家以及孫家並稱為三大家族,但是很明顯一直都是孫家和陸家聯合對付我白家。”白齊鹿作為家主的風範在這一刻被完美的展現了出來,他接著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如果蘇大人想知道孫家的消息更應該向陸家打聽打聽。”
蘇梧然又是點了點頭,白齊鹿說的基本上都是事實,白家作為鳳陽郡非常老牌的家族,在周朝的時候就已經是名門望族了,又因為家裏的先輩支持了剛發跡的當朝皇帝劉成嶸,在大漢更是根基越來越牢。就算是孫家和陸家一起聯合也是隻能和白家平分秋色。
“白老爺應該也是知道的,我雖是鳳陽郡郡守,但是大多時候鳳陽郡都是多虧三大家族的照拂,這次孫家的孫仲暘謀逆事關重大,如果梧然他日有需要的時候,萬望白老爺伸出援手。”蘇梧然這次沒有稱作本官,畢竟鳳陽郡有鳳陽郡的規矩。
就算身為鳳陽郡的郡守但是蘇梧然也並不是可以自由行動的,一些關於鳳陽郡的重大事件是要和三大家族的老爺敲定的。
所以京都中一直有一句話“寧為京都七品官,不做鳳陽鳳凰頭。”但是蘇梧然當年滿懷豪情,雄心壯誌毅然來到這鳳陽郡準備大展宏圖。
不過這幾年過去了,蘇梧然也是學會了適應環境,碰壁了幾次就不再像之前那樣自作主張了。
“蘇大人的事我們白家自然會伸以援手,但是也希望蘇大人可以心明眼亮,明辨是非。”白齊鹿應下了蘇梧然的話,但是又話鋒一轉,幾乎是盯著代富貴和吳昶說完的這句話。
蘇梧然好似沒看到一樣笑著答謝了白齊鹿,找了個理由直接就走了。
等到蘇梧然三人離開了白家,白齊鹿坐在自己的書房中感慨道:“當年那個一心為國為民的蘇梧然終於還是成了現在京官口中的笑柄,蘇答應了。”
天佐茶堂之中,雲逐月來到了裏屋的門前,他深吸了一口氣剛要敲門,就聽到屋裏楚老的聲音傳了出來:“進來吧。”
雲逐月知道楚老已經感覺到了自己,也就直接推門進了裏屋。
“怎麽了?”雲逐月依舊是沒見到楚老的模樣,隻聽得楚老縹緲的聲音在裏屋中回蕩。
“最近鳳陽郡出現了逆黨,楚老您應該也略有耳聞。”雲逐月恭恭敬敬地說道,“說孫公子謀反,而且百姓人心惶惶。但是我可以保證,真正有威脅的逆黨絕對不是孫公子這群逆黨。”
“怎麽?你還知道什麽消息?”楚老似乎也提起了興趣問道。
看來楚老也是沒能知道陳三鹹也在鳳陽郡,這陳三鹹真不愧是五國亂世中鍛煉出來的,竟然能做到這樣隱蔽。
“除了孫公子外,還有一股逆黨也在鳳陽郡。這群逆黨的首領正是前朝的陳路清!”雲逐月語氣很是凝重地說道。
“陳路清不是已經死了嗎?”楚老慢悠悠地問道。但是語氣中並沒有太多的波動。這讓本以為知道這個消息楚老感到詫異的雲逐月有些失落。
“他並沒有死,他又卷土重來了。具體什麽原因沒有死我不太清楚,但是他現在是一個二十多歲少年的模樣化名為陳三鹹。”雲逐月如此說道。
“那你和我說了這麽多,想要做什麽呢?”楚老了解了之後接著問道。
“我這次來拜訪前輩一是要和前輩告別,畢竟現在又有一股逆黨勢力的出現,陳三鹹很有可能渾水摸魚,我一定要去給蘇郡守提個醒。”雲逐月義正言辭地說道,“二是我希望如果鳳陽郡真的被陳三鹹攪得烏煙瘴氣希望楚老屆時可以出手,護一方生民避免塗炭。”
“姑且不說我出手與否,你現在氣力全無,你又那什麽去找陳路清呢?”楚老問到了關鍵的問題,雲逐月現在因為莫名的原因無法調用氣力,絕對不會是陳三鹹一行人的對手。
“有些事是明知做不到也要去做的。就算這大漢有黑暗的地方,但我仍願意相信光明會更多,而且也一定會驅散黑暗。”雲逐月身上雖無一點氣力的加持但是言語之中的力量幾乎也能撼山動嶽。
“去吧。”半晌楚老才開口,但是也隻是一句去吧。
雲逐月又是擺了擺,默默離開了裏屋。走出去後他沒有和正忙著的大安打招呼,獨自離開了天佐茶堂。雖然喜歡在茶堂時的閑適時光,但是有些事是必須去做的。
裏屋,雲逐月走後李卯兔的身影緩緩浮現出來,原來這屋裏除了雲逐月和楚老,李卯兔也一直在。
“我現在知道小哥為什麽要帶著雲逐月看遍大漢河山了。”楚老悠悠長歎了一聲。
“怎麽?你這隻土狗還能明白清兒的意思?”李卯兔嗤笑了一聲,不以為意。
“或許隻有當這個對大漢充滿熱忱的年輕人,對大漢失望的時候。大漢才是真的應該改朝換代的時候。”楚老很是感慨地說道。
“你說這些有的沒的有什麽用!清兒都在鳳陽待了多久了?你怎麽還是不敢去見他?”李卯兔根本就沒有在意楚老的感慨直接發問道。
“我見過小哥,小哥現在真的是小哥了嗎?那身上的死氣和之前的感覺截然不同,不是死人所有的,也不是活人能承載的。”楚老依舊沒有現身,但是聲音明顯就有些顫抖了。
“行了,你說這話算什麽意思?打算從十二生肖除名?打算把楚戌狗這名字還給小哥?”李卯兔冷冷一笑,給她那猙獰的模樣再填積分詭異。
“名字是絕對不能還給小哥的,大不了不出現在小哥附近就好了。”楚戌狗好像一個玩賴的頑童一般如此說道。
“膽小的土狗。”李卯兔不屑地說了聲,“行了,吳巳蛇還給我安排了別的事,我是走了。他沒對你說什麽的話你就接著在這窩著吧!”
說完李卯兔就離開了,但是盡管李卯兔不見了蹤影楚戌狗還是很恭敬地說了一聲:“慢走兔婆。”
沒人能知道李卯兔在十二生肖中的地位,就像沒人能知道陳路清在十二生肖每個人心中是什麽樣的存在一樣。
“兔婆您都來了,吳巳蛇肯定是算到了,所以他就沒必要多此一舉再聯係我了。我要是不做點什麽事您還不直接就給我撕了啊。”楚戌狗自言自語無奈地苦笑了一聲,這個吳巳蛇真的是什麽都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