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罷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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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家之中,白紫舸在中堂之上,眉頭緊皺。對於自己父親沒來由的和陸家老爺一同上京彈劾蘇大人,他是一直沒有理解自己父親的意圖。
    他並不知道是陳三鹹找上了自己的父親,按照白家的正常態度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所以白紫舸才會如此的糾結。
    而且自己的弟弟一夜未歸,自己的這個弟弟最近的心態和思想都有些固執和偏激。如果是以前的白瀑流,他一定不會擔心的。但是現在這個節骨眼,白家的動作難免有些太大了,這樣的敏感時刻決計不能放任白瀑流在外麵再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了。
    所以當一大早下人告訴自己白瀑流一夜未歸之後,白紫舸就委托白家眾多賓客尋找白瀑流,並將之帶回。
    正當白紫舸還在為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而十分不解時,自己的母親楚夢樞緩緩走到了他的身邊。
    “娘。”白紫舸見自己的母親走了過來,很是尊敬地站起身來問候道。
    “紫舸,你也不用太累,適當的時候可以歇一會。”楚夢樞看著白紫舸眉目之間依舊沒有散去的愁容頗為心疼地說道,“之前我這病可是給你們兄弟倆還有你爹都填了不少麻煩。”
    “娘!這話您可就說的嚴重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幸好娘你也痊愈了,否則爹他還是會鬱鬱寡歡的。”白紫舸一聽自己母親如此說話,頓時有些埋怨地說道。
    “好了好了,你們的心意娘親都知道,快吃點早飯吧,我已經遣人給你送來了。”楚夢樞看著自己的大兒子一臉的欣慰然後又頗為惦記地說道。
    白紫舸一聽自己母親的話也是心頭一暖,很久沒有感受到母親的照料了,白紫舸也是點了點頭然後對楚夢樞說道:“娘,您也沒吃呢吧?我們一起吃吧。”
    楚夢樞看著白紫舸含笑點了點頭,對於這個大兒子她真的是越看越順眼。
    自家這兒子也愈發的倜儻了,但現在還沒有成家。之前自己生病沒有時間去幫自己的兒子物色,現在自己痊愈了可是一定要把這件事提上日程啊!看著溫文爾雅的白紫舸楚夢樞心中如此想到。
    白紫舸當然不知道自己母親是怎樣想的,他現在很享受和自己母親一起吃早飯的溫馨時刻。
    也就在這個時候,白瀑流拖著自己受傷的小腿踉踉蹌蹌地走了進來。
    楚夢樞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她看著自己小兒子一瘸一拐地模樣立刻關切地問道:“瀑流,你這是怎麽了!”
    白瀑流這是在母親痊愈之後第一次見到母親,他眼中難得的閃現出這幾日根本不曾有過的柔光,然後溫聲細語地對楚夢樞說道:“沒什麽事娘,您不用太惦記。”
    但是楚夢樞自然是不能不心疼,她連忙讓白瀑流坐下,然後就想檢查一下白瀑流的傷口。
    “娘,我沒什麽大礙,您先去休息吧,我和大哥有點事情要談。”白瀑流自然知道自己來到這所為何事,於是對楚夢樞如此說道。
    楚夢樞也知道自己這兩個兒子應該是有什麽要事要去談,雖然自己還是很擔心小兒子的傷,但還是叮囑了一下就先離開了。
    白瀑流剛想開口和白紫舸說些什麽,白紫舸就直接說話了:“你說你一夜未歸也就算了,娘還沒吃飯你就這麽著急讓娘先走?有什麽事等娘吃完飯再說不行嗎?”
    白紫舸本來就氣惱於白瀑流的一夜未歸,再加上楚夢樞連飯都沒吃完就讓白瀑流支走了,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
    “行了!我又不知道娘才吃飯!我可跟你不一樣,你一心撲在娘身上,是不是都忘了正事了!爹去了京都你不會不知道吧!”白瀑流也是心急,自知自己沒占理於是如此說道。
    “我自然是知道的,爹這兩天去京都的,回來之前你那裏也別去了,別再給白家添亂了。”白紫舸看了看白瀑流受傷的腿,本想說幾句安慰的話,但是一開口味道卻變了。
    “我看你和爹才是給白家添亂吧!”白瀑流聽了白紫舸的話冷笑了一聲,“我真是瘋了,竟然會想著跟你這個沒心沒肺的談談!”
    白瀑流聽完白紫舸的話心中很不是滋味,留下這麽一句話就拖著受傷的腿走了。
    白紫舸看著又是氣呼呼走了的白瀑流皺了皺眉,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什麽。
    “看著點二少爺,這幾天讓二少爺養養傷,順便讓門客們查一下是誰傷了二少爺。”白紫舸還是不放心自己這個弟弟吩咐下去說道。
    翌日京都金鑾殿前,劉成嶸坐在龍椅之上,看著滿朝文武,氣勢凜凜。
    “陛下。”拜了早朝禮之後,應璧丘率先開口說道。
    “應相有什麽要上奏的?”劉成嶸看了看應璧丘沉聲問道。
    “陛下,臣今日想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麵,彈劾鳳陽郡的郡守蘇梧然。”應璧丘做了個揖如此說道。
    “此話怎講?”劉成嶸聽了應璧丘的話繼而問道。
    “啟稟皇上,臣愚以為,蘇梧然作為一郡之長並沒有做到自己當時在朝上承諾與陛下的任何一件事。”應璧丘得了劉成嶸的應允開始說道,“另外本次長留國的逆賊就是出身於鳳陽郡孫家的孫家嫡係公子孫仲暘,蘇梧然作為郡守沒有查明孫家釀成了如此禍端,而且在接下來的抓捕孫仲暘計劃中,也是優柔寡斷,屢次失敗。”
    “所以臣認為蘇梧然有失郡守之職,應免去他的官職將他帶回京都聽憑發落!”應璧丘所言懇切不少當朝文武聽完也是紛紛點頭稱是。
    這個時候王驚太尉卻也是開口了,本來他應該等劉成嶸表明完自己的態度之後再開口的,但是顯然王驚有著自己的考量。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蘇梧然的理想抱負是有目共睹的,而且老臣認為蘇梧然的品行端正,也有大才。現在百廢待興,正是用人之際,陛下三思啊!”王驚也是據理力爭地如此說道,“另外應相也隻是一麵之詞不足以斷定蘇梧然的能力有失。”
    “的確,現在王太尉和應相的見解都有些道理,我大漢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如果應相沒有什麽更有說服力的證明那就再觀察觀察吧。”劉成嶸聽完王驚的話深以為意如此對應璧丘說道。
    但是很顯然應璧丘胸有成竹,一點也不慌,他直接開口說道:“陛下,臣定然不會口說無憑。臣早已對蘇梧然的能力有所懷疑,所以特別遣人去鳳陽郡了解了一下情況。並且講鳳陽郡三大家族除孫家以外的另外兩家老爺帶了來。”
    “相信聽完這兩位的話,陛下應該也是會相信的。”應璧丘說話時看都不看王驚一眼,神色平淡。
    “好,那就吧他們帶上來吧。”劉成嶸點了點頭就命人將白齊鹿和陸晟淵帶了上來。
    白齊鹿和陸晟淵見到劉成嶸後都是被劉成嶸身上的帝皇之氣所震撼,連忙跪在了殿前。
    “你們二人可是鳳陽郡三大家族的老爺?”劉成嶸也不在意白齊鹿和陸晟淵的不當儀態直接詢問道。
    “正是,正是。”陸晟淵和白齊鹿連忙應聲道。
    知道現在白齊鹿才感覺到自己所謂白家名門望族的驕傲,和劉成嶸身上的氣勢一比,真的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你們鳳陽郡的郡守蘇梧然在鳳陽任職期間可有什麽不當的行徑?”劉成嶸緊接著問道。
    過了一小會陸晟淵才開口說道:“回皇上的話,蘇大人在鳳陽郡,一直都沒有很大的建樹,對於我們三大家族中的孫家更是比較縱容,據一些坊間傳言逆黨孫仲暘能夠成功逃生似乎還有蘇大人的影子。”
    “你可知你這話如果是假的,不僅僅是誣陷蘇郡守,而且還是欺君犯上,足夠株連九族的了。”一旁的王驚見陸晟淵如此說道不由得厲聲問道。
    陸晟淵一聽連忙說道:“草民自然知道,當然不敢有半句虛言。”
    劉成嶸沒有對陸晟淵說些什麽,他把目光放在了白齊鹿的身上。
    “白家老爺,你家先人在朕發跡之時對朕有恩,朕認為你是不會欺瞞朕的,朕問你那陸家的老爺所言可是真的?”劉成嶸中氣十足地說道,言語之中是不容置疑的帝王霸氣。
    “回皇上,草民自不敢也不願由先輩之恩惠而求陛下有所有待或者回報。出於對於大漢皇權之捍衛,草民敢言雖不知陸老爺所言是否皆為實言,但蘇大人擔任郡守之際卻是有很多沒有做到位的地方。”白齊鹿雖然還是感覺劉成嶸的壓迫感很大,但是他還算是從容地如此說道。
    “既然白家老爺也這樣說了,那好對於蘇梧然自然是要罷免的,之餘接手鳳陽郡的新任郡守就由應相和魏甲民負責安排吧。”劉成嶸點了點頭然後對應璧丘和禦史大夫魏甲民如此說道。
    “臣領旨!”應璧丘和魏甲民直接領了旨,朝堂之上的氣氛稍微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