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步生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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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玩世不恭的聲音,饒是病態的陸衛明都覺得有些詫異,這人可是白家老祖,提攜過當朝皇帝的老神仙,怎麽會有人如此大放厥詞?
    想到這陸衛明都不由得想看看究竟是何人了。
    我們的陳三鹹少爺自然是不會遮遮掩掩的了,他帶著自己家的惡仆趙子鼠大大方方地走進了白家,路上碰見幾具屍身也是毫不吝嗇自己的氣力盡數除去。
    卻說是那白家老祖僅僅隻是出了這一聲就沒有了下文,似乎是真的打算把這件事交給陳三鹹去處理。
    陳三鹹根本就沒有理會白陸兩家人的眼神,輕快地走到了昏死過去的白紫舸身邊,打量了一下白紫舸頗為惋惜地說道:“看來傷的可是不清呢!”
    “不知閣下是?”陸衛明看著行為舉止放蕩不羈絲毫沒把眾人放在眼裏的陳三鹹不由得開口問道。
    看來對於陸老爺的謹小慎微小心翼翼陸衛明也是有所繼承的。
    “你是陸衛明吧,我知道你,劉義符不是也死在你手裏了嗎?”陳三鹹看著這位表麵溫文爾雅的陸家大公子熟絡地說道。
    陸衛明一聽陳三鹹的話,心下不由一緊。這件事情幾乎是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的,莫非那天救走孫仲暘的就是自己眼前這個男人?
    “你可別瞎想了,我今天來就是想讓你們陸家離開。”陳三鹹看陸衛明眼神一變知道他心中開始慢慢計量了起來,於是如此說道。
    “這次對於我們陸家可是大好機會,怎麽會因為閣下的一句話就退去呢?”陸衛明雖然不知道陳三鹹的底細,但是不可能因為陳三鹹簡簡單單地一句話就離開。
    一方麵自己陸家如果就這麽離開了麵子上的折損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另一方麵這是對付白家讓陸家翻身千載難逢的好時機,自己怎麽可以錯過呢?
    “明明一句話就可以解決的事為什麽要變得這麽複雜。”看著殺紅了眼的陳星不由分說直接奔著自己就來了,陳三鹹苦惱地搖了搖頭,“早知道這麽麻煩就不打這個賭了。”
    陳星還沒摸到陳三鹹的衣角就直接被趙子鼠攔了下來,陳星看著神色猥瑣異常的趙子鼠還想反抗幾下,但是趙子鼠自然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直接以雷厲風行的態勢壓製了陳星,成功震懾了陸家一眾門客。
    陸衛明看著出手果決的趙子鼠知道此人絕不是泛泛之輩自然也是打算慎重對待。雖然自己放浪形骸而且我行我素,但是對於自己的性命自己還是很是珍惜的。
    “想不到變態也是有理智的啊。”陳三鹹很滿意地看著陸衛明警惕的眼神,“怎麽知道自己再有動作就要死了?這嗅覺和你養屍有關係嗎?”
    陸衛明沒有回答陳三鹹的話,他本就被白家老祖的一句話給重創了,現在又來了一個深不可測的陳三鹹自己當真是很難應付。
    “其實事情很簡單,你們陸家人離開一切就皆大歡喜了不是?為什麽還要在這僵持著?別說我了,就算我不在那裏麵藏著的老不死的想殺你們也輕輕鬆鬆啊。”陳三鹹覺得陸衛明和陸衛平的腦子不是很好使索性就和他們講起了道理,“雖然你們倆的爹就在不遠處,但是你們爹也不配和那老不死的都上幾個回合啊。”
    陸衛明一看自己家的底牌一點點被陳三鹹揭穿知道事情的態勢已經不是自己可以控製住的了。但是現在也低頭與否並不是自己能說的算的,還是要看在不遠處掠陣的自己的父親。
    陳三鹹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但是陸晟淵遲遲不現身他也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雖然之前在鑒音大會等段瓔梳妝打扮的時間比這長上不少,但是陸晟淵一個糟老頭子萬萬是不能和段瓔比較的。
    所以陳三鹹現在異常的煩躁,現在就是沒有茶水,否則他能一杯接一杯喝得趙子鼠心慌。
    “快告訴你爹別藏著了,他在哪我早就知道了。而且還和代富貴那豬狗不如的東西在一起。”陳三鹹索性也就把事情都挑明了,直接說道。
    這是不遠處的陸晟淵也從自己在白家的屍身五感中聽到了陳三鹹的話,他回身對一邊的代富貴說:“這陳路清果然名不虛傳。”
    代富貴沒有回答陸晟淵的話,僅僅隻是冷哼了一下。
    沒過多久陸晟淵就走進了白家的宅邸,他抬頭看著屋頂上和自己兩個兒子站在一起的陳三鹹微微一笑說道:“陳公子好本領。”
    陳三鹹看著陸晟淵沒好氣地說道:“你這老王八終於肯把頭露出來了。”
    陸晟淵根本就不羞惱接著說道:“陳公子這是我陸家和白家的私事,你這樣強插一腳不太合適吧?”
    陳三鹹聽了陸晟淵的話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麽?代富貴那條狗就不是外人了?還是你已經認代富貴當爹了?”
    “代中尉現在暫代鳳陽郡郡尉一職自然不是外人。”陸晟淵聽了陳三鹹這樣說話竟然還沒有生氣。
    而且他的兩個兒子也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我也不想和你在這說些沒有意義的話,你麽你離開就好了。”陳三鹹很不耐煩地說道,“你們今天走,我把我該做的事做完,你們那天再想來就和我沒關係了。”
    “如果我陸家真聽陳公子的話離開了那我陸家以後再鳳陽哪還有什麽威信可言?”陸晟淵言語之中沒有任何讓步的意思如此說道。
    “那就這樣吧。”陳三鹹仔細想了想覺得陸晟淵說的很有道理,直接一腳踩碎了陸家第一門客,想殺盡白家人的陳星的腦袋,“我把他殺了,你們畏懼我的實力就逃跑了,合情又合理。”
    “陳公子這樣就殺了我的座上賓,我可是絕對不會允許的!”陸晟淵雖然知道自己對上陳三鹹凶多吉少,但是這麽多陸家門客看著自己如果沒有態度可能會寒了人心啊。
    而且陳三鹹身邊的趙子鼠一看就是一個仆從模樣的人,自己這樣去殺陳三鹹他一定會拚死護主的,重創了他麵子上也是很好看的。
    想到這的陸晟淵直接催動自己煉化的屍身直勾勾地奔著陳三鹹而去,但是他沒想到的是趙子鼠就這樣無動於衷地看著屍身來到陳三鹹的麵前,甚至連陳三鹹的沒有任何的動作。
    這讓陸晟淵很是詫異與不解,但是就當他煉化的屍身來到陳三鹹的身前時竟然直直地立在了原地,無論陸晟淵怎樣催動都沒有任何效果。
    然後在無數雙眼睛的見證之下,這具屍身竟然顫顫巍巍地給陳三鹹跪下了。
    “敢來傷我?雖受他人驅使,但是也看得惱火厭煩。”陳三鹹淡淡地對著這具屍身說道。
    這屍身聽了陳三鹹此言,顫抖地不斷磕頭,應該是希望陳三鹹能放過自己。
    但是陳三鹹沒有說話,他一指點在了屍身的頭頂,屍身發出一聲悲鳴直接化為齏粉散逸在天地之間。
    這一幕看在在場所有人的眼中,無不讓人覺得神乎其神,包括陸晟淵都根本不懂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過就在陳三鹹身邊不遠處的陸衛明竟然媚態叢生,眼神中的警惕之色已經被春色所完全遮掩,這陳三鹹就是他終身渴望之人。
    陳三鹹看著陸衛明的眼神撇了撇嘴,然後對陸晟淵說道:“怎麽陸老爺這是不給我麵子了?”
    陸晟淵臉色鐵青很是難看,看著陳三鹹眼神很是複雜,這樣實力近妖的人自己又拿什麽去鬥?
    正當陸晟淵準備吃了這個啞巴虧的時候,一邊的代富貴開口了。
    “陳三鹹你這逆黨究竟想幹什麽?你這樣護衛這白家難不成白家和你達成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代富貴看著陳三鹹義正言辭地說道。
    “一口一個逆黨的叫著,一句話一句話的說著。代富貴你好大的官威啊!”陳三鹹看著代富貴氣不打一處來。
    “我隻是不想讓你這逆黨毀了白家而已!”代富貴冷哼了一聲說道。
    “怎麽真以為你是觀星宗師就真有了觀星宗師之威了?”陳三鹹看著代富貴不屑地笑了笑。
    “今天誰都可以離開這這裏,唯獨你不能。”陳三鹹說話間趙子鼠已經感覺到自家的少爺動了殺心,但是並沒有出言勸阻。
    在他看來自己家的少爺在這天下想殺誰,誰都沒有拒絕的權利。
    代富貴聽了陳三鹹的話也是心中一緊,估計任誰見了陳路清這般的絕世凶人都是不敢又任何懈怠的。更何況還揚言要取自己的性命。
    陳三鹹的話音剛落,代富貴就感覺到了自身的氣機已經被鎖定了,渾身上下的氣力根本就無法運轉。
    他就這樣平平靜靜地看著陳三鹹一步一步地走來,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髒上一樣,忽然他想到了以前周朝時的酷刑——步生蓮。
    執刑人先鎖定受刑人的氣機和氣力,然後運氣力在腳上,一步一步踩在受刑人氣力體外運轉的路徑之上,強行打亂運轉規律,壓迫受刑人的心髒,直至死後挖出受刑人的心髒,心髒已經碎裂如同一朵血蓮花。
    現在的代富貴似乎就是這樣的一種狀態,陳三鹹一步一生蓮,踏得代富貴心碎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