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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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老乞丐這樣義憤填膺的模樣,段瓔當下就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她求助似的看向了陳三鹹,但是卻換來了陳三鹹的白眼。
    段瓔看了陳三鹹的態度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扭過頭去對老乞丐說:“我真的沒有錢,要錢你去找他們倆要去!”
    老乞丐看了一眼陳三鹹和趙子鼠,這倆人在這一站妥妥就是富家公子和忠心狗腿子的模樣。老乞丐在這片地方乞討這麽多年,就屬一雙眼睛尖。
    這種組合是萬萬得罪不得的。想到這老乞丐大言不慚地說道:“施舍是積德行善,給錢是情分不給錢也是本分。我這人從不強迫別人施舍。”
    段瓔聽了老乞丐的話簡直就是要氣炸了,但是顯然老乞丐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話裏有致命的缺陷,於是接著說道:“當然你這位姑娘除外。”
    “為什麽我除外?”段瓔本來就已經比較生氣了,沒想到老乞丐又來了這麽一句。
    “姑娘你想想,我本來在這睡覺睡得好好的,你突然出現了,而且還把我吵醒了。你說我該不該找你說道說道?”老乞丐又開始了他的歪理邪說。
    “那他們倆也說話了怎麽你就不去找他們呢?”段瓔仍舊據理力爭道。
    “他們說話歸他們說話,但是就是你說的這句話把我給吵醒了。他們說話的時候我都沒醒,所以就是你把我吵醒了。”老乞丐越說越覺得自己很有道理,聲音也變的越來越有底氣。
    聽了老乞丐的解釋,陳三鹹和趙子鼠都已經在身後笑的不行了。段瓔見此情景也是憋紅了一張臉,不知道該怎麽收場。
    “這麽美的姑娘說話怎麽會吵到人呢?我看是你聽錯了吧。”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著道袍,俊朗飄逸地青年拿出一錠銀子放到老乞丐的碗中說道。
    老乞丐剛想看看是誰又來搭茬,但是一見到銀子一下就變了臉色很是諂媚地說道:“對!對!對!是我聽錯了!公子,少爺!你們聊,小老兒我走了。早生貴子!早生貴子!”
    段瓔聽著老乞丐的話臉漲的更紅了,但是畢竟眼前這個青年道人幫助了自己還是輕聲開口道:“多謝這位道長了。”
    “姑娘言重了。你我之間無須這麽多的繁文縟節。”青年道人的笑容很是讓人舒心,“認識一下,貧道道號鬆玄。”
    “段瓔。”段瓔微微頷首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無端錦瑟華年近,何人堪看門前櫻。真的是好名字。”鬆玄聽了段瓔的名字之後感歎道。
    段瓔聽了鬆玄的話很是受用,美滋滋地說道:“道長過譽了。”
    “段姑娘可也太客氣了。不用叫我道長,叫我鬆玄便好。”鬆玄輕聲說道。
    “多虧了鬆玄道長幫我解圍,否則我還不知道應該怎麽樣呢。”段瓔展現出了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儀態一舉一動沒有絲毫的逾矩。
    陳三鹹看著段瓔和鬆玄兩人撇了撇嘴說道:“真酸!小耗子我們快走吧。”
    趙子鼠衝段瓔猥瑣一笑:“好嘞二少爺,我給您開路!”
    段瓔看著陳三鹹陰陽怪氣的樣子也是搖了搖頭說道:“鬆玄道長我的朋友們準備啟程了,我也要走了。”
    “不知道段姑娘和你的朋友們是要去哪裏?”鬆玄出聲問道。
    “我們應該是去壑梯城。”段瓔想了想想到了趙子鼠的話然後說道。
    “那太好了,我正好也要去壑梯城,不知可否與段姑娘你們同行?”鬆玄一聽喜出望外地說道。
    “這個恐怕還是要問一問我的朋友。”段瓔聽了鬆玄的話麵露難色地說道。
    “不用問了,一起走吧!你們郎才女貌的我怎麽好意思拆散你們呢!”走在前麵的陳三鹹拉著長音說道。
    “那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了。”鬆玄大大方方地說道:“不過方才前麵那位公子所說的郎才女貌一事,段姑娘千萬不要放在心上。鬆玄何德何能能和段姑娘並稱為郎才女貌?這是萬萬不可的。”
    “這位道長,有這時間不如快點趕路。”一邊的小碗也是聽不下去了,開口催促道。
    鬆玄對小碗微微一笑也就趕緊跟了上去。
    “二少爺心情這麽不好嗎?莫不是因為段姑娘的事?”趙子鼠頗得明知故問的精髓,欠揍地問道。
    “你要是會說話就多說點!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顯然陳三鹹的心情很是糟糕。
    “二少爺,不是小的我多嘴,你也不是二十多歲的年紀了。情愛之類的你也是了解的,怎麽能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影響自己的心情呢!”趙子鼠苦口婆心地說道。
    “我心情很好啊!”陳三鹹冷哼了一聲,“我隻不過是因為來了覓陽郡有點心神不寧而已。”
    “真是如此就好了。”趙子鼠笑得很是猥瑣,順便回頭瞟了一眼和段瓔攀談的鬆玄。
    這人果然有些意思。
    林瑁兒這兩天的工作量增大了,因為除了給孫仲暘做飯之外還要給白放羊和阿福做飯。
    阿福這人還好,有時候還回來幫一下林瑁兒,但是白放羊就很過分了。根本就不知道體諒一下林瑁兒。整天還臭著個臉,這讓林瑁兒想和他說話的心情都沒有了。
    而且有了阿福和白放羊之後林瑁兒也不用刻意地去找孫仲暘聊天了。不知不覺之間林瑁兒就好像忘記了孫仲暘這樣一個人了一樣。
    還是普普通通的一天,林瑁兒、阿福和白放羊圍坐在一起吃著午飯。孫仲暘的午飯也已經被阿福送進了屋裏。
    正當林瑁兒和阿福說道高興的地方時,孫仲暘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
    他執拗地邁動步子,一點點走到了白放羊的麵前。但是白放羊就隻是吃飯,根本就把孫仲暘當成了空氣。
    知道孫仲暘一點點挪動到白放羊的身前,白放羊才放下碗筷。
    但是他也隻是盯著孫仲暘不發一言。
    林瑁兒看著這詭異的場麵,心中滿是不解。本想和阿福說說話,但是看著阿福一臉的緊張和期待,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從屋裏走出來有什麽事嗎?怕死在屋裏沒人給你收屍嗎?”白放羊開口了,但是一說話就很是尖酸刻薄。
    孫仲暘沒有說話,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天沒吃東西了,就算是觀星宗師他也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地步了。
    現在的他連走到白放羊身前都是靠著大毅力完成的,就更不用說說話了。
    看著孫仲暘這幾乎馬上就會散架的身體,阿福不由得準備上前扶住他。
    “阿福,別動。”白放羊看著阿福的動作,出言製止道,“這是他自己的事,死了都與你我無關。”
    聽著白放羊生硬的語氣,阿福也隻能歎了一口氣默默坐回了原位。
    看到阿福被白放羊嗬斥了,作為朋友的林瑁兒本想為阿福打抱不平,但是看著孫仲暘和白放羊身邊這種奇怪的氛圍她還是沒有出手。
    因為林瑁兒時刻都謹記著烏龜叔的一句話,感覺到奇怪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別動。
    “我……我……”孫仲暘的嗓音很是幹啞,看來他這麽長的時間不光是沒有吃飯,水也沒有怎麽喝。
    白放羊看著嘴唇顫抖不已還在努力說話的孫仲暘眼中滿是鄙夷之色:“你這樣子對得起你之前和我說的豪言壯誌嗎?”
    孫仲暘不知道是無力反駁還是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麽能夠讓人聽懂的話來。
    “要不然先吃點東西再說吧。”阿福看著僵持不下的兩個人選擇從中間調節道。
    “吃飯?你覺得他還配吃飯嗎?”白放羊聽了阿福的話絲毫沒有給孫仲暘麵子直接奚落道。
    看著阿福又被白放羊嗬斥了林瑁兒終於忍不住了開口說道:“沒事擺個臭臉給誰看呀!”
    白放羊沒理會林瑁兒的話,在他的意識之中,無論是阿福還是林瑁兒都不懂他和孫仲暘之間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關係。
    所以他們說的每一句話白放羊都可以當做沒有聽到。
    見白放羊沒有回複自己,林瑁兒哼了一聲,把碗筷一摔跑了出去。
    現在整個小院之中就剩下白放羊他們三人,氣氛又冷了幾個度。
    阿福看著孫仲暘的這般模樣,心中也不由感歎。曾經的意氣風發到現在的油盡燈枯,毀滅一個人真的不需要太長時間。
    孫仲暘執拗地堅持著張開自己的嘴巴,但是說話的聲音確實嘶啞的不成樣子。
    “我……問你……”好不容易孫仲暘說出了一個完整的句子。
    白放羊雖然沒有給孫仲暘一個回應,但是阿福也感受到了白放羊此時此刻是和自己有這一樣的心情,忐忑而又期待。
    “你……之……前的話……作數嗎?”孫仲暘畢竟是觀星宗師,他對於自己的身體四肢百骸的控製程度隻能用可怕來控製了,對於現在這幅羸弱的軀體他也已經逐漸適應的了。
    “作數能怎麽樣?你現在這個狀態我還要把我的性命交給你嗎?”白放羊反問道,雖然語言之間依然還是尖酸刻薄,但是語氣也已經弱了不少。
    他和阿福都能明白既然孫仲暘如此問了,那就說明這位曾經的孫家少爺要再次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