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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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飛進光罩,也許是因為光罩裏麵溫度太高,彈片瞬間變紅,仿佛一道火鳥向骨架的大腿處飛去。彈片旋轉擦過腿筋的位置,那條筋紋絲未動,第一下落空了。待彈片飛出光罩落地後,鐵子發現彈片已經整個變黑,碳化的不能再用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鐵子又夾住了一枚彈片,猛地再次把彈弓拉成圓弧,口中輕喝一聲“如意子不要誤我。”彈片再一次飛進光幕,化成一道火光狠狠地劃在那條腿筋上,“撲”彈片碎成了幾片火星,然而它的力量並沒有消失,腿筋被這一擊成功地從骨架上分離出來,被這股力量帶著向光罩邊緣落下來。
然而鐵子和參爺都沒有注意到,就在彈片劃中那骨架腿筋的同時,頭罩最頂端那朵如黃豆般大小,忽明忽暗,仿佛馬上就要熄滅一樣的小火苗,順著光罩向鐵子這邊慢慢地飄落下來。
腿筋落下來了,但是它掉落的位置仍然在光罩之內。鐵子快速向身側走了兩步,“啪啪啪啪啪”快速射出五顆泥丸,其中有三顆地射中了腿筋,讓它的一端成功地落在了光罩之外。眼見自己達到了目的,鐵子興奮地把左手舉過頭頂,給自己的手法喝彩。同時,那朵如豆般大小的火苗也剛好落到鐵子的左臂,沒受到任何阻擋一樣燒穿了鐵子手臂的皮衣。
“嗷”鐵子的一聲慘叫已經脫離了人類的極限,“哎喲喲喲”銅皮鐵骨一樣的山裏少年也禁不住這莫名其妙的疼痛,在地上打著滾。參爺在一旁也傻了眼了,這剛剛還牛氣衝天的少年,怎麽就抽了呢?看來這小子不光是身子骨虛,這精氣神也不咋地啊。“咦,這又不疼了。”鐵子有點不相信這疼痛去的太快,在地上又打了幾個滾確認了一下。真的不疼了,他坐直身子拉起左手袖子,隻見手腕上方出現了一朵比黃豆大些的紅色火苗印痕。
“你這胎記…”參爺湊過來看了一眼,一邊說話一邊抬頭向上望去,然後就一直大張著嘴巴。
“這大個子一直到變成一堆骨頭也沒得到這朵火苗,怎麽就到了你身上?到了你身上你竟然沒被烤熟,咱倆到底誰是精怪啊?”沒有理會參爺的感慨,鐵子快步走到那牛筋的落點,伸手從地上將從光罩裏露出一小截兒的牛筋拿到手裏。隻見這牛筋非白非灰,幾近透明;不澀不滑,不涼不熱,觸感溫潤;雙手一拉,韌勁十足。總之這條牛筋就給人一種蒸不熟、煮不爛,非得扔嘴裏狠狠咬幾口才能舒服的感覺。
鐵子拿著這條牛筋感覺很是迷茫,“這東西能幹啥用?…唉,得了,好歹燒了這麽久都沒化也算是個寶貝,先收著吧。”把這牛筋收了起來,“參爺,這山洞怎麽才能出去啊?”鐵子向參爺請示著。“我出去是沒問題,你出去倒是要看運氣了。”參爺看向鐵子的眼神很無奈。“洞口小的話我可以挖大了出去。”“洞口?我到哪裏去需要什麽洞口?”隻見參爺瞬間在原地消失,又瞬間出現在石凳旁,又消失又出現在鐵子身邊。
“我是人參,土遁木遁是天賦,你以為我是掏洞進來的?”鐵子都看傻了,他哪見過這個啊。“參爺能帶我遁出去不?”“活物我倒是帶過一回,試試看唄。”參爺有點兒躍躍欲試的勁頭兒,“把手給我。”鐵子急忙蹲下,把手伸給了參爺。“走你。”參爺抓著鐵子的手瞬間消失鑽到地下,又一個瞬間重新出現在了地麵。
“看來是不行啊。”“參爺,你上回帶的是什麽活物啊?”“一隻赤眼兔子。”“早說啊,早知道是隻兔子我就不試了,你能先把我手弄出來不?”參爺的遁法太快,剛才蹲在地上的鐵子根本就沒有反應,被參爺握住的那隻手臂,自肩膀以下全栽進了土裏,而他的下半身還蹲在地上,也虧了這山裏的少年腰弦柔韌性好,不然這腰抻成直角形狀一般人哪裏受得了。
參爺把胳膊從土裏遁出來,鐵子雙手一邊揉著腰一邊問著,“真沒別的出路了嗎?”“隻能向上走了,看看有沒有出路。”“對啊。”鐵子一下子想到了,“對啊,上麵一定有洞口,感覺這裏通風不錯呢。”鐵子在參爺不要把那洞乳給村裏人喝,因為他們已經算是長生不死了,喝了也沒用的再三叮囑中小心裝滿了兩個玉瓶,揣在懷中。一人一參,感覺著洞中的風向,沿著洞壁起伏的山石向上攀去。
“鐵子,彈弓打的蠻準啊。”參爺體力怎麽樣不知道,反正沒爬幾步就坐到了鐵子的肩膀上,嘴裏自然也就不閑著。“嗯,村裏也沒別的玩意兒啊,玩的多打的就準了,就是這彈丸太輕,威力不大,大點兒的野物就打不動了。”“等一會兒下山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裏有種東西你看看能當彈丸不。”“好啊,還是參爺你厲害,這十萬靈山沒你不知道的地兒了吧!”“也有,但是不多。”在鐵子的恭維中,參爺輕撫長髯,也表現的很謙虛。
“這裏風變大了。”斜著爬了幾十丈高後,鐵子感覺到了風明顯變大,一個半人高的洞口出現在了眼前。摸著黑,鐵子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斜上方終於出現了一道微光,“參爺,有出路了。”鐵子興奮的聲音在狹小的洞穴裏嗡嗡的回響。“參爺,馬上就出去了,你不冷嗎?”感覺到風越來越大,想起光著屁股的參爺,鐵子好心的問道。“你采到過包著皮衣的人參?”參爺挪了挪屁股,對鐵子不過腦子的問話非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