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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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著鐵子跟樹樁子較勁,猴子的目光被吸引了過來。鐵子習武的天賦自是不用說,尤其是靈山裏長大的孩子,身體素質好的不得了,這一會兒的功夫身法、棍法已經練的像模像樣了。可是吸引猴子的並不是鐵子,而且是那截來回擺動的樹樁,確切的說還有那根綁在樹樁上的山藤。不論受到擊打後的樹樁怎麽擺動、旋轉,它始終離不開樹藤牽扯的範圍,看了一陣子卻分不清是樹樁帶著山藤搖,還是山藤帶著樹樁轉。
猴子看著、想著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變得恍恍惚惚的,無意識的掐了一個手訣,稀裏糊塗的感覺到空中一絲一縷的靈力像被什麽牽扯著在搖擺的木樁處凝結,木樁在來回的擺動,猴子突然間靈機一動“道士撞鍾”。
“身要隨著棍勢走,判斷準對方要做的動作,要麽打對手力量最小的地方,要麽快速直擊對手的要害,用眼睛去看,讓手裏的棍去判斷該怎麽打,身體不是累贅,而是要把棍子送到發力最合適的地方,打到哪兒走到哪兒…”鐵子的進步很快,現在已經在用兩棵木樁練習了,鐵匠就在一邊念叨著當年自己當兵學到的東西和多年來的感受。
“急急如律令”驀地在山藤牽引下搖擺的一棵樹樁旁邊憑空出現了一根由木行之力形成的木樁,隻見這根木樁像是撞鍾木槌一樣狠狠地撞在樹樁上,那樹樁被這一撞突然加速向著鐵子蕩來。這一下速度太快,鐵子根本來不及想應該怎麽辦,無意識地將手中棍尾順著來勢在樹樁中段斜著一挑,然後棍向後走,身體隨著向後一仰,“啪”棍梢支到地上,以棍和腳為支點,身體擺出一個鐵板橋的姿勢,完美的躲過了這一下突襲。鐵匠愣愣的看著那木樁一記撞擊之後又重新緩緩化為靈力消散的過程,這一切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鐵子,要不你還是閉關修仙吧!”
“原來是這樣。”猴子目光呆滯的自言自語著。大熊聽到這一聲巨響也停下了撞樹趕了過來。“猴子,你弄成了?”“這是你整出來的東西?”鐵匠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你們能不能先把我扶起來。”鐵子還鐵板橋在那兒呢,兩截樹樁就在他肚皮上方悠來蕩去。回到神兒來的猴子手掐靈訣,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站如鬆,無風不動。急急如律令。”右手握拳,食指和尾指伸出向樹樁一指,剛才還搖擺晃動的樹樁,瞬間就靜止下來。
大熊兩步過去把鐵子扶了起來。“猴子,差點兒被你害死。”鐵子癱坐在地上說道。“這是什麽時候練成的啊?”“剛剛練成的。”猴子世外高人的派頭領還端著呢。“猴子,你還會些什麽法術?”鐵匠在一旁問道。“嗯,這個我得好好想想。”猴子的臉立馬垮了下來。
猴子現在是很苦惱的,學習五行訣或者說學習法術沒有師傅指導是件痛苦的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感悟的究竟是對是錯,就好比蓋房子給了你一堆材料,告訴你門是啥樣的、牆是啥樣的、房頂是啥樣的,可就是沒人告訴你建啥該用啥材料,建成啥標準是對的。這樣一來就隻能采用最笨的辦法了,那就是挨樣兒比劃比劃,可能比劃出來一座窩棚,也可能蓋出一座樓閣。猴子比劃了好久,好像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可能是隻能使用木行之力了,除了木行之外其餘四行自己根本沒法用手訣牽引起來,難道自己與其它四行真的無緣?或者自己應該再試試看符篆能不能有意外的收獲。
畫符可是比用手訣難多了。手訣用很多種指印來引導五行之力,起碼猴子自身多少有點兒感應,可這畫符畫在符紙上的是線條啊,那東西該怎麽感覺,畫到什麽程度能算是對呢?猴子頭皮都快撓破了啊。
“對啊,五行之力我隻能感應到木行,可還有他倆呢。”猴子突然之間來了靈感,於是鐵子和大熊就被猴子逼著開始練手訣了。鐵子上手非常快,不得不說隻要是用身體練的,鐵子那天賦真是沒得說,沒一會兒的工夫各行的手訣就打得象模象樣,除了熟練程度之外猴子也挑不出啥毛病來,可就是有一樣不好,五行之力,鐵子一行也沒感覺,是一丟丟的感覺也沒有啊。
猴子不死心,就認為是鐵子沒練熟,逼著他在那兒不停地熟練手訣,掉頭去指導大熊。大熊跟鐵子那可是絕對兩回事兒,學習的態度倒是非常認真,但是每當猴子看到他那十根胡蘿卜粗細的手指頭費力地拐著彎、擰著結慢吞吞的比劃著各種手訣就十分的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應該讓大熊來學這個。
猴子又開始不停地撓頭了,他就感覺這幾天頭發屑明顯增多。為了不傷自己好兄弟的自尊,猴子外表可是一點兒也沒表露出來,這邊監督著鐵子別偷懶,那邊又認真帶著大熊學手訣,大半天的工夫,大熊自己看著圖片挑著要學的金行手訣終於能夠緩慢但完整的結出來了。
大熊的手印剛一結成,瞬間就有龐大的金行靈力在大熊的手訣上凝聚起來,並隱隱發出金行特有的白色光芒。猴子是過來人啊,馬上就感覺到了大熊的反應,“大熊,是不是有感覺了?”“嗯。”大熊滿腦門子上都是汗啊,這手怎麽動不了了,就感覺像是被什麽東西壓住了。
“大熊,你現就想著你已經會發出法術了,你最想發出的法術是什麽的呢?”猴子在一旁誘導大熊。“想好了,說出來,最後加上‘急急如律令’”“想什麽法術都行嗎?”“什麽都行。”“好多雞大腿,急急如律令。”“啊”猴子對著身邊大樹又抓又撓狠狠地發泄了一下自己現在悲憤的心情,“不能想吃的。”“你剛剛說啥都行的。”大熊就是與人爭辯也是那種憨憨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