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雲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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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光夜曲!
    “醒醒,光野,你醒醒,你怎麽了,光野!光野!”趙延慌張的喊道,“肯定是她做的手腳,我去問問她,可惡。”趙延剛起身就要去趙曼閆,光野這時候突然醒來抓住了趙延說到“我沒事,把我扶回去,找明管事去,我有事情問他”從見過曼閆之後這種情況越來越有惡化的傾向,第一次暈過去,直到這一次已經是第四次,隻是這一次被趙延及時發現心裏有很多疑惑,但是又什麽都沒說。
    客廳,家裏好像一直都沒有人,除了門前有人走動沒有生灰,一切都是那樣的陳列,好像本來就屬於那裏的東西,明管事顫巍的走來,神情緊張,他從趙延那裏聽到情況從外麵趕回來,然後和光野進了房門,趙延一頭霧水,有什麽事情還是他不能知道的。房內,光野沉默不語,直到聽得擺鍾的轉點想了幾聲,他們二人好像都有話要說,又同時閉上了嘴,“明管事,你先說吧,我一直感覺哪裏不對勁,可有想不起來,一切都是這麽正常又不成正常。”“小野,你想說什麽問什麽你就直接說吧,這房子裏,除了我們三人“外麵”的人什麽都聽不到。”“這裏所有的都是假的,對嗎,我在這裏的這些年,一直就覺得好多事情不對,可又對的上,我找不出破綻。直到曼閆來到這裏,我就知道我一直在裏麵,這裏的一切都不正常,我想知道趙延他們幾個人是不是也被關在裏麵,還是說隻有我一個,你也是假的?”“沒錯,你確實是在裏麵,現實中的‘裏麵’,但是你放心,這裏的一切是我這些年來唯一的隱蔽點,外麵的人也無法對這裏下手,並且,趙延他們幾個,好像也是被強行送進來的,記憶基本沒有偏差,但我不保證你的沒有被修改,和他們一樣,我也不能保證,你要想辦法在學校找到心海,我發現她也被送了進來,‘口諭’這些年沒有出過錯誤,她應該會帶你出去,別問其他的了,我也想出去,可是不知道我挺不挺得住第二次夜曲。”說完明管事將一個懷表交給光野,他眼神突然緊驟,這是他九歲時的東西,她走之前給他的,他這些年沒有聽到過他的音訊,這個懷表好像勾起了一切,同時光野看到懷表的時候,也已經確定了曼閆不是她,不由得心裏一陣惡寒。
    出了房門,他找到趙延將剛剛的一切向他說明,趙延愣了一下,而後笑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說這麽這麽奇怪,我還有事情,你先去找周心海,我之後會來找你,最近學校裏放假了,說是給了一個作業,讓學校的人四人一個隊伍去後山找坑洞,最先找到的人期末可以直接及格,這可是個好機會,以後要是有什麽事情不能來學校這個東西就好辦事了。”說完趙延就走了,留著光野一個人在客廳準備著。“一定要想辦法醒來,不然一切都白費了。”光野內心說到。
    湖光粼粼,這裏異常的安靜,以為沒有鳥叫,圍著湖周圍的一片樹林一直綿延到深處都沒有鳥叫,湖裏也沒有魚,水麵上時不時冒出幾聲泡泡聲響,視線一直沉入湖底,逐漸黑暗,在最下麵,有幾處亮光,隨著視線下移,越來越多的光點出現,呈現的不是一個個光點,而是一棟又一棟高樓,湖底到湖麵的整個視野圖呈出一個燒瓶形狀,越往下越廣闊,直到湖底,儼然像是一個基地模樣,可外麵一個人都沒有,有得隻是幾個寥寥無幾的攝像頭看著中間幾座矮小的平房。
    平房內,這裏麵有著五百平米的占地,有著幾個和鬥一樣的東西,四麵都是光幕,中間是一個巨大的營養罐子,這裏全都是這樣的裝置,一共七個罐子,裏麵都是少年和少女,仔細看去隻有四個罐子有人,令人震驚的是光野和趙延都在其中,曼閆也在,還有一個少女,和其他人不一樣,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管子,隻有營養液。
    “這能行嗎,最近一直顯示二號實驗體出現頻率缺失的情況,這會不會是因為”一個穿著白色的實驗袍擔憂地說道,並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男人思考了許久回答道“不要想起他的事情,神光是不可能出現失誤的,除非是本身存在的幹涉,但是‘裏麵’的人豈能知道我們外麵的人的存在?阿芸,我知道你有愧疚,可這是事實,他們兩個被選中,我們也沒有辦法,難道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代人全部死去嗎?反叛軍的暴起已經讓我們失去三個實驗體了,最重要的一號實驗體也被他們拿走了,可惡,我到現在都沒找到內部的奸細,他要是醒來了,我怎麽向他交代,這麽些年過去了,我們也盡力了,但是不會放棄,下一步要搞清楚二號體的頻率失蹤問題,一定要弄清楚,不能出現一點失誤,要是引發了大問題就全完了。”“知道了,我會查明的,還有就是,反叛軍入侵的‘死客’我已經讓明哥除掉了,並且最近明哥很奇怪,他也出現了頻率消失,和二號體的出現時間是一樣的,我不相信有這麽碰巧,我很懷疑明哥和神光本身有過接觸。”“暫且勿論,裏麵的時間線和外麵相差近三倍,他現在應該快七十歲了,再不跟進進度他就老死了,我們現在是腹背受敵,隻有明哥可以信了,去做好你手頭上的事情吧。”說完男人便繼續盯著充滿營養液的二號體罐子不再說話。女人也轉身忙著自己的工作去了,腦海裏想著“小安,你要到底在裏麵發生了什麽,為什麽要帶走小於和小野的本相。。”
    裏世界。監管教務處門外響起敲門聲,可是沒人應答,三光野準備再敲一遍,被人拉到一旁走廊“跟我走,不要說話。”就這樣三光野被拉到媒體教室,“三光野嗎?我昨天收到明管事的回複,說你今天會來找我,隻是沒想到你這麽死腦筋,直接找到這裏來了,你東西帶來沒,你要出去的話隻有下個月初晚上,到時候裏世界會有人來檢測穩定,你用它可以避過檢測出去。”話音剛落,三光野說到“你說的什麽東西,明管事沒有給我,”“呃,還沒給你嗎,沒事,到時候他會給你的,暫且就說這麽多,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罷,就轉身離開。
    光野感到了不對勁,明管事沒有向他提起過與周心海打招呼的事情,而且還在可以的避著她,她是如何得知的,讓光野很懷疑。這時另一邊。“事情辦好了?東西拿到沒?有沒有套出話來。”此人正是之前的監管,隻是此時麵部們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在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沒有,他說明老頭沒有把東西給他,也沒有和他提起過這個東西,隻讓他來找我,就這麽多。”此時的周心海像一個機器人一樣,與剛剛說話的神情完全不一樣,沒有任何感情的複述著剛才與三光野的對話。“哼!誰知道他有沒有騙你,不過就算這樣又如何,沒有坐標,他有鑰匙也出不去,你最近多和他接觸,套出東西的下落,不行就拿他身邊的朋友威脅他,不能讓他從這片區域跑出去,聽見沒!”“是的,我會辦好的。”
    第二天,三光野回到了家裏,發現明管事不在,桌上留著一張紙條,“平常在我沒有找你的時候不要來這裏,出了那幾個人,沒人進得來這裏,但是會有危險,總之沒有我的傳喚,萬萬不要來,東西在你房間的相冊後夾著明誠留”三光野看到這裏,往房裏走去,拿起相框時,看著照片裏少女的臉,一陣恍惚“光野,你不要怕,這隻是個開始,他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你一定要聽叔叔阿姨他們的話,不要出來。你要是以後想起了這些事情出來了,一定要來找我,廣庭之下,攜見恍惚,勿留情。”回過神來,光野沒再想以前的那些斷斷續續的記憶,翻開相框,一顆像玻璃球一樣的吊墜,映入眼中,散發著幽光。外麵天漸漸暗了下來,一到夜裏,隻要不下雨,就會起大霧。光野看向窗外,望著今夜那比平常大了幾分的月亮,心裏一陣悸動,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隻是那目光好像直接掠過了他,沒做任何停留,無形的目光向著學院那邊掃去,停留了一陣,又繼續向遠方掃去。光野意識到事情越來越嚴重,可能會發上什麽,隻是他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準備。
    清晨來臨,他晚上時聯係了趙延,讓他與曼閆在學校等他,說今天有事情要做。到了學校,曼閆看見了光野,跑過去給了光野一個大大的熊抱,光野沒預感到會這樣,摔了一個趔趄,周圍些許目光看了過來,帶著一些嫉妒趙延咳嗽兩聲尷尬的說到“好了,你這是在做什麽,怕別人看不見嗎?光野,你把我叫過來做什麽。”“去後山,和我找東西。”曼閆驚奇地說道“原來你也發現了!這個學校怪異得很,平常課時也沒個老師,這次一上來就布置了奇怪的任務,我就知道肯定有貓膩。”話音剛落,另一邊響起了一道聲音,“我能參與嗎,要四個人一個組,你看我可以加入嗎。”來人正是周心海,趙延這時很主動的回答道“有美女進來我當然願意啊,你是哪個班的,叫什麽啊,芳齡幾何,有沒有男朋友啊。”“撲哧,哈哈,你這個人真逗,我不是學生,我是監管助手,這次的活動校內所有人員都可以參加,當然你要是有能力,可以把校長拉到你的隊伍裏。”“啊,原來是老師,老師好老師好。”趙延頓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光野說到“可以,但是你得聽我的,要不然我們不做也罷。”“嘻嘻,可以啊,都好說。”隻是沒想到,周心海如此輕鬆的答應了光野的要求,便什麽都沒有說,往後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