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她和他骨肉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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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經深了,喬森看見她有些犯困,歎了一聲心疼地說:“你去睡吧,我坐會,待會自己走。”
    說完後就覺得悲哀不已,他們之間,已經到了現在這個沒有話說的地步了,在一起都覺得尷尬。
    她見他似乎是不大自在了,溫柔地笑笑寬慰他:“沒事,我睡了一會了,不太困了!”
    她微笑著,眉目溫婉。
    喬森心中更是不好受,她本該屬於他的。
    他想起自己興致勃勃跑去買鑽戒的那一天,滿心裏都在想著,要給她一個驚喜,然後把鑽戒套上她的手指。
    從此之後,她便屬於他一個人了。
    想到這些,他買鑽戒的時候一個人一直在傻笑,店員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很是不好意思。
    他萬萬沒想到,那枚鑽戒他還沒來得及送出去,厄運便降臨了。
    爾後,他再也沒有機會,把那枚鑽戒,套上溫涼的手指。
    這麽溫柔這麽美好的一個女子,他多麽舍不得!
    喬森拿著冰袋又開始荒神了,坐在那裏看著溫涼,也不說話,這樣看著,讓溫涼心裏多少有些不自在。
    她想著要說些什麽來化解這不自在,喬森已經慢慢垂下頭去了,拿著冰袋的手也垂了了下來。
    客廳頂上柔柔的水晶燈落在他柔軟的發上,他垂著頭,眼瞼上落了一些陰影,聽見他輕輕地呢喃了一聲:“我想過要和你過一輩子的!”
    他想要娶她,把她留在身邊一輩子。
    說著,他便首先哽咽了,或許溫涼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哽咽,他知道,因為自己身不由己。
    溫涼沒想到喬森會忽然提起這事情來,短暫的愣神之後,她點了點頭,真心地說:“我知道。”
    他的心思,溫涼知道。
    這個男人,眼裏,心裏都有她。
    分手的時候,她沒有問他為什麽會分手,不管什麽理由,喬森心裏有她這事情,她知道。
    理由可能讓他難以啟口讓他為難,她不願意讓他為難。
    喬森又不說話了,氣氛壓抑又讓人難過。
    他的心裏是真的很難過吧。
    最後,溫涼在客廳實在是待不下去了了,拍了拍喬森的肩,轉身入了臥室。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都睡不著,等到後半夜迷迷糊糊睡過去了,也不知道喬森是什麽時候離開的,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她想起來昨晚上喬森的那個樣子,輕歎了一口氣,難以說清心中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很多事情,都不是她可以控製的。
    因為沈錚那邊給她準了兩天假,她今天一整天都有空,晨跑回來洗了一個澡,她開始給自己準備早餐。
    早餐剛做到一半,手機便響了。
    她看了看時間,早上七點四十,這麽早誰給她打電話?
    還是一個陌生電話。
    她正在煎蛋,騰出來一隻手來接電話:“你好,哪位?”
    “媽咪。”
    話筒那邊傳來一個孩子歡快的聲音,溫涼手抖了一下,手機差點就掉到了鍋裏和雞蛋一起被煎了。
    她什麽時候有了孩子了?
    腦海之中馬上浮現起來那一天在餐廳裏麵遇見的那個孩子,他趴在她的椅子靠背上,睜著一雙圓溜溜的漆黑眸子笑眯眯地看著她:“聽說你是我媽咪!”
    這一段時間,她一直忙著處理許願這個案子,把這個孩子都忘了。
    沒想到,他竟然還找上她了。
    溫涼有些頭疼:“你是怎麽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
    小家夥在那邊得意地嘿嘿笑:“爸比讓我做個十三孝的兒子,媽咪的號碼都不知道的話,那怎麽行?”
    他說得認真,卻讓溫涼額頭上爬滿了黑線。
    剛想要問他爸比是誰,電話那頭小家夥已經軟糯軟糯地問她:“媽咪,你在哪裏?我去找你玩好不好?”
    溫涼記得今個是星期三,便隨口說:“你今天不用上學?”
    那頭小家夥怏怏地說:“我不想去上學。”
    剛才還和她嘻嘻說話的小家夥,轉眼又顯得情緒不高了,估摸著是遇上什麽事兒正在鬧心。
    溫涼還在納悶他是怎麽弄到她的號碼的,眼看著鍋裏的雞蛋要被她給煎糊了,便急急和他說:“小孩子要好好學習,怎麽能不上學?阿姨有事情要忙,不能陪你玩兒。”
    說完之後,她連忙放下手機去擺弄平底鍋。
    等到她把雞蛋給弄出來之後,才想起來電話還沒掛斷。
    她擦了手去拿手機,發現電話已經被掛斷了,估計是那孩子久久沒有聽到她說話,便也沒了等待的?興趣了。
    想著也沒什麽事情,她也沒有再打回去。
    吃早餐的時候她還一直在想,晚點要問問沈錚,是不是上次她把那個孩子交給他的時候,他把她的電話告訴給他了。
    不然的話,他怎麽知道她的號碼?
    實在是沒有道理的。
    這個一直跟著她叫媽咪的孩子,憑空冒出來,讓她不由好奇。
    早餐之後,她習慣性看報紙,今天報紙的頭條,赫然還是顧氏集團,不過這一次,鬧的人,換了一撥人。
    這一次,是白彤彤的家人。
    和上次許願家人鬧的方式一樣,在雲頂大廈前拉橫幅跪地呐喊,搞得顧氏集團總部上下烏煙瘴氣的。
    內容上大抵是白彤彤的家人說自己的女兒是被冤枉的,她不可能殺人,是被顧寒時當成了替罪羔羊了!
    這和許願的家人所作所為,如此相似。
    對這樣的事情興趣寥寥,她很快便瀏覽了一遍便把報紙給放下了。
    看了一眼窗外,天色陰陰沉沉,好像快下雨了。
    她今天有地兒要去,就算是下雨也要去,所以很快便換了一身衣服出門,開車朝著郊區去了。
    她把車子停在了一處陵園前,一個人順著彎彎曲曲的小道走去。
    這一處陵園已經沒落,沒人管理,有錢一些的人早早把親人的骨灰遷走了,剩下來的,多半是沒錢沒去路的。
    如此,便顯得格外悲情。
    踏入這荒涼的墓園,她的心,開始一點點抽了起來。
    回來好幾個月,她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終究是沒辦法釋懷的,不過,終究是要來的。
    這人,和她血肉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