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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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以為自己可以輕而易舉便能把溫涼給馴服,可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本來還安穩地坐在車上的女人,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從車上閃了出來,掰著他的手,把他一下子撂倒在地上。
“啊。”
感覺自己的手臂都要被溫涼給折斷了,那個壯漢發出來一聲痛呼。
其他兩個同伴看得目瞪口呆的,直到聽到同伴的痛呼聲,這才回過神來想要幫忙把溫涼給製服。
這個中午,紮巴木坐在車上,看了一場很精彩的打鬥。
不,不是打鬥,是一方麵的碾壓。
在他眼裏弱不禁風的溫涼,隻用了不夠三分鍾的時候,便把他那三個威武的同事給製服了,女子的身段靈活矯健,手下的功夫更是變幻莫測。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過一個女子可以把拳腳上功夫練成這樣的一個爐火純青的地步,溫涼的形象,在他的心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一種變化。
她不僅僅是一個法醫這麽簡單。
那三個被馴服的民警,一個個麵紅耳赤地看著溫涼,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溫涼不理會他們,轉身看向紮巴木:“下來。”
紮巴木覺得,她看向他的時候那個冰冷的眼神,在他的心中就像是深深地植入了一根刺,讓他渾身都難受不已。
扶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最終搖頭:“我和你一起去。”
溫涼的瞳孔收縮了一下,搖頭:“不需要。”
“趙小東是我的人,我必須要把他帶回去。”
隻是她的原則。
她的人,她有辭不掉的責任。
紮巴木也異常堅決:“你就算是今天殺了我,我也要一起去。”
讓溫涼一個人去,那他一個男人,還算什麽?
兩個人僵持不下,眼看著雪越來越發,再繼續這樣下去,往前的路邊更難走了。
時間耽擱不得。
溫涼做出了妥協。
臨走的時候,紮巴木吩咐那三個同事:“你們折返回去,和隊長說明情況,我們會注意安全的。”
那三個民警不說話,隻是看著溫涼和紮巴木的車開走,越來越遠。
三個人起身來,對視了一眼,羞愧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原路折返了回去。
等他們回到局裏,自然已經是傍晚,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在局裏一直等著的金武在看到隻有三個人回來的時候,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詢問之下,三個人把當時的情形和金武說了一通,金武是震驚的。
他見過溫涼好幾回了,就是看不出來她竟然有手腳功夫,她看起來就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怎麽也不能把她扯上那樣狂野路子的功夫上來。
但是,三個手下是他帶出來的,自然是清楚他們的功夫。
他相信了。
震驚之後是憤怒,一掌擊打在桌麵上:“她以為憑借自己身上的這一點功夫就能夠和那些人抗衡?簡直就是天真,她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生氣歸生氣,現在不隻是趙小東入了巴幹,連溫涼和紮巴木都去了。
再加上李小月,就是四條人命的事情了。
他再也坐不住了。
趕忙去打了報告通知了上級,自然是收到了局長的雷霆之怒。
從局長辦公室出來,金武很快便給沈錚打去了電話,在把這邊的情況說清楚之後,沈錚在那邊暴跳如雷,除了大罵溫涼和趙小東之外,他也很快做出了決定。
“你們想想辦法找人,我帶人連夜趕過去。”
沈錚這兩天一直在忙著功課董秋生這邊,昨天溫涼打來電話他正在忙,想著忙完之後再給溫涼回電話,可是忙著忙著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現在想起來很是懊惱。
估計那個時候溫涼是想要和她說趙小東的事情來的,要是他接了那個電話,估計能夠把溫涼給勸住。
他也知道,畢竟烏魯木齊不比在c市,溫涼在那邊辦事,定然是受到了一些阻礙。
以她的性子,不是衝動之人,既然決定入巴幹,必定是迫不得已的。
心裏麵生氣,但是總不能放著不管。
當即去和局長商量之後,緊急坐飛機碾轉著趕去了烏魯木齊。
可是,這一路上輾轉下來,到達烏魯木齊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距離溫涼進入巴幹沙漠,已經過去了一天時間。
沈錚和金武是舊相識,兩個人簡單寒暄了一下子之後,便開始商量進入巴幹找人。
這一次,加上沈錚帶來的六個人,和金武帶領的七個人,加上沈錚和金武,十五個人在傍晚的時候,五輛車再度朝著巴幹地去前進了。
這一次誰都沒有想過,在那一個被烏魯木齊人號稱為魔鬼之地的巴幹沙漠裏,他們和那一群神鬼莫測的妖魔鬼怪,展開了一場被追殺和逃亡的道路。
其中艱險,在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成為了他們無法忘懷的記憶。
由沈錚和金武帶領的隊伍,在第二天的傍晚順利進入沙漠地區,溫涼和紮巴木的痕跡一點都沒有留下,距離他們失蹤,已經超過了四十八個小時。
晚上下起了大雪,沈錚和金武決定不能再繼續往前,便就地紮營。
說是紮營,但是一群人也隻能在車上將就著,吃著幹麵包和冷水,研究著溫涼和紮巴木前往的方向。
金武攤開了一個地圖,指著中心點說:“這裏就是傳說中產金子的沙漠河灘,淘金者就是集聚在這個地方,我們前去,還有差不多七百多宮裏的路程。”
沈錚看著那地方問:“車子能夠通行嗎?”
職業的敏感,讓他覺得,事情可能不會這麽順利。
“你還真問對了,我正想要和你說,車子開不進去,我們必須要步行穿過這一片,約莫有八十公裏。”金武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大概的範圍說:“這一天是流動沙漠,地形變化詭秘莫測,一個不小心,便要葬身沙河。”
流動的沙漠,就是沙漠裏麵的沙河,能夠把人吞沒掉,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所以,這一塊淘金地區,敢來的,都不是尋常人,多半是走在極端上的人了。
沈錚聽金武這麽說,心情糟糕得不行:“紮巴木對這裏地形了解嗎?”
金武看了一眼沈錚,然後拿出煙來,遞給了沈錚一根煙,他知道沈錚是擔心溫涼的安全,卻也得如實說:“就是我都不能保證我們是否可以順利通過,更何況紮巴木那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
紮巴木雖然說是本地人,但是就算是本地人,也不敢進入這個地區,不然,淘金的河灘,早就被搶奪幹淨了。
就是因為潛藏著這麽多危險,在發財和性命之中,大多數人,選擇的都是命。
除了一些窮凶極惡走投無路之人。
而能夠穿過那片可怕的沙河進入淘金河灘的,又怎麽能夠是普通人?
剩下來的,都是強者。
聽金武這麽說,沈錚的心裏更是不安了。
他是想要繼續趕路的,但是又考慮到自己帶著這麽多人,若是連夜趕路出了個什麽差錯,他不能拿底下的人的性命開玩笑。
隻能作罷了。
兩個人抽著煙,金武開始對溫涼的私情產生了興趣。
“你手下那個法醫,以前是警察?”
能有那麽好的身手,不可能是法醫出身的。
沈錚吐出一口白煙來,想著金武這個問題,他這才發現,自己對溫涼的過去,竟然是知之甚少,她來他身邊工作不過四個月,她過去是做什麽的,他一無所知。
他如實和金武說:“她剛從美國回來?我手下做事的,以前她做什麽的,上頭隻說是機密,不讓問,我也不知道。”
溫涼是被市裏麵的領導安排進來的,至於那個領導,可以說是市裏麵的一把手。
這樣的背景之下,沈錚對溫涼自然也是客客氣氣的。
雖然他特別不喜歡靠著關係空降下來的關係戶,但是溫涼的工作能力,卻一點讓他說不出其他挑剔的話。
就算是憑著能力進來的人,都不如溫涼。
現在遇上趙小東這事情,溫涼逐漸表現出來和她以往形象不同的能力,這讓沈錚覺得震驚,也很感興趣。
溫涼還真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看來,來頭不小,不會是從美國fbi回來的吧!”
金武這話自然是打趣話,卻讓沈錚更加覺得溫涼不簡單。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氣氛有些沉悶,金武推了一把沈錚,忽然說:“我們來打個賭,你覺得這一次,溫涼能不能安全找到趙小東?”
溫涼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們都不清楚,還不如現在猜想一下,溫涼是不是有這個能力。
白了一眼金武,沈錚明顯是沒有興趣說這個的。
低下頭來,恍似喃喃自語地說了一聲:“我希望她能找到。”
隻能抱著這樣的希望了,若是溫涼真的有能力找到趙小東然後平安等待他們的救援,那就是最好的結果,若是她找不到人,也出了事,那這一次,他要怎麽辦?
這一個晚上,車裏麵其他人已經都入睡了,沈錚就是怎麽也睡不著。
反反複複想著這件事情,猜想著所有好的壞的結局,最後渾渾噩噩睡過去,感覺沒有多久,便被人給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