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就知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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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時候是真的被平淡和清貧的生活給消磨得人沒有了一點的激情,她渴望浪漫渴望激情,可是沈錚除了忙就是忙,就算不忙的時候,給她的,也不過是最為平淡簡單的關愛。
    並沒有什麽任何讓她覺得驚喜覺得開心的東西,他不懂得浪漫,甚至是結婚紀念日,都是平平淡淡的一頓飯,禮物是不到一千的小飾品,她假裝開心地接下,其實內心裏,無比的失落。
    是的,她有所有女人都有的虛榮心。
    所以,當那個男人出現的時候,她一下子就覺得自己的心活了過來了,他不介意她是不是有婦之夫,帶著她到沈錚不能帶她去的地方,吃她想要吃的高級餐廳。
    給她送昂貴的奢侈品,包包鞋子衣服首飾,她想要的,他都能夠給她。
    在床上,他是熱烈和瘋狂的,能夠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滿足她的身體,無疑,在床上,這個男人的經曆是豐富的,技術是極好的,她為此瘋狂,感受到了以前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爽快。
    因為這些東西,她逐漸迷失了自己,覺得自己就是想要這些東西,就應該過這樣的生活,而沈錚不懂她,給不了她,留在他的身邊,她無比的壓抑。
    所以,她鬼迷心竅的,不顧一切的,跟著那個男人走了。
    知道她要跟著那個男人走的時候,婆婆是傷心欲絕的,那個時候她哪裏還能管得了這些,再加上被她親眼看到了她和那個男人之間的纏綿,在她的跟前,她覺得尷尬得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她的父母,也紛紛勸她不要這麽做,甚至說,要是她敢跟著那個男人走,便當做她這個女兒死了,和她斷絕關係,再也不認她。
    不是不在乎父母的感受,她隻是有恃無恐。
    因為不管父母說多麽狠的話,到頭來,她還是他們的女兒,唯一的女兒,不管怎麽樣,父母都是不可能和她斷了關係的,所以,她根本聽不進去父母的勸告,義無反顧的,跟著那個男人出國去了。
    美國那一個國家,對她來說,充滿了誘惑力,感覺拿到了綠卡,走出了國門,她就徹底脫胎換骨,再也不是那個從小城鎮裏麵出來,嫁給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過著清貧小日子的女人。
    她想要讓自己放光,想要讓自己活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裏。
    可惜呀,這一切,在去了美國沒有多久之後,一切都變成了一個幻影了。
    那個承諾給她更好生活,寵愛她嗬護她的男人,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纏綿眷戀之後,轉身便投入了另外一個女人的懷抱,那個時候為了去美國,她和他已經火速領了結婚證的。
    成為了他的妻子,而他,卻很少再回家。
    他是那樣浪漫主義的一個人,太過於容易產生愛情,然後和新歡墜入愛河,完全不受社會道德的束縛,自我地過著讓他銷魂的生活,沉迷在女人的溫柔鄉裏,不知西東。
    鄭潔這一下子才恍然發現,自己不過算是這個男人一個短暫的新歡,他是真的愛過她一段時間的,但是他的愛,從來都不可能長久,因為他需要愛很多很多的人。
    這是他的所謂的情懷。
    鄭潔笑笑,這是狗屁的情懷,這就是濫情。
    但是,在罵他濫情的同事,他也在罵她是*,當然還不是有著丈夫就和他廝混在一起的,若是她檢點她有道德,也不可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鄭潔被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罵得是無言以對,沒想到當初說不介意慫恿她離婚的男人,一直以來心裏麵就是把她當成不檢點的*的,反過來,成為了他取笑她的一個籌碼。
    她實在不明白,既然這個男人覺得她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麽要和她結婚,把她帶到美國來?
    誰知道那個男人直接隨意地告訴她:“那個時候是真愛你呀!”
    那個時候真愛,所以她要什麽他就給,無所謂,就算是婚姻,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名義上的一個東西,對他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所以,給她也不覺得很重要。
    鄭潔整個人都懵了。
    這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呢,他竟然可以把婚姻當成一個兒戲,婚姻在他的眼裏,竟然什麽都算不上。
    想想就讓她覺得恐怖。
    可是,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啊,一旦心不在她的身上了,那麽,她的一切都和他沒什麽關係了,鄭潔在那段日子裏,終於明白什麽叫做自食惡果了。
    她用什麽樣的方式對待了沈錚,這個男人便用什麽方式對待了她。
    天道輪回,原來真的是因果循環。
    她終於開始後悔,無比想念沈錚,他雖然不浪漫,大大咧咧,但是對她卻是實打實的好,她可以撒野可以任性,但是她心裏麵是踏實的,因為她知道,不管什麽時候回頭,他都會在她的身後。
    是她的一個支撐,永遠也不會讓她一個人苦苦煎熬。
    可是,她也明白,後悔了有什麽用呢,這條路是她自己選擇出來的,眾叛親離都要跟著這個男人到美國來,過什麽樣的生活,都是自己的自作自受。
    那段時間,她是咬著牙和這個男人過下去的。
    他在外麵和他的新歡纏綿悱惻,偶爾回來,也是把她這裏當成一個暫時的歇腳處,因為在她這裏,他已經不需要細心嗬護照顧她,反而是她必須要照顧他了。
    他可以享受她的照顧,然後養足了精神,再去他愛的那個女人那裏,去對那個女人好。
    鄭潔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如果再繼續這樣的生活,她變得壓抑,心情煩躁,開始和他不斷爭吵,而爭吵逐漸演變得越來越劇烈,他開始對她動手。
    有了第一次之後便會有第二次,他把所有的氣都撒在她的身上,隻要看她不順眼,便是拳打腳踢,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完完全全把她當做了一個出氣筒。
    最後,這個男人成為了她的噩夢,她隻想要逃離。
    她趁著這個男人和情人在外麵廝混的時候,帶著身上所有的錢,偷偷跑出去了,找了短租的房子住了下來,小心翼翼地躲藏著,生怕那個男人找到她。
    要是被他找到,這一次他定然是要更加惱羞成怒的,肚子裏麵的孩子,怎麽也保不住了。
    她必須要保住這個孩子,這是支撐她未來的一個精神。
    沒有了他,她以後該怎麽辦?
    孩子最後生下來了,婚她也離了,一切都在最艱難的時候,但是,在她眼中,一切又都在最好的時候,她終於擺脫了那個夢魘一般的生活,走入了另外一種生活。
    無論前麵多苦,她都能堅持下來。
    “他現在身邊還沒有人,我就還有機會,顧夫人,這段時間是我太唐突叨擾你了,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還你這一份人情的。”鄭潔站起身來,很是客氣地給溫涼鞠躬。
    她在公司裏麵,手底下有幾十號人,別人對她鞠躬,而在溫涼的跟前,她是謙卑的。
    如同她在沈錚的跟前一樣,越來越謙卑了。
    溫涼連忙也站起身來,擺手說:“我收了你那麽多禮物,卻也沒能幫得上什麽忙,受之有愧。”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總要說一些場麵話的,思索了一番之後說:“希望你和沈隊長能夠早日解開心結,不管能不能再在一起,都不要留有心結,當然了,更加希望你們一家,能夠早日團聚。”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那個孩子是沈錚的,還是那個畫家的。
    是沈錚的,這是一個不幸,也是一個幸運。
    這種事情,其實誰都說不明白,隻能順其自然了。
    命運已經早早就做了安排了,倒了現在,任何人的任何抗衡,都是於事無補的,應該是怎麽樣的,就是怎麽樣的,任何人,都已經無從選擇。
    鄭潔是,沈錚也是。
    她禮貌地微笑,然後說了聲謝謝,兩個人告別了之後,鄭潔抬頭看了一眼二樓那個屬於沈錚的辦公室的窗戶,當然,什麽都看不到,她還是看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對於她來說,似乎能夠靠近沈錚一點的方式,更多的時候,隻有這樣的凝望。
    有些事情,是不能急的,見了沈錚一麵之後,鄭潔反倒是冷靜了下來了,她和沈錚之間還能不能回到以前,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決定的,有些人的心結,需要用很長的時間,來打開。
    溫涼和鄭潔分開之後往沈錚的辦公室走,剛走到他辦公室前,就看見文心從裏麵走出來,女孩子的眼眶有些微微發紅,情緒很是低落,也很是委屈。
    “他又訓你了?”
    溫涼朝著沈錚的辦公室裏麵努了努嘴,文心輕輕嗯了一聲,不過還是為沈錚解釋:“是我的錯,和沈隊長沒有關係。”
    她犯了錯,沈錚說她,是理所當然的。
    姑娘很是小心翼翼地看著溫涼,然後自我檢討:“我在沈隊長這裏工作了這麽長時間,連他吩咐的事情很多都做不好,溫涼姐,我是不是真的不大適合做這一份工作?”
    就在剛才,溫涼和鄭潔離開之後,文心把沈錚吩咐她做好的文件送給沈錚,沒想到,沈錚把文件拿過來看了一眼之後,臉色馬上變得陰晴不定的。
    直接就把那一份文件摔在了文心的腳邊,怒不可竭地說:“你看看裏麵有多少的常識性錯誤,就算你不了解,難道不會查資料嗎?這麽長時間,你就給我做出來這麽一份垃圾?”
    看見她花了一個晚上做出來的文件,就這樣被沈錚丟在腳下,然後當成了垃圾,文心的心到底是難過了的,昨天晚上,臨時接到沈錚的通知,趕出來的報告。
    因為知道沈錚對這些事情很是嚴謹苛刻,所以她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查找資料,不曾想,還是出現了錯誤,惹得沈錚怒火沸騰的,直接毫不留情地開始訓話:“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說,你還有什麽用?”
    以前沈錚不是沒有這麽罵過她,但是她都忍過來了,逐漸的,工作上也能得心應手了很多,沒想到最近,又出現了不少的紕漏,被沈錚罵了一次又一次。
    就算是一直以來抱著學習不怕被罵的態度跟在沈錚的身邊的文心,也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照沈錚這麽說,她都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適合在他的身邊工作了。
    她想要把事情做好,但是每一次都是事與願違。
    惹得沈錚發火不高興,她心裏麵,也不是滋味。
    年輕的姑娘仰著頭滿眼懷疑委屈地看著溫涼,從她的眼裏可以看到一些氣餒,她在懷疑自己的能力,也很是迷茫,自己到底應不應該繼續留在沈錚的身邊。
    她琢磨著該說些什麽來開導這個姑娘,畢竟,沈錚能夠留住一個人幫他,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要是文心走了,估計沈錚這邊,便是亂七八糟了。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隻是沈隊長最近遇上了一些事兒,可能是他心情本來就不好,所以喜歡挑刺一些,你別太傷心。”她伸出手來拿過文心手裏麵的報告看了一眼,的確有那麽一兩次的錯誤,不過都不是什麽大問題。
    實在是不至於讓沈錚把人家姑娘罵得狗血淋頭的。
    沈錚的確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她仔細看了一遍文件說:“來,我教你怎麽修改,改好了再拿給他,他也就無話可說了。”
    說著,便給文心指出來了裏麵的不對之處,文心連連道謝,趕忙下去修改了,在溫涼進入沈錚的辦公室坐下,還沒有說幾句話,文心又把重新做好的文件送進來了。
    “老大,我改好了,你再看看,要是還有什麽不對的,我再下去修改。”
    姑娘的態度很謙和,小心翼翼地把文件放在沈錚的桌麵上。
    誰知道沈錚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丟給文心一句話:“重新做,改什麽改?”
    語氣是毋庸置疑的。
    文心一下子就愣住了,可要知道,這一份報告是她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熬夜趕出來的,要是再重新做一份,那就要重新來過,沈錚絕對是不願意再看到和現在他桌麵上一樣的報告的。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溫涼,眼睛都紅了。
    這一眼看得溫涼是有些坐立不安的,她著實也覺得沈錚這樣太過分了,但是,總不能當著一個助手的麵兒去拂了沈錚的麵,這樣沈錚會不高興。
    沈錚不高興對她來說沒什麽影響,但是對人家姑娘來說,卻是有極大的影響的。
    他的氣,都會撒在她的身上。
    本來是想要為她說話的,想了想,她並沒有這麽做,反過來勸她:“文心,你老大讓你重新做你就下去重新給他做一份,對你也有好處。”
    每一個人從實習生一步步往上麵走的時候,都是要經過這樣的過程的。
    沈錚對她苛刻一點,也不是什麽壞事。
    隻是沈錚的這脾氣太過於暴躁了,有什麽時候總是不能好好說的,容易讓人家小姑娘心裏麵委屈,這樣下來,反倒是取得了反效果了,實在是愁人。
    沈錚看見文心一時之間沒有什麽動靜,這才把目光從電腦屏幕上抬了起來,看見文心咬著唇眼眶發紅似乎還含著眼淚委屈巴巴的樣子,非但沒有絲毫的憐惜,語氣極其惡劣地吼了她一句:“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就知道哭。”
    最後,還啐了一句:“廢物。”
    氣氛實在是太過於尷尬了,溫涼坐在那裏都覺得很不是滋味,整個人都很是不自在。
    怎麽說文心還是一個小姑娘,沈錚這麽做,還真是叫人下不來台麵。
    她總不能坐視不管了,剛想要開口,沒想到文心一下子就抬起手來,抹了一把眼睛,把包在眼睛裏麵沒有掉出來的眼淚全部給抹掉了,很是硬氣的,沒有哭。
    然後拿起來了桌麵上的文件,恭恭敬敬地說:“好,我馬上重新去做。”
    溫涼愣了一下。
    雖然說這態度是對的,終於聽話去重新做報告了,但是她怎麽就覺得有那麽一些的不對勁,但是哪裏不對勁,她現在又不好說,隻能沉默著看著文心出門去。
    走的時候,她還不忘自己的教養,輕輕地把門帶上。
    文心離開了,溫涼這才開口:“沈大隊長,你這是發什麽瘋?”
    她為文心打抱不平:“我看了那份報告,做得不錯,就是可能做得太急了,出現了一些常識性錯誤,也不是什麽大事,修改過來之後就可以了,何必為難人家姑娘再去重新做一份?”
    而且,最主要的,還是沈錚這樣粗暴的態度,實在是讓人接受不了。
    沈錚顯得有些煩躁,不想和溫涼理論,直接惡狠狠地丟出來一句:“我就是看不慣她做事情不認真的這個蠢樣,跟在我身邊這麽一段時間了,還不知道應該要仔細檢查,這不是欠罵嗎?”
    在他看來,但凡是用一點心,就不會出現這樣的錯誤。
    可是,處在煩躁之中的沈錚怎麽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整夜守在醫院的文心,接到沈錚的命令的時候,抱著一台電腦坐在病房門外的走廊上寫出來這一份報告的。
    因為母親生命之後睡眠狀態極差,隻要有那麽一點的動靜,她都要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