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情定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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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夢劍!
    聖月直等柴少寧笑到全無招架之力,這才反唇相擊道“柴郎不要忘了月兒是九子鬼母的弟子,怎麽會被你如此輕易欺負?”說完反壓住柴少寧,探下唇去。
    兩人又是一陣激吻,許久後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至此柴少寧望向聖月的眼中滿是情意,再不摻雜其她複雜的情緒。
    聖月見終於成功令柴少寧暫時忘記了宋媞蘭,坐起身來靠進柴少寧懷中道“我知道柴郎是有情有義之人,感謝師父為月兒找到了終身的依靠!”
    “對了!”柴少寧這才又想起那天的事情,問道“那天柳前輩把你叫進屋中說了些什麽?”
    聖月癡纏地回身抱上柴少寧的腰道“師父確實是武學奇才,居然超越人體極限,悟出了把功力傳給她人的辦法。”說到這裏抬眼望住柴少寧道“她老人家把一身功力都傳給了我,說如果你敢負我,就讓我一劍殺了你!”
    柴少寧聽得一愣道“柳前輩這麽不相信我麽?”
    聖月氣得狠捶了柴少寧胸口一下才道“月兒騙柴郎啦!師父怕大爺爺會對父王不利,所以才犧牲她自己,好令月兒和柴郎有對抗仝開憲的能力!”
    “原來如此!”柴少寧搖搖頭,暗笑自己小氣,之後問聖月道“月姐既然是海南王的孫侄女,不知道有沒有見過他?海南王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聖月道“我爺爺,也就是當今聖上,有兄弟三人。當年他們舉兵起事,九死一生打下這江山。爺爺為感謝大爺爺和三爺爺為他立下的汗馬功勞,封二人為海南王和福建王。大爺爺當年南征北戰,手下兵員百萬,強將如雲,但他一直保著弟弟坐上皇位,從沒有因為自己是兄長而生出過非份之想。四年前大爺爺得了一場大病,整個人變得形銷骨立,瘦弱不堪。我叔叔盛太子曾經親自帶禦醫去給大爺爺看病,但那些國手們對大爺爺的病也是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漸漸枯瘦下去。如果不是親曆了風月門中之事,我怎麽也不會相信這樣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古稀之年還會生出叛逆之心!”
    柴少寧聽了也覺得奇怪,但想想人心叵測,也就釋然,又問聖月道“月姐貴為皇家公主,怎麽會拜在九子鬼母門下?卷入江湖風波?”
    聖月道“當今四王,大爺爺海南王手下有四員猛將,個個驍勇,尤其那個快劍姚至遠,一把劍在戰場上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風頭漸漸蓋過仝開憲,成為南海第一人,實力最是強大。三爺爺福建王扶植茶花姥姥,隱為朝庭之外的又一大勢力。大伯順天王則暗中接收了當年朝庭眷養的暗殺組織紅纓衛。所以四個王爺中就數父王的實力最是薄弱!”
    柴少寧聽了氣道“所以你父王為了培植力量,就放任九鬼行凶?”
    “什麽我父王,難道不是你父王麽?”聖月不依地嚷了起來,見柴少寧尷尬發笑,她這才回答道“你也看到了,大爺爺還沒有起事,首先想到的卻是要脅迫、甚至刺殺父王,好令川中群龍無首,再不能對他構成威脅。天下雖然一統,但藩王割據,父王又怎麽能不設防?”
    柴少寧點點頭道“聽你口氣,你大伯似乎也在暗中蓄謀,不過父傳子位從來都是長幼排序,為什麽你爺爺沒有立你大伯順天王為太子?”
    聖月道“皇爺爺子女雖多,但真正出自我奶奶的隻有二子一女。我姑姑鸞儀公主自然不在傳位之列,剩下大伯與我父王都不得爺爺寵愛。爺爺是為了安撫發妻,這才把她的兩個兒子封為順天王和川中王,令他們兄弟二人分置東西兩地,內中實也有防他們兄弟聯合作亂之意。至於我叔叔,那個被皇爺爺寵愛的盛太子,今年才二十歲,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如何能服得了眾?幸好奶奶去世後大伯和父王依舊年年上朝賀歲,天下才沒有出現亂象。”
    柴少寧聽得頭疼,岔開話題道“希望我將來不要被卷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當中。”
    聖月笑道“柴郎已經被卷了進來,誰讓你做了月兒的丈夫?如今你已貴為川中駙馬,想賴也賴不掉了!”
    柴少寧佯裝怒道“都怨你,害我失了自由之身,看我怎麽收拾你!”
    聖月撇嘴道“原來柴郎就隻會說這麽一句來著!”
    柴少寧哈一聲跳起來道“你竟敢不服?”
    聖月笑嘻嘻道“我正想試試師父傳下來的馴夫劍法靈還是不靈?”
    柴少寧這回當然知道聖月講的是假話,笑道“為了將來著想,為夫今天定要破了你的馴夫劍法!”說完朝聖月撲壓過去,然而聖月已經貼地掠了出去,動作之快直如燕子般輕靈。
    柴少寧有心試試聖月的武功究竟高到了什麽地步?展開遊龍身法左兜右堵,卻總是差之毫厘,無法截住聖月,心下不禁佩服。
    其實聖月也是用盡渾身解數才能勉強逃出柴少寧的“毒手”,見愛郎如此本領,也是暗暗歡喜,假裝力氣用盡,一個遲緩,被柴少寧攔腰抱住。才要驚叫時,柴少寧的大嘴已經淩空壓了下來,再也出不了聲。
    兩人如飛翔的乳燕般合在一起,投往就近一片草坡。
    又是一陣纏綿後,聖月推開柴少寧道“天色這麽快就晚了麽?人家還沒吃午飯呢!”
    柴少寧看看西邊落日,驚道“怎麽倒已經黃昏了?今天過得好快!”同時暗暗詫異自己居然沒有再想起宋媞蘭,不禁懷疑起自己是不是一個見色起意之人?
    見柴少寧神情又落寞了下去,聖月再次提醒道“柴郎要違約嗎?”
    柴少寧叫聲慚愧,抱起聖月騰身飛躍,很快回到了原先的曠野中。
    來時的那兩匹馬兒早不知道跑去了哪裏?柴少寧也不去找,徑自展開驚世駭俗的身法,就那樣抱著聖月到了一座鎮外。
    兩人入鎮找了一家酒店吃過晚飯,柴少寧見聖月開了兩間房,正鬆一口氣的時候,聖月已經叫人往屋中放了洗澡的木盆。
    柴少寧像個犯人般跟著聖月進了她的房中,關了門見聖月美目灼灼盯著自己,慌道“不勞月姐動手,我自己來。”說完脫衣坐進了大木盆裏。
    聖月卻依然盯著柴少寧,輕輕道“我是自己想要洗澡啊!”
    “啊?”柴少寧羞得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剛要跳起來的時候,被聖月一把摁住道“騙你的了,柴郎終於肯讓我服侍你了麽?”
    兩個人一如前夜,依舊是柴少寧講述他的過去,不過這回講的是兒時在大山裏的見聞,當然已經再不含渲泄的成分。
    直到把柴少寧送入被中,聖月才像個十足體貼的小妻子般替柴少寧掖緊被角,吹熄油燈,出屋由外關上了門。
    然而柴少寧躺在被中卻再也無法入眠。男女間的感情真是奇怪,昨天自己還認為這個聖月是加在身上的一道枷鎖,可今夜見她離開,反而有一種戀戀不舍的感覺。
    碾轉難以入睡,柴少寧索性穿衣出屋,去敲聖月的房門。
    聽是柴少寧的聲音,聖月並沒有多問,披件衣服起身開門,把柴少寧讓進屋中後,自己又脫下外套鑽回了被子裏。
    “月姐,我是不是太不知足了?”柴少寧坐在聖月床頭,看著聖月那在燈光下美得讓人心醉的俏臉問道。
    “或許吧!”聖月當然知道柴少寧說的是什麽意思?想了想道“但我見過的男人好像都是這個樣子的!”
    “你見過的男人?”柴少寧一聽喪氣道“原來在你眼中,我和那些風月門中的人也是一樣的啊?”
    聖月笑道“沒關係啊,隻是在喜歡女人這一點上相同罷了!”
    柴少寧聽出聖月是在取笑他,但他卻沒有開玩笑的心思,詫異道“月姐好像一點也不生我的氣?”
    “我該生你的氣嗎?”聖月看一眼柴少寧,見柴少寧有點發呆的樣子,噗哧笑道“你們雖然都是在想女人,但風月門中的人隻是為了一時的欲望,而柴郎卻是因為心中情意難了。或許就是為了你的這份重情重義,我才沒有怪你吧!”
    柴少寧歎了口氣道“假如、假如——”
    “我幫你說吧!”聽柴少寧假如兩聲依然沒有假如下去,聖月瞪了一眼柴少寧道“假如你把三妹領回來,我隻會為你高興,不會吃醋的!”之後又補充了一句道“還有你的那兩個什麽秋菊、冬梅!”
    被聖月一語道破,柴少寧頓時不好意思起來,紅著臉凝注聖月道“月姐怎麽好像是我柴少寧肚子裏的一條蛔蟲?”
    “所以你千萬不要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不然我會咬死你的!”聖月說著,伸出手去在柴少寧腿上掐了一把。
    一種莫名的幸福感湧上心頭,柴少寧感慨道“我還以為月姐會罵我呢!”
    聖月不屑地撇撇嘴道“我爹光王妃就有八個,最小的才和月兒一樣大。男人都是這個樣子,月兒總不能不嫁人吧?”
    柴少寧一聽嘿嘿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