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夜半情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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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夢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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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床頭櫃角,整齊放了一身疊在一起尚未抖開的新衣服,地板上也有洗過的濕痕,再聞聞屋中還沒有散盡的酒氣,柴少寧知道宋媞蘭醉酒吐過,於是過來皺眉怨道“怎麽會喝成這樣?”
    見柴少寧走近,聖月衝丈夫微微一笑,起身去盆中擺洗毛巾。
    柴少寧在床頭坐下,伸手剛想撫摸宋媞蘭那因醉酒而變得異常嫵媚的俏臉,不料宋媞蘭突然睜眼,仰身朝他俯了過來。
    柴少寧見宋媞蘭露出了雪白誘人的上身,忙一手扶了她撲過來的肩頭,一手要去扯被子給她蓋上。
    不意這時候宋媞蘭“哇”一聲又吐了出來,正正地衝在柴少寧懷裏,順著上衣直流往雙腿。
    聖月一見笑道“還好我找人為你做了幾套新衣!”說完從櫃子裏取出一套衣服同樣擺在了宋媞蘭的新衣旁邊。
    柴少寧把宋媞蘭扶下躺好,苦笑道“幹嗎喝成這樣,不是折騰自己麽?”說完把外衣脫下。
    聖月接過去放在了梯口的一個木盆裏。
    柴少寧見聖月並沒有驚動丫環,而是自己把水盆端過來要擦地上的汙漬,剛想幫忙,宋媞蘭突然又坐起了身子。
    柴少寧以為宋媞蘭又要吐酒,急扶宋媞蘭把身子探到床邊的時候,宋媞蘭卻喃喃叫道“柴郎,吻我!”
    聖月剛好擦掉地上的汙漬,聽到宋媞蘭的醉話,對柴少寧道“蘭妹就要和你分別,她會喝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為舍不得離開你。”說完又嫵媚一笑道“我去表妹那邊借宿,你留下來好好疼惜蘭妹!”
    柴少寧一聽忙道“這麽晚?二妹或許已經睡了呢。”
    聖月笑道“柴郎忘了這是我的家呢。難道表妹睡著,我就沒地方去了麽?”說完端了水盆走下樓去。
    聽著聖月的腳步聲出了小樓,柴少寧一伸指,隔空一道指風彈熄桌上細燭,朦朦的月光立馬在屋中清晰起來,照進爬在自己懷中玉人的粉背上,令柴少寧看得腹下燥動不已。
    然而扳正宋媞蘭讓她躺好後,柴少寧才發現,經過兩次嘔吐,宋媞蘭肚子裏不再難受,已經呼呼沉睡過去。
    柴少寧一見苦笑起來。雖然是夫妻,可自己也不能趁機“欺負”一個睡著了的女孩子吧?他不禁後悔放走了聖月。
    輕輕替宋媞蘭蓋好被子,柴少寧挨著宋媞蘭在床上躺了下來。
    然而閉目良久,柴少寧始終無法入睡。也許是身邊躺了一位美女,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柴少寧覺得今天夜裏異常興奮,實在忍不住,於是悄悄穿了妻子為自己備下的新衣,起身下了小樓,去找聖月。
    雖然雪念慈等人住在另一個別院,但都在王府內院之中,隔著並不遠。柴少寧晃身之間已穿過兩道院牆,進入雪念慈的小樓所在院落。
    到了樓下,柴少寧忽然犯難起來?
    如何才能隻叫出聖月而不驚動二妹?柴少寧正在思索,風聲一響,雪念慈出現在身後三丈道“原來是三哥,這麽晚了有什麽事麽?”
    柴少寧一聽大窘道“我、那個,你表姐在麽?”
    前方人影一現,聖月走了出來。
    原來這二女也不是省油的燈,柴少寧心思一起,腳步一重,立時被二女發覺。兩人驚覺來人功力奇高,於是分兩麵向柴少寧包抄過來。
    “表妹,你先回去,我和你三哥有話要說!”聖月過來拉了柴少寧就走。
    柴少寧夜眼看得清楚,見聖月滿麵通紅,知道她猜到了自己的企圖,也是羞紅了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雪念慈也猜出柴少寧來找表姐的用意,臊了個難堪,再不敢問,悄悄回了樓中。
    一出雪念慈住的別院,聖月便埋怨道“蘭妹呢?你怎麽可以把她孤零零一個人丟在樓上?”
    柴少寧懊惱道“蘭妹睡得太死,我那個、總不能——”
    聽柴少寧說得結結巴巴,聖月“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道“柴郎不用說了,跟月兒來吧!”說著領柴少寧繞過兩進院子,到了一處無人居住的廂房門前。
    柴少寧見房門上的窗紙嶄新,知道府中有人時不時對這些沒人居住的房屋進行清掃、整修,不禁暗歎這些王公大族的生活和普通百姓相比,實有天上地下的分別。
    由於府中守衛森嚴,這所廂房並沒有上鎖。
    聖月輕輕推開門,拉柴少寧進屋後反掩上門,倒入柴少寧懷中道“柴郎,月兒還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家中和人偷情來著!”
    柴少寧笑道“咱們是夫妻,怎麽能叫偷情呢?”
    聖月千嬌百媚地橫了柴少寧一眼,看得柴少寧欲火升騰之時,聖月埋怨道“你深更半夜這樣把人弄出來,不是偷情是什麽?”
    柴少寧嘿嘿一笑,猛地吻住妻子的嘴,就那樣把聖月抱起來向床邊走去。
    兩人擁吻著一起倒在床上時,身下突然發出了女子的呻吟聲。
    柴少寧和聖月沒有料到這個屋子裏麵居然睡著人,嚇得急忙分開。
    由於兩人先前的心情都十分激動,因此直到這時候才發現,床上那隆起的溥被呈現出人形,竟是有人藏在被子下麵!
    聖月鎮靜一下心神,出聲問道“是誰?”
    那人並不應聲。
    柴少寧覺出不妙,揮手拍出一道輕柔掌風。床上女子應掌翻過身來,薄被壓在身下,露出隻穿了褻衣的絕美身形。
    “柔兒?”柴少寧和聖月全都驚訝地低呼出聲。
    柴少寧急撲過去察看,發現上官柔是酒醉中被人趁機施了迷香,之後用薄被裹了挾持到這裏。要不是柴少寧和聖月倒下時壓住了她,上官柔沉睡中仍不會出聲。
    “是什麽人幹的?”柴少寧對這個小師妹疼愛致極,見上官柔這個樣子被人劫了出來,心中頓時大怒。
    聖月卻很冷靜,默然一會兒後才道“這個人能無聲無息穿行於王府之中,又熟悉府中房屋住人的情況,他、他應該不是外人!”
    柴少寧聽聖月似乎猜到了劫持上官柔的是什麽人?於是問道“他是誰?”
    聖月歎了口氣道“他可能隻是想把柔兒帶走,並不是要害柔兒。隻是夜晚出府,必定會引起侍衛的注意,他怕被人追查到,因此才暫時把柔兒藏在了這裏!”
    柴少寧一聽怒道“他這樣做還說不是要害柔兒?”說完突然醒悟道“你指的是你哥哥玉龍?”
    聖月眼中射出無奈的光芒道“一定是我哥哥自知無法違抗父王的命令,情急下才做出這種糊塗事情。他隻是想把柔兒帶往軍營隨他一起出征!”
    柴少寧想到眾人喝酒到深夜,第二天勢必晚起,要不是自己情動,誤打誤撞下被聖月帶來這裏,那玉龍確實極有可能成功。頓時怒道“為一己私欲擄劫少女,這種行為和那些淫賊有什麽兩樣?”
    聖月輕輕歎息,看著柴少寧哀求道“柴郎,柔兒的兩位爺爺都已經不在人世,你就是她的長輩,你難道不能做主讓她、讓她——”
    “讓她什麽?”柴少寧聽聖月講得結結巴巴,於是打斷妻子的話問了出來。
    聖月吸一口氣,下定決心道“或許我講得不對,但玉龍畢竟是我哥哥,我想讓柴郎做主,為他和柔兒定親,這樣我哥哥才會安心——”
    “閉嘴!”柴少寧勃然大怒道“別說柔兒還是個孩子,就是她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我也絕不會把她嫁給像你哥哥這樣卑鄙的小人!”
    “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哥哥?”柴少寧還是第一次對聖月如此疾言厲色,聖月頓時承受不住,生氣道“我隻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見,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為什麽發這麽大脾氣?”
    柴少寧也意識到自己情緒有些失控,緩下聲道“月兒,如果你是柔兒,你會嫁給一位這麽對待你的人麽?”
    見聖月別過臉去不理自己,柴少寧伸手去拉妻子,卻被聖月一把甩開。
    夫妻二人正生著悶氣,忽聽外麵傳來動靜。有兩個人的腳步聲走到門口,一人道“快點,王府侍衛正在換班,白班的李將軍是王子的人,隻要咱們不驚動那些早起的丫環、仆人,誰也不知道這兩個丫頭是怎麽丟的!”
    “兩個丫頭?”柴少寧一聽,除了上官柔,玉龍王子竟然不知道還擄劫了哪位少女?他的眼眉立馬豎了起來。
    門口的兩個人推門進屋,一腳踏入,立像墜進無底深淵般被一股強大的氣場吸了進去。
    兩個人嚇得張嘴要叫,卻被柴少寧一把掐住脖子問道“你們還擄劫了哪位女子?”
    兩個人雖然驚魂未定,可也聽出是柴少寧的聲音,顫抖著道“駙、駙馬爺,您怎麽在這裏?”
    聖月認出這兩人是哥哥身邊的親信,開口問道“阿福、阿旺,你們剛才說的兩個少女,除了柔兒,還有一人是誰?”
    阿福和阿旺一聽公主也在屋中,立知事情敗露,不敢隱瞞,左麵一人底下頭道“是、是駙馬爺的另一位夫人,宋、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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