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衝出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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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夢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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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錐已經成為柴少寧的標誌性武器,為了不暴露身份,他這次出來時並沒有攜帶,但柴少寧的兩隻假手都是精鐵打造,完全可以當武器來使用。
其實以柴少寧聖武者的手段,對付那些依舊徘徊於凡武階段的江湖中人,有沒有武器,區別已經不大。隻是現在一座土山壓在身上,柴少寧也無法將其撼動,隻好借助鐵手的銳利來挖出一條通道。
“噗”地一下,柴少寧感覺到自己的一隻鐵手已經穿出地麵,但放出體表的氣息卻並沒有找到外出的通道。
“怎麽回事?”柴少寧一驚,鐵手失去指揮,似乎摔在了一片草叢之間。
原來兩隻鐵手已經被炸離了柴少寧的身體,但它們怎麽還會和主人保持聯係?甚至柴少寧依舊能夠控製它們做出想做的動作?
要知道隔著土層,柴少寧的氣息根本沒有辦法接觸到假手。
“難道是因為在煉氣入體的過程中,兩隻鐵手不斷承接氣息,竟然由此和自己建立了超越常規的聯係?”
除此之外,柴少寧再也想不出別的理由。
試著去感覺兩隻假腳。果然,由於加了注意,柴少寧這回明顯感覺出兩隻鐵腳一隻在離自己半丈遠的土下,而另一隻假腳距離自己卻足有五丈之遙。
但兩隻假腳在收到柴少寧的意誌後,卻同時在土層中擠壓、蠕動著強行靠來。
證實了自己的判斷,柴少寧精神大振,猛地發力,另一隻鐵手也“噗”地穿出地麵。
感受到前方不再受阻,柴少寧知道鐵手已經抓穿土層,於是指揮著兩隻鐵手一起來在離自己距離最近的正上方,掉頭向下挖來。
柴少寧的氣息被土層掩埋,感應不到周圍情況,因此他並不知道,此時的地麵上方,一大群被爆炸聲震醒,尋過來查找原因的村民們,正魂飛魄散地看著兩隻隻有上臂的鐵手,如同兩隻骷髏鬼爪般配合無間地拚命向土層下挖去。
“是、是鬼麽?”一個村民顫抖著聲音問道。
“除了鬼,還、還有可能是什麽?”他旁邊的村民反問一句。
“不好!”另一個村民大叫一聲,差一點沒把在場眾人嚇死,然後用異常肯定的口吻大聲宣布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兩隻鬼手一定是想挖出被困在地下的魔鬼!”
“不錯!”眾村民們頓時都反應了過來。
“絕不能讓惡鬼出世。老張,你帶幾個人去村裏抓雞、抓貓、抓黑狗,聽說這些畜牲的血可以鎮邪,實在不行挑糞也行。”有人開始指揮村民準備應對措施。
“陳狗子家媳婦是不是今晚生產?叫她快生,把流出的血汙端來。”有人想出了別的辦法。
“老王,你去把鄰村的鄉親們也叫醒,多帶些鐵鍬、木鏟過來。”眾人紛紛出策。
“其他人跟我先揀石頭、土塊填坑。那兩隻鬼手已經挖下去有一丈深,咱們從上麵把它挖的坑再填起來!”更多的權威人士開始出麵。
可憐柴少寧,剛剛指揮鐵手挖穿土山,來到身邊,上麵卻依舊是厚厚的土層,重如大山般壓了下來。
“難道是土層過於虛軟,洞壁發生了坍塌?”
柴少寧並不氣餒。
如果是土方坍塌,一定是虛土,柴少寧可以試著強行用氣把它頂穿。隻要能有一個小洞貫連到外界,柴少寧就可以調動強大的氣旋卷走土壤,從出口處一點點把通道擴大下來。
柴少寧並沒有急於發出體氣,而是控製著氣息在鐵手挖下之處大量地積壓、凝聚……
這次遭禍,柴少寧倒是也沒有白受罪,除檢驗了自己身體的強度外、還意外知道了氣息不僅可以用來煉體、還能煉器,讓煉出的器具具有和本體相通的感應。
此外,也讓柴少寧開始更多地思索起了氣息的使用方法。
處於柴少寧這種高處不勝寒的境界,氣息一動、橫掃一切,很容易讓人忽略自己仍有未曾開發的潛力。
但現在,事實證明,即使是聖武者,在這個世界上也未必安全,柴少寧必須繼續挖掘自己的潛能,以期變得更加強大。
感受到氣息已經積壓到自己無法克製的程度,柴少寧猛地將其射入被鐵手抓鬆的通道土層內。
“轟”地一聲大響,上方被急劇爆開的氣息炸出一個空間。雖然仍沒有打穿出口,但卻讓柴少寧的體氣由此前進兩丈,整個身體都可以脫離土層的掩埋,浮起在空中。
先不急著向上,柴少寧用體氣撐住空間不塌,一麵故伎重施,凝結氣息,一麵召回兩隻假腳。
隻是身上的衣衫經不起火藥的威力,早已經化成碎片,和土壤攪拌在一起,在這封閉的地下,也沒有地方去找衣服。
不過柴少寧並不理會這些。
獨處地下,穿上衣服和不穿衣服有什麽區別?
第二顆氣珠凝結完畢,這次“嘭”地一聲,土壤竟如泥漿般濺開一條直達地麵的通道。
柴少寧的體氣頓時蓬勃而出,瞬間擴出一個可容他身體出入的洞口。
在氣流的裹護下,“呼”地竄出地麵,柴少寧聽到了一片鬼哭狼嚎聲。
“這是什麽聲音?”柴少寧低頭一看。
剛剛脫離地穴,柴少寧還沒來得及放出探測氣息,因此一低頭才發現,在他被埋的小山四圍,火把通明,大量的村民正舉著鐵鍬呆瞪著懸立空中的他,麵上表情驚駭欲絕。
在柴少寧衝出來的洞口處,堆著大量死雞、死狗的屍體,甚至還有挑過汙穢物的糞桶。
柴少寧一看就明白了一切,心裏麵又惱火、又好笑,不理會這些嚇得或尖叫或發呆的村民們,轉身“呼”地飛入夜空。
“鬼啊!”村民們這才從驚嚇中緩過勁來,連滾帶爬四散奔逃。
可惜的是,柴少寧知道這是敵人調虎離山的計策後,擔心皇宮有失,連套衣服都來不及尋找,便沾著一身的泥土匆匆返回,因此他並沒有注意到,就在村民們奔逃而散的現場,卻有兩個人留了下來。
看著被塌陷的泥水填滿、尚發出血腥和惡臭的洞口,一個二十來歲、穿一身灰布衣衫的胖臉年輕人用顫抖的聲音喃喃問道“師父,他真的是人麽?就算火藥沒能炸死他,但被埋在山下的密室裏,怎麽還可能鑽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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