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自毀前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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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淵師太見狀輕飄飄的說道:“具體的還是你問你那好弟子去吧,畢竟無暇也算受害者。”
    孫大娘這時候兩條眉毛一扭說道:“我看分明是看著後山的院子避人又清淨,方便他倆坐那惡心人的事情。”
    這時地上的素婉聽到這話突然站了起來,一把就將孫大娘推了個朝天厲聲道:“你個老東西,分明就是他強迫與我的,你莫要在這裏胡說。”
    無暇見她此舉,心中暗暗搖頭,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若是今日她一句話不說便罷了,屋中眾人隻會當她是羞憤難當,或有什麽難言之隱,而今她如此做派,先不說孫大娘會如何,便是素恒也不會叫她置身事外。
    地上被推狠了的孫大娘,扶著腰站了起來,指著素婉的鼻子就罵道:“下作的東西,你以為你是什麽,還在這裏端的什麽清白,怎得剛剛哼哼唧唧的不是你?”
    這話一出,屋中眾人除了地上一言不發的素恒,皆是麵上如火燒一般,不自在的轉過了頭去。
    “咳咳”靈淵師太見她說話太過粗鄙,輕咳了咳。
    孫大娘也知自己言語有些難聽,狠狠的剜了一眼素婉便不在說話了。
    素婉拚了命的搖頭,指著孫大娘一個勁的你,卻說不出半句完整的話來。
    這時候地上的素恒輕笑了一聲說道:“師姐莫不是忘了?你清白之身不是早給我了?”
    素婉見狀連忙跪倒在靈訣道長的腿前,一把抓住褲腳,聲音嘶啞的哭喊道:“師父,徒兒沒有,徒兒真的沒有啊師父!”
    說罷便冷的一直咳嗽了起來。
    許是無暇見不得她如此樣子,便撿起地上的一件外衫為她披上,這樣憐憫的神情,刺痛了素婉的心。
    她用力的將衣服扯了丟在地上衝著無暇吼道:“不用你在這裏假好心,你這賤人陷害我,你不得好死!”
    無暇見她早了沒了平日裏趾高氣昂的樣子,反觀她如喪家之犬般在地上瑟瑟發抖,涕淚橫流。
    自己也不同她計較,隻慢條斯理的說道:“樹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素婉聽完這話,眼神如同瘋魔般狠狠盯著無暇,仿佛下一秒她便會化成吃人的鬼魅張口血盆大口將無暇吞吃入腹。
    靈訣見她如此模樣隻覺得不可置信,最後頹然歎了口氣問道:“你即說無暇陷害你,那她是如何陷害你的?為何你被陷害之時不曾叫喊,不曾逃脫?”
    靈訣道長本不願相信孫大娘所說,可孫大娘剛剛說完話,他就仔細的觀察了房間,未有打鬥的痕跡,也未有迷藥的味道。
    他心想,隻要叫他看出一點蛛絲馬跡,自己都願意相信今日之事素婉確實是遭人陷害。
    可令他絕望的是,這屋中整潔幹淨。
    而此時聽到師父質問的素婉也不知道如何向師父說,總不能說,原是自己本想陷害無暇卻叫人發現反被誣陷了吧?
    靈訣道長見她如此樣子,更是失望的閉上了眼睛不在看她。
    “既如此,明日你二人便結為道侶吧,以後也不必來我長生殿了,就同觀外弟子一樣,隨便住在哪裏吧。”
    靈訣道長說完話,甩開被素婉抓著的褲角,大步流星的走了。
    素婉此刻才明白什麽叫做一步錯步步錯,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是師父最喜愛的弟子了,也不再會有人對自己獻殷勤了,她完了。她自此以後隻能跟著那個曾經讓她看不上的素恒,而韓師弟,隻怕知道了這件事情,也會說自己不知廉恥吧。
    素婉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嗚咽的哭了起來。
    就這樣,兩人第二天,隻是匆忙的拜了祖師後就算禮成了,沒有一位師父和觀中弟子參加,喜宴也未設,仿佛所有人都在回避。
    經此一事,無暇隻覺得人心難測,欲壑難平,素婉本可以有大好的前程,即便不能與自己心之所愛同在一起,但是等靈訣師叔百年,她便可以繼承長生殿,那時候,也是地位非凡了。
    隻可惜,善惡隻一念。
    當初她種下了那樣的惡因,便得了如今的惡果。
    轉眼間已過數月,再有半月就到除夕了,觀中的弟子們個個忙的不可開交。
    每年到了除夕前一天的正午都要為祖師相重新描彩,寓意迎新除舊掃晦。
    而每年描彩的顏料不是一般的顏料,大多是異石或者藥材之類的,負責采買的人每年都是帶著素婉出去采買,而今年靈訣和靈淵兩人都指名要無暇出去辦著差事。
    無暇也想去山下看看,於是這天一早,天還未大亮一行四人兩輛馬車,就準備出發往鎮上走去。
    “小師妹,小師妹,你千萬別忘記給我帶糖葫蘆啊。”
    心芷拉著無暇的袖子,討好的說道。
    一旁的心瑤掐著腰,笑罵道:“你成天就知道吃,你在吃下去,下次下山我就不用扯著你了,直接推著你就一路滾下山去了。”
    幾人一聽這話,都是哈哈大笑,心芷不好意思的衝心瑤吐了吐舌頭。可糖葫蘆對她來說誘惑實在是太大了,隻眼巴巴的看著無暇。
    無暇無奈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師姐,我給你帶兩串回來,如何?”
    心芷樂的見牙不見眼,直喊道,快去快去,就跟著心瑤蹦跳這上山去了。
    無暇坐在馬車上往外看去,一路上聽著趕車的兩人閑聊倒也不至於無趣。
    “誒,你知道嗎,聽說那晚的那個女人有了身孕了。”
    “你是說那個素婉大師姐”
    “對就是那個,現在還叫什麽大師姐啊,簡直丟人。”
    “靈訣師叔不是已經同意他們二人結為道侶了嗎?”
    “是啊,可惜了啊。”
    “你這話從何說起啊?”
    “那個素恒簡直不是個東西啊,現在他不是在我們師父手下嗎,我聽我大師兄說啊,他現在對那個大師姐天天非打即罵,可憐她還懷著身孕呢。”
    “啊......真是...真是混人啊。”
    “是啊,誰說不是呢。”
    無暇坐在馬車裏,可以清楚的聽到兩人說話,當日她有了那樣害人性命的心思,所以她才被靈訣師叔逐出門下,這正是她自食惡果與人無尤。
    正所謂,天道無親常與善人,天道無親常不與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