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替她解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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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炳然見清月也不追究,心裏鬆了一口氣,又見一旁無暇精致的麵頰心裏癢的不行,心道,先將此女安頓在自己身邊,在慢慢下手,於是連忙說道:“多謝國師寬宏,現如今客棧已無法住人,下官在附近有個三進的宅院尚可住人。”
    他話還未說完,殷南軒立刻打斷道:“不必了,本世子在此處也新購置了宅院,就讓國師住在那裏即可,也好方便大夫照顧靈淵師太。”
    殷南軒一言坐定,語氣溫和卻不容拒絕,清月無奈點了點頭。
    這時的擎王也點了點頭附和道:“正好,本王也無處可住,不知可否能得世子收留。”
    殷南軒看著擎王一笑說道:“隻要王爺不嫌棄。”
    “不嫌棄,本王不嫌棄。”
    無暇無奈的看著師尊,見師尊一言不發,自己也隻能默認。
    又看向殷南軒,直到此時她才看向這位一直出言相幫的殷世子。
    他長眉若柳,眼似繁星,當他看著你的時候,會有種從心底裏散發出的溫柔,好似春風沐麵,一身白衣穿在他身上,更襯得他氣質儒雅,愈顯得他芝蘭玉樹。
    他此刻也注意到無暇正在打量自己,嘴角含笑的看著她靈動的鳳眼。
    無暇隻覺得自己要被這種溫柔深深溺在其中,麵上微紅,心虛的看了看四周,見無人發現,她連忙轉過臉去不在看他。
    而此刻兩人之間的情景,卻全叫一旁站著的擎王給看了個清楚。
    他看向殷南軒,心中想著,這人的笑還真是礙眼,自己可不能讓著小東西在接近他。
    殷南軒吩咐人喊來幾輛馬車,幾人便往宅院駛去。
    周炳然看著遠去的馬車,麵上終是在也忍不住,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隻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一行人就在一處大宅子門前下了車。
    進了宅院,無暇立刻就被裏麵的景致吸引住了,如今正值寒冬,本是花草凋零的時節,卻不想在這園林之中竟是樹木蒼翠,生機勃勃。
    院中的假山上流水潺潺而下,入目隻覺得令人身心舒暢。
    殷南軒帶著清月無暇往裏走到一處名曰倚梅園的院落出。
    還未進院,便已聞道清冽的梅香,推門進去,暗香浮動間,隻見滿院的梅花迎雪而開,或仰,或傾,似美人舞袖弄冬風,似笑看寒雪紛落。
    有道是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
    清月很滿意這件院子,心中不禁從新審視起殷南軒來,從這院中裝潢不難看出所住之人風雅,他又將兩人安排在裏院僻靜之處,心細入微,到是個不錯的人。
    安頓好無暇她們,殷南軒將擎王安排在了外院靠裏的霜華院中。
    倒是中規中矩,殷南軒帶著擎王遊園,正路過一涼亭,見那涼亭之中放著一盤棋子,擎王一時意動。
    “不若對弈一局如何?”
    殷南軒欣然應下,這一局廝殺了半個時辰仍未分勝負,隻見兩人你來我往殺的難解難分。
    眼見棋子越來越少,終是殷南軒輸了擎王一子。
    他含笑看著擎王道:“是南軒輸了,王爺棋高,南軒自愧不如。”
    擎王卻微微搖了搖頭說道:“能在本王手下僅輸一子,天下間唯你一人。”
    “南軒多謝王爺誇讚。”
    “本王並不覺得,這是一種誇讚。”擎王聲音有些暗啞,說出的話猶如沉鐵,直擊在殷南軒的心上。
    “離她們遠些。”
    擎王知道與聰明人說話不必拐彎抹角,而此刻的殷南軒對著擎王終是笑不出來了,隻能神情嚴肅的看著他問道:“為何?”
    擎王起身也不看他,攏了攏身上的狐裘說道:“了然觀與本王有些淵源,本王並不想將她們牽扯進來。”
    說罷轉身就走。
    殷南軒看著雪中那男人偉岸的背影,心中一歎,他也可以不諳世事,可王權江山,是半點不由人的。
    來到房間中無暇先是給師父仔細洗漱了一番,又把了脈後才放下心來,對著清月說道:“師父是中了晚星海棠的毒,好在先前一直服著化毒丸,剩下的餘毒現在我就用金針為師父逼出來。”
    清月點了點頭,見無暇施針過後靈淵並未醒,隻能輕聲問道:“為何不見她醒?”
    “師父之前受了內傷,又這般折騰,身體虛弱的很,不過好好調養幾日就能醒了。”
    清月聞言才算是放下心來,看著無暇沾了灰的小臉,心疼的說道:“我剛剛已經叫馬才去休息了,你也快去休息吧,你師父這裏有我呢。”
    無暇聞言點了點頭,回到房裏好好洗漱了一番,就沉沉的睡去了。
    待她醒來已是第二天清晨。
    她倚窗而坐,看著雪落中的紅梅,心思一動,拿起飛鸞劍就走到院中練了起來。
    落雪中紅梅迎寒而開,一少女手握一柄軟劍,隻見她出招時快時慢,劍氣回蕩間帶起落花,正練得如癡如醉。
    當殷南軒進院子時看到的,正是此番光景,他被眼前的景象瞬間攝住心神。
    練劍的少女臉色微紅,額頭上還有些細密的汗珠,唇齒間的笑靨占盡風流,難描難畫。
    他就這樣立在雪中,她練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連落雪打濕了肩頭都未知未覺。
    這時的擎王也來到院中,他看著雪中練劍少女翩然的身姿,和含笑的神態,隻覺得心中突然湧起一陣悸動,一種想要將她藏起來在不讓任何人可以瞧見她的悸動,一種想要保護她,讓她永遠像此刻般笑魘如花,無憂無慮練劍的悸動。
    他看向殷南軒,隻見他肩頭別落雪打濕都不自己的模樣分明是站了許久。
    心裏不是滋味起來,輕咳了一聲。
    無暇聽見有人輕咳,連忙收了劍,像院門口看去,見他們二人站在院門口,隻能走上前去施禮道:“見過王爺,世子。”
    殷南軒立刻上前虛扶了一把道:“不必多禮,如今還不知你叫什麽?”
    擎王見此走到無暇麵前看著殷南軒說道:“她叫無暇。”
    無暇聞言連忙抬起頭看著他,隨後又想到,那時武試場上他見過自己,隻得點頭應道:“王爺好記性,竟還認得無暇。”
    擎王見她還算溫和,嘴角一笑道:“本王可不止認得你,走吧,到本王去見你師尊。”
    殷南軒隻和無暇說了一句話,就見擎王要將人帶走,心中不忿連忙上前一步說道:“我帶了藥來要給靈淵師太,不知她可好些了?”
    無暇見他關心自己師父,心道,這個殷世子到真是個難得的心善之人,不僅收留她們,還處處照顧。想到此她含笑回道:“多謝世子關心,家師如今已無大礙。”
    見她含笑,殷南軒連忙也回之一笑溫柔的說道:“若是需要什麽,你自去找青鬆,他會幫你。”
    無暇點了點頭“多謝世子”
    說完就帶著擎王往師尊的房間走去。
    一路上她想著,這擎王找師尊到底所謂何事,他應該不知道自己就是雪夜裏救他的那個人吧,難不成這文水縣的事情是和他有關?
    在她身側的擎王見她一臉凝重的樣子,還以為她在為殷南軒的離去而不快。
    於是語氣不善的說道:“你與他是不可能的,今後便好好同你師父修習,若是有事大可來尋本王,本王自會為你做主。”
    無暇聽得不解,索性也不理他,裝的沒聽到的樣子,加快了腳步,將他送到門前。
    “到了王爺,無暇要去給師父熬藥了,先告退。”
    說完話就匆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