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街市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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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兩人走近一看,原來是以為身穿孝衫的女子在賣身葬母。
周圍的人見無暇她們過來,都不自覺的給這個長得漂亮的不像話的少女讓起路來。
無暇走到那女子麵前,見那女子長得杏眼彎眉,很是明豔,此刻她身上穿著純白的孝衫,頭戴一朵白花,更顯得楚楚可憐,像被雨打過的玫瑰一般。
那地上跪著的女子見人多了起來,便淚眼連連的哭訴道:“小女子杏花,前幾日母親得了急症突然離世,父親又不知所蹤多年,小女子無奈隻好在此賣身葬母,還希望各位好心人收留小女,隻要替小女藏了母親,小女便為奴為婢權當報答。”
她語聲溫軟還帶著哭腔,惹得眾人皆是可憐。
“真是可憐啊,小小年紀就賣身葬母。”
“是啊是啊”
無暇見眾人都是議論紛紛卻無一人想要對著女子伸出援手,暗自搖了搖頭,對身邊的文竹說道:“身上還有銀錢嗎?”
文竹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國師大人走時留了五張一百兩銀票呢。”
無暇讓她將銀票拿出來,拿過銀票,無暇走上前去將銀票遞了過去。
杏花正跪在地上見眼前突然出現銀票,連忙抬頭看去,她隻見一少女,對她含笑而立,長得如玉雪般純淨,明眸善睞,隻叫人覺得好似看到了天上而來的仙子。
無暇見她不接隻好說道:“我不要你為奴為婢,你能賣身葬母定是孝順之人,拿著這錢厚葬了你母親,便做個什麽營生,可保你一生衣食無憂。”
杏花顫抖著雙手接過了銀票,對著無暇就磕了三個頭說道:“奴婢見過小姐,從此以後奴婢這條命就是小姐的了。”
無暇見她如此立刻將她扶了起來說:“我不是什麽小姐,也不要你的命,快拿著銀票去安葬你母親吧。”
杏花還要說什麽,這時候突然從遠處走來了一群人。
那人走近後看見無暇立刻兩眼放光的看個不停,口水都要下來了。
無暇也注意到那種不善的目光,往旁一看,正站著一個穿的花裏胡哨的男人,臉色發青,腳步虛浮,正淫笑著看著地上跪著的杏花,大冬天還拿著一把折扇,簡直不倫不類。
無暇心中很是警惕,這人前呼後擁,現在應該趕快走才是。
於是她拉起地上的杏花就要走,卻不想那男子在身後一揮手,幾個大漢就站到了她們的麵前。
文竹見狀連忙擋在無暇的身前將她緊緊的護在身後。
這時候那邊的男子開口說道:“這位小姐別急著走嘛,在下候卓然,想請小姐到府上做客喝杯清茶。”
這時候文竹嗤笑了一聲說道:“想請我家主子喝茶?我看你這不是想請,是想搶吧!”
那候卓然聽文竹這麽一說連忙指著那幾個大漢說道:“不長眼的狗東西還不讓開,驚著了小姐,我扒了你們的皮!”
那幾個大漢相互看了一眼,於是便往後退了幾步,可還是呈包圍之狀並未退下。
侯卓然見狀連忙露出一口黃牙笑著走了過來說道:“小姐現在可以和我去喝茶了吧?”
文竹見他靠近立刻狠啐了一口說道:“想請我家主子你還不配!”
那侯卓然見狀立刻氣紅了臉,他身旁的小廝也急忙拿出帕子往他臉上擦去。
“你個賤人,你,你竟敢這麽對老子,看我今天不把你抓回去,給我上!”侯卓然氣急敗壞的推開給他擦臉的小廝,怒聲喊道。
這時候地上跪著的杏花立刻上前抱住他的腿哭著求道:“公子,公子奴婢同您回去,您放過我家小姐吧!”
侯卓然獰笑這狠狠捏住杏花的下巴說:“小美人不急,等我將你們都抓回去,讓你做老大。”說完話他就哈哈大笑起來。
杏花眼神恨恨的看著他,突然一使勁掙脫了他的手,抓著他就是狠咬了上去,當時就見了血。
那人吃痛喊道:“快快給我把她拉開!”
杏花將侯卓然咬了誰也沒想到,一時之間都亂做一團,那些人對著杏花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杏花終究是扛不住鬆了嘴,卻還是拚著力氣抱住侯卓然的大腿衝著無暇喊道:“小姐快跑!”
無暇見此立刻上前一腳就將正打杏花的那人踹倒,侯卓然此時也反應過來了,大喊道:“別讓她們跑了,都給我上!”
此時的杏花再也堅持不住,昏倒在了地上。
二十幾個壯漢一齊上去團團將無暇和文竹圍在其中,無暇見情況不妙隻好緊緊拉住文竹的手,剛要動手,隻聽“嘭”的一聲,一個大漢就飛了出去。
她愣愣的看著那個缺口處走來一人,隻見他一身銀灰色的雲錦袍行走之間隱現出暗繡的雲紋,銀發一半披散著一半用白玉的發冠束著,紅唇緊抿,眼若明星,帶著些許寒意朝她快步走來。
他的眼睛至始至終都在一直看著她,眼中的擔憂溢於言表,直到走到了身前確定她無事,才轉而看向侯卓然。
隻聽他輕聲說了三個字“廢了吧”
緊接著就從天而降兩個黑衣人直奔著侯卓然而去。
他離得很近,無暇甚至能問道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的味道,她看向地下的影子,他偌大的身影正好將她罩在其中,以一種保護的姿態把她劃在了他的羽翼之下。
一旁的文竹此刻終於想起這人是誰了,立刻跪下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見,見國王爺。”
他連看都未看一眼跪在地上的文竹,隻“嗯”了一聲。這時候無暇也要俯身見禮,剛想動作就被他的大手托住了腰肢,無暇似觸電一般立刻直起了身子,在不想行禮的事情了。
這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慘叫,驚得眾人都冒出了冷汗。
往旁看去,那侯卓然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倒在了地上,手和腿都是逆向彎折,他眼神通紅的看著擎王叫喊道:“我舅舅是戶部尚書,你敢傷我至此,侯家不會放過你的,你這怪物!”
他在地上哭喊叫罵難聽至極,鼻涕眼淚流了一臉,擎王邁著步子慢慢的走到他身前,看著他如螻蟻一般,隻是冷笑了一聲說道:“侯家是嗎?本王等你侯家就是,不過你們若是不來找本王的話,本王也會親自去找你們的。”
不過短短兩句話,侯卓然卻聽得徹骨寒冷,那濃烈的殺意直擊到他的心裏,讓他叫罵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心裏覺得,此刻若是在說一句,身前的男人絕對會扭斷他的脖子。
此時杜仲走了過來,指著地上躺著的杏花問道:“王爺,這人要怎麽辦?”
無暇不等他回話就立刻小跑過去給杏花查看起了傷勢道:“外傷到是無事,沒有傷到骨頭,就怕那些人下手太重傷了肺腑。”
“送到附近的醫館去吧。”擎王說道。
“你要進宮帶不了她的。”還未等無暇開口,擎王就直接了當的說了出來。
無暇將懷中的小藥瓶拿了出來交給杜仲說道:“一天一粒給她服下。”
說完話,杜仲借著藥瓶就帶著受傷的杏花走了,無暇也再無逛街的興趣,對著身邊的文竹說道:“前麵有個茶棚,我去那裏等你,你去買兩匹馬來,我們現在就出發。”
文竹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可是主子,大夫說您要休息幾天的。”
無暇搖了搖頭道:“我沒事,你快去吧。”
“去租一輛馬車吧”一旁的擎王說道。
無暇一聽急忙說道:“我不要馬車,我要騎馬,不然就來不及了。”
這時候隻見擎王溫柔的看向她說道:“莫要任性,本王保證兩天之內必到大都城。”
無暇隻聽著他聲音低沉溫柔心中就如船在水麵般搖搖擺擺,她一時間竟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隻能低頭不語,算是默認他的話。
擎王見她低頭的樣子猶如幼兔般讓人憐愛不已,紅唇不自覺的向上揚起,發出的了笑聲。
無暇聽到笑聲才恍然回過神來,這人剛剛說他保證兩天到大都是不是意味著他也要跟去。
她回過味兒來,猛然抬頭看向擎王說:“王爺此舉不合規矩。”
見她如此他唇邊的笑意更深了些,問道:“哪裏不合規矩?”
他這一笑帶著顛倒眾生的惑意,無暇隻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說:“無暇何德何能讓王爺護送。”
他到是不以為意的說道:“無妨,國師大人為聖上治病是造福萬民,本王護送你不過是幫國師了卻牽掛罷了。”
無暇見他說的義正言辭,頹然的歎了口氣在不爭辯什麽,隻等著文竹將馬車找來好快些上路。
正好杜仲和文竹一同趕了回來,隻買了些幹糧幾人就往大都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