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順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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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帶回玉霄宮後,初薰也未急著審問,倒是先讓菊英姐妹見了麵。
姐妹兩人見了麵,先是抱頭痛哭了一陣,而後又牽手問起近況,很是姐妹情深。
過了一夜,一早的陽光明媚將冬日的陰寒都驅散了不少,初薰照常去上清殿講經,她看著坐在一旁靜心寫經書的雲崇永沒在出什麽幺蛾子心裏倒有些意外。
而豐和帝還因此嘉獎了雲崇雲,這一下對初薰的敬意更是增了不少。
如常回到玉霄宮,就間菊英正好等在前殿門外,見她已經收拾的幹幹淨淨,一幅有話要說的樣子,初薰也未去換衣服,直接走到了前殿裏坐下。
端著茶杯不緊不慢的等著她開口,菊英見初薰坐在那裏一言不發隻能有些忐忑的上前一跪說道:“國師大人,奴婢聽了菊香說您在找那耳墜的出處,奴婢正好知道,所以擅作主張的來稟告。”
初薰看著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既然你知道,那你便說吧。”
菊香見她並沒有不高興的樣子,也略微放下心來說道:“那耳墜是上好的冰翡翠製成的,宮裏不常有,是貴妃娘娘的娘家哥哥進獻的,貴妃娘娘自己製了一對鐲子和玉佩,餘下的料子,便做了三對這樣的小耳墜。”
“娘娘自己不喜歡這耳墜,嫌太小,便將它們賞給了身邊的陪嫁姑姑和侍女,而餘下的一對,則是在奴婢那裏。”
說完話她便將自己好好珍藏在身上的耳墜給拿了出來。
初薰見她的手上躺著三隻耳墜才覺醒,原來這耳墜並非是菊英的,那晚的黑衣人看來另有其人。
可她看著拿出耳墜的菊英隻站在那裏不在說話,心底裏也明白她此舉是為何,於是也隻淡然一笑道:“看來這耳墜並非是你所有,既然如此,那也就沒你什麽事了,你回去吧。”
菊英見初薰仿佛並不想問這隻耳墜的主人,頓時有些慌了,難道國師不想知道這耳墜是誰的嗎?
菊英本想著借此機會可以和國師做個交易,沒想到人家根本不是很在意,這一下子讓她很是措手不及,便隻能拿著哀求的眼神看著初薰。
雖說初薰從小在山中長大生性善良,可她哪裏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她知道,這菊香說一半留一半必是要有所求的。
可先開了口便是落了下風,自己就算今日不知道這耳墜的主人,可有這耳墜的不過三人,不是菊英就是另外兩人,自己要知道隻是時間問題。
她見菊英眼神哀求也不為所動,隻是一門心思的飲茶。
菊英無奈隻能對著初薰磕頭道:“國師大人,菊英隻求一處棲身之所,便是做個下等的宮女也不想再回嬌陽宮了。”
初薰見她已經老老實實,心裏又不免想到昨日菊英說的話,可她又不想這麽輕易就相信菊英,便繞過了這話隻問她:“你說這隻耳墜是誰的?”
菊英不在隱瞞開始將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是貴妃娘娘身邊的澤蘭。”
初薰見她說的堅定,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如何得知?”
“因為那時候,奴婢還隻是一個負責花草的宮女,澤蘭姐姐得了這耳墜先是在嬌陽宮裏大肆顯擺了一番而後又天天帶著,讓奴婢們一眾都好生羨慕。”
“可時間不長奴婢就也得了這耳墜,有次她和奴婢爭吵中自己將耳墜給摔在了地上,雖然沒壞,可卻是出了裂痕。”
“您看這隻就是有裂痕的那隻。”說完話,菊英忙舉起那隻耳墜遞到初薰的麵前叫她看清。
初薰見她雖然說得都是有理有據,可她始終都是保持著自己的想法,並不全然相信她所說的話。
菊英說完後,偷偷瞄了一眼端坐在麵前的初薰,她心裏看著年歲不大的初薰,聽了這麽久的話,麵上還是絲毫未變,無波無瀾,簡直可比貴妃娘娘。
這份沉著冷靜,實在讓人摸不清她的想法。
初薰見跪著的菊英已經老老實實,便直接開口問她。
“我且問你,你曾端過一碗藥給清月國師,那碗是什麽藥?什麽人叫你端來的?”
菊英聽了話忙說著:“國師明鑒,那碗藥是貴妃娘娘和聖上賜的。”
“那是什麽藥?”
“奴婢對藥理是一竅不通的,隻是那藥是貴妃娘娘身邊的一位嬤嬤說的偏方,聖上也是用過的,覺得好用才賜了清月國師。”
雖然菊英說的信息不多,但初薰已經可以理清大概了。
這問題的關鍵所在還是在貴妃和那兩個奴婢身上,可是那兩人都是舒貴妃身邊的心腹,不可能像帶走菊英這般簡單。
跪在地上的菊英突然想起一事,便小心的說道:“奴婢想起一事,不知該不該說。”
“你說來聽聽。”
“有天夜裏奴婢起夜時發現,貴妃娘娘身邊的澤蘭穿著黑色的衣服翻了牆出去,可是奴婢並未看清那人的臉,隻是從後麵看身形和澤蘭很是相似。”
菊英說的這話倒是提醒了初薰,那夜裏她看見的黑衣人一看便是會武功的,沒想到這貴妃娘娘的身邊還真是藏龍臥虎,隻要自己查清那晚出去的人究竟是不是澤蘭,想必師尊被毒害的事情就很快便會水落石出了。
菊英說完話後就隻是安安靜靜在一旁呆著,可初薰越是沉思,菊英就越是不安。
她現如今已經是將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若是國師大人並不想把自己留在身邊,而是想要將自己殺了滅口可怎麽辦。
想到這裏菊英更是一身冷汗,直覺得後悔自己全盤托出了。
許是菊英麵上有些不安叫初薰瞧了出來,她淡淡一笑道:“你不必緊張,我不會將你怎麽樣,現如今你也將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了,我也許你一個便利吧,你想去哪裏當差?告訴我,我會盡力幫你安排。”
菊英聽見這話心中微微一定,頓時下定決心道:“奴婢想跟在國師的身邊!”
初薰沒想過菊英心裏打的竟然來玉霄宮的主意,可她並不想將這樣一個略有小心機的人放在身邊,於是她問道:“你為何要來玉霄宮?”
菊英在宮中混了這麽多年,自然是聽出初薰不太願意她來玉霄宮的,她如今也算是豁出去了便將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
“國師大人也是知道我在嬌陽宮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奴婢看得出來您是位好主子,所以奴婢想跟著您。”
“奴婢也不是拍馬屁,奴婢說句僭越的話,國師大人初來宮中沒什麽根基,可奴婢不一樣,奴婢五歲就進了宮,同鄉更是多的是,各宮各處不說是全熟悉可也是有把準的人的,您留奴婢在身邊,定會有用的,也求國師可憐可憐奴婢吧。”
她說的有些悲戚,眼裏也盡是不甘,初薰從她的語氣中能聽出,這菊英也是被嬌陽宮的人逼的狠了。
雖然她不可信,但是有句話她確實沒說錯,自己在這宮裏除了文竹,無人所用。
權衡再三,初薰決定就此賭上一次,於是她起身對著跪在地上的菊英說道:“你起來吧,你要記住,若我倒了,你隻會比我更慘。”
菊英見自己終於可以留在玉霄宮也是放下心來,衝著初薰就是重重的磕了個頭說:“主子您放心,奴婢絕對不會叫您倒下的。”
這類表忠心的話初薰隻當做笑話一聽便罷,她帶著菊英找到了文竹,吩咐文竹將菊英好好安排。
好在經過昨日的事情文竹也沒有多介意菊英的到來,反倒是有些同情,一時之間也算是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