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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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薰和蕭玉樓在上清殿碰麵。
    隻見蕭玉樓穿上黑錦衣,初薰問他道:“蕭大人這是?”
    蕭玉樓看著自己這身衣服說:“為了方便辦事,聖上今早讓我當了進了禁衛軍,現在秦大人已經被調去羽林衛了。”
    寒暄過後,蕭玉樓問道:“你去找到那人了嗎?”
    初薰點了點頭說:“找到了,洪寶說一個叫紫衫的宮女曾經托他買過血陀羅。”
    “紫衫?”
    初薰見蕭玉樓似乎對著名字很是熟悉,便問:“蕭大人認識?”
    蕭玉樓點了點頭說:“據我所知,皇後娘娘所出的大公主身邊,就有一個侍女叫做紫衫。”
    “既然你知道,那紫衫為何會買血陀羅的事情,就由蕭大人去查吧。”
    不知為何,初薰總覺得蕭玉樓似乎在聽到紫衫的事情時,有些不對勁。
    隻是自己與他不熟悉,也許是這個蕭大人本就認識紫衫也不足為奇。
    待初薰回到玉霄宮的時候,菊英手中拿著一封信遞到了初薰的麵前說:“主子,您出去不久,就有人送來了這封信。”
    初薰接過信一看,這信中仔仔細細的交代了紫衫的身世。
    原來這紫衫並不是自小伺候大公主的侍女,是因為她手巧,會製香,才得了大公主的賞識,做了貼身的宮女。
    這紫衫無父無母,進宮之前的背景什麽都沒有,隻寫了一句無父無母自己賣身進宮。
    而將她撥去永樂宮的人,竟然是閔公公,這到底是巧合還是什麽,但是不管如何,想必這個紫衫都有很大的問題。
    這封信上還交代了紫衫竟然會武功。
    信上所說是真是假初薰暫且先不做想,她翻看紙張,發現這紙和上次寧嬪宮中送來的紙張是一樣的,看來,應是擎王無疑了。
    可是這信上將紫衫的身世和隱秘說的一清二楚,他如此清楚紫衫的來曆過往,那是不是還知道更多的事情。
    細思幾番,她輕歎一口氣,擎王此人城府之深令人心驚,他此舉難不成是想坐山觀虎鬥。
    正拿著信發呆的初薰突然聽見房門響了,門外的文竹說:“主子,萬公公來了。”
    初薰看了看手中的信,還是將它浸到了一邊的水盆中,隨後就走了出去。
    萬百善等在前殿,看著簡潔的殿飾,心中也不禁感歎初薰心性質樸,從不奢靡無度。
    他見到初薰出來,忙上前說:“國師,聖上傳您去養心殿。”
    初薰點了點頭,隻以為是為了暗查一事。
    到了養心殿後初薰見聖上手中拿著一封奏折再看,她略走路重些,上前見禮。
    豐和帝見她來了,也是放下手中的奏折對初薰說道:“國師先坐,朕有件事想要拜托國師。”
    初薰聽了這話忙說道:“聖上如此,初薰實在不敢當,聖上隻需吩咐便是。”
    豐和帝聽了這話也是笑了一下,而後才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景雍王殷宏,是朕在做皇子時候的至交好友,早些年,他和文懷王二人為朕數次南征北伐,幫朕平西戎,定天下,更是為朕擋過一記穿心之箭。故而他如今多半的時間都是臥床養病,朕想著如今,朕的身子已經好了,隻想讓國師代朕去探望一下景雍王。”
    豐和帝說完話,初薰便明白,聖上這是想讓自己去給景雍王治病的,她點頭應道:“聖上放心,初薰定會盡力為景雍王醫治,隻恐景雍王已傷患多年,怕是難以痊愈。”
    豐和帝也是點了點頭說:“國師不必擔憂,若是他無大事,便將朕每日服用的養身丹也給他用些便好。”
    “是,聖上,那初薰要何時前去探望?”
    豐和帝想了一會兒說道:“就明日吧,明一早你就往景雍王府去,也不急著回來,呆上幾天好好為他診治診治,然後在回來跟朕說。”
    到了第二日一早,初薰早在昨晚就安排好,菊英守這玉霄宮,而文竹則跟著她去往景雍王府。
    因為帶著聖上禦賜的好些東西,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開始出發。
    四個馬車的東西,引得路上的行人紛紛側目。
    路過寧安街的時候,初薰聽著馬車外麵喧鬧嬉笑的聲音,也是心情難得的放鬆了許多,待在宮中的沉悶之氣瞬間就消失的幹淨。
    文竹更是如此,自從上次跟著萬公公去過了然觀一趟後,便再也不得空在出宮,如今能出來,早已是樂的開花了般,好在她還有些顧忌,若是她自己坐在馬車裏,怕是要把頭都伸出去了。
    現在也隻是偶爾走到特別熱鬧的地方,才掀開簾子去看上一看。
    許是今日是什麽好日子,寧安街上車水馬龍,竟還有雜耍的在街邊。
    那雜耍的此刻正在表演戲法,隻見他手法極快的從一碗中拿起一粒豆,但一捏即無,很是新奇,變幻無窮。
    文竹看著那戲法正目不轉睛,初薰卻一眼便看出其中訣竅,隻是這東西與觀棋不語是同一個道理,反正都是看個樂子,又何必斤斤計較呢。
    初薰也是看的樂在其中,忽然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走到了人群前,他伸出髒髒的手,又是鞠躬又是跪地的跟眾人乞討。
    可是路人或是擺擺手,或是對他又打又罵,他轉了一圈也沒要到錢,初薰見她可憐,便想叫文竹下去給他些銀錢,換一頓飽飯。
    誰知那乞丐一轉頭,正是那消失無蹤的何濤。
    初薰認真的看著那乞丐,正想叫他的時候,馬車卻突然加了速。
    “停車!”
    文竹見她叫停車,便往車頭那邊過去,掀了一點車簾對外麵駕車的侍衛說道:“主子叫停車。”
    可是那是侍衛看了看四周,如今他們正在這街邊的中心,實在是停不了車,隻能說:“國師大人,現在我們正在這街中心,這,這實在是停不了車啊。”
    初薰聞言道:“無需停多久,你停下便好。”
    說完這話,她從身上拿出了一百兩銀票交給文竹,有些著急的說道:“你拿著這銀票,快去剛剛那個變戲法的那裏找個小乞丐,你找到他後將這銀票給他,然後悄悄跟著他,看他在哪裏落腳。”
    文竹見自家主子一幅焦急的樣子,也來不及多問,趁著侍衛停了車就立馬跳下了車,開始往剛剛變戲法的地方跑去。
    怎料等文竹到了那裏早不就見了乞丐的身影,無奈之下文竹隻好問旁邊賣糖人的小販道:“您剛剛可見到一個小乞丐,就在這邊討錢的那個!”
    那小販見文竹穿的很是不錯,便有些討好的說道:“若是姑娘買我一個糖人我就告訴姑娘。”
    文竹見狀從懷中掏出一個碎銀子扔給了小販說:“快說!”
    那小販接了銀子指著西麵說道:“他往那邊去了!”
    文竹盯著那小販說:“我現在就去找,若是我找不到,哼,我就回來掀了你的攤子!”
    說完話她就急急忙忙的又往西跑去。
    果然在一處麵攤的邊上看到了那個乞丐的身影,他蹲在角落,看著麵攤前正吃麵的人。
    文竹緩了緩幾口氣,才慢慢的走到他麵前,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遞給了他。
    何濤正餓的暈頭轉向,走不動了,就見一個穿的極漂亮幹淨的女子遞給他一錠銀子。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女子。
    文竹看他一直盯著自己,也不伸手,隻好開口說道:“拿著吧,去買些東西吃。”
    何濤聽了這話隻覺得這是他此生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和最動聽的話。
    他似乎在這女子的身上瞧見了心中的另一個影子,另一個曾讓他佩服,給過他溫暖的人。
    他伸出手有些顫抖的接過了銀子,啞著嗓子說了句:“謝謝小姐,祝您一生平安。”
    文竹笑了搖了搖頭,便假裝走了。
    何濤拿了銀子,看了看眼前的麵攤,他使勁的咽了咽口水,最後咬了咬牙才走到麵攤前說道:“老,老板,給我碗麵。”
    說完這話後,他用極快的速度將手中的錢放在了那老板的麵前。
    麵攤老板見到銀子,連忙賠笑道:“得了,客官您坐,麵馬上就來。”
    文竹就躲在一邊的小巷子裏,看著那乞丐正狼吞虎咽的吃著麵。
    急匆匆的吃完了一碗,文竹以為他還會在要一碗的時候沒想到這人竟然不吃了。
    將碗邊都舔了幾下才戀戀不舍的放下了碗,寶貝似的揣著銀子,就往不遠處的饅頭攤上走去。
    文竹見他買了好多的饅頭包子,開始繼續往西走,便也沒多想,隻是慢慢的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