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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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暘暘回到自己家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她見薛平完全睡著,進屋後沒敢開燈,就著窗外的月光,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到洗手間洗漱完畢,悄悄爬到床上,在老公身邊躺下,但她絲毫提不起睡意,私享回味剛才與龍飛的偷情內心深處愈發感到自責,覺得自己就是個放蕩的女人,真有些對不起躺在身邊的老公。其實她也明白自己與龍飛背地裏奸情很不道德,每次想改,卻總是改不掉,隻要一見到龍飛什麽道德倫理統統棄之九霄雲外,渾身感官就會特別覺得興奮,這恐怕就是人們常說的偷漢子的女人就是膽大臉皮厚死不要臉。其實她不知道這是戀愛婚姻市場的現狀:老實的男人幹不過會哄女人開心的男人,會哄女人開心的男人幹不過有錢的男人。睡意全無的她眼睛望著臥室微微吹起的窗簾布久久不能入睡,心想她和龍飛的關係猶如站在隔著窗簾布的窗戶看外麵景色月朦朧鳥朦朧亦真亦假······其實躺在她身旁的薛平,也是根本沒有睡意。他隻是聽見妻子開門進屋的聲音,馬上佯裝睡著,心裏卻象開鍋的沸水不停地翻滾······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怎麽開口去責難妻子的不忠、不守婦道,更不知道該用何種語言去詢問妻子晚歸的原因。妻子帶有濃濃香水味的嬌軀側身畏縮在自己的床榻前象似小鳥依人,寬鬆的睡袍下露出雪白細膩互相交疊的雙腿,兩臂交叉自然地擺在自己的胸前,像是在緊緊的看護自己的身軀不許旁人入侵。薛平兩眼目視妻子熟悉、誘人的背脊,內心突然泛起一種從來不曾有過的衝動,他顧不得許多,立刻暴露出男人的本色,要對她行使丈夫的權利。
    暘暘被丈夫的粗暴襲擊弄得驚慌失措無所適從,還沒有等她理智過來,自己就被對方弄得渾身癱軟在床上,那股熟悉的男人汗味,讓人產生一種厭惡的感覺。麵對丈夫的粗魯,她一下子變得非常柔弱,毫無反抗之力,她知道他有這個權利,她也知道他肯定是在報複自己,所以她隻能任其發泄。但總是因為白天與龍飛的勞累,使她感覺這會兒全身異常疲倦,毫無半點夫妻恩愛的成分,更沒有那種男歡女愛的衝動。人的大腦控製一個人的情緒,在這種憤怒的情緒控製下,她突然感覺厭惡至極恨不得盡速離開,所以拚盡全力推開那個壓在自己身上的丈夫。薛平拚盡全力擁抱妻子渴望尋找失去已久的愛情,但“手段”還沒有完全用上就被妻子蠻橫的從床上推倒在地,恍如被人從高高的九霄雲外懸崖邊上推下深淵山穀底,他幾乎暈了?躺在地上累得氣喘籲籲渾身虛脫的他,看著坐在床沿上妻子瞪大眼睛非常恐懼地盯著他,象是換了一個人不認識他似的,這時他才恍然大悟:她應該不是那種嫁人後老老實實、安分守己安心履行妻子義務的女人,而是一個外表美麗內心貪慕虛榮的女人。此時此刻,他忽然萌生了離婚的願望。
    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妻子也在這一刻萌生了離開他的願望。婚姻就是這樣,一旦夫妻雙方都產生了想離開對方的念頭,那麽他們相處在一起就形同陌生人。章暘暘為自己被對方突然欺負感到萬分羞愧,她趕緊下床衝向衛生間,關上門,拚命放水洗涮身上的汙垢,似乎這樣才能夠洗淨剛才那個男人對她的侮辱。
    薛平也用一種異樣地眼神看著妻子的離開,心裏愈發了無生趣,他隻好起身,重新穿好外衣,獨自坐在客廳沙發上抽悶煙,一直抽到天亮。
    又是一個美麗的晨曦,太陽剛剛升起,q市市民們早早起床,在沿江市民公園晨練:有的在慢跑,有的在步行,有的在打太極拳,他們盡情享受著舒緩曼妙的生活;陽光下,馬路上,行色匆匆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車輛,見證著q市城區發展的脈動。成靜穿著一身簇新的製服行走在大街上,雖然沒有佩戴警銜,但心裏特別高興。因為這是她第一天穿製服正式上班,她覺得這身深藍色製服就像是為她量身定做,對她非常合體。感覺得到過往的行人都在留意注視她,所以,她沒有選擇擠公交車上班,寧願步行。雖然這樣時間花的多些,但早上步行上班一來可以鍛煉身體,二來免得弄髒新製服。就在她美滋滋的享受這一份難得的羨慕奪人的目光時,一輛警車“刷!”得停在她身旁。她一愣,抬頭一看,哦,是大隊長的座駕,宮建在車上叫她,
    “成靜上車!”
    成靜停住的腳步稍稍遲疑,還是選擇邁上大隊長的車。
    “你怎麽步行上班?”
    “我喜歡,步行上班既鍛煉身體又省錢。這樣不好嗎?”她反問道,一雙美麗的大眼同時注視著和她一樣穿著製服的大隊長,不同的是他掛了警銜而且是二根杠三顆心耶?宮建雖然在開車,但心猿意馬依然感覺得到身旁那灼人的目光,說實話,此番他真願享受這種美人異性目光,好在這種意外分神稍縱即逝,
    “當然好,如果市民都向你學習,那汽車廠要倒閉,我們也都要失業了······”他調侃道,
    “想不到大隊長還真幽默。”說實話,她從內心還是蠻喜歡跟大隊長這樣近距離說說話的,從她來到單位上班的第一天起,她就認準宮建大隊長是她心目中的男神。
    說話間汽車已經來到大隊部,下車後,他們雙雙進入大隊小食堂,裏麵已經坐滿了吃早餐的同事。這時在裏麵吃飯的同事,見他們進來,紛紛起身讓座。宮建也不客氣,選了一個他經常坐的座位坐下,並吩咐成靜在他身旁坐下。成靜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場麵,覺得怪不好意思,好在大隊長並沒有理會這些。他們屁股剛剛落櫈,精明的炊事員已經把早餐端上來,大隊長也不謙讓端起碗來稀裏嘩啦眨眼功夫就把桌上的早餐吃完,而後拿桌上的餐巾紙擦擦嘴,跟她打個招呼就先行離開了小食堂。成靜還在慢慢品嚐早餐的美味,她此時也意識到,食堂裏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她看,她明白以後再也不允許自己搭乘領導的車去上班,更不許與領導一同進食堂吃飯。她不是不領大隊長的情而是不願意讓別人誤會自己在搞特殊化,其實自己是不願意享受這種特殊待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