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惡虎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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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帶金邊紅領巾的侍衛在火車站被巡城虎抓走?”風無恨一聽,心中頓時一沉!

    帶金邊紅領巾的侍衛,可是保護公主的呀!莫非公主有難?

    “不好!公主有難!”風無恨驚叫著,撥出兩支左輪槍,調頭帶兵直撲火車站。

    遠遠的看見一群侍衛死死的護住公主,手中的刀正拚命抵抗著巡城虎的進攻。

    侍衛腳下,已經有許多屍體。

    一個侍衛被砍到血跡斑斑,但仍然不屈的站著,一刀又一刀砍向進攻的巡城虎。

    穿著鮮紅的戰袍的紅衫軍殺到,巡城虎頓時哭天嚎地,潰不成軍。

    “授軍到了!我們有救了!”滿身是血的侍衛望向紅衫軍,激動的叫著,再也支持不住,一口熱血從嘴中噴出,重重的撲倒。

    “馬哥!你不能死!”公主一把抱住他,又搖又叫。

    “公主,我,我再也不能保護你了…鎮武伯來了,你不用怕……”一口熱血噴出,馬哥不甘心的閉上了雙眸。

    其他侍衛頓時站chéng rén牆,護住公主。

    “他?他,終於來了!無恨哥沒有忘記我!”公主雙眸含淚,望向風無恨。

    隻見風無恨,所到之處,壞人紛紛倒下。一條血路,在他麵前蔓延。

    尖勵的槍聲,一條條血霧衝天而起。

    風無恨一馬當先,手握雙槍衝在最前麵,看到手裏拎著兵器的家夥,二話不說就是一槍爆頭,如果長公主遇到什麽三長兩短他這個領侍衛內大臣可脫不了幹係,到時候就是殺再多的人也於事無補了。

    所以風無恨心急火燎,shǒu qiāng放空以後,白虹刀舞的風車一般,沒有任何的花架子,直接將攔路的人連身子帶兵器砍成兩截,大隊士兵緊隨其後,火槍放的爆豆一般,dì pǐliú máng們以眾欺寡還可以,遇到成建製的軍隊就徹底敗退了,連滾帶爬倉皇逃竄。

    頗具戰鬥力的巡城虎們件大勢不妙,也準備沿著鐵道線逃竄,沒成想朱大鵬的sū zhōu衛軍已經沿著鐵道線兩端包抄過來,他們可是早就結下仇字的,仇人相見,分外眼紅。sū zhōu軍仗著人多勢眾,將巡城虎們堵截住,紅衫團緊追過來,幾十把火槍瞄準巡城虎們,大聲吼道:“蹲下!”

    巡城虎們對於這種神奇的能發出巨響和火光的shā rénwǔ qì非常忌憚,不敢頑抗,一個個按照命令拋掉兵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風無恨還刀入鞘,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長公主駕前,正色道:“臣劉子光救駕來遲,請公主千歲恕罪。”

    長公主以前也經過幾次危險,但都是鄉下土鱉們的小打小鬧,這樣數百人群毆的大場麵何曾見過,何況還死了人,她早嚇得花容失色,臉色蒼白,現在看到主心骨來了,哪裏顧得上什麽宮廷禮儀,君臣倫常,小嘴一扁,梨花帶雨就往風無恨懷裏撲。

    “無恨哥,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唔,唔……”朱榕在風無恨懷裏痛哭了起來。

    侍衛長尷尬的幹咳兩聲,將臉轉向一側裝作什麽也沒看見,眾侍衛也很有眼色的站成一圈,把不成體統的公主和鎮武伯圍在裏麵。

    長公主這一出把風無恨也弄得有些尷尬,長期的封建禮教熏陶讓他的開放程度還不如湖邊漁村長大的朱榕,短暫的尷尬之後很快恢複了正常,安詳的拍著長公主的後背,慢聲細語的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

    把長公主安頓好,風無恨把溫柔的臉色一變,喝令把罪魁禍首帶過來,巡城虎們的深綠官服已經被撕成一條條的了,身上也沾滿了鮮血,能當上巡城虎的也不是尋常角色,一個個硬氣的很,強著脖子不願意給風無恨下跪。

    風無恨也沒興趣審他們,事情明擺著了,聚眾襲擊公主鸞駕,光這一條就夠殺他們的頭了,何況他們還殺害了一名紅衫團出身的大內侍衛。

    “首犯砸碎膝蓋,穿上琵琶骨關押起來,等我平了總督衙門再活刮了他們,從犯就地斬首!”

    一排排巡城虎被押到月台上斬首,想反抗已經晚了,大好頭顱隨著鋼刀的揮動落到鐵道上,腔子裏噴出的血把枕木和碎石都染紅了,鐵路變成了血路。

    那些跟著起哄的小混混小liú máng也到了大黴,現在後悔也晚了,等待他們的是斬首的嚴刑,這些人長期占據火車站為非作歹,禍害過不少老百姓,現在也是報應到了,一時之間上海火車站成了人間地獄,腦袋亂滾,血腥氣彌漫。好在長公主已經被安排上了馬車離開,要不然又要受到驚嚇。

    “你們幾個人浴血奮戰,保全了公主實乃大功一件。”風無恨拍著侍衛長的肩膀誇讚道。

    “卑職隻是盡責而已,要不是一位女俠仗義出手相助,咱們恐怕撐不了那麽久。”侍衛長說著四下尋找那位女俠,可是偌大一個火車站哪還有女俠的身影。

    “大人,請看這個,是從房梁上找到的。”一個士兵拿著一把精致的小型弩弓獻上來,風無恨接過來端詳,這是一把偏心滑輪鋼絲弩,上弦需用的力量很小,但是射擊的力道很足,弩上還有一個可調光學瞄準鏡,如此先進的wǔ qì,別說江湖人士了,就是大明朝最精銳的部隊紅衫團都沒有裝備。

    風無恨翻來覆去的觀察,發現弩梁上有一排細小的阿拉伯數字編號,拿來從巡城虎身上拔出的箭矢放入弩的箭槽一試,嚴絲合縫的正好是配套wǔ qì,看來這個神秘的女俠是某個組織的人,目前這個組織是敵是友還不好確定。

    先不去管什麽女俠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巡城淨街司是上海道的直屬機構,堵截襲擊公主鸞駕這樣的罪名當然要算到上海道的頭上,風無恨已經決定借著這件事橫掃總督衙門,用快刀斬亂麻的方式解決掉程良玨,上海牽連的事情和人太多,慢慢的解決太麻煩太慢,他等不起也不想等。

    “整隊,兵發總督衙門!”欽差大人翻身上馬,領著一隊渾身血跡,殺氣騰騰的士兵趕忙總督衙門。來到總督衙門之外列陣待命,風無恨讓人找了一張椅子坐在衙門,後麵有人打起傘蓋遮陽,奉上香茶。

    手下軍官們按著刀把在大人後麵一字排開,虎視眈眈的盯著總督衙門,衙門的朱漆大門緊閉,裏麵悄無聲息。風無恨大馬金刀的坐著,他在等情報,等總督衙門裏麵傳出的情報。

    情報來自安裝在總督衙門的qiè tīng裝置,程良玨和師爺們商量的事情一點不差的落入qiè tīng員的耳朵,整理成文字後傳遞給他作為決策的參考。這會兒大軍逼近,不知道總督衙門那幫家夥慌成什麽樣子呢。

    不一會兒,qiè tīng員將情報呈了上來,風無恨看完後遲遲沒有下令進攻,情報上說程良玨似乎對風無恨即將發動的進攻並不擔心,反而胸有成竹的將防守總督衙門的士兵調走了,具體原因不得而知,畢竟qiè tīng器的作用有限,不是什麽情報都能聽出來。

    果不其然,港口方向傳來喧嘩聲,有探馬來報,說有大隊外國武裝水手登岸,正向這邊開過來,人數足有好幾千,另外上海的旅宋人聚居地也開出上千武裝人員,上海道的步兵和水師也在向總督衙門方向移動,看來要想將劉子光聚殲於此地。

    “居然招來外國幹涉軍!這個程良玨實在是膽大妄為!”風無恨頓時一拍椅子扶手,勃然大怒:“既然他要來硬的,那咱們就比比誰更硬!列陣,迎敵!”

    上海是個國際性大港口,來往的遠洋商船為了防備海盜,都配備了wǔ qì,遠洋水手都是風裏來浪裏去的硬漢子,這些人拿起wǔ qì就是士兵,戰鬥力不容小覷,但是這些人畢竟都不是大明的子民,這樣拿著刀槍在上海街頭橫行未免太不把朝廷放在眼裏了。

    武裝水手們著裝千奇百怪,拿著長劍彎刀,鉤子鐵鏈,打著各色旗幟開過來,走到距離劉子光他們一箭之地才停下,唧唧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麽,另一個方向開過來的是旅宋國的人馬,這些人以矮小黑瘦的南洋土人為主,但是一個個肌肉結實,眼神暴躁,服裝和兵器也很齊整。兩幫人馬形成犄角之勢,將風無恨的人馬圍在當中。

    兩夥外國武裝派出了代表給風無恨對話,向他提交了海商聯名簽署的抗議書,抗議風無恨在上海灘掀起腥風血雨,導致他們的生意陷入僵局,現在他們強烈要求欽差大人收回成命,釋放所有被關押的市舶司官員,保證不再和程總督為難,他們才肯收兵回船。

    “放你們他媽的屁,這是大明的內政你們懂不懂?幹涉別國內政是很不友好的行為,你們擺出這副陣勢是做什麽?武力恐嚇嗎?”風無恨怒道。

    那個武裝水手的代表是個帶著歐式三角帽的獨眼龍,他的漢語說的很好,行為也頗具紳士風度,把插著羽毛的大帽子摘下來優雅的放在胸口掬了一個躬,軟中帶硬的說:“如果閣下這麽認為的話,就算是一種武力示威吧。”

    “你是哪國人?”風無恨撇了撇嘴問。

    “我是荷蘭王國的鬱金香號雙桅商船的船長範佩西,我們隊列中還有英勇的西班牙人,浪漫的法蘭西人,古板的英格蘭人,還有葡萄牙人,rì běn人,瑞典人。”

    “加上旅宋國人,正好湊成八國聯軍噢,廢話少說,你們盡管放馬過來,咱們刀槍上見個真章。”

    範佩西船長遺憾的聳聳肩,將帽子戴正,扶著細長的佩劍回去了,那個旅宋國的使者到沒有多說什麽,冷冷看了一眼風無恨,扭頭走了。

    “準備戰鬥!”風無恨對身後的紅衫軍指揮雲大叫道。

    “尊命!準備戰鬥!”

    齊刷刷的wǔ qì操作聲響起,分外刺耳。

    一股濃烈的殺氣正在蔓延。

    一隊隊戰隊正伏在民房屋頂,無數的火箭筒對準了這些八國聯軍,數百支火槍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這些黃毛。

    而身後列隊而立的鐵甲騎兵隊,正手握馬刀,亮晃晃的馬刀閃著寒光。槍聲過後,就裏騎兵衝刺的時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