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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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突然的慌張,讓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兩位小二,你們這是…”見他們慌慌張張的樣子,中年人疑惑的問道。
    “你快點啊!不然等下就糟了!”兩人卻沒有理會他,店小二乙催促著。
    “別催我啊!這不正解著嘛。”正解著繩子的小甲,聽到小乙的催促原本就緊張的心更加緊張了。
    呼~一陣風夾著雨吹來打到兩人身上,兩人立刻打了個哆嗦。
    “快點啊!”小乙又催促了一聲,把紅燈籠掛上去給他。
    “好了,好了,那一個。”小甲接過綁上,立刻下去跑到另一邊爬上去,兩三下就解開掛了紅燈籠。當看到兩邊都掛上了後,兩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跑進了酒館裏關上門板,所有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偏差。
    “哇哇…哇…哇…”一陣孩兒的哭聲打破了寂靜,一直在看守著兒子的婦人連忙抱起哄著,見到兒子醒來,中年人笑了起來,“真是太好了,原以為說一個時辰會醒來是騙老夫的呢。”
    “是啊,老爺,真是小神醫啊!”婦人喜泣而淚,少女也偷偷的擦了擦眼淚。周圍的下人也紛紛道喜。
    “兩位小哥,你們掌櫃的呢?老夫要好好感謝他。”中年人向兩位小二問道。
    “好意心領了,孩子沒事就好。”小二甲搖頭說道:“我們掌櫃的現在不在,要答謝改天吧。”
    “哥,哥,事情好像不對,你看看那孩子的身上的氣息!”小乙扯了扯小甲的衣角,咽了咽口水指著孩子說道。正好這時,小孩的頭猛的轉過來朝他詭異的一笑,身上散發著黑氣。
    “靠!出大事了!”小甲看到孩子那詭異的笑容,頓時明白剛剛換燈籠的時候有東西溜了進來,指著孩子大聲喊道:“孽畜!休得在此放肆!”
    “你!”中年人聽了大怒,周圍的家丁下人也怒了,紛紛站起來將兩人圍住。小甲也不管他們有多憤怒,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將將孩子從婦人懷裏搶過來,用手掐著孩子的大怒道:“妖孽,快快給我從孩子的身體裏出來!”
    “放開我的孩子!”婦人就要搶回來,周圍的家丁下人也作勢準備動手,小乙見了連忙阻止:“大人您息怒!哥,你撐住,我去叫掌櫃的!”說完向後堂跑去。
    “嘿嘿,嘿嘿,小家夥,這具身體現在是我的,有本事你就把我從裏麵趕出去!”突然,孩子詭異的笑著說道。
    “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敢在這撒野!”小甲怒視著‘他’吼道:“給我滾出來!”。
    “我不管!這是我的!”“小孩”掙紮著想要掙脫束縛,小孩的臉色越來越白,很快就有變成灰色的跡象。周圍的下人此時也是明白了,自家少爺怕是撞到了髒東西,不動聲色的遠離了幾步。
    “小哥,我孩子是怎麽了這是?!”中年人一家三口沒有因為孩子的突變而遠離,反而緊張的看著小甲抱著的孩子。
    “小小冤魂,膽敢在此放肆!誰給你膽子!”後堂一聲冷漠的聲音傳來,將孩子身上的黑氣震散了一些,原本已經蒼白的臉色更白了幾分。
    “掌櫃的!”小甲聽了大喜,原本緊張的心裏也鬆了一口氣。一個打哈欠的慵懶身影從後門走出來,小甲連忙將孩子抱過去,跪在地上舉著孩子說道:“掌櫃的,小的知道錯,還請您出手!”
    “回頭再找你算帳!”楊明瞪了他一眼,冷冷的盯著孩子:“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出來。”
    “上仙,別…別…不勞您動手,我…我自己出來!”原本掙紮不停的孩子,已經安靜了下來,顫抖的聲音從嘴裏傳出,雖然奶聲奶氣的但卻讓人不寒而栗。一股黑氣從孩子的身上飄出,在小甲的旁邊形成一個人影跪在那,但那忽隱忽現的樣子證明了他的恐懼。
    “鬼啊!”黑影的出現,在眾人中炸開了鍋,所有人都驚恐的往後退,中年人一家也驚恐的咽了咽口水。
    “閉嘴!”楊明沉聲喝道,抬手在孩子身上點了幾下,對中年人冷漠的說道:“你的兒子,抱好了。現在,你給我說說這是什麽情況?”
    “回稟上仙!小人原本被別的鬼追殺,路過此地正好看到這孩子魂魄不穩,於是便起了歹念,在進來之前我就附在他身上,我無意冒犯,還請上仙饒命!”那黑影知道眼前之人有無邊法力,知道自己撞到了鐵板,驚恐的說道。
    “沒問你。小甲,這是怎麽回事?我不是叫你們換燈籠了嗎?為什麽還會出事!”楊明拉過一條板凳坐下來,手指敲著桌麵淡聲問道。
    “對不起,掌櫃的,剛才我和小乙忙著忙著就忘了換燈籠,等想起來,換好後發現已經出事了。”小甲頭著地,跪在地上顫抖的答道。
    “掌櫃的,小甲說的是事實,這是我們的疏忽,還請掌櫃的責罰!”小乙也連忙跪下,恭敬的說道。
    “現在,你是留還是走?現在這裏,相信你也看明白了,要不是你們上門,也不會有這事情。”楊明看向中年人,冷漠的說道。
    “這…”中年人剛要說話又聽到楊明說:“你要走,我也不攔你,但你的兒子就沒命了。”
    “還請先生救命!隻要您能救回我兒,老夫願不惜代價。”中年人聽了咬了咬牙,帶著一家跪下請求道。
    “好,一言為定。現在到了你!”楊明點了點頭,冷冷的看著那冤魂,“煞氣成形,看來你殺了不少人?修煉了多少年?”
    “三…三百年。上仙,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黑影顫抖的伏在地上,忽隱忽現,聽到楊明的話再次請罪。
    “三百年,看來你果真罪惡滔天,有因就有果,今日你犯到本座門下,是你命數已盡。”楊明冷漠的說著,一本書浮現在手裏,自動翻開,隻見上麵寫著“張天澤,……於明嘉靖二十五年犯殺人罪逃亡,於嘉靖三十年被捕判處死刑,死後為了報仇,化為怨鬼殺死仇人一家,之後修煉邪法,為了修煉,便不停的殺死無辜百姓,吞噬魂魄以供修煉,吾說的可對?”
    “張天澤,你三百年來殺害無辜無數,吞食魂魄,罪惡滔天,為天道不容,今日本座便收了,你可有怨言?”
    “我和你拚了!”聽到冷漠無情的審判,張天澤的魂魄向楊明撲去,想要拚死一搏。
    “不自量力。”楊明手指一點,張天澤的魂魄便動彈不得,那三百年來修煉出的魂靈化為烏有,手掌虛抓,一個圓白菜出現在手心,看向中年人冷漠的說道:“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一是吾把這三百年的魂力放進你兒子的身體,我為其續命,但以後再也不能跟著你,二是我送他輪回,你們再要一個孩子。”
    “我選一!”中年人毫不猶豫的說道。婦女猶豫了一會也堅定的點了點頭。
    “為什麽不選二?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我以這三百年的魂力為其續命,那可能這一生都不能與你們相見,到時候可不要後悔。”楊明沒有理會,盯著他眼睛說道:“時間還早!慢慢想清楚。”
    “我…”中年人看著他那漆黑深邃的眼睛,欲言又止,“老爺,我不要孩子死,哪怕是隻能看他最後一眼。”婦女哀求的看著他。
    “唉,別說了,我還是選擇一,畢竟要不是老夫硬要進店,我兒也許就不會遭受如此大劫。所以還請掌櫃的,救救我兒。這是作為一名父親與丈夫的責任。”看到自己夫人眼裏的哀求,中年人更是堅定了心中的選擇。
    “很好,小甲,抱起孩子到後麵去,小乙去準備,你們三個跟著我走。”楊明深深的看著他,起身走進後堂。中年人一家三口驚魂未定的跟在後麵,留下一群早已經嚇暈的下人家丁在大堂裏。
    “仙長,為什麽我兒會遭受如此大劫?難道我兒和那冤魂有關係?”中年人想起楊明之前的話,恭敬的問道。
    “因果輪回。”楊明淡淡的說了兩個字便沒有再理會他。來到後院,在院子的中間,大雨之中小甲小乙早已經準備好了東西,一左一右的站在兩旁,中間那個孩子靜靜的躺在法壇上,“掌櫃的,一切都準備好了。”
    楊明點了點頭,來到法壇前,看向中年人:“你兒子有名字了嗎?”
    “還沒有,請仙長賜名。”中年人連忙答道。
    “沒有名字,那更好。我要你的一些心血,等下護住你兒子的心魂,。”楊明示意小甲給中年人一把刀,淡漠的說道。
    “是。”中年人聽了沒有猶豫,接過刀上前抬手向法壇上的碗行右手中指一拉,鮮血淋漓,“夠了,退下。”
    “以吾之名楊明,上稟天道,下稟幽冥,消其因果。”
    “今日有子,因煞鬼張天澤而死,乃前世之因,今世之果,因今世無名,吾賜名楊楓,以三百年魂力充其體魄,以親人之血護其魂,起!”隨著聲音傳開,那滿天大雨下的更大了。右手一指,隻見碗裏的幾滴鮮血飛起,順著楊明的動作從小孩的額頭滲入,左手邊的魂球飛起,伸手捏住小孩下巴頦,順著口中飛了進去,“聚魂!”雨水越下越大,手印再變,“天地玄黃,萬炁本根,合!”轟!天空上炸開了一道雷,直直的向楊明劈下。
    “滾。”一聲冷漠的聲音從楊明嘴裏吐出,那直直劈下的雷霆還沒到一半便消散像沒有出現似的。法壇上的孩子蒼白的臉上出現了紅潤。伸手探脈,感受到那跳動的心,楊明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手讓小甲兩人收拾收拾。
    “今日起,你便是吾之徒,世間一切從此以後再也和你沒有絲毫瓜葛。”
    “仙長,我兒他……”中年人連忙上前恭敬的詢問道。。
    “已沒事,帶他下去吧。離開後,把他留下便是。”楊明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多謝仙長救命之恩!”中年人帶著妻女向他深深的鞠躬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