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塵封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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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柯瞪了寧遠一眼,回頭再瞪了一眼寧薑桓,二話沒說,隻是冷哼一聲,便樓。 vw

    結果怎麽樣難道也不匯報一下

    寧薑桓摘下眼鏡,放下報紙,淡淡的說道。

    一聽見寧薑桓的聲音,寧柯則站住腳步,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寧薑桓還有那個在他一旁獻殷勤的寧遠。

    寧總,寧先生,我求求您了,以後算是要介紹,也要給我介紹一個靠譜點的好嗎也要配得寧氏集團千金身份而好嗎即使,我在你的眼裏,很不堪,或許隻能配的那些葩的渣男,但是,咱們還是要臉的不是

    寧薑桓也蹙眉,瞪眼看著寧柯,你這是什麽意思是說我不要臉了你弟弟好不容易給你物色一個,難道你弟弟還會害你不成什麽叫不靠譜我看人家國家公務員,靠譜的很,最不靠譜的其實是你自己

    寧柯恍然大悟,怪不得,原來是寧遠給自己介紹的,她說嘛,以前相親的,至少也是他們圈子裏的了台麵的人,不會是太過於市井的,今晚這個男人,簡直算得葩。

    寧柯微微一笑,那謝謝弟弟的關心了,這份情,當姐姐的記住了

    寧柯咬著牙,緩慢的說道,眼神很和藹,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殺戮和仇恨。

    姐姐客氣了,姐姐的事情是我的事情,當弟弟的自當多多的留意寧遠也不是省油的燈,微微一笑,借力打力。

    行了,你都不用說結果了, 回你的房間休息去吧,明天開始,你的零花錢減半,在家裏好好的反省反省吧,別老是成天往外麵跑,天天酒吧迪吧,半夜三更才回來,明明是自己不正常,還說別人葩

    寧薑桓擲地有聲,說完自己也拿著報紙和眼鏡回了房間,不接受寧柯的半點反抗表達。

    當然,寧柯也知道自己反抗無用,自從十年前,家裏突然多了兩個人開始,已經是這一副模式,自己說的話他永遠都不當回事,耳朵裏,隻能聽得進去寧遠和他那個小姘頭的話。

    即使現在姘頭已經轉正,成為了合法的寧太太了,可是,在這個家裏,寧柯永遠都不會承認,她是寧太太

    姐姐,恭喜你咯,可以在家好好的休息休息,真是羨慕呢,不像我,每天還要出去應酬,談客戶,哎,最近啊,事情太多,煩都煩死了,明天還要出差,簡直頭疼

    寧遠微笑著看著寧柯,十分欠抽的陰陽怪氣的說道。

    寧柯隻是淡淡的一笑,據說明後天有雷陣雨,冰雹天氣,希望你的飛機能順利的落地

    在這裏待了那麽多年了,早已經學會了這一套說話的方式了。

    時常午夜夢回的時候,時常午夜驚醒的時候,她都愣愣的看著天花板,懷念那個敢愛敢恨的自己,懷念那個因為一個電話,肚子跑去了美國,尋找所謂的真愛去了的自己

    即便是那個男人不是自己的真愛,但是,那些美好的回憶,仍舊一輩子都鐫刻在自己的心裏

    回到房間,寧柯又開始看著天花板發呆。

    想起今天那個可愛的小男孩,那孩子臉的狡黠,笑容,如同天使一樣,打開了她塵封已久的記憶。

    要是六年前

    可能她的孩子今天遇到那個孩子的年齡還要稍微大一點點

    沈言,你再這樣,我去醫院將孩子打掉

    六年前,美國。

    寧柯看著滿身是血的沈言,將他摟在懷裏嗎,哭著威脅道。

    沈言則是淒冷一笑,滾,都給我滾

    突然,說著話沈言便站了起來,用力的將寧柯一推,推開了自己認為的安全範圍。

    你以為你是誰能對我指指點點,你知道嗎在這一片區域,我隻要動動眼神,你死無全屍,你是誰還敢威脅我還敢拿肚子裏的孩子威脅我你以為我會怕

    沈言像是瘋了一般,前緊緊的握住寧柯下巴,狠狠的說道。

    之後還說了一些難聽的話語,眼睛通紅,像是此刻要殺了要吃了寧柯一般。

    因為激動嗜血心情,沈言完全沒有注意到寧柯身體的變化,完全沒有注意到,寧柯因為剛剛被他推倒,小腹正好磕在茶幾,現在白色的裙子已經被染紅。

    因為疼痛,因為害怕,因為失血

    所以,寧柯根本沒有力氣回他一句話,隻能任他辱罵,任他吼,直到寧柯徹底的暈厥過去。

    醒來的時候,寧柯已經在醫院裏,而且,醫生還告訴了她一個噩耗,那是她失去了她腹的孩子。

    睜眼,整個病房裏,隻有護士和醫生,完全沒有看到此時她最想看到的人影,即使昨天晚一向都對她很溫和很寵溺的沈言突然發瘋,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卻仍舊還是她最想念最想見的人

    隻看到枕頭下麵壓著一張卡,一疊厚厚的鈔票而已。

    連沈言的一張紙條,一條短信都沒有等到。

    花著這個孩子犧牲得來的錢,將身體養好,趁著寧薑桓來美國抓人的機會,在美國漂泊了兩年的寧柯,終究又在心灰意冷回到了這座牢籠。

    昨天在機場碰到他,好像歲月贈與他的,隻有男人味和氣質,甚至於六年前更加的帥氣迷人。

    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她以為他會前來懺悔,前來彌補一句對不起,可是,他卻像完全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似的,隻是淡淡的跟自己說了一句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其他什麽都沒有。

    最終在自己不甘心要了電話號碼,他也很紳士的給了自己他的名片過後,最終接了一個電話,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那個打電話人,一定是昨天給我回電話的那個女子吧,隻有她,才能讓他這麽重視吧。

    沈言,你這麽健忘嗎你知不知道,你殺掉的是一個孩子的性命,毀掉的是一個女人一輩子的幸福和成熟的愛情觀

    寧柯自言自語,眼睛微眯,狠狠的說道。

    說完,一下子從床翻坐了起來,拿起電腦,在搜狗詞條輸入沈言

    麵顯示著他現在是a市的房產大亨,旗下有很多家分公司,甚至在澳洲,都是有名的企業家

    寧柯微笑,嗬嗬,混的不錯嘛,終究為了那個女子而洗白了嗎以前不是打死都不來a市嗎現在事業居然都開在這裏來了

    寧柯越說越有點自嘲的意思,話裏的怨念更加的深重。

    爸

    第二天一早,寧薑桓剛到公司的時候,寧柯隨後也跟到了辦公室,脆生生的喊了一聲爸,這個稱呼,早在十年前,她母親失蹤的那一天開始,她沒有喊出口過。

    今天,卻破天荒的竟然喊了出口。

    寧薑桓顫顫巍巍,激動的看著寧柯,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寧柯也看到父親那熱淚盈眶的樣子,眉頭微蹙,突然有點後悔,有點茅塞頓開的感覺。

    這麽多年,是不是自己對父親的誤會和怨念太深,以至於根本看不到他的半點好,原來,自己的一聲爸,竟能讓這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流下幸福的眼淚。

    爸。

    寧柯再次開口,發現,這一次開口並沒有那麽難了,也隨口能喊出來的。

    誒,怎麽了

    寧薑桓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激動的回答。

    您先不要激動,先緩緩,坐下,咱們慢慢的說。寧柯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好些年都沒有認真仔細的看的男人了。

    歲月對他可真有點無情,頭發都已經出現了花白,好像一下子,老了太多太多

    說吧,有什麽事情,是不是說零花錢的事情你早點不這麽倔強,早點對爸爸好好的說兩句話,咱們父女倆,也不至於鬧成這樣子,這張卡你拿著,是爸爸信用卡的附屬卡,密碼是你的生日,想買什麽買,想怎麽花怎麽花,隻不過,別讓你弟弟知道了

    寧薑桓說著話,便從兜裏拿出一張金卡,說完還對著女兒眨眨眼睛,把氣氛搞得神秘兮兮的,好像這是他們父女倆的小秘密似的,想想還挺激動。

    寧柯接過卡,好像有點燙手,看著老爸的眼睛,最終還是收下。

    謝謝

    謝什麽謝是我平常對你關心太少

    眼看著寧薑桓又要煽情,寧柯適時的打住,爸爸爸,其實呢,群毆今天來找你,並不是為了零花錢的事情,而是想要請你幫我一個忙。

    寧薑桓認真的看著女兒,見女兒也從未如此認真過,便按捺住心的激動,溫柔的問道:什麽忙說說看。

    你知道咱們這邊龍頭地商橙光地產集團嗎

    寧薑桓點點頭,聽說過,前些年,跟我們還有小範圍的合作,現在撤銷了,怎麽了

    我想去那兒班,正好,我學的是工程設計,我想,我去那邊,應該能得心應手,我也不想天天窩在家裏,被你催婚,催嫁,更不想去天天相親,遇到那些葩男了,我想自己出去結交朋友,甚至男朋友,我想要經過長時間的了解之後,再做一個人生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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