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錦笙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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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闖江湖行!
錦笙解毒
水滴進入眼睛時,錦笙並沒有什麽防備,故而也無法阻止,水滴的進入。水滴進入瞬間,錦笙便看不見了,她內心一滯,下意識的開始思考起來。
眼球並無刺痛感,也沒有灼燒感,想來這種藥應當是那種通過新陳代謝,入侵眼球,繼而造成視網膜脫落的病。在按照林越的說辭,一葉障目,想來之所以有這個名字,這種毒應該用於障,而並非是毀壞整個眼睛。
白雲笙不可置信的看著林越,繼而沉聲說道
“毒醫此舉,意欲何為”
“要麽,她拜我為師,我給她解毒,要麽,就一輩子當個瞎子,從此,不在治病救人”
對於林越的氣急敗壞,錦笙顯然也有些生氣,於是她毫不留情麵的說道
“我學醫治病,是為了救濟蒼生,而非是下毒治毒,若是如此,這醫生不當也罷,這眼睛不要也罷”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轉身,繼而準備離去,或許是因為看不見的緣故,她差點被門檻絆倒,幸而一旁的白雲笙扶住了她,才不至於摔倒。
本來錦笙是準備回尚書府的,但候府的仆人卻說道,毒醫說七日之內,錦笙不準離開候府半步,故而他們兩人隻能又留在候府中。
錦笙對於自己瞎了這件事似乎已經適應了,她整日在候府逛來逛去,手中拿著一根竹竿,臉上揚著笑意,似乎眼瞎了對她沒有任何影響一般。對此,林越又氣急敗壞的打壞了幾張桌子,聽完蕭衍的複述,錦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一邊笑一邊說道
“沒想到前輩他老人家生氣了,也跟個孩子一樣啊?”
蕭衍聞言,看著錦笙繼而問道
“任兄弟打算,真的一輩子當一個瞎子嗎?”
“不會的”
錦笙話音未落,便聽到白雲笙突然開口對著錦笙說道
“不論如何,我都會幫你治好你的眼睛的”
錦笙聞言,卻是笑著說道
“瞎了也沒什麽不好的,至少不想見的人,你見不到了,不想看的事物也看不到了,不會在乎別人的眼色,想怎樣就怎樣,反正又看不見”
說完,她偏著頭輕輕說道
“像以前,我那有空來這裏看花,現在不但有空了,而且還閑了好多呢?”
說到此處,她微微一笑,繼而說道
“花好香啊?這是什麽花?好看嗎?”
蕭衍聞言,不知為何內心閃過一絲憐憫,繼而柔聲說道
“這叫秋水仙,跟水仙花很像有淡粉色和淡紫色的,很難養活,也就候府有這麽一點”
錦笙聞言,連忙問道
“我可以摘一朵嗎?”
蕭衍聞言一愣,繼而從花叢中摘了一朵遞給錦笙說道
“給你”
錦笙默默接過,放在鼻端嗅了一會,繼而笑的格外溫軟的說道
“謝謝你,我很喜歡這花?我能多摘幾朵嗎?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就多摘六朵好不好”
蕭衍聞言,繼而說道
“無妨的,這裏有很多,你想要,一會我派人送到你屋子就好”
錦笙點了點頭,繼而突然開口說道
“你問問那毒醫,我願意用我的眼睛跟他打賭,倘若我解了我眼睛上的毒,問他願不願意拜我為師?”
蕭衍聞言愣了,他呆呆地看著錦笙,白雲笙則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你…你真的能治好自己的眼睛嗎?”
不知為何,他的語氣裏竟有一絲顫意。錦笙聞言,卻笑了,有些自得的說道
“你忘了,我可是鬼醫的徒弟,哪有那麽菜,以前或許沒有辦法。現在嘛?倒有些把握了”
說完她站起身子,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走至半路,她突然回頭說道
“答應我的秋水仙,別忘了送來歐”
蕭衍聞言,有些怔愣的點頭說道
“知道了”
“什麽?她真的是如此跟你說的,說她能解毒”
聽完蕭衍的複述,林越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在屋子裏走來走去,許久之後才說道
“我不信,就算是我,也是研究了十年,才研究出解藥,她憑什麽短短三日就研究出來了?我不信,你去告訴她,我願意跟他賭,隻是她輸了,不但要成為我的徒弟,還要伺候我到老死為止”
麵對林越的氣急敗壞,蕭衍也有些愣了,他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一路上,他都在思考,一個人十年才研製的解藥,真的能被人幾天就研製出來嗎?難道,任平生是借此示弱,向毒醫示好嗎?
“他願意賭了”
聽完蕭衍的話,錦笙有些胸有成竹的把玩這手中的花朵說道
“那就好,你可要做個見證,免的他到時候食言”
蕭衍聞言,看了一眼錦笙手中的秋水仙,繼而似有所悟的說道
“難道,你的解藥,與這花有關?”
錦笙聞言一愣,繼而感歎般的說道
“有時候,我不得不佩服你,太聰明了也著實不是件好事,人做什麽你都猜的到,不錯,這花正是解毒的關鍵,不過我希望你能保密,畢竟這關乎的可是我的眼睛,你能幫我吧”
蕭衍聞言,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繼而說道
“任公子放心,在下一定會幫你的”
說完,他便走了屋子,過了大約一個時辰,他便派人送來了秋水仙,與秋水仙一同送來的,還有別的花草,白雲笙一邊按照錦笙的吩咐動作著,一邊問道
“這真的有用嗎?”
錦笙卻一臉堅定的說道
“你信我就是了”
忙碌了整整三天,白雲笙才按照錦笙的吩咐,把提取的汁液小心翼翼的點進錦笙的眼睛裏,液體陡然進入眼球,眼球卻陡然疼痛起來,像是針紮一般。錦笙疼的忍不住蜷縮起來,白雲笙見此忍不住關心的問道
“怎麽了?怎麽了?是不是我沒有配置好,傷了你的眼睛了?都怪我…”
錦笙忍耐著疼痛,眼角陡然流出灰黑的液體,而隨著灰黑色液體的流出,原本痛入骨髓的疼痛,逐漸消失。白雲笙看著那灰黑色的液體流出,連忙拿出錦帕去擦,直到那液體被他擦的幹幹淨淨,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