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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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闖江湖行!
    逃出生天
    冰冷的感覺已經冷入骨髓,錦笙覺得自己應該是撐不下去了,她看著麵前神色凝重的老者,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
    她還不能讓他走,如果他離開的話,她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簣,逍遙門的人會死,林越會死,林陽會死,阿寧會死?不能,她不能讓他們離開。手顫抖的指向冷月破,錦笙的臉的蒼白而堅韌。
    冷月破看著她,繼而冷笑說道
    “或許,在過上幾年,我不見得能贏過你,但你遇到我太早了,注定你會死在這裏,這是命”
    錦笙聞言,卻虛弱一笑,她分外艱難的看著冷月破,繼而有些傲氣的說道
    “不好意思,我向來是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即便是天不容我,我也要活下來,故而,你說的命,我不信,我想活,我就能活下來”
    說完這些,她指向冷雲破的手開始緩緩握緊,冷月破看著她的模樣,本想嘲笑一番她的自不量力,可心口分陡然痛了讓他覺得似乎是有什麽在啃食他的心髒一般。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錦笙,錦笙眉目微笑,帶著勝利者的笑意,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繼而看著因為疼痛而扭曲著身體,以至於最後癱倒在地毫無聲息的冷月破,看著他到死都一臉不可置信和痛苦的臉,默默的鬆了一口氣,一顆顆冷汗從額頭冒起繼而跌落在地,宛若晶瑩的冰珠一般。
    “不好意思,第一次用噬心蠱,第一次殺人,我也不想的,但情勢所逼,還望你諒解”
    說著,她艱難的將化屍粉揚在冷月破身上,繼而用盡了全部力氣踉踉蹌蹌搖搖晃晃的向外走去。
    她不想殺人,也不喜歡殺人,可他若不死,那麽死的就是逍遙派的人了,兩害取其輕,她隻能殺了他,心有歉疚,卻不後悔,因為她覺得值得。
    冷汗顆顆從額頭掉落,刺骨的寒冷從骨髓中透了出來,錦笙默默的捂著心髒,希望以此來溫暖心髒,讓它不要停止了跳動,可即便是如此,她還未出大牢便雙腿一軟,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她似乎是看到了一個人影,那人的表情很焦急,是因為擔心她嗎?是雲笙嗎?如果是雲笙,他…他會被自己的連累的吧,但…她管不了了,她好冷,好冷,冷的快凍成冰了。
    蕭衍看著懷中冷的像冰的人,繼而厭惡的看了一眼麵前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眸子裏劃過一絲噬人的寒芒。蕭衍身後是被打的鼻青臉腫格外淒慘的季青,他委屈的看著蕭衍的動作,悶悶的想著是錦姑娘讓他帶人走的,又不是他自己要走的,小侯爺就知道拿他們這些下人出氣。
    小心翼翼的將錦笙抱在懷裏,蕭衍不緊不慢的踏上了馬車,錦笙說的對,時間緊促,由不得他們亂來,還是快些離開金陵城為好。或許錦笙醒來,還會疑惑馬車裏為何沒有魏羅綺的蹤跡,而季青似乎對此並不在意。
    季青剛剛踏上馬車,馬車裏便傳來蕭衍滿是殺氣的聲音
    “去逍遙門,越快越好,敢有阻攔的,直接殺了便是”
    季青聞言,也顧不得多想,隻見他馬鞭一揮,馬車便快速離開了大理寺的監牢。而此時,牢房內,二公子看著牢房裏的布置,神色淡定,而冷月破的屍骨已經化為一灘水,繼而消失不見。
    此時,原本還拿大喇叭喊的少年在看到同伴給的手勢以後,瞬間扔了手中的喇叭,他神色艱難的看著高台的高度,臉色有些蒼白,就在此時,一位中年男子一把抱起他飛速駛離人群,而見少年離開,周圍的人議論了一番也便散了。
    待人走後,白雲笙擔憂的神色變成了凝重,錦笙她終究是做了那件事,那件無法挽回的事,而他們卻不能追了,因為那些人雖然沒有傷害他們,卻也間接的讓他們失去了追捕的能力。
    一掌打向餘不悔的肩甲,小腹也順勢承受了餘不悔的攻擊,那男子聽到一聲口哨聲後,神色一喜,繼而說道
    “今日盡興,就此罷休,倘若有空,來日再戰”
    說完,他手一揮,一顆白色小球便向餘不悔砸去,餘不悔見此,連忙戒備伸手那準備接住,誰知此時那小球竟在半空中突然炸開,然後一股瑩白的霧氣瞬間充斥在餘不悔周圍,也遮住了餘不悔的全部視線。
    他看著這番景象,明白此局已經無力回天,故而他隻能現在原地,等霧氣散去,他神色幽幽的看著依舊熱鬧非凡的金陵城,不知為何,竟然生出一種悵然的感覺。
    這難道就是天命嗎?開雲國注定滅亡嗎?而這些百姓,注定要因為上位者的欲望而顛沛流離嗎?他神色茫然的看著四周景致,許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此時,裝飾華麗俗氣的馬車內,蕭衍看著懷中縮成一團的錦笙,忍不住分外憐愛的又把她抱緊了幾分。錦笙此時體溫極低,低的讓他感覺自己不是抱著一個人,反而像是抱著一塊冰一般,他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內力替錦笙驅逐她體內的寒氣,但這種方法無異於杯水車薪,根本沒辦法根治她的問題。
    昏昏沉沉的錦笙又夢到了許久都未做的夢,百花穀被滅的那晚,血紅的月掛在天空中,像是某人帶血的眼眸一般,那人手執帶血的劍,一步步向她靠近,周圍都是廝殺和慘嚎聲,宛若人間的煉獄。
    想要殺她的人麵目猙獰帶血,他一步步靠近她,劍尖還帶著未幹的血跡,那血跡順著劍的弧度,一滴一滴的落入泥土裏。她此時似乎能聽到血滴落在泥土裏的聲音,宛若她的心跳一般。
    慌忙而慌張的向後倒退著,她已經無力反擊了,身上早已多處掛彩,也有了數不清的傷口,倘若在如此下去,她會死吧。
    莫名的恐懼和害怕充斥著她的內心,錦笙呼吸急促的看著靠近的人,一臉的絕望。她覺得自己應該會死在此處了,她直覺她一定會死,特別是這種莫名的出現的,涼入肺腑的寒意,讓她無法動彈,也無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