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白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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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聊起以前。
    白梨就有說不完的話題,讓她覺得記憶猶新的,還有城子哥玩真心話大冒險時抽中的卡片。
    什麽給某個異性發個紅包。
    然後要回來。
    損的白梨現在想起來,忍不住笑,“我都不敢想,城子哥當時內心肯定說了很多句髒話。”
    方野身子稍稍坐直了些,眼光瀲灩,妖孽不減,“嗯,我還記得當時有人當眾承認有暗戀的人。”
    白梨心髒重重一跳,“那有人當時還對著我表白呢。”
    “嗯。”方野眉梢微微挑起,“那你能不能說說你當時是什麽心情?”
    白梨想了想,耳根子漸漸紅了起來,她當時的心情複雜的要命,一邊感到喜悅一邊感到落寞,還覺得很傷感,因為他的表白隻是個遊戲。
    而她卻是真正的期待著。
    年少時的暗戀心酸澀口,她不好意思說,便訕訕地問:“論述題不好做,有沒有選擇題?”
    方野嘴唇一彎,手撫上她漆黑的發絲,低頭向白梨靠近了些,饒有興致地說:“有啊,你當時,是不是就很喜歡我?”
    白梨一本正經地點頭:“是的,很喜歡你,這輩子,就喜歡過你。”
    方野笑了。
    笑的溫和儒雅。
    “那你呢?”白梨繼續問:“那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方野沒有沉默,沒有避而不談,似乎在回想當初。
    “你第一次對我笑的時候。”
    那是什麽時候?
    太久遠了。
    白梨權當情話聽,躺的太久後背有些麻,從方野身上爬起來,才笑著說:“雖然懷疑你在忽悠我,但我可以天天對你笑。”
    說完,她就起身到浴室去洗臉。
    方野托著下巴,看著她的背影,思緒就飄忽到了數年前的雨夜。
    有一個姑娘接過了他的傘,目光炯炯的,對他笑著說了聲:“謝謝。”
    有些人就是這樣。
    一出現,再至暗的地方都有變得明亮。
    那或許不是喜歡。
    那是喜歡的初始,他覺得姑娘雖然死氣沉沉瘦的過分,卻是說不出來的漂亮。
    初次見麵,就給他一種,以後會刻苦銘心的感覺。
    ……
    月底的寒流從北麵席卷南岸。
    白梨快過生日了,她特意跟陳律請了年末最後一天的假,陳律得知是她生日後,就八卦著問她:“是不是你男朋友要和你一起過?”
    白梨大大方方承認了。
    陳法也痛快的批了假條,並且囑咐她:“那你連著周末一起休吧,提前祝你新年快樂,還有生日回來,等回來咱們所也給你補過一次。”
    新興律師事務所的員工福利一直都很好,氛圍融洽,老板又都是年輕人,雖然有不足之處,但對標大律所,這已經是最適合新人發展的環境了。
    白梨偶爾也會想,等資曆和手上的餘錢夠了,她也要合夥新興事務所。
    眼下,她還是笑著說了一聲:“謝謝。”
    才從律所離開。
    還有一天就是她的生日。
    等過完這個年,如果方野還沒行動的話,白梨覺得自己可能會忍不住先行動。
    求婚都求過了,結個婚嘛!很簡單的!
    正這麽想著,她走到停車場。
    想起天氣預報說的,今天路麵結冰不好開車,剛剛打開車門,又關上折返了回去。
    這家停車場有些老舊了,有一盞燈光不斷閃爍,透著點陰邪的氣氛。
    白梨走到電梯裏,準備先上商場買一包濕巾擦擦手。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她也學會了方野的潔癖,隨時隨地都想保持手部幹淨。
    電梯在升到負一層的時候,忽然停止,門打開,有一個遮擋嚴實的男人走進來,寬大的圍巾遮住了他的臉,在這大冬天倒也正常。
    白梨下意識側了一步,給對方讓出一個空位。
    剛剛按上了電梯關門鍵。
    突然,光影浮動,有人狠狠在她的頭部重擊一下。
    這一切來的猝不及防。
    鮮血一下就流了出來。
    白梨頭暈目眩地貼在了光潔的鐵壁上,蹲下,倒下,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摁開電梯門逃躥出去,還惡意的拿剛剛擊打她的棍子,橫檔在電梯中間,讓那道門始終無法關上。
    “臭婊子,少裝死,以後少他媽助紂為虐。”
    白梨意識恍惚,卻也記得這個聲音,在法庭上的原告,罵她的詞匯都不帶變化的。
    這是很典型的打擊報複。
    白梨做這一行就被三個律師前輩教育過,隻要案子多了,遲早會有這一天。
    但她也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樣快。
    她胸口起伏,試了好幾次都覺得頭暈,沒能爬起來跑出去求救。
    隻能無比緩慢的呼吸著,強迫自己的意識保持清醒,手機就掉在不遠處,她視線對焦了很久,才摸到了邊緣。
    她都沒精力去開鎖。
    摁了五下電源鍵,手機自動撥打了報警電話。
    “光裕商超……停車場電梯……。”
    報了個地址,意識就模糊了。
    ——
    警察趕到的時候,白梨已經沒意識了,幸好接電民警聽出了她狀態不對,還叫了救護車。
    警察看著她脖子上的工牌,給律所去了個電話。
    陳法聽說白梨下班途中被報複襲擊,氣的一下從凳子上跳起來,嘴邊還在不斷說道:“辛苦了,警官,我這就過去。”
    趕到醫院後。
    白梨才剛剛進入治療病房。
    陳法坐在門口的長椅上,給律所去了一個電話,是鄭玉接的。
    他扶了扶眼鏡說:“你平時跟白律師走得近,知不知道白律師家屬的聯係方式?”
    鄭玉:“啊?我不知道,白律師一般不跟我講這些,出什麽事了嗎?”
    陳法:“回去再說這事兒,你去我桌子底下找白律師的入職資料,上麵應該有緊急聯係人的號碼,發給我一份。”
    鄭玉沒敢耽擱,很快就將號碼發了過來。
    陳法沒有猶豫,直接給該號碼撥了給電話。
    電話響了十幾聲,才被接通。
    男人的嗓音沉靜帶著一絲疑惑,“喂?你是。”
    這個號碼是他的私人號,很少人會知道。
    陳法聽這個聲音,隻覺得熟悉,但電流聲足以改變一絲細節,他又想不起來,隻能先把情況說明。
    “您好,我是新興律師事務所的,我所的白梨律師,您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