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節損人不利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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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習慣是很難改變的,鄧雲沒過腦子就用後世的方式打招呼:“凱子,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凱子從來沒見過人是這樣打招呼的,不僅隨便,且還有聊侃的意思,好在他也不是知書達理的人,楞了幾秒鍾後就嗬嗬笑著道:“仁兄,我找你找了好久了,天天在這附近轉悠,就是沒看見你。”
    我又不是他的朋友,更不是他的親人,他找我幹嘛!難道發現我的詩詞是抄襲別人的?但也不對呀!上次的《蝶戀花》是一百多年後王國維寫的,他明顯不是穿越來的,連王國維的名字都沒聽過,怎麽知道他的詩詞呢!
    莫非他變態,喜歡同性的,見自己長得玉樹臨風就喜歡上自己了?想到這裏,鄧雲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扭頭瞧了瞧,見紀戌、卓勝等人如標杆般站在自己身後,立即膽氣大壯,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大了:“凱子,你找我有什麽事?”
    鄧雲第一次喊凱子,凱子還沒察覺出來,第二次喊凱子,凱子的眉頭皺成了川字,自己的兩個哥哥都沒長大就夭折了,母親為了自己健健康康的長大成人,所以特意給自己取了個賤名叫凱子,閩南話的意思是“傻子!”他是北京人,怎麽知道呢,莫非他想以上次買詩詞的事訛詐自己,特意打探自己的底細。
    “凱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裏墨跡。”鄧雲見對方呆在那裏不做聲,立即大聲嚷嚷。
    凱子答非所問:“仁兄,你怎麽知道我的奶名呢?”
    “誰知道你的奶名呀!隻是見你這人有點傻,好糊弄,是個十足的凱子,所以才叫你凱子。”鄧雲不知道凱子這個詞語是從閩南話傳出來的,以為是後世的新詞語,耐著性子給凱子解釋清楚。
    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請對方幫忙,被對方罵兩句也沒關係。凱子不再在跟鄧雲糾結此事,而是涎著臉說:“仁兄,我找你是有件大事想請您幫忙。”
    “我能幫得上你什麽忙?”鄧雲不是忘恩無義之人,自己發家致富的原始資本是從對方哪裏忽悠來的,能幫得上的就盡力而為。
    “仁兄文采斐然,定能幫得上的。”凱子見鄧雲滿口答應,激動之下竟然忘了最起碼的禮節,回過神來後連忙介紹自己:“在下福建鄭凱,不知怎麽稱呼仁兄?”
    “我叫鄧雲。”
    “莫非仁兄就是名揚京城,穿雲吧和穿雲商行的東家鄧雲。”
    自己隨隨便便報上名號,對方就知道自己是誰,看來自己的名氣蠻大的。很想問問鄭凱是否是自己的粉絲,要不要簽名,見對方隻知道傻笑,也隻好作罷,咧開嘴嗬嗬笑著道:“如假包換。”
    聽說鄧雲就是穿雲吧、穿雲商行的東家,鄭凱把正是都忘了,竟然八卦起來:“穿雲吧生意興隆,還未正式營業的穿雲商行也名動京城,鄧兄為何為不顧斯文,為了區區一千兩銀子,在大街上買詩詞呢?”
    “你究竟是來找我幫忙的,還是來八卦的?”
    鄭凱這才想起正事,鄭重地向鄧雲拱了拱手:“在下還想買兩首詩詞,不知鄧兄可否願意,至於價錢嘛,可以翻倍,甚至翻幾倍亦可。”
    “我是穿雲吧、穿雲商行的東家,是差那幾千兩銀子的人嗎?”
    “不是!”
    “那你還跟我談銀子!”
    “哦......”鄭凱一時語塞,哦了半天也說不出所以然。
    “凱子,說說你的理由,看看你的理由值不值得我出手。”鄧雲能記住明朝後的詩詞還不夠十個手指頭,準備留著關鍵時刻派上用場,自然不會輕易答應鄭凱。
    “那個......鄧兄,能否不說理由。”
    “老子逛了半天街,渾身酸痛,早就想回去讓人捶捶背了,你不說就拉倒,咱們再見,哦!再門不再見。”鄧雲從不八卦,既然鄭凱不說,也不再理會他,邁開大步往回走。
    “鄧兄請留步。”鄭凱急了,拽著鄧雲的衣袖不放。
    “我這人善良,看在咱們有一麵之緣的份上再給你一次機會。”
    “在下喜歡上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為了追求她,從南京追到北京,隻是她喜歡兩類人,要麽是英雄;要麽是滿腹才華的。而在下隻想長命百歲,當不了英雄;也從未想過埋頭苦讀,隻想瀟瀟灑灑的在人間走一回,自然也成不了才子。所以才請鄧兄幫忙。”這回鄭凱沒有猶豫,扭扭捏捏的說了半天,總算還能讓人明白個大概。
    “那女子叫什麽名字?”鄧雲還是未婚男子,對美女特別感興趣。
    “陳圓圓!”
    鄧雲對曆史名人不怎麽感興趣,對曆史上的美女卻略知一、二,知道陳圓圓是秦淮八豔之一,色藝雙絕,名動江左,排得上號的古代美女,隻可惜被吳三桂這個人渣給拱了。
    鄧雲對吳三桂這個敗類、人渣素來就沒有好感,若不是那個人渣放韃子入關,韃子能否入主中原還得兩說呢!
    既然陳圓圓現在還不認識人渣吳三桂,好好的白菜就不能讓人渣給拱了,就算是被鄭凱這頭豬給拱了,也比那個人渣強。
    此事損人不利己,鄧雲還是決定幫助鄭凱,隻是他自己的水平有限,能記住幾篇明朝後的詩詞,完全得益於提前知道自己要穿越,得益於自己喜歡王國維、曹雪芹等文人,為了穿越後哄俊媳婦、小姑娘,特意死記硬背了幾篇好詩詞。
    死記硬背的東西沒有深入骨髓,時間長了就忘了,為了在美女麵前顯擺,鄧雲把能記住的詩詞寫在本子上,當寶貝似的鎖在箱子最底層。
    不知道上次鄭凱買的《蝶戀花》是否拿到陳圓圓麵前顯擺,不知道陳圓圓是否喜歡,這個要問清楚:“凱子,你不是有《蝶戀花》嘛!有了它就足夠你出風頭了,為啥還要火急火燎的找我?”
    “跟你說句實話吧!兄弟我就是剃頭擔子一頭熱,陳圓圓以前從未拿正眼瞧過我,就是因《蝶戀花》她才誇我,說字寫得像狗爬,卻稱得上一紙飄香的奇文,所以才涎著臉再來找兄弟你幫忙。”
    鄭凱也是自來熟,幾句話後就跟鄧雲稱兄道弟,鄧雲也隻好捏著鼻子認了。
    立即讓鄧雲完整的默寫幾篇詩詞來他沒有把握,隻好找個借口:“凱子,大街上人聲鼎沸,沒有靈感,不如去穿雲吧坐坐,待我好好琢磨出一篇好詩詞來。”
    鄭凱聽人說過,就算是才子,要寫出一片好文章來也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安靜的環境和靈感,大街上確實不適合創作。
    “鄧兄,那咱們就去穿雲吧。”
    逛了半天街的鄧雲口幹舌燥,回到穿雲吧就咕嚕咕嚕喝了一杯冰鎮酸梅湯,用衣袖擦了擦嘴吧對鄭凱說:“凱子,我要去閣樓好好琢磨琢磨,你請自便。”
    “鄧兄放心去吧,隻要能寫出好文章來,等多久都沒問題。”
    鄧雲點了點頭,不再跟鄭凱羅嗦,噔噔噔爬上閣樓,進房間前吩咐如影相隨的紀戌:“紀戌,我要休息一下,沒有重要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要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