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節血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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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旁邊的宛紫涵眼淚巴叉的,鄧雲覺得一個大老爺們不能在心愛的女人麵前太掉麵子,苦苦堅持了半個時辰就再也堅持不住了。
    鄧雲像死豬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除了大腦還算清醒,渾身都不聽使喚,特別是雙腿,酸脹的很難受,幾次想掙紮著爬起來都沒成功。
    “小子,以後再敢對涵兒動手動腳的,看老夫怎麽收拾你。”宛樹武見已經達到目的,警告了一句就揚長而去。
    若你不是宛紫涵的叔叔,我有無數種方法作弄你。望著宛樹武逐漸遠去的背影,鄧雲隻能在心中發著狠。
    “呆子別動,我來把你屁股上的繡花針拔掉,忍著點,不會很疼的。”宛紫涵像哄小孩一樣哄著,為了安撫鄧雲還輕輕的拍打著他的後背。
    “傻丫頭,在沒消毒之前,你就這樣把繡花針拔出來,不擔心我得破傷風啊!”
    消毒、破傷風等詞語宛紫涵不能完全明白它的意思,以為是擦點金創藥。把鄧雲從地上扶起來,攙扶著他走向自己的閨樓。
    鄧雲哼哼著幾乎整個人都趴在宛紫涵身上,好在宛紫涵不是弱女子,鄧雲那點重量對她的行動沒造成多大的影響,隻是鄧雲對著耳根哈出來的熱氣讓她渾身燥熱,一股莫名其妙的悸動在芳心暗暗滋生。
    把鄧雲扶上閣樓,扶著他趴在自己的閨床上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今天這段短短的路程宛紫涵覺得是自己走過最漫長的路。
    拔繡花針宛紫涵很有經驗,先是在繡花針周圍輕輕地揉著,在鄧雲還沒做好思想準備時一下就把繡花針拔出來,看來宛紫涵以前也遭受過同樣的待遇。
    “紫寒,怎麽不給我抹金創藥呢?”屁股上密密麻麻的繡花針拔完了,等了半天也不見動靜,知道宛紫涵害羞,因為抹金創藥與拔繡花針不同,需要脫下褲子。
    “怕什麽,咱們將來是夫妻,誰家媳婦不跟自己夫君行周公之禮的。”鄧雲就像狼外婆,淳淳誘導。
    平時大大方方、巾幗不讓須眉的宛紫涵白晰如玉的臉蛋也呈現出紅裏透紫的顏色,有血管爆裂的危險。她深吸了一口氣,訕訕道:“這個.....這個不方便吧!我去把紀戌叫過來。”
    宛紫涵的小女兒態使鄧雲目眩神馳,屁股也不疼了,渾身也有勁了,從床上一躍而起,把宛紫涵樓入懷中,準備好的一大堆甜言蜜語正準備說給宛紫涵一個人聽,外麵傳來了巧兒的聲音:“小姐,小姐,我回來啦!”
    還沒等鄧雲反應過來,宛紫涵就掙脫鄧雲的懷抱,掩著臉匆匆的往外跑,結果在門外撞見巧兒又跑了回來,此時她從最初的慌亂回過神來,知道巧兒在房外什麽都沒看見,幹脆大大方方的坐在床沿上。
    “小姐,你麵色潮紅,莫非是發燒了。”巧兒邊說還邊伸出手去抹宛紫涵的額頭。
    鄧雲早已對巧兒不滿,經常與鄧旺在一起卿卿我我怎麽就這麽沒眼色,在老子與老婆玩得正開心的時候大煞風景。
    “巧兒,幾天前你與鄧旺相戲於我家的槐樹底下,不知羨煞多少旁人。”禍水東移,以前為了給巧兒麵子,擔心她一個女孩子麵子薄,不好當麵點破,今天她破壞自己的好事豈能放過。
    “鄧公子說什麽呢,奴婢與鄧旺一直保持著有一定的距離。”臉皮博的巧兒實在受不了自己與鄧旺摟摟抱抱竟然有那麽多的偷窺者,俏臉漲得通紅,心虛的反駁一句。
    “是否要我把看見的人全叫來作證呀!”
    起初巧兒有些莫名其妙,既然鄧雲早就知道為什麽當時不說呢?此時見宛紫涵嬌豔欲滴,秀發還有些蓬亂就全明白了。
    “鄧公子,奴婢剛剛記起老爺吩咐的事情還沒辦完,你與小姐繼續聊天,奴婢沒有半個時辰可能辦不完事。”
    “到了吃飯的時間了還往外麵跑,難道讓你家小姐餓肚子呀!”
    鄧雲垂頭喪氣的走出宛府,今天老丈人故意給自己和紫涵製造的兩人世界,自己卻辜負了老丈人的好意,看來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怎麽就遇見比親爹還看得緊的叔叔呢?還有沒點眼力見的巧兒呢?
    “少爺,你今天在後宅都呆了兩個時辰,應該高興才對呀,怎麽愁眉苦臉的呢?”跟在後麵的紀戌有點摸不著頭腦,以前少爺隻要跟宛姑娘見麵,時間再短也眉歡眼笑的,今天足足有兩個時辰怎麽反而不高興呢?
    “老子今天窩火,想揍人,你最好別惹我。”鄧雲的心情糟糕至極,無緣無故的都能火冒三丈。
    “少爺,你要揍人就揍我吧,省得你到大街上逮著誰就想揍一頓,咱們過幾天就要離開京城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可是你說的呀!屆時不要說我以大欺少啊!”
    “少爺,不是屬下說大話,就你的身手是不可能對我造成傷害的,頂多一點點疼而已。”說完後,紀戌還乖乖的抱著頭蹲下來等著挨揍。
    也對,自己不能對宛樹武、巧兒動手,就把紀戌當成宛樹武、巧兒,反正自己傷不到他,且他還是自願的。鄧雲跳起來就是一頓暴揍,拳打腳踢,膝蓋、手肘都用上了,打了半天手腳發軟,扶著牆壁直喘氣。
    紀戌見鄧雲不打了才站起來,除了頭發亂了一些,居然毫發無傷,為了證明自己沒事還做了幾個高難度的動作。
    紀戌是沒事,鄧雲卻感覺疼的厲害,伸出手一看,拳頭上全是血,再擼起衣袖,手肘淤青了一大片,估計膝蓋也好不到哪兒去。上下打量紀戌兩眼,莫非這混蛋練成了傳說中好的鐵布衫了,可想想也不對呀!就算練成鐵布衫,自己的拳頭頂多是淤青,也不會出血呀!撲上去解開紀戌的外袍,鄧雲氣得差點吐血,這混蛋居然穿著內甲,密密麻麻的的銅釘十分紮眼。
    “少爺,你打也打了,氣也消了,咱們該回家了吧!”
    “你這個混蛋穿了內甲為何事先不告訴我,說不出來回去家法伺候。”
    “少爺,屬下穿內甲也是為你安全著想,不告訴你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若是明天你帶著一個受傷的保鏢在大街上晃悠,豈不是給那些想製你於死地的人有機可趁嘛!”
    這話看起來沒毛病,其實就是最大的毛病,一個呆板的下屬竟然給自己下了一個套,這裏麵一定有問題,得問清楚。
    “少爺,看似一切盡在掌握中,其實並不盡然,屬下這麽做隻是給你提個醒,你寫的萬言書在朝堂上引起了轟動,大臣們都等著明天在朝堂上給你發難,若是少爺還是萎靡不振,將是毀滅性的災難。”
    “提個醒你嘴巴不會說呀!偏偏要算計老子呀!“
    ”少爺,你常說血的教訓才是最深刻的,屬下又不能對你動手,所以才出此下策,因為明天的事太重要了,說關乎生死存亡也不為過。”
    沒想到紀戌也能巧舌如簧,竟然用自己說過的話反駁自己,無言以對的鄧雲為了發泄心中的鬱悶,抬起腳就往紀戌身上內甲擋不住的地方踹,直到渾身無力方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