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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們先休息一下。”
    三人都不是什麽以體能見長的體育生，本來背著大半搜集來的東西就比較累，再加上在這種有未知危險的環境下緊張的身體也會加速消耗體力。所以不能太過了，免得真正遇到無法預料的危機時沒了體力跑路。
    “5樓和6樓總算是清理完了，”按照陳龍在男生宿舍看到的情況，他發現了一些有趣的對比。比如女生隻有三個宿舍中有變異者，難不成是男生的轉變概率更高？或者是女生總人數比男生宿舍少？
    還有就是由較小瘦弱的女生轉化的變異者比較容易被他的體重和力氣所壓製，對付起來較為方便。之前他擊殺了一個，關了兩個。都是不講道理直接用身體壓住變異者，然後將其雙手用繩子緊緊捆綁住，雖說方法有些猥瑣，但是架不住方法好用啊。
    三人在5樓隨便找了一間較為幹淨的宿舍歇歇腳。“現在是13點24分，邊整理之前的收獲，邊休息。15分鍾後前往下一層。有意見嗎？”
    “我們真的要這樣下去嗎？之前搜集的食物和水也夠我們用兩三天了，而且那些變異者也被關在了它們的宿舍裏，我們在這裏已經挺安全的。”陳琳並不想繼續冒險，之前搜索的時候有一個變異者差點繞過陳龍衝向她們倆，當時她以為她就要死了呢。
    還好，千鈞一發之際陳龍及時撞開那個變異者，接著老樣子他還是壓住那個變異者，最後用水果刀切開了變異者的腦袋。
    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陳琳現在提出固守等待救援的方案也是合情合理的。“我們可以先在這裏等上一天看看情況，說不定軍隊就在來的路上了。。。對吧，蘇鈺。你覺得的呢？”她飽含期望地看向蘇鈺。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呢，還是聽聽他怎麽說吧。”蘇鈺又把球船給了陳龍，她不知道這時候做什麽是正確。
    “首先是我這個人來到這裏完全是個意外，我總不可能一直保護你們吧。其次是萍草市駐軍最多就一個步兵營，暫時不太可能有多餘兵力派到學校來。最後是我不知道那些下層宿舍裏的變異者是否會逃出來，這是個不確定因素。”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雙手打開示意他在請求幫助。“當然如果你們堅持等待救援，那請先和我清理完這棟宿舍樓，我想這樣既可以增加食物儲備也可以進一步確保安全。”
    雖然臉上沒有什麽明顯的表情，但是陳龍心裏不由得還是有點失望，果然我沒有什麽主角的人格魅力，而且信任這東西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建立的，再說她們現在希望得到的隻是安全。。。
    一陣尷尬的沉默後，還是蘇鈺猶猶豫豫地先開口：“雖然，我知道事情很可能會變得更糟糕，可是，你幹嘛說出來嘛？”
    “是嗎？你是要我說別擔心，明天會更好，一定有人來救我們的；還是說放心吧，有我在，我會保護你們的。”當他帶著調笑的語氣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完，兩女異口同聲道：“你這人肯定沒有女朋友！”尷尬的氣氛一掃而空。
    一陣玩笑話之後三人還是統一意見繼續向下層搜刮，先確保了對這棟樓的控製再說其他的。
    “各位，先休息一下！”背著背包，已經有些喘粗氣的陳鑫華說出和陳龍一樣的話。
    他們這幫人雖然在麵對變異者時出現過一些狀況，但是總歸人多力量大，都是抄起撐衣杆掃把就幹的爺們，群毆之下，區區三兩隻變異者自然不在話下。在這樣的共同戰鬥中，來自各個宿舍的學生也稍微熟絡了些。
    將陣地轉移到一樓的宿管宿舍的男生們正在整理物資，準備武器並調整心態，接下來他們要衝出這棟樓。
    “你們這是在殺人！是犯罪！”看到其他人都看向了自己，這位之前沒怎麽露麵的“爺”好像拿出了十足的勇氣繼續說。“這樣是不對的，警察過來會把你們都抓走的。”
    “你腦子有病是嗎？剛剛不跳出來保護那些吃人怪物，現在跳出來？而且我們不殺他們，我們就會被殺死，法律上這叫正當防衛，更何況之前那學生會長派人去找山下的警察，可是現在連人的影子都沒有！”被這位“爺”質問的不耐煩的一個學生罵道。
    雖然眾人對於吃人的變異者的人類外表還有點在意，心裏的惡心勁也沒過去。但是正如這個體學生說的，為了活下去，他們不得不殺死這些變異者。
    如果沒有膽量拚盡全力去戰鬥的話那就分不到多少食物，如果沒有為團隊做出積極貢獻的話那就沒有多少話語權，如果不團結合作的話單靠個人是無法生存下去的。這些都是大家下意識的想法，也是人在麵對困境時的自然選擇。
    “你們。。”那個一直沒有做出什麽貢獻的男生被其他人徹底的鄙視了。他懊惱地低著頭，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我提議我們應該正式建立一個團隊，大家分工合作，按照團隊貢獻分配食物，不勞者不得食，”張勁楠使勁拍了拍手示意大家聽他說。“如果救援一直沒來難道我們就坐以待斃嗎？守著這棟宿舍樓，食物和水明天就會被消耗完。”
    “那誰當頭？這裏有14個人，大家又都不熟。”
    “那就推舉一個唄，我覺得誰當頭無所謂，隻要他能帶大家安全生存下去就行。”
    正中下懷啊，本來打算作為“幕後黑手“的張靜楠直接提議道：“陳新華，你來當頭。”他還舉起雙手表示讚成。
    “華子，就你來做這事。”施文浩指了指華子，眉毛都要笑歪了。
    “甚好，甚好，就由華子來當頭吧。”餘可抑揚頓挫的聲調還是那麽複古。
    “我覺得還行。”這是抱著讓他試試看想法的陳威。
    其他幾個沒什麽主見的男生見有人表態了也附和到，這就跟選班幹部差不多，一開始有人拉中立票就穩了。
    在之前的戰鬥中其他可能的候選人沒有展現什麽出彩的特點，大家實在是看不出這些不熟的人有什麽優點。倒是陳新華的冷靜分析和及時提醒在戰鬥過程中幫助到了大家。
    “你們這些狗比，又把事情丟給我。”麵對又把一件麻煩事交給他的舍友，上一件事是班長一職，一臉無奈的陳新華在心裏小小抗議到。
    “班長，你可得好好幹。”張靜楠拍著他肩，差點就要笑出來的樣子。
    “華子，看你的了。”施文浩一邊光明正大地笑著，一邊帶著認真的語氣說著。“陳新華，希望你能帶領大家活下去。”其他同伴神色複雜的看著這個剛剛成為大家的隊長的人。
    擔負起隊長責任的陳新華沒有浪費時間，他迅速地按照他對每個人的了解將14人分為戰鬥組，後勤組。其中10人包括他自己是要戰鬥在最前麵的戰鬥組，組長是體能最好的施文浩。
    陳威，張靜楠，還有那個被所有人鄙視的男生和一個矮小瘦弱的男生在後勤組負責背負及保管物資，順便幹些雜活，組長是陳威。
    在確定了分工後，陳新華為接下來的行動製定了一個大家都接受的方針，繼續擴大搜索範圍，搜集生存物資和可用的武器，盡量避開超過兩頭以上的變異者，對發現的其他幸存學生視情況決定是否讓人加入團隊。
    陳龍再次檢查了一遍宿舍門說：“我們安全了，暫時的。”
    原先的三人組，現在身邊多了兩個女生，她們和另外逃到她們宿舍兩個女生因為外麵出現殺人犯就一直躲在宿舍裏，但是不幸的是她們昏迷的室友在這之後變異了，一場意料之外的血腥殺戮降臨在她們身邊。
    “別怕啊，那些怪物都在外麵，它們進不來的，放心吧。”蘇鈺抱著懷中的少女安撫地扶摸著對方的頭。“沒事了，沒事了。。”宿舍牆壁上的斑斑血跡是那麽的礙眼。
    “為什麽啊！為什麽明玉會突然地。。那麽殘忍地。。殺死小葉，唔，她們可都是好姐妹啊。。”
    “其他人都被殺死了，我不想死啊，我才16歲啊。。。”不適應這種女孩子哭泣場景的陳龍說了句他在陽台，有事叫他就去觀察變異者情況了。
    眼淚濕潤了蘇鈺的肩膀，見過了那些血腥的殘缺屍體和被陳龍砸爛的破爛腦殼後，她能想象到當時這兩個女孩麵對的是有多麽恐懼的情景。
    “還好，謝謝!你們及時的出現，救了我們，真的非常感謝！”接著兩個女孩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終於開始自我介紹：“我叫陳旋，是高一4班的學生。”“我叫尹雨露，和陳旋一個班的。”
    在陽台看風景的聽力太好的某人的話隨風傳了進來:“挺好聽的名字，有種仙氣兒。”“謝謝。”
    “你們都餓了吧，喏，先吃點吧。”陳琳遞給她倆一人一盒餅幹加牛奶。看著兩個女孩小口吃著餅幹，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安定，蘇鈺懸著的心也逐漸放下來。
    晨霧早已退散，灰蒙蒙的天空裏象征著光明的太陽卻始終藏著不出來，小玉的手機依然沒有信號，包括這寂靜的環境都令陳龍心裏有些不安。
    “哎，我們接下來幹什麽啊？”
    “我不叫a也不叫b，小玉。我可是你龍叔！記著要叫龍叔，”陳龍搖了搖頭轉身對蘇鈺說到。
    “你動畫片看多了吧？”蘇鈺對於他一直叫自己小玉感到很不解。
    “你不喜歡嗎？”陳龍又歪著頭笑著說“我覺得挺有趣的啊。”想生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的蘇鈺隻能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算了。”
    還是不習慣這種跨輩分稱呼的蘇鈺幹脆省略掉稱呼。“唔。。之前你說是意外逃到這兒，那是你幹了什麽事呀？是因為這事情你才吸引了一堆變異者的嗎？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們啊？”
    “呃。。。”被問到這個問題的陳龍一時不由得說不出話來。“難不成是你自己作死，結果失敗逃跑過來的？”蘇鈺見他不說話便“惡意“猜測到。
    “還是說你喜歡上班上的某個女生，特意跑來的？”
    “呃。。。小玉，你真是個笨蛋啊。我這個做叔叔的當然是怕你遇到什麽危險，所以來找你的。不要想太多。”見他臉上大義凜然的表情，蘇鈺眯起了眼睛同時嘴邊掛上的“我明白“的壞笑“哦——我懂了。”
    “你們在聊什麽啊？”陳琳和恢複了不少的兩個女孩走向他們，吃飽喝足果然是安全感來源之一。
    “沒聊什麽，你們倆還好吧？”被陳龍問到的兩女點點頭道。“非常感謝，沒事了。”“好多了，謝謝你。”對於剛救下的兩人陳龍並不是很在意，不過是路人配角而已。
    經過他之前的觀察，這些變異者除了對聲音敏感，對活動的動物（剛剛就有一個變異者嚐試抓地上的小麻雀）會有反應，其他時候倒是一直躲在陰暗處。多個計劃在他頭腦中初步成型了。
    “為什麽要我做誘餌？”蘇鈺不解地向陳龍發問。“因為兔子跑的快唄，就這麽決定了，放心啦，你龍叔不會讓小玉受傷的。”
    “你不要騙我哦，要是你騙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蘇鈺逼近陳龍瞪大著眼睛，仿佛要好好審視一下他是否真的沒坑人。
    確實，據陳龍的了解，蘇鈺的身體素質應該要好過陳琳她們。真正原因是當其他女孩看到變異者屍體時表現得就跟見了鬼一樣，隻有蘇鈺像無視了屍體一樣，那讓她們去吸引變異者不得跟送人頭一樣。
    “小玉，你隻要記住當任何變異者盯上你的時候，你就往我們這層跑就行了。”陳龍在心裏說了句：抱歉了，雖然讓你這樣去做誘餌有點殘酷，但是這是為你好。
    “行動！”
    三樓，陰暗的走廊中間，一個少女走在空蕩蕩的走廊，她用緩慢的腳步檢查著兩邊的每一扇門。緊張的蘇鈺握緊了拳頭，她連額頭上的汗都來不及擦，同時她在心裏默念著：“o(>﹏
    在她麵前不遠的宿舍半開著門，經過腦中一番天人交戰，她還是小心翼翼地向這間宿舍摸去。
    蘇鈺的小腦袋從牆邊探出來，一個穿米色睡衣的長發女生定定地坐在床上背對著蘇鈺，地上的屍體看樣子已經被傷害的模糊不清了，瓷磚地板上和白色的牆壁上都濺有幾片如抽象派畫作的血跡。
    這位同學大概是嚇壞了吧，設身處地的她如是想。
    “你不怕這些變異者嗎？”與正解剖屍體的陳龍保持一定距離的陳琳問道。
    將這具變異者屍體的內髒用手拿出來觀察的陳龍沒有停頓的說：“怕，但是我不得不戰鬥，琳，你看恐怖片嗎？裏麵逃避戰鬥的都死了，主角他們也並不是無所畏懼的，但是他們都會選擇戰鬥到底。”他將沾滿血的肝髒隨手扔到一邊，邊上的女孩們躲避不及被濺了幾滴血。
    “我呢，毫不誇張的說，曾經希望自己能經曆一場末日，作為主角屠殺喪屍，開開後官，隨意打壓那些和我作對的人。不過回到現實，我就是個普通學生，做不成主角。至多就是準備做得比較充分，但是從一開始我也就是順其自然，變異者要殺我，我就殺變異者，打不過一群，我就跑了，結果就逃這兒來了。”
    “完全沒聽懂，但是感覺好厲害啊。”“學長真厲害。”“順應自然嗎？可真是實在的答案。”這讓陳琳的心裏堅定了一些想法。
    距離蘇鈺離開做誘餌已經過去十五分鍾了，三樓至今沒有一絲動靜。
    “同學，你叫什麽啊？你受傷了嗎？”善良的蘇鈺向這個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女孩走去，她覺得這個女孩很可能受傷了。“同學？同學，你。。。”當那個女孩轉過頭後她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
    一張缺少上下顎皮膚，眼睛的瞳孔是青灰色的臉正看著她，被嚇得蹭蹭往後跑的蘇鈺趕緊使出吃奶的力跑向四樓。
    “救命啊！快打死它！快打死它！”好不容易跑上樓的蘇鈺喘著粗氣喊到。
    “隻有兩個啊。。”陳龍砸吧砸吧不太滿意道。對於這兩個被樓梯上的雜物不斷絆倒，行動不便的無威脅變異者，他無情地一個一棍將它們砸倒在地，最後用繩子把它們綁起來了，這些都是他活體實驗的材料。。。
    送走了最後一絲陽光，陳鑫華和其他16個人開始利用起從高三男生宿舍搞到的新東西。
    他們下午的收獲不錯，果然高三黨就是有錢，吃的喝的都不少。另外，他們發現的兩名高三學生也都經由全體表決加入了他們。
    濃鬱的香味從陽台傳向宿舍，原來是張靜楠用課本做燃料，利用找到的火鍋和火腿腸還有方便麵在陽台做了一頓簡單的火腿腸泡麵。不用說好吃，泡麵很快被眾人搶得連湯都沒剩，意猶未盡的眾人又向他再要一鍋。
    陳新華在問詢了陳威物資儲備情況後，也特意宣布今天晚上泡麵管夠。苦逼的張男神隻好連做了六鍋直到臉被黑煙熏得更黑了才滿足了這票餓死鬼。
    夜深人靜正是人們睡覺休息的好時候，但陳琳卻一點兒都睡不著。隻因為。。。
    “不行。。。不要啊。。”雪白的脖頸，可愛誘人的粉唇。下鋪在做噩夢的蘇鈺雙腿不安地踢著被子，兩手好像在抗拒什麽似的伸向空中。
    “真是的，吵死人了！還讓不讓。。。”唯一一個睡在上鋪的陳琳捂著耳朵不滿道，值夜班的陳龍注意到這聲音，給她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體諒一下她，好嗎？今天她已經很勉強了。”陳龍眼神中的認真讓陳琳看到這個男孩的另一麵，“好吧。”
    夜晚陽台微涼，自願值第一班警戒的陳龍目光延伸到陽台外天邊不時冒出的火光，聽著滯後傳來的沉悶聲響。他用初中物理知識大致默算了一下，大概2公裏的距離。“這個速度，那肯定是那支本地駐軍了，但是看樣子恐怕救不了多少人。”
    “你不接著睡嗎？難道是寂寞空虛想找我安慰嗎？”陳龍懶懶地靠著陽台，手上把玩著老舊mp3。
    “那邊怎麽回事？”睡意全無的陳琳沒有接他後麵的茬而是指著市區問道。
    順著陳琳的手指市區的畫麵和聲音逐漸清晰起來。“市民們請保持鎮靜！請回到自己家中！”裝甲車上的擴音器重複播放著沒人聽的話。“別擠我！cnd給老子滾！”“媽媽！我要媽媽！”人們一直期盼的軍隊出動引起了全城的轟動，數萬市民蜂擁而來，這隨之而來的幾千名變異者讓本就越發混亂的場麵完全沒了秩序。
    紅色的小溪流淌在路上匯聚於下水道，恐慌的人們一個接一個衝擊著軍隊的鋼鐵陣地。士兵的怒吼聲，平民的慘叫聲，槍炮的轟鳴聲，齊聚在這個夜晚。其他被聲音吵醒的女孩也順著聲音來到了陽台。
    “我們應該恐懼的是恐懼本身。”陳龍默念著這句話，按下mp3的播放按鈕，伴隨著一首他喜愛的《aliez》，他對沉默地望著這一切的女孩們沉聲道：“在這場人與變異者的生存戰爭，恐懼會在我們的心中植根！但是逃避我們的恐懼隻會使人死亡，對於這一點我希望你們能明白！”被四雙神色複雜的目光注視著的他沒再出聲，隨著之前衝天的火光消失在了黑夜裏，零星的火光和槍聲也漸漸遠去，他們總算能夠好好睡一覺了。
    步兵戰車上30mm並列機槍不停的短點射，車載夜視儀顯示的一個個熱源被射倒後再也沒有起來，跟過來的所有變異者在機槍麵前全部被消滅。其實之前如果不是為了不誤傷平民，隻怕是每台步戰車的機關炮轟他一個基數就能解決了今天晚上遇到的所有變異者。而在發現搜救行動無法挽回的失敗了後，這支跟著有3萬多平民的隊伍且戰且退進駐了市體育中心，依托著體育館和裝甲車的火力組成了一條堅固的防線。之後趁著這空隙期還聯係並匯合來了市區剩下的市政府官員和部分武警、公安、消防隊等武裝力量。在代表政府的工作人員和手持步槍的士兵組織下，市民們總算是暫時安頓在了體育館裏。
    軍方臨時指揮所內，通信兵不停地接受來自場內場外各個班組的反應，這些情況經過匯總被報告給正準備參加會的黃伯超中校。“我知道了，繼續工作吧。老張，這你怎麽看？”他接過士兵送來的步槍和彈匣對一旁的副官說。“這會兒附近的感染者已經被清理幹淨，我們的戰士也建立起一條防線，接下來我們可以開展救援工作了吧？”指揮所裏臨時掛起的萍草市市區地圖上體育中心被畫了一個紅圈，還有一部分主要設施，如加油站，糧庫，自來水廠等也被藍色方框標記在上麵，張副官用尺子在圖上畫了條直線將軍分區和體育中心連結起來。“營長，我們在之前的行動中消耗了大量彈藥，現在又撥給了武警一批子彈，我認為我們應該先派一支精幹小隊前往軍分區將那裏儲備的武器彈藥取過來，一來可以補充消耗，二來也可以避免軍用武器散落民間釀成大禍，其他如武警支隊，武裝部等存儲有較多槍支彈藥的地方也要進行回收最好。”這次的入城救援行動本就是在收到軍分區的短波求援代碼後經上級批準開展的，不去一趟軍分區是不行的。
    由於夜裏持續的電磁幹擾以及需要鎮壓營區的變異者，他們直到早上才與軍區指揮部取得聯係，他們這支萍草市唯一的野戰部隊從上級處得知全國出現感染者襲擊人類，再到接到上級一係列命令：鎮壓市裏的感染者，保護市民，協助當地執法人員維持秩序，統一避難，不過10分鍾。
    但是因為高速路和城市主幹道上數不清的被廢棄的汽車極大的阻擋了車隊行進速度，時不時出現的感染者和平民也在一定程度上拖累了部隊的步伐。本來老張是不讚成在市中心夜晚作戰的，但是黃營長一句話就讓他啞口無言“軍人的職責就是保護平民！”現在，雖然張副官很想說早聽我的多好，但是他也隻能搖搖頭甩掉這些無用的情緒繼續完善著作戰計劃。
    黃營長點了點頭，“嗯，確實。”接著他用槍口指著地圖上另一條進城幹道說道：“這樣吧！一連一排停止搜索任務改為前往軍分區接收武器彈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