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課 捋一捋,坦白從寬,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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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點:學校山腳下的派出所,時間:晚上9點半,室外溫度18攝氏度。
    故事承接上一段,話說陳龍這廝在派出所裏見到了位威嚴肅穆的警察老馬。
    其他幾個妹子隻是跟錄口供一樣的簡單把事情經過跟老馬說了說,到他的時候就不一樣了,陳龍居然主動提出有重要事情要在審訊室裏說明,結果一進去人就沒出來過。而且,突如其來的暴雨讓大家都無法回去了,隻能一起在這兒等著。
    審訊室裏,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曆曆在目,刺眼的燈光打在陳龍前麵的桌麵上。
    換了個感覺舒服一些的姿勢,再喝了口涼白開,陳龍不再吊人胃口。“是我在學校後山使用05式左輪手槍和折刀將王佳樂殺死的。”
    “吱——”聽到這話,坐對麵的人立馬站起來,椅子跟地麵摩擦發出難聽的聲音。
    “槍在哪兒?”兩名民警一點都不懷疑這個學生的自首,因為除了凶手是不可能知道這起案件使用了什麽型號的槍支。
    “槍在我衣服裏,不用我來抽出來吧,還煩請老馬出馬啦。”陳龍一臉輕鬆地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上身衣服鼓囊著的地方變得異常醒目。
    被叫做老馬的警官就是之前站起來的人,他想不明白為什麽這個高中學生如此自在,就好像他將要拿出來的不是一把手槍而是一根烤腸。“你最好別動!”
    “聽您的,反正這槍也是我撿的。”抽空聳了個肩的陳龍沒有任何反抗,任由老馬將手槍取走。
    “老馬,我能把手放下了不?”老馬還是頭一回審訊未成年槍殺犯罪嫌疑人,也是從未遇到這樣麵對警察毫不緊張,仿佛來審訊室玩一樣的人。“可以,那,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我是來這裏交代犯罪事實的啊,而且你們是辦案的警察啊,審訊犯罪嫌疑人是應該的應該的。”
    “你為什麽要殺死被害人王佳樂呢?據我們調查,他綁架了你的朋友程晨,但是你並不是出於自我防衛而殺死的他,對嗎?”老馬一開始還有些奇怪於這個不同尋常的自首嫌疑人,現在他的專業素質就體現出來了。
    “我想應該是一時衝動吧,衝動型犯罪很常見不是嗎?他跟我小學時候就結下了梁子,而且前些日子他還不長眼的搶劫我們,甚至把手伸向程晨;現在我還記得他死時怨恨的表情,真是惡心,死就死嘛,仇恨這種存在又不會帶到地獄去。”
    “那按你說的是他之前跟你有著極大的過節,而你在發現他綁架程晨後就想殺死他了,是這樣的嗎?”老馬在記錄上寫上衝動型犯罪,兩人因發生衝突積怨已久。
    “是的。老馬,不是我說,他這種人就是罪有應得,當然,我也有罪。”陳龍臉上露出惡心的表情,然後說到當然的時候,他又指了指自己。
    “那你覺得他是罪有應得,那你自己呢?你知道這要判多少年嗎?”
    “知道,一整套刑法我都背得下來,不過,我覺得咱們還是說說這把警用左輪手槍吧。”陳龍說著說著就把目光移到桌麵上的手槍上。
    “那行,你是何時何地得到的這支手槍的?”戴上手套,老馬拿起了左輪。雖然之前取走的時候摸了一把,但是現在戴上手套了就可以好好檢查一下。
    “國產05式9mm警用左輪手槍,9成新,原彈巢內裝有6發,現餘彈5發,保險未開,擊發動作良好。”陳龍的話讓老馬僵了一下。
    確定了槍況和陳龍說的相符,這再次刷新了老馬對他的印象。“現在說你從哪兒得到這支槍。”
    “是一位犧牲在居民樓的民警身上的,我還從他身上撿到了一個快速換彈器,不過因為沒有備彈,所以沒帶。”換另一邊倚靠的陳龍順便喝了口水。
    “你對槍了解還挺多的嘛,是誰教你的嗎?”老馬雙手撐在桌麵上凝視著陳龍,仿佛在施加壓力一般。
    “也不算很了解吧,就是什麽槍都會用而已。沒人教,實際操作部分都是我在模擬遊戲裏麵學到的,理論部分是看雜誌得來的。”老馬鬆了口氣的同時,回到記錄上寫上:未成年沉迷遊戲,對槍支了解較多。
    “你還有什麽要交代的?”
    “我坦白!我交代!學生會會長白斯文是那晚慘案的主謀,王佳樂是他的幫凶之一,那個綽號是猴子也參與了。”陳龍就像舉手回答問題的學生一樣,“激動”得不能自已。
    “你是說6月17號發生的變異者襲擊事件是白斯文策劃的?有什麽證據嗎?”老馬對這個十分配合的學生感到一絲信任,不過,指控他人犯罪是需要證據的。
    “我知道法庭上講究的是證據,您可以找陳新華去,他應該有一些物證,人證就找馬麗亞,她是當晚的受害人之一。”
    “你剛剛說誰?再說一遍!”在聽到馬麗亞的名字後,老馬的情緒瞬間激動了起來,他又站起來了,隻是這一次明顯不是為了壓壓陳龍的氣勢。
    “我想我說的很清楚了,物證找陳新華、人證找馬麗亞。”眼前這一幕讓他聯係到老馬和馬麗亞的關係,陳龍記得馬麗亞好像說過他老爹是個常年不著家的警察,呃。。。不會這麽巧合吧。
    “。。。”重新坐回椅子上的老馬沉默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麽。
    “老馬,你怎麽給女兒取了個這麽洋氣的名字?”
    “她還好嗎?”還真是世界真的小啊,那老馬怎麽不會知道自己女兒的情況,反而還要問我呢?
    “她還好,現在還經常來我們家玩呢。我說老馬,你真得好好感謝我,要不是我救了她,估摸你不可能能再找到她了。”
    “老馬,我去上趟廁所。”一直負責做審訊記錄的另一名中年警官自覺的給老馬一些空間,他明白老馬關心子女是人之常情,更何況這小子一直挺配合的,估計也不會出什麽事。
    門關的非常輕,就像是讓兩人能好好聊聊一樣,“謝謝你,那她現在住在哪裏?”其實不是老馬沒去找,而是,他曾在人員名單上並沒有發現馬麗亞的名字。
    “她住後山樹林的木屋裏頭,不過這幾天都上我們家住,因為她說不想再看到那個地方了。哎,老馬,你趕緊把她給我弄走了,我這都快被吃破產了,順便咱把借宿費給算算吧。”陳龍一臉奸笑,表情十分浮誇。
    “你這小子。。。”於理,老馬應該給他拷上手銬,看看這個完全不像是未成年的孩子吧,說他危險吧,平靜地承認自己槍殺了同學,光這一點就說明心理素質極佳,幹出什麽事都有可能,可謂是捉摸不透。可是,於情,這小子救了自己唯一的女兒。
    “哈~~老馬,我勸你最好去外麵看看發生了什麽,反正你放心,我哪兒也不會去。”陳龍交叉起手指伸了個懶腰,收回以後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外麵?”
    門被打開,中年警官在這時回來了,他快步走近老馬,在他耳邊說著:“老馬,出事了!外麵有大量巨蚊飛進樓內襲擊平民,現場情況不太妙。”“什麽?”老馬覺得今天真是太奇怪了,下著暴雨的晚上怎麽會有巨蚊襲擊?而且這事兒他怎麽知道的,這小子可一直在屋內的啊。
    “別急,馬警官,你叫大家都躲到室內就好了,巨蚊破不了門。還有,我們都知道,巨蚊是以吸血為食,然而後山的動物不足以滿足它們,所以在生存和暴雨的逼迫下,它們隻能飛到本就一直吸引著它們的人群中。”陳龍頓了一下,“還有一件事,其他更加危險的巨蟲也極有可能會衝到營地裏麵作亂哦。”
    感覺事情變得棘手的老馬搖了搖頭,掏出手銬,“你可真是個奇怪的人,還有,我現在必須先給你拷上手銬,有什麽需要的趕緊說,一會兒我們就要出任務了。”無論何時,保護老百姓才是警察第一位考慮的。經過半個多月的工作,因保護民眾而犧牲的民警足足有三位。現在就算加上文職人員,能出警的也才30多人,可想而知麵對此次突發事件時的壓力有多大。不得不除了留守的三名文職人員,其他人都出動。
    “要是能在外麵找個人來陪我嘮嗑就好,你也不用擔心我會跑,我就是不想一個人太無聊。要是不放心,你把我跟桌子拷一塊唄。”主動伸出手的陳龍這樣笑著提議道,桌子是連在地上的,基本不可能帶走。
    “好,我相信你。”說罷就把手銬按陳龍要求跟桌子腿拷一塊,至於老馬對前一個要求會不會答應。。。
    門外焦急等待著的程晨一見老馬走出來,便用期盼的眼神看著他,“叔叔,他。。他還要在裏麵待多久啊?”
    “他現在還不能離開這裏,如果你想跟他說說話,你可以進去。”最終,老馬還是選擇滿足陳龍的要求,畢竟親友探訪這也很正常。
    “謝謝叔叔。”看了眼急匆匆開門進去的程晨,老馬覺得,也許這就是孩子吧。
    毫不意外的陳龍隨意的對程晨說道:“坐吧,程小姐,讓我們好好捋一捋。”
    “副社,你剛剛自首了?但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們可以。。。”是,殺人犯法,但是為什麽要在這時候自首呢,隻有這一點是程晨不能理解的。
    “別這麽著急嘛,我們還有一些時間。首先,我確實自首了,其次,我是為了讓咱們能安全的活下來,最後,你要知道,暴雨襲城絕對不是一件事,而是連鎖反應。”“算了,跟你說這個你也不懂,就是說咱們現在在這裏很安全,而今天外麵很不安全。”
    “嗯,大概明白了,但是,以後怎麽辦?這下你就會被抓到坐牢了啊!嗚。”想到副社以後在牢裏度過餘生,程晨就有些忍不住眼淚。
    “沒事,相信我,沒這麽快。”更何況,那些警察能不能活著回來都難說呢,手槍對具有堅硬甲殼的巨蟲殺傷能力還不好說,79式衝鋒槍更是除了火力持續性根本不行。不過,陳龍在心裏是非常尊敬這些舍命保護平民的警察的。
    “程晨,要不你就把那些留守的警察調走,我想個法子逃走。”特意用誇張的語氣在這種時候開玩笑的也就隻有陳龍了。
    “你。。。你怎麽現在都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啊!”就算是了解的比較多,程晨還是對他這樣不著調的樣子感到生氣。
    “所以呢?”欠揍的陳龍依然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想要救下所有人是不現實的,就算大部分民眾都在教學樓和居民樓內,可是,就憑他們手上的手槍絕對不可能打得過的。。
    抹了把臉,在黑夜中,站在辦公樓門口的老馬能看清楚的不多。但是,就估摸光他視野範圍內就有上千隻各種各樣的巨蟲,大部分在地上的能明顯的看出來就是甲蟲的放大版,有的卻像是雜交出來的四不像,但有一點是它們的共同點,即令人頭皮發麻。
    “這可真麻煩大了。”麵對如此打的場麵,之前一直負責做記錄的中年警官都有些想把武器庫裏剩餘彈藥都拿出來的衝動了。
    空中突然襲來一道疾飛的暗影,老馬身邊的一名警員毫無防備,瞬間就被撲倒在地,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借著強光手電筒的照射,老馬看清了那人背上的東西,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中年警官也被這突然襲擊的東西驚詫到,不過二人都不是普通人,不會因為這一幕而忘記自己手上的槍。
    “砰”“砰”幾乎同時響起兩槍,老馬和中年警官合作將這隻巨蚊擊殺。
    “老戴,槍法沒退步啊。”拉起倒下的警員,老馬對老搭檔的槍法毫不吝嗇地讚賞道。
    “少來,還是看看這要怎麽救吧。”子彈數量有限,巨蟲數量太多,有的巨型甲蟲一看就很皮實,估摸著手槍彈是打不穿。老戴覺得也許隻有叫援軍是比較好的方法了。
    部分被他們手電筒吸引的巨蟲衝過來了,為首的巨型甲蟲原先應該是金龜子,放大後的金龜子體型和一輛小轎車相當,十足的霸氣。
    “集火射擊!”“集火射擊!”老馬作為最有實戰經驗的警員第一時間站出來。但是手槍子彈打在金龜子甲殼上不出意外的被擋下來了。
    果然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