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葉小姐,有點誤解…哀悼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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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夢莎,在他人眼中,她是葉凡中將特立獨行甚至是說十分叛逆的女兒。在她自己看來,她隻不過是堅持自我。
14歲獨自前往西雙版納叢林探險,15歲和父親意見衝突跑去和一群問題少年玩朋克,17歲“突發奇想”要做一名自由記者,18歲高考填誌願瞞著父親選擇了新聞係專業。
現在她已經21歲,大學三年沒有回過一次家。經濟來源全靠自己。並且從她成年起,所有的東西都是她自己決定購買的。
那場史無前例的太陽風暴帶走了她最喜愛的奶奶,為了和奶奶道別,葉夢莎沒有和撤離隊伍一起前往安全區。而是自己開了一輛車,耗時兩個月驅車1200公裏回到了洪城。
“叮”
用手機掃描通行二維碼,驗完記者證,葉夢莎向保安道過謝,走去電梯間。
這家醫院現在沒幾個人來看病也沒什麽人住院,之前說過,感染了n2病毒在目前是無藥可救的。一般的感冒、慢性病這種常見疾病又不太需要專門在這家武警醫院接受治療。而且現在活著的人大多都是身體健康、體格較好的青壯年。所以目前醫療資源反而是非常充裕的。
這不是葉夢莎第一次來,過去她奶奶患有糖尿病。她來這裏看望過了很多次,雖然最後一次已經是三年前了。過去的記憶和現在所見到的結合到了一起,醫院的變化並不大啊。
“5樓49號病床。就是這裏了。”
葉夢莎毫不猶豫地推開了半掩著的門,就像是來看望自己認識的熟人一樣。
注意到門口多了個不速之客,程晨盯著對方問:“請問你找誰?”
這位年輕的記者的眼神在捕捉到病床上坐著的人時,立馬變得熱切起來。
“找到了!”
可下一秒,她的語氣就帶上了幾分失望。“你就是陳龍。”
“是的,我就是。你是...?”這人手裏拿著的書不是別的,正好是一本封麵比較露骨的輕小說。雖說好色是男人的本性,但是這裏是公共場合吧。
陳龍完全不知道剛一見麵,記者就對他產生了這麽大的誤會。他收起書來的舉動更加加深了對方的誤解。
“葉夢莎,我是一名自由記者,想對你進行一次人物訪談。”
“別,我可不是什麽人物。”
我也這麽覺得。
“話說你是自由記者對吧,那為什麽不去采訪參戰的指揮官或是士兵,而要特意采訪在下?”
這個高個子身材豐滿的女人給陳龍的感覺就是一頭野獸,再具體一點那就是母獵豹,行動敏捷,準確;對待獵物絕不留情,戰鬥忍耐力極強。這樣的女性在他看來很有美感,這種與眾不同的美便是一種令他目不轉睛的魅力。
“可是,你的同齡人中並沒有像你這樣做出過那麽突出的貢獻的人,而且我又不是軍報記者,我為什麽非得去采訪軍人?”如果去采訪軍人,肯定會被那個男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不會想這麽做的。
程晨幽幽地說著:“副社,你再盯著人家那裏看。。我就要生氣了…”
“咳咳,我就是欣賞一下。”尷尬,女人的直覺真離譜。
意識到對方的視線一直都在自己豐滿的上半身,葉夢莎白眼一翻,差點就要開罵,“你這個變…這個問題我不想再說一遍。”
“好好好。葉記者,你先請坐。”太可恥了!明明不喜歡高聳的山峰,可是眼睛還是會往那裏瞟。
葉夢莎毫不掩飾心裏的厭惡,瞥著嘴道:“那現在就開始正式采訪,我會盡量節省時間來讓你好好休息。”
“嗯。”自知理虧,陳龍沒有多說什麽。
大概過了40分鍾,果然如葉夢莎所說,她的采訪結束的很快。
臨走前,葉夢莎想起了一個事情,她看了下表又看了下窗外。然後決定還是先不急著走了。
她走向了陽台。
“葉記者,還有什麽事嗎?如我所說,本人的經曆很平凡,算不上什麽。。”陳龍攤著手,表示自己什麽都交代了。
“噓…”
這一天,全國是生化恐怖襲擊犧牲烈士和逝世同胞哀悼日。同時這也是一次人類共同舉行的哀悼日活動。
“這是我們人類有史以來所麵對的最困難的戰爭,因為許多人已經失去他們的親人,現在他們又失去了他們的國家。。。”這是露西在澳洲南威爾士發表的講話。
武警醫院前幹淨整潔、一群醫生和護士莊嚴肅穆地站在大門口,葉夢莎從窗戶往外看不遠處的小學的升旗廣場下了半旗誌哀,視野所及之處原本在行走的路人也停下了腳步。
……就在這時,上午10點整,防空警報鳴響,葉夢莎看到小學生們排好隊聚集在國旗下,在肅穆的氣氛中向犧牲烈士和逝世同胞低頭默哀,路上的行人也發自內心地寄托哀思、緬懷同胞。
一開始又聽到防空警報,陳龍還以為是該死的公司又發動了無人機自殺攻擊。但有一個細節讓他想起來了——葉夢莎十分莊重地低著頭,嘴唇說著什麽。
“今天就是全球哀悼日了嗎?今天是24號?”
程晨:“是啊,副社你睡糊塗了吧。昨天你不就說了平安夜和聖誕節給大家放兩天假嗎?”
“是嗎,好像是的哦。我最近記性不太好。”
“要不要讓郝醫生給你看看?”程晨想起了醫生說的讓他慢慢接受現實,不知道這是不是另一個人格的行為。
“不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比起這個,副社你這個網絡鍵盤俠居然沒有對這個新聞發表一下意見,可真是少見。”
她輕鬆的轉移了話題。畢竟與其擔心這個哪個,不如過好兩人相處的每一天。
“目前還無法看到人類不分國界、不分種族、不分性別真正互相理解那一天。所以這種全球哀悼日就隻能到這裏為止了嘚(dei四聲)。”
從一名觀察者的角度來看,人類社會是越來越複雜了,各種原本簡單的東西被繁雜的概念和術語遮住了本質。
他有時也會懷疑人類的結局會不會就是核戰爭毀滅,像是《輻射》那樣的遊戲,或是《地鐵2033》那樣的小說。
這次的全球化武襲擊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人很脆弱,而人手上掌握的技術卻越來越強大。讓一個瘋子去掌握核彈發射器,不言而喻。
默哀結束。
葉夢莎回過頭轉向陳龍,他剛剛說的她都聽到了。“你是對哀悼日的意義有什麽看法嗎?”
他笑了笑,以開玩笑的語氣說:“哦不,我隻是在想什麽時候我能拿到地球聯合政府的公民卡。”
“那麽你是支持那個露西的想法嗎?就那個由聯合國防禦委員會統一領導各國進行反化作戰計劃。”
“從結果而論,人類聯合政府確實是曆史道路的大勢所趨。但在這過程中,露西所走的路並不是我所能接受的。”
陳龍翻出了放在輕小說底下的一本書《世界是平的》,遞了給她。最近這段時間裏,這本書幾乎要被他翻爛了。
“全球各地情況不同,從實際問題來看,發展中國家經濟和發達國家經濟完全不一樣,人口情況也不同,各國軍隊投入力度又不一樣。如果說是聯合國軍和當地駐軍協同作戰,那這費用和軍隊投入比例呢?”
“總之,我認為以這個計劃作為聯合政府道路的開頭很不明智,實際上通過加強經濟和技術的合作,也就是利益互惠更加適宜。”
“倒是頗有一番見地。”
“哈哈,還希望葉記者不要在意我說的這些話,上次省裏宣傳部的報道可是讓我頭疼了一陣。我一小市民硬是被宣傳成了英雄,這會讓我很困擾。”
“放心,我們今天上午的談話都不會發表。”
陳龍傻了,這女人是來幹嘛的呢,找茬嗎?“那…”
“隻是想看看報道中的英雄長什麽樣子。”說罷,這位葉小姐迅速離開了病房。
“真是一位很特別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