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審判日,流動監獄,當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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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5日,原托兒所安保公司總經理陳龍將在洪城市中級人民法院接受審判。”
    “...此案社會影響極大...據我台記者采訪表明,洪城大部分市民對此案中刺殺這行為表示積極認可。”
    今天陳新華把所有人都叫到了餐廳,就算沒有說是為什麽,眾人也都自覺的來了。
    “這次他是真的要完了。”張勁楠低聲喃喃道。
    “全國人民都知道這件事了,出名是出名了,可從國家角度來說,這樣的犯罪分子必定會被嚴...”
    “能不能請你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馬麗亞說了一句重話。
    蘇鈺也有點擔心今天那個人能不能過了這一關,但她不會說出來。隻是那沉重的表情讓每個人都猜到她在想什麽。
    作為前進號團隊最為理智的專家,肖子敬思考的是他們這個不大不小的團體以後會不會漸漸地走向解散分離,技術方麵他有信心搞好,但人心就...
    再現實一點,一旦老板數罪並罰被判處無期徒刑甚至是死緩,那公司肯定不會存在了,等於每個人的經濟來源一下就斷了。
    不得不說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真是太糟糕了。
    而且這...也太突然了吧,就算十多天前被請去了配合調查,可...
    “...可是,我堅持認為我沒錯,要定罪就請您定吧。”
    “我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貫徹心中的正義,法官大人。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良心都對不起的話,那他怎樣才算是好人呢?”
    “理想的正義是法律必須被嚴格服從的情況,但是如果罪犯沒有得到法律的嚴懲,那最為公平的正義就是對罪犯施加其在他人身上做過的事!”
    “相信各位都十分清楚我們現在不是在過去的和平年代了,時代變了,大人。”
    陳龍的自我辯護並不是沒有道理,至少從一開始策劃刺殺行動的時候,他就考慮到道德力量的影響,社會上的聲音會潛移默化地左右判決結果。
    “被告人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我要說的就這些,沒了。”
    “阿西吧,完蛋了。這次事件的判定情況比我預估的還要複雜。”陳龍心想。
    具體的內容不好說,也說不好,總之他隻有積極配合的份。
    啊...坐在被告席位子上的感覺真不好受,特別是這把椅子比警察局裏的椅子還要硌屁股。
    而來自背後的目光和攝像頭刺痛感十足,tnd,我果然討厭這些記者,這些所謂的新聞工作者比普通人還要傲慢還要對他人帶有偏見。
    陳龍不得不承認現實主義有一定道理。
    一個前不久出名的“平民英雄”如今落到這般地步,這不就是這幫人最好的新聞材料嗎。
    在成年人眼裏,隻有能帶來利益的和不能帶來利益的,就像是蔣欣跟他的利益互惠合作一樣。
    唉...回到審判庭來。刑法那麽多條總有一款適合他是肯定的了
    “那個說的話有保證嗎?”他低聲嘟囔著。說白了,他不相信這些人,包括蔣欣和李響,至少做不到像對程晨那樣完全信任。
    “法官大人,我們都知道這場審判證據確鑿,我對法官的公正毫無疑義,那何不直接宣判呢?”陳龍故作鎮定沉聲道。
    “陳龍聲稱自己對這起事件負有全部責任,並聲稱這是他自己的個人行為,沒有任何組織參與了此次暗殺,前方記者將為您持續跟蹤報道。”
    從攝像鏡頭看不出現場正麵的情況,但許多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
    ”法官大人宣讀了一段,但陳龍壓根沒聽進去,他隻記得判決書最後一句。
    “判處...10年有期徒刑...關押於前進流動監獄。”
    “前進號流動監獄是什麽?”
    “流動監獄,感覺這個背後有問題啊。”
    正當所有人還搞不清楚這個流動監獄是什麽的時候,審判已經結束了。
    “這算什麽啊?幹了這麽大的事才10年,他可是殺人了呀!”張勁楠下意識地說出口,可下一秒他就意識到禍從口出。
    “怎麽?你還想讓他判個無期,還是想要他死啊?”馬麗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張好看的臉下麵是一副有毒的藥劑。
    “你覺得他死了你有什麽好處?”
    同時,張勁楠還感覺到了其他人包括班長的惡意眼神,他們不是在開玩笑。
    “我記得裝備倉庫好像還要整理吧,我去整理一下。”張男神自討沒趣地跑了。
    “程晨,還好吧?”義海關切道,他注意到她一句話都沒說,完全不像平常元氣滿滿的樣子。
    自己的戀人在接受審判,想來沒人會開心,不過他還是擔心她有些想不開,畢竟這對剛滿18歲的女孩子來說太難接受了。
    程晨:“他說過,無論發生什麽事,我們都會一起麵對。這次也一定...一定會回來的。”
    義海了然,點了點頭便走了。
    “什麽?你們要放我回去了?!”陳龍看著接他送監的警察,感覺自己的表情都發錯了。Σ()
    “有沒有搞錯啊,啊sir。”
    “沒有弄錯,這上麵寫著的就是這個地址,而且還加蓋了法院的公章。你還不信嗎?”送他出發的警察蜀黍人很好,還給他安排了一輛專門的豪華座駕,比法庭上舒服多了。
    “鍾大哥,要以您這麽多年的經驗來看,我這樣的,”瞟了一眼這位送他去監獄的警官標牌,他立馬自來熟的不當外人,打聽起自己的事。
    “就我這樣的,會遇上什麽麻煩嗎?”
    老鍾思索了一下:“年輕人,你背景挺深的吧?先不要否定,我隻是在我們局長那邊看到一份文件裏蓋了軍隊的章。”
    “隻是瞄到了一角,但我覺得你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其實,要不是我穿著警察這身衣服啊,我也想幹掉那個殺千刀的恐怖分子頭目,居然殺了這麽多同胞。”
    他聽到這話心裏有些高興,但還是有擔心的地方。
    “謝謝您,我這下安心了。”
    警車又開了十幾分鍾,一路上陳龍帶著異樣地目光看著街上稀少的行人。
    “好多人都不敢出來了,這街上就沒以前那麽熱鬧了。”
    “好了,到地兒了。接下來就是把你交給監獄的同誌。”
    “別介兒您,咱哥倆多投緣,以後有機會請您喝酒,咱們一醉方休。”
    當程晨看到她思念了一個月有餘的戀人終於回到了自己身邊,那一刻她眼中隻有他。
    “副社。”
    這個聲音讓他看向程晨。“嗯,我回來了。”
    陳龍一如既往不著調地嬉皮笑臉,仿佛自己隻是去旅遊了一個月一樣,“怎麽,我的小公主怎麽哭了。誰幹的!看我不收拾了他。”他換上一副惡狠狠地表情。
    “你!就是你這個大壞蛋!”之前對抗邪惡勢力,無論遇到什麽事都隻會增強她的信心和勇氣。
    但這次陳龍是在挑戰國家。她隻能抱著無條件相信他來讓自己安下心,可在知道他成為了一名罪犯時,程晨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怪我怪我,我不該...”
    “咳咳!雖然不想打斷你們年輕人互訴心聲,但是陳龍現在還是罪犯,而我是他的看守。”劉猛上士從全地形高機動車上跳下來提醒道。
    “那典獄長不就是?”不用陳龍猜測,典獄長跳下車空著左袖子走了過來。
    打頭就給了他胸口重重一拳,“好小子,你可真能整事兒哈。”
    自從陳龍受審訊李響被叫到麵前問話,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星期。
    “老李頭,我...”
    才一開口,陳龍就意識到兩人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這一句話和一拳頭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算是明白了,上麵的意思應該是想把他“流放”,那因為刺殺行動而名聲在外又多次出現在反恐行動中的他就會成為釣魚的餌,可以釣出更多公司的大魚。
    至於他個人的意願,作為一名罪犯,陳龍還有得選嗎?
    甚至更深一層來說,程晨和安米一樣作為誘餌,她們兩個在公司眼裏可都是極具研究價值的實驗...人物,這是無法拒絕的誘惑。
    有些事既然無法改變,那就隻能接受。
    “我還是覺得對不起您,教官。”陳龍最終還是把這句話吐了出來。
    “別多想了,我還要謝謝你嘞,上麵因為派給我負責你這事還給我升軍銜了。”
    不帶兵的非一線軍官自然好升,要不是李響還隻是上尉,
    說完他自己的事,李響開始交代他此行的工作。簡單來說,陳龍必須遵守的規則隻有一點,那就是不能與李響失去聯係,無論他在哪裏什麽時候都必須保持聯係。
    這點對陳龍來說完全沒問題,手機裝了定位,隻要想查就算關機都查得到。隻不過看李響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等下...你自己去確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