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躲起來,神教初遇,入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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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g4211國道,柏樹文體公園附近。
“怎麽回事?”
湯佳懿指了指前方,冷冷地說:“我們的斥候回來了。”
陳心睿自前方跑來,邊跑還邊揮了三次手,活像個馬戲團的小醜。
因為之前下了瓢潑大雨,同時為了安全無人機也必須避開天氣預報說的雷電預警,陳龍不得不派出這位偵(炮)察(灰)兵。
“快躲進樹叢裏!”陳龍命令道。每個人都飛快地躲進灌木叢和南邊的濕潤矮樹林裏,隻有林東石沒有任何行動。
“快點!”陳龍抓住林東石的手臂。林東石卻用力甩開隊長。
“我決不藏頭縮尾地躲起來!”林東石冷冷地說。
“艸大哥——這時候你好歹不分了啊”
陳龍開口說道,拚命壓抑高漲的怒火。
他是替所有人的安全著想,但若強行這樣做,可能會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其結果很可能就是林東石離開隊伍。(他對於陳龍要求浪費時間出來偵查金陵城郊很是不滿)
可是陳龍總不能告訴林東石,我們車上有很多不能暴露給當地駐軍的“非法”武器裝備吧。所以他隻能緊抿著嘴,一言不發地等著阿睿回來。
陳心睿終於跑了回來,身上的煙霧彈和震撼彈不停地跳躍著。
“牧師!”他喊著,“一群拿法杖的牧師,有十二個!”
他用的是rpg遊戲裏的說法,讓不少人一時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
林東石發出不屑的聲音。“我還以為至少是喪屍這樣的木樁子呢!我相信我們可以輕易打發他們。”
“現在哪裏還有新鮮的喪屍,都死幹淨了。”程晨吐槽。
“這可難說。”陳新華懷疑地說。“依照著政府發布的地圖信息來看,這裏去年遭受過洪災侵襲災後恢複工作還沒完成,加上各類層出不窮的非法組織的破壞,我們對這邊的混亂很可能無法想象。”
他不安地看著地麵上的水窪,水中的天空昏沉沉的,接著抬頭看向陳龍,眼神中帶著嚴肅。
“值得一提的是,一個叫蒸汽機教的地下教會在網上成立了一個規模不小的生存互助群,他們的線下聚集地就在金陵城。”
“你還記得史書裏記載的關於那個年代白蓮教做的事情嗎?他們都是一幫神經病,整天跳大神,嘴裏念叨著迷惑人心的話。真的,他們讓我有種很不詳的預感。”
陳龍看著空地中的義海,對方揚著眉。兩人都很清楚在荒野上行走幾乎就是在賭博,誰都不知道看似沒有任何威脅的生物會不會把你當成今天晚上的大餐,哪怕是同類...
“他們來了。”陳龍突然說。他和林東石、阿睿一同退入左方樹林的陰影中,遙望那群牧師徐徐走來。
由於距離太遠,隻有有著義眼的陳龍才能看清楚一些細節,這些人都身著黑袍,頭戴兜帽,一副隱士派的風格。他們的步調十分緩慢,因為拉著一輛巨大的手推車,那推車上用黑布罩著一樣巨大的東西。
似乎是某一種機器...
“也許你該向他們打聽打聽附近的勢力情況,林東石。”陳龍低聲地說,“我們需要知道更多有關這附近的消息。小心一點,我的朋友。”
“我會小心的。”林東石笑著說,“在幹掉那些公司的罪人之前,我不會毫無意義地去送死。”
林東石靜靜地握住陳龍的手臂表示道歉,接著端起了手裏的左輪手槍。他走到國道的一邊,靠著一個破爛的金屬欄杆,低下頭,仿佛是一個牛仔在休息整理自己。
看樣子,這老家夥也不愣啊。陳龍心裏想到,接著他便轉身和阿睿一起走進樹林中。
“怎麽搞得?”看到陳龍和阿睿出現,義海咕噥道。這名前進號目前唯一的火力手調整了一下懷裏的m249輕機槍,搞得鏗鏘作響。其他人則緊靠在一起半蹲在濃密的樹林中,手裏的家夥事都亮了出來。
“噓!保持警戒。”陳龍半跪在陳新華與義海之間。
“牧師,那些奇怪的牧師走過來了,林東石要跟他們談話,見勢不妙趕緊開火。”他壓低聲音說道。
“牧師!”義海不屑一顧地哼了一聲,安心地站定了,他自信對方看到自己手裏的機槍後一定能夠好好交流。但陳新華的臉上卻露出了不安。
“牧師,”陳新華若有所思地說,“我覺得有問題。”
“我也這麽覺得,他們這麽明目張膽難道就不怕路上除不盡的強盜嗎?”這是陳龍不解的問題之一。
陳龍看著程晨,她臉上也帶有同樣的憂慮,她一定也跟他在想著同樣的事情。他又把目光轉回路上,看著牧師們緩慢地拉著沉重的車子在路上前進。
林東石坐在欄杆上靜靜地摸著自己的胡子,不急不慢地像是刻意在等著誰。
眾人同樣悄悄地等待著。天空烏雲密布,隨即便有雨點穿過樹枝落了下來。看來今天的雨水還未傾瀉而盡...
“這下可好,又下雨了。”龍陽抱怨道。“我像個傻子一樣待在樹叢裏還不夠,這下還得全身淋濕——”
陳龍狠狠瞪著宅男發小,龍陽又咕噥幾句就閉上了嘴。
“早知道我就不貪圖那些遊戲資源了...媽呀,冷死我了...”
很快,眾人除了雨點打在濕透的樹葉上的嘩嘩聲和打在頭盔上的隆隆聲之外,就再也聽不見其他的聲音了。
“...要不是因為那些等著我去攻略的美少女,對!為了千裏。”(住吉千裏是gal《戀愛選舉巧克力》的女主之一。)
這是南方常見的那種又濕又冷的刺骨的雨,連雨衣都擋不住它的威力。雨點打在陳新華的防彈頭盔上,流進他的脖子裏,他輕輕地抖了一下。
龍陽感覺渾身不舒服,並開始咳嗽,弄得他隻想趕緊回到前進號上。每個人都警覺地看著他,他趕緊眨了眨眼睛表示會注意的,抱歉。
陳龍看著國道上的景象,一時陷入了兩難,以這些牧師的烏龜速度,要到達他們麵前最起碼要7分鍾,誰知道眾人中會不會發生意外。
他想要用這種方式鍛煉這個團隊的配合能力和戰鬥力,可萬一讓體質差的人淋濕感冒發燒,那就得不償失了。
“全體撤離,不要管這些牧師了,華子,義海把機槍和手雷還有火箭筒埋在這裏,老肖定好位。我們直接乘坐前進號入城!”
“明白。”x8
4月13日下午一點十五分,距離金陵火車南站隻有不到20公裏,陳新華和幾個同一個宿舍出來的舍友在欣賞車窗外的風景。
幾個白色半球形的無人炮塔豎立在入城鐵軌的兩邊,天上是裝有7.62mm榴彈發射器的巡邏無人機在環繞著公路警戒。李響少校已經向當地駐軍報備了前進號的入城請求,所以這些警戒措施並非是針對他們的,而是有可能出現的零星巨蟲和土匪。
這些環繞全城的無人武器平台作為城市第一道防線足以對付大多數情況下的敵人,不過真正的戰爭殺器還是布置在以長江,秦淮新河等河流為護城河還有天寶山寶華山等山脈為天險的第二道戰線上。
古老的圍牆倒在了威力越來越大的火藥武器腳下,但是麵對巨蟲這種缺乏攻城能力的敵人,鋼筋混凝土立起的高牆卻能給平民極大的安全感。實際上從軍事戰略意義來看,這些10米高以2米厚的城牆並不比一個機械化步兵團更加能夠壓製住巨蟲群,不過這道牆確實是市政府為了安撫人心建立的城市公共建設設施,軍方隻是借此派人駐守,這一點隻有少部分人知道。
“你們知道在有關荒野生存的網站上評論裏,有人這麽形容那些安全的大城市,被高牆和大炮保護起來的人在城市裏掩耳盜鈴地苟活,而隻有真正清新的自由人才會來到外麵生活,這些鍵盤俠就知道亂講一通,你們說是吧。”陳龍吐槽道。
陳新華沒有直接讚同他,而是說起一路上的見聞:“可是我們看到在外麵的自由人並沒有獲得任何比不自由者更多的東西,餓死的,渴死的,凍死的,病死的人太多就像是無人知道死在哪裏的螞蟻。”
“也許,對於一部分人來說,在荒野做其他人的奴隸,或是臣服於強者還不如安心在安全區度過餘生。”華子沒有直接說弱者不適合在荒野生存,而是用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
餘可茗了一口路邊摘下來的茶葉泡的綠茶,緩緩說道:“金陵作為六朝古都,老城牆是好多人一輩子忘不了的記憶,想必當地人選擇建造城牆也是有這個因素在的吧。”
“我想到了錢老那句:城裏的人想出來,城外的人想進來。”陳龍說。
“說不定我們這些人進去了也會想出來呢...”
“別多想了你們,我們的目的地是魔都。”李響少校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旁邊,一臉不悅。“我剛剛跟上級領導匯報完工作,就看到你們在這兒偷懶,都沒事做了是不是?要不要我給你們檢查一下武器保養狀況!”
武器保管員同時也是軍方代表的威懾力極大,眾人隻能一呼而散。
“唉,真是一群長不大的孩子...”
“希望上麵壓下來的命令是合理的,他們兩個身上有什麽關乎世界命運的機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