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士氣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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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驚人的膽識!”國主滿目烈火,沉聲低喝,“僅憑區區十幾人,竟對我數萬雄師視若無睹,其膽魄可謂天高地厚矣!”
    赫連鐵雄聞此言,麵露苦澀,低聲安撫:“國主勿怒,這些人雖有匹夫之勇,但終究不過是一股微不足道的力量,尚不足以動搖大局。”
    國主厲聲下令:“傳令下去,調遣弓箭手,務必不讓一人逃脫!”
    “遵命!”一聲洪亮回應,響徹雲霄。
    李存孝麵容冷峻,嘴角勾勒出一道嗜血的弧線,麵對那黑壓壓的人海,他冷冷一哂:“爾等蠻夷愚頑之輩,竟敢覬覦中原大地,實乃自尋死路!今日,我將率燕雲十八騎,一舉突破你們的陣列!”
    話音剛落,他胯下的神駿良駒如離弦之箭疾馳而出。在李存孝的引領下,燕雲十八騎所受壓力並未過重,然而那些防不勝防的暗箭卻令他們頗感困擾。
    “傳令官何在?”白錦遠在城樓之上,毫不猶豫地發出了指令:“速將我的帥令傳達下去,務必出戰救回李將軍,讓他平安返回城中!”
    “此外,立刻傳令五國,派遣兵馬支援接應!”
    “遵命!”傳令兵領命而去。
    作為此次聯軍的統帥,白錦遠的決策力和影響力不容小覷,尤其是在興國剛剛立下赫赫戰功之際,無人願在這個關鍵時刻與興國產生摩擦。
    畢竟,未來的戰事或許還要倚仗興國麾下的諸多將領。比如虞帝,盡管他被李存孝的勇猛所震懾,但此刻卻不能坐視他在戰場上犧牲。因為,虞帝是中原戰場上的關鍵人物,他的存在對整個聯盟具有舉足輕重的意義。
    一旦李存孝戰死,對於外界而言,雖隻是興國失去了一員猛將,但對於盟主來說,這無疑會招致“盟主無力保全功臣”的輿論譴責。
    因此,各國紛紛響應,迅速調派兵馬策應,這也是自結盟以來的首次聯手主動出擊。
    蒼梧關的城郭之外,殘陽如血,染紅了半邊天幕。在那濃重暮色下的人影,也因刀劍交鋒而被赤紅的血漬浸染。李存孝揮舞著手中的禹王槊,瞬間將一名士兵擊斃,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笑意,仰麵向天,發出一聲震撼人心的長嘯:“身為大丈夫,能馳騁於沙場之中,即使未能親手斬敵奪旗,但隻要經曆過這生死豪情,便已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周圍的北磐士兵們目睹此景,猶如麵對凶神惡煞,無不膽寒退縮,紛紛向後撤退。
    箭矢宛如傾盆大雨般密集襲來,李存孝一麵緊握著禹王槊,一麵從腳下撿起一麵盾牌,再次毫不猶豫地衝入人群之中,他身影所至,箭矢之雨立時稀疏了不少。
    赫連鐵雄眼見自家將士遭受到一邊倒的屠戮,眼中冰冷如霜,他低聲下令:“讓我們的部隊暫時後撤,布下盾陣,並且命令弓箭手射出火箭!”
    “遵命!”四周將士應聲執行。
    命令剛剛傳達下去的瞬間,令人驚訝的是,蒼梧關那厚重的城門竟豁然洞開,一隊鐵騎如洪流般從中奔湧而出,領頭者赫然正是冉閔、趙雲等人,他們徑直朝敵軍衝殺過去。
    目睹此景,北磐大軍的臉色不禁緊繃起來,畢竟他們曾親身體驗過這幾位猛將的雷霆之威。瞬息之間,隊伍開始向後有序撤退。赫連鐵雄見狀不妙,果斷下令:“鳴金收兵!”
    “嗚啊——”
    尖銳悠長的金笛聲劃破戰場,宛如潮水般的北磐大軍迅速退回營地。而此時,冉閔等人並未乘勝追擊,他們望向李存孝的眼神充滿了敬佩之意。
    “哈哈,李兄的英勇無畏,堪稱天下無敵!”
    “環顧世間,能夠在萬馬軍中橫刀立馬,進退自如且安然無恙者,唯有李兄一人!”
    當趙雲發出如此崇高的讚美時,李存孝的臉龐不禁微微一滯,接著他以謙遜姿態輕輕抱拳道:“承蒙諸位將軍鼎力相助,否則我等兄弟恐怕已陷入險境矣!”
    “李兄不必過謙,此役過後,你手刃敖煜魁,威名必將如雷貫耳,傳遍天下,我們還是盡快返回吧!”另一位將軍回應道。
    “對了,陛下與殿下正緊鑼密鼓地籌備慶功大典,隻為你凱旋而歸呢!”
    國主端坐於王帳之內,滿腔怒火幾乎要從眼眸中噴薄而出,他低沉有力地言道:“此次戰役,北磐付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
    “敖煜魁將軍不幸陣亡,我軍士氣無疑將折損過半!”
    “原本建立的優勢格局,如今已如晨露般消散無蹤!”
    赫連鐵雄麵色同樣凝重,語調平靜卻蘊含憂慮:“君上,今日那位敵將已然成為我北磐揮之不去的心頭大患,若不除掉此人,我們恐怕難以實現攻克蒼梧關的目標。”
    毋庸置疑,在這場戰鬥之後,李存孝將在中原聯軍中扮演定海神針的角色,隻要有他在,聯軍的士氣將永不衰減,戰意將持續燃燒!
    反觀北磐這邊,士兵們甚至可能滋生出恐懼戰鬥、臨陣退縮的情緒。
    國主緊握雙拳,深吸一口氣以平息內心的激蕩,再次堅定地宣告:“無論如何,務必在一個月內破開蒼梧關的大門!”
    赫連鐵雄的麵容滿載憂慮,蒼梧關的堅固易守眾所周知,北磐軍所擁有的攻城器械僅限於雲梯與幾輛衝撞車,在這巍峨城牆之上,滾石檑木嚴陣以待。想要依賴單純的人海戰術攻克此關,無疑是天方夜譚。
    沉吟了許久後,赫連鐵雄發出低沉有力的聲音:“國主,現今要奪取蒼梧關,恐怕唯有兩條策略可行。”
    “請直言無諱!”
    赫連鐵雄眼神微眯,提出了他的計策:“其一,我們要嚐試從內部瓦解敵軍,施展離間之計,煽動各國間的矛盾衝突;其二,則是設法引誘蒼梧關的兵馬出城,然後一舉殲滅。”
    然而,國主聽後輕輕歎息:“中原各諸侯雖然表麵和睦實則各有心思,但他們並非愚鈍之人,在內鬥之餘,麵對外敵時卻能迅速團結一致。故而行離間之策,難度頗高。”
    “至於誘敵深入的設想,同樣不易實現。即便能夠成功引出部分兵力,也恐難對大局產生決定性的影響。”
    赫連鐵雄輕輕搖動了一下頭顱,聲音深沉有力:“國主,我計劃在城外布置陣法,引中原兵馬來攻破。”
    “陣法?”國主的眼中浮現出一抹深邃的思索,“我北磐之地研習的陣法之術本就源自中原,你若要布陣迎敵,估計成功的可能性能有多少?”
    赫連鐵雄沉默片刻後,堅定地吐出兩個字:“四成!”
    “甚好!”大君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他深知赫連鐵雄並非輕率妄言之人,其性格謹慎穩重,幾乎不曾冒險行事。既然赫連鐵雄給出了四成勝算的判斷,那就意味著至少有此把握。
    赫連鐵雄點頭決斷:“既然如此,此事不容拖延,我這就下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