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相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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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
    “蘇遇之你知道嗎?這麽些年你做什麽都是自信滿滿,對什麽都有十分的把握,可你就疏忽在太過自信。”
    看著程七月離去的身影我喪氣的低下了頭,我知道她心中有了芥蒂,並且與我的關係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這個年紀的我們雖然不會再因為某個人的離開而痛哭流涕,可是我們也很需要那樣的人。
    江奈來接我時我沒堅持住倚在了他懷裏,“她一定對我滿懷失望了...”他隻是輕輕的撫著我的發絲不做言語。
    開庭那天我在聽審席上看見了七月,並且在周慕臨不知情的情況下給我方當了證人。最後周慕臨因販賣假木材判有期徒刑兩年緩刑三年。
    七月離開時對我說,“我們不欠你了。”
    我握著她手腕的手被一點點推開,自此我們之間再無交集。原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這樣脆弱,這麽多年的交情不及一個心愛之人。
    所有事情處理完畢已經是五月份,天終於放晴,而溫度也在日益攀升,但街頭的行人仍舊絡繹不絕。
    我回北城見過賀北辭還有他的家人後希望能讓他請幾天假陪我散散心,他欣然答應了。
    賀北辭請了四天的假陪我,
    我們去了東陽寺附近,吃到了惦念很久的湯豆腐。他問我要不要拜佛,我想了想還是搖頭,於是我們就離開了。
    第二日我們一同回到了高中學校,算來這還是我畢業後第一次回來。正是周末,操場上不少打籃球的年輕小夥。那天的陽光很燦爛,我眯著眼看見了一個男生一躍而起無比精準的投了一個三分球。下意識扯著賀北辭的衣擺稱讚著,“哇,他好厲害。”
    賀北辭鬆開了我的手,定定的看著我,“你好像還沒有這樣誇過我。”
    嗯...被抓包了。我試圖挽回,“我在外麵誇你的時候你正打球沒聽見。”
    “等會看看我。”他捏了捏我的臉脫下了外套遞給我就要離去,問他幹什麽,他說,“不能在我未婚妻麵前丟了麵子。”
    不過片刻他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操場上,隔著鐵絲圍欄我看見了他一次又一次精準的投籃。趁著空隙他看向我衝我露出了笑容,他笑時的眉眼如同寒冬中吹來的夏日清風。周身的女孩子似乎也被迷上,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我朝他露出笑容,並附上了一個大拇指。
    我坐在了一旁的長亭倚上看著打球的賀北辭,終於想起了我們初次見麵,原來都八年過去了。學校的小賣部早已換了主人,垃圾池也都修葺一新,好像沒變的隻是我們。
    待他終於盡興而歸時天色將晚,天空已經布上了一層橘黃,臨日落那邊更是一抹晚霞行千裏。
    他牽著我來到足球場的草坪坐著,轉身他就躺在了我的腿上。初夏傍晚的風有著些許暖意,我雙手撐著地麵上仰頭看著變化多端的雲層。
    “在想什麽?”他一隻手攬住我的腰。
    我低低一笑,撥弄著他因流汗而散落在額前的碎發,“在想...我們竟然已經相識了這麽多年。”
    他握住我的手輕輕吻著,“以後的很多年我們都會一起走過。”
    我突發奇想的蒙上他雙眼,“你以後再這樣說下去我都要覺得油膩了。”
    賀北辭輕笑出聲,“那怎麽辦,我還準備一輩子都講於你聽呢。”他抬手勾住我的脖子向下,我與他的唇精準無誤的觸碰在一起,時而蜻蜓點水,時而纏綿悱惻。
    我的眼淚再一次打破了這場旖旎。賀北辭的心跟著漏了一拍,坐起來摟住了我。“怎麽了?”
    我笑了一下搖搖頭,拭去眼淚後衝他撒嬌,“你給我唱首歌唄,好久沒聽過你唱歌了。”
    其實賀北辭的音色很好,從前我想著他如果不當醫生估計會是一名歌手,畢竟有顏又有實力。
    “好。想聽什麽?”他昂首將下巴擱在我的腦袋上磨蹭著,手也不安分的揉著我的頭發。
    “可惜不是你。”此情此景明明該聽一首甜膩的音樂,可我腦海中閃現的卻是這首歌。
    我打開手機找著伴奏,賀北辭愣愣的看著我,“怎麽會想聽這首歌?”
    “好聽啊。”我放下手機向他懷裏蹭了蹭,他腰身被我摟緊了幾分。前奏想起我的眼淚就像決堤一般湧出,此刻隻能說,還好,賀北辭沒有低頭看我。
    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聞已是曲中人。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
    賀北辭很適合低音,這句之後他沒有再唱下去,握緊了我的手信誓旦旦的說,“我們都會是陪彼此到最後的那個人。遇遇,答應我,有什麽事情不要自己一個人擔著。還記得那年我在你家樓下說的話麽?”
    他說,“我的肩膀不是擺設,它承得住你的脆弱。”
    我無法給他承諾也不敢接受他的諾言,我覺得那些東西太過虛幻且不切實際。“賀北辭,我們...會有以後嗎?”
    “想什麽呢,再過幾個月我們就要舉行婚禮了。幹脆明天我們去把證領了吧。”
    我笑他,“明天周末啊我的賀大醫生。”
    我靜靜靠在賀北辭懷裏看著夕陽西下落日餘暉,他長臂環著我時不時蹭著我的麵頰。“遇遇,你說我們以後生幾個孩子好?”
    我臉一紅,輕輕拍著他的手臂嗔道,“誰要給你生孩子。”
    他的臉埋進了我的脖頸裏,溫熱的氣息惹得我脖子一陣癢,“你不跟我生跟誰生?嗯?”
    我哈哈笑著讓他停下,最後在他無休止的“折磨”下我氣喘籲籲的開口,“好...好,別鬧了。”
    看見了我憋紅的臉賀北辭終於不再鬧我,又親了親我才作罷。“早點說不就好了。”
    我佯裝生氣撇過頭不去看他,“你這就是威逼利誘。”
    “那也隻對你一個人這樣。”
    遇見對的人,不是強烈的動心,而是長久的安心。賀北辭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