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是被欺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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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嬌大小姐隻想拉他墜深淵!
    她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著實讓人生氣,護士剛要說她,一旁的陸澤先開口,“沒事,我坐這也很好。”
    那護士才沒說什麽,看到他額頭,又是驚呼,“怎麽見血了,磕到哪裏了嗎?”
    陸澤搖了搖頭。
    他生得極好,很白,五官清雋,讓人移不開眼睛。
    護士很心疼,卻又礙於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不知道他們什麽關係,不敢貿然出擊。
    “我給你換紗布吧。”
    剛想上手,卻被陸澤躲開了。
    “不用了,我自己來。”
    冰冷的態度讓護士嘟了嘟嘴,有些低落,“好吧,要不我加一個你的微信吧?你有什麽事情都可以找我?”
    “不用了,我有事會讓我未婚妻按門鈴的。”
    未婚妻。
    護士歎了口氣。
    原來是這種關係,那他可真寵那個女人,給她睡床,自己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縮在這張小沙發上。
    “那要不要我給你換一張大一點的沙發吧?”
    “不用了。”陸澤又是拒絕。
    護士也不再待著了,歎了口氣出去。
    躺在病床上玩手機的沈初螢有些不屑地哼笑了聲,陰陽怪氣道,“陸澤哥哥還真是和以前一樣,魅力不減,多的是送上門的女人。”
    陸澤剛想開口,門被從外麵扣響。
    “外賣!”
    沈初螢指使他,“去幫我拿進來。”
    陸澤起身開門接過外賣,香氣撲鼻而來,是炸雞。
    他遞給她,“我不喜歡她們。”
    回應她之前那句話,沈初螢眼裏隻有外賣,她輕笑,“知道,你喜歡我表姐嘛。”
    “我不……”
    “別裝了。”沈初螢打斷了他的話,一臉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直接在床上架了個小桌子,將炸雞什麽放在桌子上,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
    陸澤手緊攥,有些難受,他最愛幹淨,有潔癖,是萬萬受不了在床上吃東西這種行為的。
    他躺在沙發上,轉過身去,不讓自己看到就好了。
    沒多久,護士聞味而來,進來看到那小姑娘在病床上吃炸雞,而病人縮在沙發上縮成一團,看起來楚楚可憐。
    “你身為他的未婚妻怎麽可以這樣呢?”護士瞬間打抱不平。
    又是放大聲音看劇、又是打遊戲、又是可樂炸雞……雖然是單層病房,對其他人造不成什麽影響,可是對病人那是身心的摧殘啊。
    沈初螢吃得開心,一雙眸子有些無辜地眨了眨,看向陸澤,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陸澤,我不可以這樣嗎?”
    陸澤睜開眼,他坐起來,看到小姑娘眨著眼睛裝可憐,他知道,她在利用自己氣這個護士。
    她手上都是油,他歎了口氣。
    護士以為他也不喜歡自己的未婚妻這樣,正要開心,結果卻看到他抽了張紙巾過去細心地幫她擦拭嘴角的油,又抽了濕紙巾幫她擦手。
    “可以。”他開口。
    護士臉色黑線爬過,氣死了,有一種被戀愛腦氣炸的感覺。
    她轉身想出去。
    “麻煩幫拿一床新的被單進來。”
    護士“……”
    很快抱進來一床新的被單,看向那個男人,還是軟聲道,“要我幫換嗎?”
    “不用了,放那吧。”陸澤指了指沙發。
    護士撇了撇出去,將被單丟在沙發上。
    陸澤將被單拿過來,看向得逞勾著笑的女孩,“滿意了嗎?”
    看到被單也沾到了油,沈初螢嘟了嘟嘴,乖乖站起來,坐在沙發上。
    陸澤沒在輸液了,一天輸兩瓶,上午下午各一瓶,手背上紮著留置針。
    他熟練地套被單,很快就換好。
    又將垃圾拿出去扔。
    一連兩天過去,陸澤額頭上的傷都沒見好,每次護士來換藥都很詫異。
    “你是被欺負了嗎?”她看了眼那個將病人照顧得越來越差的女人。
    沈初螢鼓了鼓嘴,懶得搭理她。
    護士出去之後,她嫌棄地看著陸澤,就第一天的時候,她用指甲戳了他的額頭,後麵可沒有。
    怎麽就好得那麽慢?
    她想回家睡都不行,老爺子盯緊了,非要她留在這裏照顧他。
    陸澤從始至終都非常平靜,周助拿了文件到病房和她匯報工作,她嫌吵,他們隻能出去。
    在外麵處理完工作,陸澤才進來,進去了浴室,看著鏡子裏額頭上纏著紗布的自己,麵無表情地用力按壓傷口,直到鮮血氤氳。
    他熟練地在外麵再包了一層紗布,將鮮血蓋住。
    明明做著自殘的事情,眼神卻始終毫無波瀾。
    做完這些,他出去,沒看到病床上的女孩兒,眼眸輕顫,拿出手機,熟練地輸入她的號碼,指尖輕顫,最終還是沒撥出去,垂下了頭。
    他的傷遲遲不見好,她已經不耐煩了。
    他掀開被子躺在床上,抓著被子一角,深深聞了一口,上麵有著淡淡的香味。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從外麵推開,他臉上閃過笑意,瞬間坐起來。
    “你去哪了?”
    看到門口進來的人,臉色瞬間冷了下去。
    “阿澤,我……”
    進來的不是沈初螢。
    而是沈晴,她身穿著一件長款的針織外套,裏麵是一件小吊帶,五官偏溫柔,一如她這個人,溫婉的名媛小姐。
    她手上拉著行李箱,看起來是風塵仆仆趕回來的。
    “你沒事吧?”她滿臉都是擔心。
    陸澤嗯了聲。
    “阿澤,我今天才知道你出車禍的事情,現在才回來,對不起,你不會怪我吧?”她語氣詢問,有些在意地去看他的表情。
    陸澤皺了下眉,“你不需要回來。”
    聞言,沈晴眼睛瞬間紅了,鼻尖酸澀得厲害,“阿澤,你還在怪我對不對?”
    陸澤連看都不看一眼,“沒有。”
    沈晴嘲諷著輕笑了下,岔開話題。
    “怎麽都沒人照顧你嗎?我今晚留下來照顧你吧。”她說著將行李箱拉進來。
    “不用了。”陸澤拒絕。
    沈晴卻像是沒聽到似的,自己又拉了張椅子在病床前坐下。
    細細地看他,聲音溫柔,“除了額頭,還有哪裏傷到沒?”
    “沒有。”陸澤回答。
    “你還有什麽事嗎?沒事出去吧,我要休息。”他躺下去,背對著她。
    疏離的語氣讓沈晴的心像是被刀刮,她為了他馬不停蹄趕回來,他卻是這樣的態度。
    她站起來,握緊雙手。
    早已學會了沉穩,在他麵前卻總是沉不住氣。
    “你真的要和沈初螢那個野丫頭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