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想我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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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嬌大小姐隻想拉他墜深淵!
    發麻的乳尖在提醒她剛才發生了什麽。
    她手攥了攥,“誰讓你對我做剛才那樣的事情?”
    陸澤眉頭皺了下,“我沒記錯的話,是你先撩撥我的。”
    聞言,沈初螢更氣了。
    她以為是在做夢,本來隻是想玩一下他的喉結,怎麽知道後麵任由事態發展成了剛剛差點一發不可收的地步啊。
    “把衣服脫了。”她看著他開口。
    陸澤皺了皺眉頭,臉色陰鬱,“玩不起就別玩。”
    “讓你脫就脫!”女孩兒冷眼掃了過去,眉眼鋒利。
    陸澤眸光深諳,微蹙著眉,知道這大小姐又要秋後算賬了。
    雖然明明是她先開始的。
    但是對於她而言,沒有道理可講。
    他直接將身上的黑色襯衣脫下。
    沈初螢淡淡地看了眼,環顧了一圈四周。
    機艙不是很大,她在桌麵上看到了一把剪刀。
    “刺啦”幾聲,她臉色陰沉著拿過他脫下的襯衣剪成長的布條。
    指了指椅子,“坐過去。”
    陸澤不明所以,很不想順從,卻還是坐了過去。
    沈初螢用他衣服剪成的布條將人綁在椅子上。
    陸澤“……”無奈又不能反抗。
    她用剪刀尖銳的刀尖抵在他的下顎處,厭惡地看著為魚肉任她玩弄的男人。
    還是被脫了上衣的男人。
    線條流暢、人魚線沒入西裝褲下。
    即使是這樣,他依舊波瀾不驚,氣場淩厲而矜貴。
    她用玩味的眼神看他,迂腐的男人,最怕公司纏上負麵新聞是不是?
    連沈氏他都如此關心。
    她唇角輕勾了下,一個惡劣的笑落下。
    跪下去,在他腳下。
    陸澤雙手緊了緊,剛褪下的欲望又有複燃之勢。
    從他的方向看過去,她的姿勢像半跪在他身前,微卷的頭發散落在他膝蓋上。
    她手碰上他腰間的金屬扣,好看的秀眉緊皺起來。
    一番折騰後,沈初螢發現自己並不會解這皮帶扣。
    她索性放棄。
    本想來將他衣服全扒了,拍照發網上羞辱他。
    這不就是校園小說裏,惡霸女生霸淩弱小女生最經典的橋段嗎。
    可這玩意,實在太解。
    她隻能放棄。
    陸澤眼眸微眯了下,她不是早就和楚雋……
    竟然不會解皮帶嗎?
    沈初螢嘟了嘟嘴,現在隻露上半身,身材還這樣無懈可擊的好。
    拍了隻會讓他漲粉吧。
    她把玩著手裏的剪刀,眼眸轉了轉,似乎在想該怎麽懲罰他。
    外麵的天慢慢暗了起來,裏麵沒開燈,也漸漸地暗落。
    陸澤被綁著,手腳發酸,她還開了窗,冷風簌簌進來。
    他歎了口氣。
    她出國這四年,幾乎沒怎麽回來,回來也是兩個老人纏著要她陪,沒幾天又出去。
    他們沒什麽交集。
    他唇角輕扯了下,雙眸在黑暗中定定望著她,倒是比從前更狠心了。
    報複的手段也更加別具一格了。
    沈初螢忽然眉眼一挑,拿那把剪刀,用鋒利的一麵,在他被綁著發紫的手腕上狠狠一劃,鮮血氤氳出來,滴滴答答掉在地上。
    暈染開一朵鮮豔刺眼的花。
    她居高臨下看著他,笑得惡劣。
    “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想我死嗎?”
    陸澤知道她恨自己,厭惡自己。
    可沒想到,她竟然厭惡到如此地步。
    他眼眸緊鎖著她,裏麵盡是她的倒影。
    濃鬱額情緒在眼眸裏翻轉,就她這樣的綁發,他隻要用力一掙,用衣服做成的不堪一擊的布條便會徹底斷開。
    可他還是將眼眸裏陰鬱的情緒壓了下去。
    沈初螢落下一個無辜的笑,“死?”
    “陸澤哥哥,螢螢沒有這麽想哦。”她嗓音柔和,卻高傲輕佻得像是降臨人間的魔。
    看著是溫軟的羔羊,其實是披著羊皮的魔鬼。
    “螢螢隻是想看看,人的血放了多久,才會暈過去。”她眼眸裏都是期盼和好奇,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陸澤知道,她最擅長用無辜清純的一張臉行惡,我行我素。
    沒多久,飛機穩穩停下,沈初螢有些遺憾地了歎了口氣。
    “可惜了,陸澤哥哥,沒時間看你什麽時候才會暈過去了。”
    她按下一個開關,飛機門打開。
    走了出去,在門口,她回頭冷冷看了眼他。
    地上已經一灘血跡,他唇色也發白。
    她唇邊勾起一個漫不經心的笑,身上穿著他的西裝外套,眼尾勾了勾。
    輕輕吐出幾個字,“祝你好運。”
    隨即下了車門,這是一架私人飛機,停在了沈宅附近。
    她走幾步路就可以回到老宅。
    看到女孩兒離開的背影,陸澤垂下眸,睫毛輕顫,漆黑的眼眸裏有墨一般化不開的情緒。
    在前方開飛機的周助走下來後,看到這一幅場景,雙眸微微睜大。
    “陸總!”
    他上去想幫他把綁著的衣服解開,陸澤一個用力掙脫,衣服便不堪一擊徹底斷開。
    周助咽了下嗓子,地上一灘血跡,他的手腕被割開了,鮮血還在不停往下滴。
    這螢小姐,好狠的心。
    她就像是開在雪山上荊棘的花,遠處看無害漂亮迷人,近了渾身帶刺。
    陸澤始終臉色平靜,沉穩,他麵無表情將被剪壞的衣服撕下一塊纏在自己手腕上,血總算沒有繼續往下流,止住了。
    “她回去了嗎?”
    周助聽到他又在問螢小姐,他臉色不是很好,明明螢小姐都那麽對他,為什麽還要關心她?
    他不是很理解。
    “不知道。”他回答。
    陸澤抬眸看了眼他,眼神裏的壓迫感讓周助下意識地後退了步。
    “我問下李姨。”他趕緊開口。
    不一會兒,“螢小姐已經回老宅了。”
    周助歎了口氣,臉色有些沉悶。
    陸澤看了眼他,從後麵櫃子裏拿了件衣服穿上。
    “想說什麽?”
    周助上前一步,大膽著開口,“陸總,有些事我不太明白。”
    “您現在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需要依靠沈家,需要看人臉色的小人物了,您對其他欺負上來的人向來都是以牙還牙,有怨報怨,為什麽卻任由螢小姐這麽傷害?”
    聞言,陸澤俊漠的臉瞬間沉了下去,寒意凜冽,胸腔裏像是有什麽在忍不住地試圖往外冒。
    “這種話以後不用再說了。”他掃了一眼,壓迫感極強。
    周助嗯了聲,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陸總落下陰影籠罩下的半邊臉輪廓分明,眼神靜穆,戾氣叢生。
    不知為何,他剛剛還在覺得陸總對螢小姐太過縱容,為他抱不平。
    現在卻為螢小姐捏了把汗。
    他跟在陸總身邊這幾年,親眼見證了他狠厲的手段,也知道他這個人,腹黑占有欲強,並且睚眥必報。
    螢小姐再這樣頑劣下去,怕是早晚有一天會引火自焚。
    如果說她是一隻蔫壞的小狐狸,那陸總就是一隻蟄伏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