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要不要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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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嬌大小姐隻想拉他墜深淵!
    拿到畢業證之後,他們沒在國待太久。
    直接回了國。
    六月的天氣,空氣扭曲成熱浪,烈日一出,把大地炙烤得發焦。
    她擺爛休息了半個月,直到沈南煙又打來電話問她,要不要來公司跟她學習怎麽經營,她趕緊拒絕。
    才慢慢開始準備畫展的事情。
    她喜歡收藏畫作,最近想買的好幾幅畫都被別人先一步買下了,有些可惜。
    畫展的風格她打算以黑暗性張力係為主,副畫拿從前畫的,主畫她打算在這幾個月裏畫一套。
    這就需要模特,需要性格陰鬱,性張力卻拉滿的“優質”男人。
    她直接發微博召集,價格給得高,不少男生在底下留言。
    像是應聘一樣,她找了個安靜的茶樓,開了個包廂,不少男生來應聘她畫下的模特。
    看了一下午,要麽長相不符合,要麽身材不行。
    通通都不行。
    她有些蔫巴地手托下巴,手肘撐在桌子上,困倦得閉上眼睛。
    “下一個。”新招的一個小助理喊道。
    “衣服脫了吧,給我家姑娘瞧瞧。”小助理很上道,流程已經cue得很熟練。
    進來的人也不說話,不像其他男生一樣要麽詫異問為什麽要脫衣服,要麽各種問東問西。
    他幹脆利落地脫了上衣,緊接著,褲子……
    “哎哎哎!褲子不用脫。”小助理趕緊說道。
    托著下巴閉目養神的沈初螢緩緩睜開眼,淡漠地抬眸看了眼,視線定住。
    腹肌塊塊分明,五官精致,額間的黑發稍稍遮住眼,眼眸漆黑深邃,看起來身上既有少年的爽朗感又顯得有幾分沉悶。
    和她想要的男模特,幾乎大差不差。
    “就你了。”
    “叫什麽名字?”
    “宋遲。”少年回答。
    好聽的名字,沈初螢勾唇淺笑了下,“跟我回家吧。”
    少年身體顫了下,嗯了聲,拿過一旁的衛衣穿上。
    “我不要錢。”他開口。
    聞言,沈初螢探究地看他。
    他從衛衣口袋裏掏出一個學生證,漆黑雙眸藏著斑駁的星光,“我是美院的學生,缺一個女模特,作為我給你當模特的報答,可以找你嗎?”
    他缺一個女模特,看到微博有人招男模特,便想著來試試,沒想到很驚喜。
    麵前的女孩子是他見過最美的,一張小臉十分驚豔,皮膚很白,像是從冰櫃裏拿出來的冰鎮牛奶,清純不失嫵媚。
    尤其是那雙靈動澄澈的眸子,讓她看起來人畜無害。
    他想要的就是這樣一個女模特。
    沈初螢卷翹的睫毛輕輕扇動,不少人找過她當模特,可那些男人心裏在想些什麽肮髒的東西,她太清楚了。
    唯獨麵前這人,在他眼裏,好像自己真的就是一幅普通的畫,斑駁星光的眸子裏更多的是覓得稱心女模特的驚喜。
    見她遲遲不答應,宋遲有些緊張,“不用全脫的,隻要露一個背部和肩膀即可。”
    沈初螢輕笑,“行,我答應了。”
    她眉毛輕挑,“為藝術獻身,全脫又何妨,你剛才不是也沒一點猶豫嗎?”
    宋遲重重點頭,他第一次遇見和他觀念如此契合的女生,眼眸裏陰鬱褪去幾分,染上些欣賞。
    兩人很快回到老宅,宋遲微微有些詫異看著這麽大的房子,跟著她腳步進去。
    很快去到三樓的畫室,外間是作畫的,畫具齊全,放著幾幅還沒拿進裏間的畫。
    和他想象中不一樣,女生大都喜歡暖色係,治愈的畫風。
    而她畫室的這幾幅,有老虎將人撕咬的殘忍殺戮,自殘的少年,麵臨極致痛苦的少女。
    顏色大多渲染得極端,黑色亦或是刺目的紅。
    畫的人臉都笑得陰狠詭譎,情緒大都負麵的極端,痛苦的、掙紮的、瘋狂的……
    宋遲眼眸裏是驚喜,“姐姐,這都是你畫的嗎?”
    他本來以為這個女孩子比他小,在回來的路上,聊天得知她今年剛畢業了,比他大了一年。
    “嗯。”沈初螢應了聲。
    “你坐在那,將上衣脫了。”沈初螢開口。
    宋遲照做。
    “頭低下。”
    “眼神冷下去。”
    “繃一下肌肉。”
    ……
    夜魅。
    包廂內,幾個男人喝著酒聊得歡樂。
    祁白發了張照片在群裏,“這女的他媽s是真多。”
    “去你的,別聊這種,阿澤在呢。”陳北臨提醒他。
    他們幾個看過去,角落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眉眼清冷淡漠,眼眸像是含著寒霜,氣場冷厲矜貴,骨節分明的手握著一杯酒,往嘴裏灌了幾口。
    白祁碰了碰陳北臨的胳膊,小聲問道,“阿澤這是怎麽了?”
    “除了那個大小姐,小祖宗,還有誰能讓阿澤這樣?”陳北臨反問。
    白祁攤了攤手,“她又做什麽了?”
    “不知道,陪著他那小祖宗出了趟國回來就這樣了。”
    他倆唉了聲。
    白祁“要我說,阿澤就是太死板了,女人那麽多,非得一心栽在那個小丫頭片子上。”
    陳北臨輕笑,“誰說不是。”
    他心裏也有一個喜歡的人,可不會為了她,委屈自己。
    “阿澤,要不要挑一個?”白祁在群裏發了個鏈接。
    陸澤搖了搖頭,“不了。”
    “這些都很不錯的,絕對幹淨,而且學過不少。”白祁一個勁地安利。
    上圈層的社會,有錢有勢的男人總是少不了樂子,少有情種。
    他們對陸澤這種,喜歡不敢說,一心撲在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身上的行為很不能理解。
    “是啊,阿澤,你就是憋得太辛苦了,邁出這一步,你會發現,外麵的世界如此美好,以後說不定就不會再被那大小姐牽著鼻子走了。”陳北臨搭話道。
    他喜歡沈晴,可從來沒想到為她守身如玉。
    沒必要讓自己那麽賤。
    “就是,阿澤,你現在靠自己能力了,不依仗著沈家了,想玩還不是玩,不讓他們知道就好了。”
    他們玩得歡,但都簽了保密協議,以後聯姻的時候還是不諳世事的純情種。
    越是放縱,越是要保持清醒,稍不留意,引火燒身。
    從洗手間回來的裴硯聽到他們倆這麽攛掇阿澤墮落,剛洗手的水漬彈過去,“去你們的!”
    “別帶壞我的純愛戰士。”
    有錢人的圈子,就像是混濁的河流,好不容易認識一個真純愛的,他可是他們的c粉。
    陳北臨被濺了一臉水,跳上去扣他脖子,“裴硯,你丫的!死定了!”
    兩人抱在一起撕打起來。
    “臥槽!阿澤,你未來小老婆玩得夠花的呀!”刷著手機的白祁突然大聲喊了句。
    在群裏發了張照片。
    撕打的那兩人瞬間收手,迅速拿起手機看。
    吃瓜的眼睛睜大,紛紛看向陸澤。
    陸澤將酒杯重重磕在玻璃桌麵上,拿起一旁的外套,“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