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別以為我想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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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大小姐隻想拉他墜深淵!
陸澤自己開車回到了老宅,回來之後才發現自己被耍了。
沈初螢並不在家。
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她才回來。
是她和他約定的第一個時間。
她這是故意的。
“上來吧。”看到客廳等著的陸澤,她冷冷開口。
陸澤跟在她身後上去三樓畫室。
她坐在畫板前,一雙烏瞳審視著他。
男人身上是千篇一律的黑色西裝,領帶束得一絲不苟,渾身上下除了一塊腕表沒有其他裝飾,清冷禁欲,矜貴氣場從內向外散發。
“脫。”她眼眸微彎,帶著一絲玩味看他,淡淡開口。
陸澤將身上西裝外套脫掉,裏麵是一件黑襯衣,黑色襯衣脫掉,皮膚很白,線條流暢,腹肌人魚線明顯,一看就是常年有堅持健身。
太幹淨了,一點瑕疵都尋不出。
她皺了下眉頭,發了個消息,沒多久,李姨拿著一件白襯衣上來,遞給她。
“換上。”
那是一件幾乎透明的白襯衣,陸澤穿上之後,依舊可窺見裏麵勁壯的肌肉線條紋理,淩厲又不失柔和。
她雙眼微微眯了起來,好看的桃花眼裏掠過幾抹狡黠。
從剛提回來的包裏拿出一條細長的鞭子攥在手裏,朝他走近。
陸澤眼眸暗了暗,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女孩兒走到他身後,唇畔輕勾著笑,像是審判人間的神,笑意盈盈的臉透著沁骨的涼。
“啪”的一聲,鞭子落下,打在男人敦厚的背上。
用了全力,很快,男人白皙的皮膚泛紅,他雙手握著椅子,骨節泛白,疼得眉頭緊鎖,卻沒有任何反抗。
隻是低垂著頭。
他知道,這是昨晚的懲罰。
忽而,他唇角輕勾,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那群兄弟給他出過嗖主意,讓他給女孩兒下點藥,睡了,扯上點身體羈絆,能迅速拉近兩人之間的感情。
隻怕要是這樣,這大小姐會殺了他吧。
看著白皙的肌膚慢慢染上緋紅,將白襯衣也染成血條,沈初螢雙眸晶亮了幾分,心情也好了些許。
“啪”又是一鞭子落下,皮開肉綻的聲音讓她興奮,恍如一個個鮮血淋漓的夢。
緊接著,好幾鞭子落下,他整個赤裸著的上半身被抽出幾條殷紅的血痕,白襯衣也被染紅,鮮血淋漓,畫室裏氤氳著血腥味。
陸澤雙手骨節泛白,唇色發白,額頭上冒著晶瑩的汗珠,半透明白襯衣下血肉模糊。
沈初螢將鞭子丟在一旁,麵不改色坐回畫板前,看過去,男人低垂著眸,破碎感濃烈,白襯衣裏若隱若現的肌膚染上斑駁血跡,整個人籠罩著一種陰鬱黑沉的氣息。
比起之前,稍顯狼狽和柔弱,吸引人的性張力褪去幾分。
她還是不滿意。
為什麽呢?
或許是他太逆來順受,少了點掙紮和瘋狂。
被打了幾鞭子,本就陰鬱的性子連唯一的生氣也褪去。
她走過去,指腹輕挑男人的下顎,居高臨下看著他,“別死氣沉沉的。”
陸澤抬眸,企圖在她眼裏看到除了厭惡以外別的表情,可她眼裏,隻有厭惡。
“我要怎麽做?”嗓音嘶啞。
那張臉慘白,眼眸漆黑不見底,像是旋渦,企圖將人拉進去。
更像是一把鉤子,直勾勾地盯著她。
沈初螢唇畔輕勾著,忽然雙腿叉開,坐在他腿上。
指尖輕碰在他胸前的血痕上,沾染些鮮血,覆在他發白的唇畔上,唇畔染上鮮血,殷紅了起來。
指腹輕碾著薄唇,四目相對,似有火花迸發。
沈初螢第一次產生想要吻他的感覺。
想著也這麽做了,她雙手勾著那人的脖子,眼尾彎了彎,睜著眼吻了上去。
陸澤沒想到她會這麽做,雙手抓緊了椅子邊沿,手臂線條淩厲分明,那雙眸子倏忽變得異常幽暗。
想到昨天,他在這裏見到的那個脫了上衣的男人。
在他沒回來之前,她和那個男人會不會也這樣……
他雙眸頃刻間染上不可言說的苦楚,偏開了頭,沈初螢唇畔貼在了他的側臉,帶著點血跡,一個淡淡的紅色唇印落下。
她眉頭皺了下,他竟然敢躲開!
他竟然敢嫌棄自己。
她伸手掐住他下顎,將他的臉掰正過來,唇畔再次覆上去,狠狠地撕咬了下。
“別以為我想吻你,這是懲罰。”
昨天他強吻了自己,現在她強吻回去。
從他身上離開,再次回去畫板麵前坐著。
眼尾彎了彎,這次感覺對了。
男人的唇血紅,臉頰上有一個淡淡的唇印,勁壯的皮膚斑駁血跡,破碎感和性張力都拉滿。
纖長手指慵懶著拿起畫筆。
專注做一件事情時,她表情很認真,偶爾看幾眼他,流暢的線條落於紙上。
許久之後,李姨端著水果點心還有咖啡上來,沒有敲門,直接打開門進去。
螢小姐在作畫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因此她兩個小時才會上來一次,也不需要敲門,進來把東西放下就好。
看到先生坐在那裏,身上都是血跡,像是被抽了好幾鞭子,她雙眸睜大,震驚和詫異在眼眸裏流轉。
看向螢小姐,專注的神色仿佛沒有注意到她進來,她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心裏卻想著一會要去前廳一趟,如果螢小姐這麽對先生,要讓老爺老太太知道才行,這樣也太危險了。
看起來那血還在流著,會出人命的。
她剛要出去,後麵一道男聲落下,“李姨,這是畫的,不是真的血。”
畫的?
她回頭,陸澤繼續說道,“早點休息吧,不用再送東西上來。”
畫的!
李姨鬆了口氣,她就說嘛,螢小姐雖然性子嬌縱了些,卻不壞,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過畫得可真逼真。
她一下子就相信了,放心地去睡了,畢竟螢小姐的畫都是以假亂真的。
沈初螢沒什麽表情,她畫畫的時候非常專注。
陸澤眼皮困倦,被抽了好幾鞭子,流了不少血,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已經兩個多小時過去,身體已經處於極限了。
他咬了咬牙,雙手抓緊了椅子邊沿,強撐著才不至於徹底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