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嫌澤哥命長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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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大小姐隻想拉他墜深淵!
從房間裏出來的陸澤直接下樓,開了輛車去夜魅。
陳北臨、祁白他們在夜魅喝酒,叫了他好幾次出來。
都被他拒絕了。
車子開得很快。
推開包廂門進去,陳北臨他們看到他進來。
紛紛起哄。
“哎喲,阿澤,不是結婚了,怎麽叫都不出來嗎?今天這是刮了什麽風?”
很快他們察覺到不對勁,陸澤進來後,直接坐在皮質沙發上,開了一瓶度數最高的烈酒開來喝,對瓶喝,不要命地往嘴裏灌。
一瓶酒很快見底,他又繼續開了瓶,看得坐在一旁的幾個女孩子雙眸晶亮。
好霸氣、好利落的感覺。
“啪”的一聲,酒瓶應聲碎裂。
“啊”幾個女人尖叫起來。
陸澤雙眸戾氣,雙眼盡是漠然,極端的冷。
“走走走。”白祁擺了擺手,那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紛紛走出去。
太可怕了,這一看就是生氣了。
陳北臨和白祁也被陸澤這行為直接創飛了,一頭霧水,麵麵相覷。
互相碰了下肩膀,“你去。”
“你去。”
白祁用力一推,陳北臨被推了出去。
“澤哥,怎麽了?是不是那大小姐又做什麽了?”
白祁附和道,“對啊,我早就說了,讓你別娶那大小姐,渾身使不完的公主病。”
“是啊是啊,不過澤哥,你不是都習慣了嗎?你是最能忍受她的人了。”
所以老爺子才會將那大小姐嫁給他。
陸澤坐在沙發上,眼睫壓著,手上拿著個酒瓶。
似有冰錐紮入身體,寒氣慢慢侵襲。
他唇角有幾抹嘲諷。
是啊,從前他什麽都可以忍受她。
那這次呢?
也要忍耐嗎?
他現在腦子裏都是女孩兒的那句做了。
打從上次女孩兒沒帶手機在外和那個宋遲的待了一天,又是看電影又是吃火鍋,做的都是情侶之間才會做的事情。
他就讓周知盯緊了他們。
直到周知說今天他們去了學校約會,他推掉了一整天的工作,看著手機軟件上她的位置移動,聽著他們講的話。
他們去聽了講座,聲音都是講座老師的聲音。
他就那樣聽了一個半小時的畫師講座,然後女孩兒帶了她去見她的那些好朋友。
他們那樣囂張。
本以為玩玩就會回來了,沒想到的是,她竟然說不想回家,要跟那個男人回家!
他幾乎全程直播聽了一天,聽到這的時候實在無法忍受,拿了鑰匙,查了她的位置,直接開車過去。
在車上,他聽著女孩兒說的那些話,幾乎要將他逼瘋。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個重重的錘子,砸在他心上,帶來近乎痙攣的疼痛。
一路上,他聽著監聽器的聲音,臉色沉得烏雲密布。
將人帶回去的時候,他幾乎是瘋了一樣,想要證實她到底有沒有背叛自己,到底有沒有和那個人……
他是要檢查的……
直到聽到她親口承認,看到她臉頰上掛著的淚花,以及藏在眼眸深處的恐懼,讓他動作頓住。
結果卻被她直接撞上來要逃跑,將她從門口抓回去的那一刻,他多麽想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地。
“離婚”兩個字瞬間將他的理智一點點拉回。
他如果那樣做了,她這樣睚眥必報、受不了一點委屈和被欺負的人,一定會恨死他了。
她已經很討厭他了。
他不能……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製力才可以將自己的那些負麵暴躁的情緒壓下。
見他一下子喝了三瓶酒,陳北臨和祁白嚇得臉色發白。
趕緊上前勸阻,“澤哥,別喝了。”
“對啊,這樣喝下去身體肯定會受不了的。”
陸澤卻像是聽不到似的,隻能用酒精去麻痹自己。
可為什麽喝得越多,看到的那一幕就越清晰?
她肩帶滑落,渾身除了穿著小衣服,近乎全裸,唇角帶著笑,雙手勾著那個男人的脖子。
那樣的笑,是那樣的發自內心。
是那樣的刺眼。
“別喝了!”陳北臨上前將酒瓶奪過。
“為了那樣的一個女人值得嗎?澤哥,喜歡你的人很多,她真的不值得你這樣做。”
陸澤想要奪過酒瓶,肚子卻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其中熊熊燃燒一樣,翻江倒海的令人不舒服。
他皺了皺眉頭,捂著肚子起來。
去了衛生間。
白祁看著這樣的澤哥,沉沉歎了口氣。
“唉,我的純愛戰神啊,也太慘了嗎?我有點磕不動了。”
陳北臨臉上不屑,“有什麽好磕的,她那樣的女人,值得我們阿澤這樣嗎?”
白祁搖了搖頭,“不值得,就是覺得這圈子吧,感情都太廉價了,唯有我們阿澤澤哥的拿得出手,感慨敬佩罷了。”
聞言,陳北臨沒再說話,眼眸微眯了起來,若有所思。
是啊,這圈子裏,還有誰會像陸澤這樣傻?
至少他不會。
所以他得不到自己喜歡的人,也是活該。
他唇角輕勾了下,有幾分嘲諷。
看了眼衛生間的門,“澤哥怎麽進去那麽久?”
“拉大號吧。”白祁不以為意。
直到又快半個小時過去,還沒見到人出來。
他們推開門進去,看到了暈倒在地上的陸澤,趕緊將人背了起來,送去了醫院。
“需要手術,胃出血。”
醫生一臉沉重,看著吊兒郎當的兩人,沉沉歎了口氣。
現在的年輕人太不把自己的生命當一回事了,肆意揮霍。
等到真正有問題的那一天才追悔莫及。
在醫院裏,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手術室外,陳北臨和白祁像是被雷擊了一樣,遲遲緩不過來。
他們推開門看到的是臉色蒼白到病態白的阿澤,倒在地上,洗手池裏還有血。
陳北臨歎了口氣,“通知周知吧。”
白祁也緊跟著歎了口氣,“那大小姐呢?要跟她說嗎?”
陳北臨刮了一眼他,“你嫌澤哥命長是吧?”
白祁“……”
手術裏,陸澤看著頭頂好像氤氳成一團的燈光,視線逐漸恍惚起來。
麻醉劑紮入,眼睫閉上,緩緩地,一顆淚從眼角滑落。
他該怎麽辦?
不能再像從前那樣縱容她了。
隻會更加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