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男人都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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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嬌大小姐隻想拉他墜深淵!
    從小到大,這副身體遭受過太多的淩虐。
    以前是不甘、怨恨,想著有朝一日可以狠狠報複回去,他也確實做到了,將那些曾經將他踩在腳下的一一都報複回來了。
    唯獨對她的所有懲罰,他都甘之如飴。
    隻是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她對他還是這樣的討厭,這樣的水火不容。
    冷風越來越囂張,四麵八方地來,他隻能將自己抱緊了些,往前縮了縮,一麵牆能擋住些許寒風。
    不知道跪了多久,唇色發紫,整個人好像被凍僵,他縮成一團,卷在地上,雙眸看著落地窗內女孩兒躺在床上的身影,眼尾輕輕勾起,唇畔輕笑了下。
    隻要她不提離婚,不管什麽折磨都是值得的。
    隻是他好像真的要撐不住了,會不會死掉?
    那樣就再也見不到她了,是不是?
    “不能睡……”陸澤小聲呢喃著,盡力讓自己清醒些,他怕睡過去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最終意識還是逐漸模糊了起來……
    主臥內,沈初螢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她睡眠很差,一向都要很長時間才能入睡。
    是不是沒喝牛奶?
    這麽想著,她掀開被子起來,想要出去泡杯牛奶,還沒出去卻看到了在陽台外的陸澤,蜷縮成一團,渾身顫抖。
    看著好生可憐。
    可她眼眸裏沒有半分憐憫,淡淡看了眼,移開視線,出去外麵倒了杯牛奶,咕嚕嚕喝了幾口。
    再次躺回床上,卻還是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有些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坐起來,又看到了在陽台的陸澤,這次沒在發抖了,而是一動不動。
    她眉頭皺了皺。
    終究還是怕會鬧出人命,穿了件外套,拉開落地窗,冷風刺骨,她攏了攏身上的毛衣外套。
    外麵竟然如此冷?
    她踹了踹陸澤,“喂!”
    他沒有任何的反應。
    沈初螢睫毛輕顫,不會……
    她蹲下去,有些顫巍巍地伸出兩根手指放在他鼻尖處,懸著的心鬆了鬆,還有氣。
    “陸澤!”
    他身上幾乎已經被凍僵了,沈初螢用腳踹了踹。
    見他沒反應,她碰了碰他的手臂,瞬間,手彈回來。
    凍得無異於冰塊。
    她趕緊跑回去,抱著一張厚被子蹦噠出來,蓋在他身上。
    見他臉色慘白漸漸消退,她用力踹了他一腳。
    陸澤皺著眉醒來,看到了那張精致小臉,身上是暖和的鵝絨被,他眨了眨眼,被凍得腦子有些轉不動了。
    是在做夢嗎?
    “起來,滾進去。”沈初螢雙手交叉環於胸前,傲嬌開口。
    不是在做夢。
    他艱難地起身,渾身被凍得僵硬,往裏走。
    暖氣開得很足,他坐在地上,裹著鵝絨被,等著身體慢慢回溫。
    女孩兒已經躺回床上了。
    次日,夜魅。
    蘇妤“我的天哪?真是陸澤做的?”
    沈初螢點了點頭。
    “氣死我了!”
    “我媽媽說得沒錯,男人都是狗!”
    坐在一旁的江辭默默坐到了角落裏。
    “那你打算怎麽做?”蘇妤握著她的手安慰著。
    沈初螢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讓他跪在陽台外麵好久,看著他差點要死了,心裏是挺爽的,可是又怕他真死了,那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什麽?跪在陽台?”蘇妤咽了下口水。
    現在天氣已經入冬,溫差很大,晚上已經十度以下。
    “螢螢,你怎麽還是膽子那麽大啊?不怕他報複你啊?”
    從在手機按照芯片這一來看,陸澤就證實了她一直以來對他的猜測,他這個人心機深,沒有那麽簡單。
    是螢螢太單純了,才會覺察不到。
    “那怎麽辦?我咽不下這口氣。”沈初螢氣氣開口。
    “要不還是離婚吧?趁早和他斷幹淨,這樣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蘇妤開口。
    “不行!我一定要報複回去,他太囂張了,都已經敢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了。”
    聞言,蘇妤歎了口氣。
    “你倆,大小姐芯片不會還帶在包裏吧?”坐在角落的江辭忽然開口。
    沈初螢刮他一眼,“我放在沈家了。”
    那倆人都鬆了一口氣。
    “妤妤,你鬼主意多,你說我該怎麽報複他才能出氣啊?”沈初螢搖了搖蘇妤的胳膊。
    蘇妤臉色有些為難,“螢螢要不還是算了?以前你能掌控他,是因為還小,他聽你的話,現在他羽翼豐滿,而且不知道藏得多深,能做出安裝芯片這樣的事情,我覺得他這個人很危險。”
    “不行!”都被這樣算計了,要是不報複回去,她就不是沈初螢。
    看著她堅定的態度,蘇妤歎了口氣。
    “陸澤喜歡你嗎?”
    沈初螢搖了搖頭。
    見狀,蘇妤又沉沉歎了幾口氣,“那就難辦了。”
    這樣的人,心機深沉,要是真將他惹急了,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情。
    “那他有喜歡的人?”蘇妤繼續問。
    沈初螢剛想點頭,她一直認為的,他喜歡沈晴,想到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她又搖了搖頭。
    “好像沒有。”
    “那螢螢,我有一個冒險的法子,要不要聽?”蘇妤看著她,臉色有些為難,不知道要不要說。
    “快說!”
    隻要能報複到陸澤,是新鮮的法子,而不是隻是無關痛癢的皮肉之痛,不管什麽法子,她都要嚐試。
    蘇妤輕抿了口酒,“一個人被報複得最慘就是,扶他先上天堂,再將人狠狠拉下深淵。”
    “什麽意思?”
    一旁坐在角落裏玩著小遊戲的江辭也豎了豎耳朵。
    蘇妤輕笑了下,笑容裏滿是計謀。
    “你以前做的那些根本就不夠狠,他都習慣了被你那樣對待,當然不會覺得有什麽,所以你也不會再有報複的快感。”
    “對一個人,最狠的不是虐身,而是誅心。”
    角落裏的江辭眉頭緊皺,怎麽感覺自己進了什麽黑暗組織?
    沈初螢點了點頭,妤妤分析得太對啦。
    “那我該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