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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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永旭本來想依舊如之前一樣,在夜間就出門離去,可是此時的縣城城門都已經關閉了,楊永旭無奈,在房間裏焦急的等待著,等天一亮,就趕緊下樓去打算把承淵劍先抵在這邊,以後再拿錢來贖走。
不過他剛下來的時候,看到收錢的人跟昨天一樣,心中奇怪了一下,不怪奇怪歸奇怪,自己趕時間,沒空管這些,於是直接上前道“掌櫃我昨晚多少錢”。
“好的客官,不知客官貴姓,我查看下登記信息”那個新的掌櫃說道。
“楊永旭”楊永旭回道,楊永旭這次住店留的倒是真名。
隨後那個掌櫃就查看起了他那個本子,可是看了好久後,在楊永旭開始著急起來的眼神注意下,那個掌櫃抬起了頭問道“客官昨晚真的是在店裏打尖的嗎,怎麽我這裏沒有記錄?”。
楊永旭一聽,頓時更加疑惑了,隨後配合著掌櫃再度再仔細的確認一番後,那個新掌櫃還是說沒有,於是楊永旭因為時間很趕,就帶著這份疑惑先走了。
新掌櫃?住完店沒記錄了?這些會不會跟這件事情有關?
一出城門,楊永旭甩了下頭甩掉了所有其他想法,隻顧鞭打馬匹盡快趕回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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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他已經無法顧忌馬力了,因為就算盧麟照他們在今日再如何拖延,也絕對不會不會超過午時三刻。所以楊永旭要在這不到三個時辰的時間裏要跑完這三百裏的距離,期間還要先經過瞿源鎮通知衣物店掌櫃前來軍營作人證,這個時間點實在是太趕了,隻能寄希望於平時隻能每半個時辰跑五十裏的座下戰馬,今日能完成這次對時間的追逐。
萬物皆有靈性,座下與楊永旭相處了兩月有餘的戰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內心的焦急,一路上沒有任何停歇,不停的加速著,飛快的奔馳著。期間楊永旭有明顯的感受到座下戰馬在最後一段路時身體在不停的發顫,可始終沒有沒停下腳步。最後隻用了一個半時辰左右的時候,戰馬就跑完了整整兩百多裏的路,也在跑完這兩百多裏到達瞿源鎮的那一刻,戰馬倒下了,它以為自己主人的目的地就在這,所以在到達的那一刻,它放鬆下來了,也就永遠的放鬆下來了。
因為時間上非常的吃緊,楊永旭隻能在心中為它取名為“追命”,找了城門守城兵先幫忙安葬,以後再來為“追命”添香了。
隨後自己就急忙進城找衣物店掌櫃,對衣物店掌櫃交代完後,又是急匆匆的去驛站借來馬匹,自己先去軍營,衣物店掌櫃隨後到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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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到新兵訓練營中,此時呂方勇、盧麟照、龐士忌等一行人焦急的在轅門前的行刑台旁邊等著。在台上方延文身穿白色內衣,五花大綁的跪在那裏,眼神中透露著絕望與迷茫,就如一個人真正麵對死亡時的真實情感表現。
台上的雷千戶看了下天色,向後來走上台去的龐士忌開口道“龐公子,這個時間快到了,差不多該行刑了”。
同樣被安排在台上的盧麟照、方延武也聽到這句話,兩人都是深色一緊。此時方延武手上都快要起動作了,台下的呂方勇等兄弟也是緊緊的看著方延武,隻要方延武一動,他們就一擁而上劫場了。
可盧麟照此時死死的壓住了方延武欲要揚起的手,硬是扯出了幾下笑容,對雷千戶說道“千戶大人別急嘛,這不是還有一些時間,楊永旭馬上就到了,這家夥就愛出風頭,總喜歡在最後一刻,最關鍵的時刻出現,大人稍待,大人稍待”。
真是難為盧麟照這麽一個世家中帶著強烈紈絝之氣的公子哥,現在一口一個大人的奉承著。
而楊永旭本人好像也確實如盧麟照說的那般,總在關鍵時刻出現,或許是因為主角光環吧,總有些氣運加成,才顯得獨特。
此時也是,楊永旭在盧麟照話音剛落不久,就縱馬到了行刑台,然後就飛身下馬,手中高舉著那死者的籍貫信息的文書,邊快步向行刑台上跑去邊大聲的喊道“千戶且慢,千戶且慢”。
台上台下的一眾兄弟們到此終於鬆了一口氣,盧麟照還啐了楊永旭幾聲,又嘀咕著自己的嘴巴是不是開過光的,說話這麽準。之後的很多事情也確實為盧麟照的這句話證明了,他的嘴巴確實是開過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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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行軍營帳中,因為楊永旭帶來的文書信息,方延文等一行人都被帶到了這裏,作為嫌疑人的蔣比幹也被帶了過來。
人到齊後,楊永旭整理了下話語,先上前開口道“稟千戶大人,你手中的文書可以證實這個死去的女子是文成縣人,在兩年前就被雁山賊擄去了,已被列為該縣的失蹤人口。然後在一個多月前,這位衣物店的掌櫃稱之前看到過兩騎賊寇在追逐一女子,結合他對當時情景、三人身體形態特征的描述,可以肯定那兩騎賊寇就是雁山賊,而那女子就是這個死者。他們之所以到我們行營周邊,定是那女子逃脫了,雁山賊寇追逐至此。而且那個女子的腰間有明顯的雁山賊所用刀具的刀傷痕跡,這個在文書中有說明雁山賊的武器特征,雷千戶也是驗過那具女屍的,應該可以確認那女子是死於雁山賊武器下,不過至於是誰殺的,這裏我先不多說。接下去我要說的是,就在出事的前一晚,也就是軍中慶宴的那一晚,當時眾人酒都喝的很多了,但我的兄弟方延文還清晰的記得這位蔣比幹在他酒喝多了時還邀請他去喝酒,在他要小解時,主動帶他去小解,而且帶他去的地點正好還是發現死屍的河邊,以蔣比幹跟方延文從小就有嫌隙的情況下,他怎麽會如此好心呢?所以我斷定,這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陷害,而陷害人就是你,蔣比幹”。
楊永旭說完後就伸手用力的指向了蔣比幹。
蔣比幹本來就已經被楊永旭說的越來越響的聲音驚的不行了,最後這堂堂正正的一指,直接把他魂都給嚇沒了。
額頭不停的冒著冷汗,雙手雙腳都顫抖了起來,不過一會後他還是尖聲地大叫道“誣蔑,誣蔑,這全都是誣蔑”。
雷千戶本來聽到楊永旭的話後就覺得十分有道理了,現在又看到蔣比幹如此表現,基本心裏確定了這件事的始末,不過還是不帶任何傾向性的開口說道“肅靜,肅靜”。
說完後又開口向衣物店掌櫃,和那晚在楊永旭和蔣比幹旁邊喝酒的,有看到蔣比幹拉著方延文喝酒這些事的士兵們一一詢問過去,都得到確認後,雷千戶心中就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怎麽判了。
在這麽多人證的證實下,以及相對的物證證明下,再多的解釋都是蒼白的了。此時的蔣比幹也是萬念俱灰,呆立在那。
不過雷千戶並沒有去管他這副模樣,在整理了一下思路後,開口道“如此看來此事確實是冤枉人了,真正的殺人犯應該是你,蔣比幹”。
沒等雷千戶說完,蔣比幹就伸出雙手用力的左右搖擺著,大聲喊道“不是我,不是我”。
然後還忍不住的還外麵衝去,不過被門口看守的士兵給攔下了。
雷千戶看到這一幕搖了搖頭,就要出口判刑了。
楊永旭看到蔣比幹這番表現,再加上自己之前就認為殺人犯不一定是他,這回就更加可以肯定不是他了,可是又不是百分百確定,最後也沒開口。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門口有一個看著三十幾歲自稱是蔣比幹父親的中年人在門口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