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父女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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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我知道您很生氣,女兒也能理解您為何生氣。平時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原來私底下竟然愛外出遊玩,絲毫不顧及名節,不僅有損自己的清譽,還有可能會被人議論我們元家的家風不嚴,甚至父親還有可能在朝堂上被彈劾,是女兒考慮不周。”“哎,華兒,你所說的話,或興許是旁的人會考慮,我隻考慮你是否安好。你以為你時常和甄氏、小玉單獨外出,我不知情嗎?”“原來,爹爹都知道啊?”,“那當然,府裏的事情我悉數掌握,雖元家早就交由吳氏當家,但府裏的一切大小事情我都清楚,要不然,你以為你真的能每次都可以成功溜出去不被發現嗎?”“爹爹英明,原來是我狂妄了,看來我這點小聰明瞞不過爹爹。”“不僅許你出去,我還暗中令勞辛派人保護你們,生怕你們出了什麽意外。”元華為父親所作所為歎服,思慮周全還沒有被她發覺,真的是思緒周密。”爹爹,華兒今生有你這個爹爹,已足矣,已別無所求。”元華突然眼裏有股熱流不經意流出,淌過那紅腫的地方才知道那是淚。
    元時輕輕拭去了華兒的眼淚,歎聲說道:“如你母親在,想必你哪會記得爹爹的好。你母親懷你時,悉心照顧,常常與你說書中故事,盼你將來是個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的孩子,如是女兒,你母親便會教她讀書識字、琴棋書畫,如是兒子,我便會教他聖賢之道、丈夫之誌,可…”,“可爹爹,女兒現在也很幸福,雖然女兒沒記住母親的模樣,但母親肯定是如爹爹一樣愛我,女兒知足了。”元華哽咽說道。“我娶吳氏,本是想多個人照顧你,愛護你,可沒曾想…”元時又歎了一口氣,“爹爹,姨娘待我不薄,隻是姨娘也有二妹三妹,確實無法時時刻刻圍在女兒身邊照顧自己,還請爹爹諒解。加上女兒還有奶媽呢,奶媽待我如同親娘一般,我已非常知足了。”
    元華摸了摸父親手,溫暖有力,但布滿了老繭,莫不讓人心疼。“爹爹,女兒其實不滿足僅做一個閨閣之女,自小爹爹教育女兒為人之道,心胸不應局限於府邸之中,加上爹爹允許女兒和黃伯父學習兵法知識,練習皮毛功夫,女兒便知道爹爹對女兒寄望不隻是如何做個賢妻良母。女兒外出,不僅是對外麵好奇,那也是女兒可以學到許多在深閨裏學不到的知識。如今的朝堂,如今的臨安城,女兒也略有耳聞,也有略懂,女兒也非常慶幸能有如此開明的爹爹,謝謝爹爹。”“好女兒,我的華兒,非一般女子能比的!我不想我的華兒如別的女子一般,每天圍著丈夫、孩子、家庭傳,我希望我的華兒能過的開心便知足了。如沒有遇到良人,爹爹願意養你一輩子。”“爹爹”,元華抱著爹爹,這溫暖的懷抱,是元華最幸福的時刻,摸著父親那厚實的肩膀,那是元華最堅實的後盾。父女倆抱在一起,華兒低聲啜泣流,元時輕輕拍著華兒的肩膀,強忍住眼眶裏的眼淚,輕聲說道:“華兒不哭,我的小華兒最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