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剖腹取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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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事啊,這麽急!周琅又來找麻煩了?”
    吉祥拉著我,氣喘籲籲的回道:“不是的,太子妃,殿下昨日進宮後一直未歸!對這事兒或許也是不知情的。是薛良娣,昨日夜裏,這薛良娣不知為何緣由,忽然命人將汪承徽給關起來了,結果這汪承徽今日一大早,不知怎麽的突破那些看守就自己跑出來了,現在正在咱們鸞鳳閣裏哭著鬧著找您救她呢!好在奴婢昨晚將門窗全鎖了,隻留了最後麵的那一扇窗,咱們待會兒神不知鬼不覺溜進去,換身衣服.......”
    “誰?誰找我求救?”疑惑著打斷了吉祥的喋喋不休。
    “汪陽,是殿下半年前納的承徽。”
    我立馬甩開她的手,慢悠悠的說:“與我何幹!”我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到哪兒呢!還救別人?我又不是聖母,我才不幹呢!哼~
    隔著老遠就能聽見鸞鳳閣裏麵熱鬧非凡的聲音:“汪娘娘,您快跟奴婢走吧,待會薛良娣回來了奴婢們可全就完了.....”
    “是啊,娘娘,咱們還是回去吧!安心等待殿下回來吧!.....”
    “娘娘,這太子妃向來不理任何事務的,您在這兒就是跪死了也沒用啊......”
    我欣喜的對吉祥說:“這丫鬟誰呀,這話簡直說道我心坎裏去了,你待會兒將她找過來,我一定好好獎勵她。”
    吉祥壓著聲音驚慌的喊道:“太子妃!您快別說笑了!”
    轉身拐進了鸞鳳閣外麵的巷子裏,遠遠的就瞧見台磯下站著一人,正背著手不動聲色的望著裏麵!
    我朝著吉祥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趕緊躡手躡腳的小跑過去將他扯到一旁,小聲的說道:“周琅,你回來啦,過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周琅的臉黑沉沉的,好像沒睡醒一樣,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起床氣。
    直接忽視這幅棺材臉說道:“我聽說你們那個天中節,挺重要的是吧!是這樣的,我有一位朋友的朋友,他呢,是負責給你們那個天中節祭祀所經過的道路上蓋遮陽棚的,但是前天清晨,他們一行人照常搭棚的時候,腳下的木柴突然就斷裂了,一行六人,當場摔死了五個。或許是他平時燒了很多的高香、勉強撿回一條小命。可是由於你們官府的人,當時不管不問,導致他的傷口潰爛發炎、高燒不退、現在隨時可能丟掉小命,你趕緊找人調查一下,是不是有人中飽私囊、偷工減料、偷梁換柱。我知道你們這些皇親貴胄呢!是不會在意這些被砸死的小老百姓的,但是萬一,在當天祭祀的時候.......”
    周琅的神情愈發狠厲,眼圈也紅了,終於忍不住我的喋喋不休,拽著我的領口一把將我抵在牆角裏咬牙切齒的說:“私自出府、留宿青樓、我以為你有所改變,沒想到你.......”
    “沒想到什麽?你是不是聾啊,我在跟你說天中節的事情,你哪隻耳朵聽見我提到青樓了,真是莫名其妙,我看是你想去吧。”
    “堂堂太子妃,徹夜不歸,敢做不敢認?”
    “什麽敢認不敢認?我就是跟朋友逛逛街、聊聊天、然後一覺睡到大天亮而已,我有什麽不敢認的事情?再說了,你昨晚不是也徹夜不歸嗎?難道你也是去了青樓嗎?,還是說你在青樓瀟灑的時候正好撞見我了?”
    吉祥跪在地上大喊:“奴婢鬥膽懇求殿下,有任何事情還請先讓太子妃換身衣服再坐下來慢慢細談,太子妃的身子還未大好,萬一再添風寒,這可如何是好啊.......”
    “吉祥,你趕緊給我起來,不許你求他,哼~讓他弄死我算了。”
    “周琅!有本事,你現在、立刻、馬上、就~弄~死~我~”
    我和周琅像兩隻猛獸一樣都惡狠狠的瞪著對方。
    旁邊大門裏突然衝出來一位女子,隨後她身後又浩浩蕩蕩的跟出一大群丫鬟來。那女子披頭散發、穿著寬鬆的白色棉麻衣,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其微微隆起的小腹,她衝出來之後環視一圈、像拜大神一樣朝著我們跪了下來:“臣妾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太子妃,求求太子妃救救臣妾吧!”
    我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咬著牙縫回道:“你好,這位姑娘,請問你不是瞎啊?麻煩你睜大眼睛看一下眼前的情形好嗎?”
    “太子妃,求求您幫我跟良娣求求情,不要將奴婢軟禁,求求您了.......”不管我說什麽話,汪承徽都隻會哭哭啼啼、嘮嘮叨叨的一直重複這些話......煩死我了。
    不過這女人也真是奇怪,太子本人都在這兒了,為什麽非要我找薛伶求情,難道她已經隻手遮天到這種地步了嗎?
    那群丫鬟也哭哭啼啼跪在吉祥的後麵……
    平常冷清清的鸞鳳閣此時人聲鼎沸,嘈雜不堪........
    周琅的定力是真好,因為他對周圍的一切視若罔聞,依舊將我死死的抵在牆角,一點鬆開的意思也沒有。
    我腦子裏好像有成千上百隻小蜜蜂在飛舞一樣,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黏答答的濕衣服貼在身上,及其的不舒服,而且後背也被牆上粗糙的沙石硌的生疼。
    就這樣僵持了好一陣子,方才掙紮的時候磨破了皮,後背也開始火辣辣的發痛,我便老老實實的靠著牆,不敢再掙紮了......
    “混賬東西,都沒了規矩是嗎?趕緊將汪承徽帶走!”我在牆角被周琅擋住了視線看不見來人,但聽聲兒就知道這肯定是薛伶。
    地上的那群丫鬟倏的止住了哭泣,從中走過來兩個小丫鬟,小心翼翼的挽著那汪承徽的胳膊緩慢地退了下去。
    “妹妹給姐姐、殿下請安!妹妹今一大早就去宮裏探望姑母了,故此回來得晚些,這才讓這些混賬東西出現這裏叨擾了姐姐,妹妹這就將她們帶走,還望姐姐千萬不要責怪。”薛伶說完這一堆廢話才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她站在台磯上,握住周琅的手腕慢慢的說道:“殿下,想來姐姐還未用早點吧!”
    我被這話氣到差點心肌梗塞......果然!我就不應該幻想這薛伶會過來救我脫離魔爪,我像死狗一樣歪著腦袋心如死灰的看著周琅。
    沒想到周琅聽完這話,居然鬆開了手並且側身讓到了一旁。
    身體一個激靈,來不及詫異半分,趕緊繞過薛伶就往院裏跑,哪知左腳剛跨進門檻、另一腳就被那個折返回來的汪承徽給死死抱住了,若不是見她是個女人,我真想一腳踢翻她。無奈的邁回左腿,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幹脆一屁股坐在了門檻上說道:“你到底要怎樣?”
    這汪承徽自打薛伶來了之後,就一直緘口無言,此刻也是眼淚汪汪的抱著我的大腿,不說話也不肯放手。
    我又歎了口氣,指著薛伶和周琅說道:“有什麽事呢!直接跟她們說好嗎?,我就是個打醬油的,什麽都不知道的。”
    聽見薛伶輕咳一聲,人群裏徒然冒出兩個高大的男子朝我們走過來,兩人掰開她的手,將這汪承徽硬生生的拖開了。
    我見他們這樣粗魯對待一個女人,又有點於心不忍,便問道:“她怎麽了,有什麽話可以好好說嘛!”
    這話好像解開了她的啞穴一樣,方才默不作聲的汪承徽突然間又嚎啕大哭起來,她聲嘶力竭的叫道:“求求太子妃救救臣妾,良娣要打掉臣妾的肚裏的孩子,求求太子妃救救臣妾、救救臣妾肚裏的孩子吧,孩子是無辜的......嗚嗚嗚......”她這樣仰麵的姿勢,肚子愈發的突兀,看起來起碼有五個月左右了。
    薛伶要打掉她的孩子,她為什麽不直接求太子呢,她不也是太子的小老婆嗎?
    本來就對周琅方才的事情發氣,現在更是氣得手直發抖:“薛伶要打掉她孩子,你不管嗎?這不也是你的孩子嗎?”
    薛伶微笑著對我說:“姐姐大病初愈,這些小事兒不煩姐姐勞心,還是交給妹妹料理吧!姐姐您....”
    “剖腹取卵。”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就連薛伶也被嚇著了,沒說完的話生生的咽回了肚裏,此刻緊張的望著周琅。
    而那汪承徽早已驚恐萬分,整個眼球布滿血絲,此刻更是驚得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方才掙紮不停的雙腿也心如死灰的垂在了地上,鞋子也掉了一隻,純白的鞋襪沾滿了灰色的塵土。
    這裏突然寂靜起來,靜得我仿佛聽見了那棵花楹樹的葉子落在地上的聲音。
    周琅盯著我一字一頓的又說了一遍:“剖腹取卵、滴血驗親。”
    我被這話嚇得瞠目結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這個人用最坦然的語氣說出了最可怕的話。
    薛伶最先反應過來,她吩咐眾人:“去將程太醫請過來!,再叫產婆,準備分娩之物......”
    看這汪承徽的肚子撐死不超過六個月,還不足月,這樣強行分娩,在科技發達的現代都保不住,更何況還是在這種醫術匱乏的古代,隻能落得個一屍兩命的結果。
    這些時日相處下來,我怎麽也不肯相信周琅是如此狠厲之人,他要滴血驗親,無非就是認為她肚子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再加上他娘親的事情或許讓他心裏也有些陰影。現在隻要有充足的證據來證明這孕期周數和同房日子相符合就能........
    “啊~”忽聽見汪承徽發出幾聲淒厲的慘叫,震得使人心裏一顫。
    程太醫端著一碗水走了過來,碗底沉沒著一滴血珠,周琅毫不猶豫的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擠出一滴血,滴到了碗裏。這兩滴血相互排斥,始終沒有融合在一起。
    很想跟這群無知的人解釋滴血驗親本就是無稽之談。
    可是我看見汪承徽腹部的鮮血咕嚕咕嚕冒個不停,方才想說的話此刻如鯁在喉,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連連作嘔,吐個不停,我簡直吐了一條碧綠色的小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