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異魂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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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感覺到花解語的身子僵了一下,但她隻是默不作聲的倒了一杯水給孟婆,孟婆喝完之後就慢慢的躺在了床上,像個嬰兒一樣蜷縮在了一起,我也起身往外走,準備關門的時候,就聽見孟婆說道:“那毒名為‘異魂散。’傳聞中是由奈何橋下噬魂草的根莖外加黃泉水配置而成,毒如其名、當即就能令人散去魂魄,魂魄一散,命自然也就散了,此毒性奇異,無色無味、入五髒不死,需要特定的輔助物品才能激發其藥性,而輔助的物品可以是一塊木頭、一塊石頭、一根雜草、一片花瓣、金木水火土中皆有能激發此毒性的東西,而這特地的東西隻有製毒本人才知道。解毒其實也很簡單,隻要那特定的東西研磨成粉給中毒者喂下即可,但前提是不能傷及人之要害。”說解毒簡單的也隻有這樣的高人能說出口了。怪不得我那日用嘴了毒血,卻一點事兒也沒有,這麽說周琅的身上有激發此毒性的東西,又聽見孟婆說:“大多數人都將此毒塗抹在特定之物的表麵、使用方便、而且也容易命中目標。”我恍然大悟的接過話頭:“是弓箭,箭頭處的金屬,”孟婆卻不再說話了,我走過去低頭一瞧,孟婆已經發出輕微的鼾聲,徹底的睡著了。
花解語抱著手說:“夢話!夢話!”我點了點頭,走出了門外。
一回到欲雪樓就開始打麻將,以前認真打的時候都輸了,更別說現在心不在焉的打牌了,眨眼間一包金葉子輸完了,我一個人輸,三家都贏。
“天仙公子,打完這把就算了吧!”我眼都懶得抬,隨手又丟了張七萬出去,“你們兄弟兩以後不要這樣叫我了,太招搖了,稱公子就好了。”桌上半響沒人說話也沒有出牌,我望著下家催促道:“出牌!”我的下家是小航,他猶豫的撿起我剛丟出去的七萬,在最後麵摸了一張牌,看了一眼,想出牌又不敢出牌的樣子。
我伸手倒下了他眼前的牌,是的!他又杠上開花了,“胡牌了就倒,怕什麽,俗話說,賭桌麵上無大小,咱們本來就是朋友,不用拘謹,明白了沒?”
這兄弟二人一邊碼牌一邊說:“明白了公子。”
幾圈過後,花解語說他們要早起練功,就讓他倆回房去休息了,他們的房間就在旁邊。
他們走後花解語轉身在屏風後抱出兩壇花語醉出來。
這一次我們兩人都喝多了,一覺醒來已是晌午時分,頭痛欲裂,搖著腦袋掙紮著坐起來看了一下,花解語還半伏在床邊上睡得正香,我將她放到床上之後,頭一栽,也躺了下去。
“你來了?”眼前又是一片無盡的黑暗,黑暗裏仍舊隻有那道空靈的聲音。
“你是誰?”
“我說過了,你救了他自然就知道我是誰了?”
“救誰?”
“救我們心裏的那個人啊!”我心裏的人現在隻有周琅,可是他的傷已經好了,毒已經解了,難道說我心裏的人不是周琅嗎?
“你心中的那個人是誰?你又走了嗎?為什麽你每次都不說完就走了……”
“公子……公子……”頭昏昏沉沉的,“小輝,你們怎麽來了,沒去監督院嗎?”又聽見他說:“公子,小輝和哥哥已經回來了,看這樣子,您和姑奶奶醉了一天,趕緊起床起點東西吧!”
我翻了個身:“我不餓,你叫語姑娘吃吧!”
“語姑娘和蔚公子真是海量啊,僅僅兩人就喝掉了六壇醉花語。”話音剛落,我整個身子就被掀開了來,原來我不知道什麽時候趴在了花解語的背上睡覺,她一聽見梁傾的聲音一骨碌就爬起來了,她扶著額頭說:“梁大人,雖說小女子這裏是青樓,但是也不仗勢欺人到直接擅闖閨房吧!”殘留的酒精作祟、所以她的聲音低低的、啞啞的。
小輝在旁邊急忙擺手,姑奶奶,我們院長大人來時敲過門了,但是一直沒有人應,這一時情急,害怕姑奶奶和公子出事,所以才直接進來了。”
花解語偏著頭說:“這麽說,我倒要多謝梁大人了,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下次闖進來的時候看到了什麽不方便……”
我一聽這話趕緊說道:“梁公子,你可別誤會,我沒有那個能力,跟她做不了那種不方便的事情的。”說著就站起來跳下了床,本來就有一點頭暈,這猛的一跳,落地的時候腳下沒站穩,整個身體都搖搖晃晃的。好在梁傾一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沒有讓我摔倒在地,“蔚公子,小心!”
我突然想起來以前每次要摔倒的時候,周琅都會及時的出現在我的身後抱著我。說了聲“謝謝~”便抽出了自己的手。
嘴裏苦苦的沒什麽胃口,晚飯了時隻喝了兩碗白粥,頭不怎麽痛了,但是鼻子還有一點不舒服。
花解語可能是經常喝酒的緣故,沒有影響胃口,吃了很對東西,但她吃完之後,又打算躺床上睡覺,梁傾立馬擋在她身前:“出去走走吧!”
我本來也想接著睡覺的,但是看這梁傾這樣子,不忍掃他的興,我強打精神雙手一拍:“正好我們出去吹吹這夜裏的風吧,順道把送我回去吧!”
花解語不耐煩的回過頭,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到底是想回去?還是想出去吹風?”
我拉住她的手往外走:“二者皆有,再說了,我也很久沒有跟你一起逛街了,算起來也有十來日了吧!”
小航和小輝跟在我們身後,我挽著花解語,梁傾緊挨著花解語。
街上的人不算很多,或許是這個時間都已經準備回家睡覺了,許多小商鋪也關掉了,但是窗戶裏還泛著微黃的燈。街上的涼棚還沒拆掉,但是地下的花燈一個都沒有了。
花解語一心望著眼前的路,既不說話也沒什麽表情,一路上隻有我和小輝搭話,梁傾偶爾也會搭一句話,但是大多是時間他都是緊緊的盯著花解語的。
從天璜門前過的時候,看見有兩隊騎兵進去,後麵跟著幾輛黑布蒙的密不透風的馬車,隨口問了一句:“這麽晚了,這是在做什麽?”
“都是些重刑犯,看樣子是刑部準備送往宗正府的。”
我探出身子問梁傾:“刑部不能直接處決嗎?為什麽還要送到宗正府。”宗正府專門管皇家之事,那這些人肯定是與某位皇室有關,但是我現在的身體不好直說,隻能旁敲側擊的問問。
“轉到宗正府就說明這些人嘴裏沒有吐出出刑部想要的東西,所以準備讓宗正府的人采取雷霆手段迫使人招供,不過民間都說,在刑部尚且還有一線生機,一但進了宗正府,就等於踏上了黃泉路,無論那些人嘴裏還能不能說出有價值的東西,都已經於事無補了。”梁傾說話間腳步不自覺的加快了,看到我們沒跟上去,就轉過身來等我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過還有許多人說我這監督院是地獄陰司,黃泉路上的人,若是有人足夠強大還能將他拉回去,而進了我這陰司,隻能等轉世投胎了。”
我靠在花解語的肩上思考了好一會兒:“那現在的我們已經轉世投胎咯?”
“哈哈哈~”梁傾聽完之後放聲大笑,然後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或許真的是哦!”他指著我身後的小輝和小航:“你看他們兄弟兩,不正是進了我監督院就跟脫胎換骨一樣嗎?”
一直沉默不言的花解語回過頭看了看兄弟倆,又看看我,最後望著梁傾定定的說:“我們在遇到阿喂之後都變了。”
梁傾又說:“語姑娘說得是!”
因為小輝和小航是在我的堅持之下,花解語才幫我救人的,所以說改變了他們是合乎情理的,但是她方才說了“我們?”應該是說的她自己吧!
但是看她那樣子,身材相貌樣樣出挑,還有花街那麽寬廣的地皮和無數家店鋪,雖然說店鋪都是青樓吧,但是這樣的人在我們現代真真是個大富婆了,還是個年紀輕輕的大富婆,我應該沒什麽能幫得到她的地方才對啊!而且自從穿越過來之後,我感覺一直都是她在照顧我啊……
“前麵我們不方便過去,你自己過去吧!”我抬頭一看,已經到了勝德路了,花解語在催促我自己回去。
與他們道別之後,我就回去了,而且走之前還特意囑咐了梁傾一定要將花解語送回去。
吉祥不在鸞鳳閣,但是滿屋子的燭台已經被點亮了,走到荷花池的時候也沒看見她。就轉身回屋去等,可是腳下卻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周琅住寢外的長廊上,聽見裏麵的歡聲笑語之後,我才回過神來,除了周琅的聲音之外,我聽不出其她人都聲音,反正是他的某個小老婆,我也懶得去記。
轉身就往回走,可是守門的人遠遠的瞧見了我,因為我穿的男裝,他們急忙跑過來,見到是我,才連忙跪下來請安,說天太黑,沒看清是太子妃,還說裏麵進去通報太子,被我給攔住了,連勸帶嚇唬都說:“千萬不要讓太子知道我來過這兒,否則我就杖責你們50鞭。”他們仿佛真的被我嚇到了,急急忙忙的磕頭。
趁著他們磕頭的功夫一溜煙跑回屋將門結結實實的鎖起來了。
回過頭才發現吉祥目瞪口呆的坐在她自己的小床上看著我:“太子妃,您怎麽這個時間回來了,這麽晚,萬一出點什麽事,可如何是好啊!”說話間下床過來伺候我更衣就寢。
我一邊脫衣服一邊說:“我還說呢!你怎麽還沒睡覺,剛才去哪兒了?”
吉祥愣了一下:“回太子妃,奴婢一直從天黑之後就一直在這房間裏,哪兒也沒去啊!”
她的床在牆角,我剛才隻在門外張望了一下,或許沒注意到她吧!
我躺在床上猶豫了許久還是問道:“太子有沒有來找過我?”
“有的,有的,你一走,太子就往這邊來了,奴婢還為難該怎麽說您不在的時候,幸好闞月娘娘將太子給拉去放風箏去了,”,吉祥興高采烈的又說:“對了,太子妃,您還記得前些日子,咱們放大隻大鵬風箏的時候,遇見的那一隻小蝴蝶嗎?”
我點了點頭。
吉祥說:“那隻小蝴蝶就是闞月娘娘自己做的,咱們太子殿下直誇他心靈手巧呢?”
“誇她?”沒想到這周琅也有誇獎別人的一天。
吉祥連忙擺手解釋道:“太子聽說您的大鵬鳥和闞月的小蝴蝶在空中鬥舞之後,也對你讚不絕口呢,說您美麗大方……”
我對吉祥招了招手,她才停了下來不再說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