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又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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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又在家附近的超市給蕭慕白買了一個行李箱,用來裝衣服等必備物品。
    向小葵正在收拾行李箱,把司徒辰宇給的另一套衣服先放了進去,又把自己買的兩套衣服和運動小白鞋也放了進去。訓練的時候還是穿運動裝比較方便。還把一瓶沒有開封的沐浴露放了進去,宿舍裏不知道有沒有,還是拿上保險些,萬一沒有的話,蕭慕白也不知道去哪裏買。
    想到買東西,向小葵又從櫃子裏翻出一個男士錢包來,也是個贈品嗬嗬……
    在裏麵放了一千塊錢的現金,給蕭慕白說:“這個錢包裏放一千塊錢,你要是想買什麽東西呢,就拿這個錢去買。我上次教給你的不同金額的紙幣和怎麽找零的你都還記得吧?”
    蕭慕白自從回來後就直挺挺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黑著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喂!小哥哥!你聽到沒有啊?”向小葵又加大了嗓門兒。
    “嗯。”蕭慕白黑著臉站了起來,也不知道是鼻子哼還是嘴哼,就這麽哼了一聲,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臨到門前時又說了一句:“把‘床單’也帶上。”
    “哈?”向小葵心道沒有聽錯吧?蕭慕白要把床單帶上?
    “帶床單幹啥?宿舍裏有哦……”向小葵覺得有必要跟蕭慕白說明白,這不是背著石頭上山嘛,難道是他參觀宿舍的時候沒有看清楚?
    “醜。”蕭慕白皺了皺眉毛,隻回了一個字。
    向小葵眨了下眼睛,表示秒懂。原來蕭慕白是嫌棄宿舍配備的床單被套太醜了。這小子還挺有眼光的,自己這一套淡藍色的床單雖然不如林馨兒給的那一套柔軟順滑,但是也挺不錯的,而且幾乎是跟林馨兒給的那一套同樣的顏色,看起來相當高端大氣上檔次,哈哈自誇。天藍色是她最愛的顏色之一。
    這是不是就表明蕭慕白側麵肯定了她的眼光?被人誇總是值得高興的,無論是是正麵兒還是側麵兒。
    向小葵喜上眉梢,連忙說道:“小哥哥眼光真好!沒問題……被單我拿這個,床單和枕巾呢,我就拿你做衣服穿的那套吧。那個床單和枕巾是跟這個床單一樣的顏色,比這還要舒服呢……”
    說幹就幹,向小葵把床單和枕巾先放在了箱子裏,弄整齊了。忽然覺得有些好笑,怎麽覺得那麽像打發女兒出嫁啊,如果這被單是紅色的就更像了。
    覺得好笑的向小葵連忙對著剛邁出門口的蕭王爺喊道:“蕭慕白!我覺得像是在打發你出嫁哦……”
    蕭慕白頓了一下,臉更黑了。然而並沒有再理會向小葵,而是一個人往護欄處走去。
    越往護欄處走,臉色越蒼白。用那女人的話說,這是叫‘恐高’?
    他不允許自己害怕任何東西,任何東西都不能成為他的軟肋。越是害怕什麽他越是要征服它。無論是這‘恐高’,還是即將到來的未知的生活。
    明明第二次站在護欄處的時候已經不是那麽害怕。為什麽這次忽然又覺得那麽的害怕了?是因為今天在這個世界裏又見到了更多陌生的東西嗎?以至於自己拚命掩飾的心底的脆弱又忽然被激發……
    蕭慕白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向小葵收拾好行李箱,準備去外麵看看蕭慕白在幹什麽。剛出了門口就看到蕭慕白斜倒在護欄邊兒上,一隻手死命抓著護欄,臉白如紙。
    又恐高了?!
    向小葵趕緊把蕭慕白抱了起來,額……這好像是第三次抱他了。虧得自己力大無比,要是換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兒,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原本無力垂著手的蕭慕白,忽然摟住了她的腰,低聲呢喃了一句:“娘……”
    娘……
    向小葵身子一僵,幾乎把蕭慕白扔了出去。
    得了,她一雲英未嫁的,成了人的娘了,還是這麽大一兒子……
    蕭慕白不僅摟著她的腰,還在她懷裏蹭了蹭。
    向小葵老臉一紅……她雖然特征不是那麽明顯,但是也是女孩子,也是有胸的好嘛?!
    向小葵滿頭黑線,真想把這登徒子狠狠砸在地上摔啊啊。
    還好大腦裏還殘存著一絲理智,知道他是真的暈了,也許是在夢裏真的夢到他娘親了吧?
    愧疚感又再次襲上心頭,作為還有一絲良知的‘拐賣少年’的犯罪分子,向小葵深呼一口氣,選擇拚命忍耐,然後一步一僵地把蕭慕白運回了屋裏。
    就當他是一隻貓好了……一隻無家可歸的小貓……小貓在主人的懷裏蹭蹭蹭有什麽問題……就當是獻愛心了……
    而且蕭慕白喚著娘的神情,真的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完全不像醒著時候的大黑臉。他很想他娘的吧,可是他也許永遠都見不到了……
    向小葵狠狠地搖了搖頭,避免再繼續想下去。越想下去愧疚感越深,當初她真的沒有想那麽多啊……
    向小葵把蕭慕白放在了床上,蓋好。看著他恬靜得如同孩童的睡顏,向小葵鼻子酸酸,心裏默默道,以後我就是你在這個世界的親人了,我會比對我自己還好地對你的,你要好好給我賺錢啊……
    額……畫風好像一秒跑偏……果然無論怎樣,都擺脫不了守財奴*向小葵的本性……
    鄭家大宅。
    粉紅色的公主風格的屋裏。圓頂大帳垂下絲絲條條的流蘇,鄭心媛在帳內安穩睡著。
    鄭老太太林秀娥給孫女掖了掖被子,又看了一眼孫女臉上被打得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傷痕,心疼不已,眼中迸發出狠厲的光。
    看到婆婆恨意滿滿,一旁的方月蓉貼心地安慰:“媽,你放心,何醫生說了,隻是皮外傷,休息個幾天就好了。”
    林秀娥已經七十多歲,滿頭銀絲。卻淩厲霸氣不減當年,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獨屬於上位者的威嚴,讓人不敢小覷。
    即使是在愛憐地看著自己受傷的孫女時,也是慈中帶威。
    孫女被傷得這麽厲害,做媽媽的肯定也很傷心,方月蓉卻還想著安慰自己,不愧是自己選定的好兒媳。
    林秀娥的神色鬆了一鬆,拉住了方月蓉的手,她極少和別人肢體接觸,哪怕是在兒子小時候,她也是充當一個嚴母的角色,不像其他的母親總是百般愛撫自己的孩子,因為她深知慈母多敗兒。
    但是現在,也許她是真的老了,表麵上也許還是能像以往那樣雷厲風行氣場強大,但是隻有自己知道,這顆多經風霜的心裏,早已是千瘡百孔。她隻是在靠一口氣硬撐,撐著那個不孝子回來,撐著能給孫女找個很好的孫女婿。她必須得硬撐著,因為她若是倒了,鄭家也就完了。
    對於這個兒媳,自己格外愧疚,當年強逼著兒子跟她結婚,她卻從未得到過兒子的愛,如今更是十多年幾乎不回家在外流浪。
    若隻是政治聯姻,她心裏還好受些。她知道這個兒媳是多麽深愛著自己的兒子的,然而兒子眼裏卻隻有那個狐狸精。是以,她格外憐惜這個乖巧聽話的兒媳。
    林秀娥拉住了方月蓉的手,抱歉地說道:“蓉蓉你放心,等心媛好些了,記起了當時被襲擊的情形,我就是上天入地也要抓到這些小混混。我孫女受到的傷害,我要他們十倍,不!百倍地償還。”
    被拉住手的方月蓉,眼裏閃過一絲慌張,忙說道:“媽……這點兒小事兒還是不讓您操心了……等蓉蓉醒了,我來處理就是,媽您還是忙公司的事兒吧,家裏這些小事兒用不著您……”
    林秀娥鬆了方月蓉的手,站了起來:“傻孩子,這哪裏是小事兒……再說你這軟性子怎麽跟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打交道?你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知道這外麵的險惡……還是我來辦。等心媛醒了,記起了什麽的時候,你叫我。還有這些私事兒,就先別麻煩警察了……”林秀的眸子又暗沉了起來。這事兒暫時還不能聲張,否則先受損傷的是她鄭家,暗地裏的那一雙雙眼睛可都虎視眈眈盯著她鄭家,那可是些聞著腥味就上的貓……
    “我還有些事兒要處理,你辛苦下照顧心媛吧……”林秀娥輕輕拍了拍方月蓉的肩膀。
    一直在床的另一邊給鄭心媛量血壓體溫,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框眼鏡的醫生,看到林秀娥要出去,忙恭敬地起身頜首。
    林秀娥點了點頭,示意他不必如此拘謹。醫生這才坐下。
    這醫生正是當日在酒店和方月蓉纏綿的人,叫何成。也是鄭家的家庭醫生。
    林秀娥走了,門被掩上了。
    何成神色慌張,收起血壓計。來到方月蓉麵前,壓著聲音道:“怎麽辦?”
    方月蓉看了他一眼,眼中盡是鄙視,她還沒慌,一個大男人就先慌成這樣,像個什麽樣子!
    鼻子裏哼了一聲,冷冷道:“你隻管按你的計劃。等心媛醒了,我會交代她就說是在一段沒有監控的野路上被打得,天黑看不清人臉,再則由於受的刺激太大,過程都記不清了……”
    何成討好地賠上笑臉:“還是蓉蓉有主意。”
    方月蓉不耐煩地擺擺手:“你也趕快出去吧,別讓老太太覺出什麽來。”
    “好。”何成收拾好醫藥箱,又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方月蓉,這才拉開門出了去。
    大宅旁邊是一片水田,幾隻夏蟲和青蛙偶爾叫了幾聲,並沒有產生多大的噪音。然而在方月蓉聽起來卻隻覺聒噪無比,吵得頭疼。
    一張幾乎和向小葵一模一樣的臉又閃進她的腦海裏。染著丹寇的指甲,狠狠掐進了細白的肉裏。
    向晚,他愛的是你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聽從老太太,娶了我!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鄭夫人!
    而你,永遠也得不到鄭夫人這個名分!即使到死也得不到!
    方月蓉幾近瘋狂,掐在手心的指甲,掐出了深深的痕跡,甚至掐出了鮮紅的血絲。
    她卻像是一點兒也感受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