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怪老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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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於郊區外的一處廢舊倉庫,生鏽的大鐵門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鐵門上掛著一把鐵鏈,鐵鏈上掛著一把鎖,鐵鏈和鎖也都是鏽跡斑斑。
    少女穿著白色的t恤,藍色的牛仔褲,寬鬆的t恤下擺的一角,隨意地紮在腰裏,手裏牽著一隻打扮得奇怪的‘狗’,這‘狗’由於戴了帽子,穿著衣服,被熱得哈嗒哈嗒直喘氣。
    “小葵大人……就……就是這裏了……”這‘狗’正是係統小白狐。
    而牽著‘狗’的白t少女,正是向小葵。
    向小葵看了看將似要倒塌的磚牆和鏽跡斑斑的大鐵門。
    鏽跡斑斑的大鐵門上的圓鐵牌子上,用油漆寫著幾個字,依稀是某某製衣廠。這種大鐵門上寫著廠名的工廠,隻在電視年代劇上看過,如果記得沒錯,這應該是五六十年代的工廠。
    這座工廠孤零零在野外矗立,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灌木叢,甚至連田地都沒有。要麽是一叢一叢的灌木,要麽是一片片裸露的黃土,要荒涼有多荒涼。
    無論是破舊的大門還是荒涼的周邊,都不像有人住的樣子。
    “你確定濃縮靈氣的氣息就在裏麵?”
    “嗯!確定!”小白狐認真地點了點頭。
    向小葵把大門推開了些,兩扇門的交界處並沒有完全合嚴,推開門後,有些空間,大小可以容一條狗的進出。
    向小葵對小白狐使了個眼色,示意它從這個空隙裏進去。
    小白狐舉起右爪詢問地指了指自己,然後不等向小葵回複,就確認這個縫是給自己留的。認命地從空隙裏鑽了進去。得,現在還學會爬狗洞了,看來它現在真的是一條真正的狗了。
    它最討厭狗啊!
    大門不遠處有一堆爛磚頭,向小葵借助磚頭堆,往上一躍,輕輕鬆鬆爬上了院牆,又從牆頭上一躍而下。
    工廠裏雜草叢生,幾隻撿拾野草種子的鳥,看到有人跳了進來,呼啦一下驚飛到不遠處的樹上,不安地觀察著闖入的人和狐。
    中間有一片空地,是水泥地,之前應該是路來著。撥開旁邊橫生的灌木叢的枝葉,沿著這條路走下去,一座廢棄的廠房赫然映在眼前。
    廠房裏的大門已經不知去向,一眼望去,橫七豎八擺放著幾台廢棄的機床,機床也是鏽跡斑斑。屋頂破損了幾處,露天陽光來,這房子並不能遮風擋雨,廢機床上的鏽跡斑斑應該就是被雨淋的。
    小白狐夾著腿,緊緊地靠著向小葵。尼瑪,它最討厭冒險了,當初管事兒的要給它一個冒險副本,它堅決拒絕了,好好地升級虐渣過太平日子不好嗎?沒事兒搞什麽探險啊,這氣氛,尼瑪太恐怖了!這就是它討厭冒險副本的原因。
    再說,說不定這還是黑暗勢力設的局啊,越想越怕……
    “吱吱…..”牆角處花花綠綠的垃圾堆裏忽然傳來一陣聲響。
    小白狐嚇得寒毛一豎,不加任何思考,一下子跳到了向小葵的懷裏。等反應過來,額……有點兒尷尬……
    就在小白狐要焉頭焉腦地爬下來時,向小葵卻把它往肩上一甩:“這裏呆著吧……”
    小白狐感動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它第一次體會到了被保護的幸福感。果然它沒選錯人,小葵大人這冷酷的外表下是隱藏著一顆柔軟的愛心的。
    小白狐咬著嘴唇,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它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兒做。
    明明它感應到濃縮的靈氣就在這裏,可是到了這裏,卻隻看到幾台破舊的機床,除了破機床外看不到其他什麽東西。它還要再感應一下......
    小白狐趴在肩頭,眯起了眼睛。
    向小葵小心翼翼往牆角處花花綠綠的垃圾堆走去,順手從機床上拿起一截兒鋼筋棍。
    “吱吱…..”距離聲響處越來越近。甚至能看到垃圾堆的某處在蠕動……
    向小葵握緊了鋼筋棍,正準備揮下去的時候,一個黑黑的腦袋從蠕動的塑料袋堆裏冒了出來。
    尼瑪是一隻老鼠!
    老鼠並不怕人,它好像在啃著一截兒玉米,看到向小葵揮著鋼筋棍定格一般直直盯著它,鄙夷地看了一眼,然後不慌不忙地從塑料袋堆了拱了出來。然後就大搖大擺地順著牆根兒溜走了。
    從進來就沒害怕過的向小葵腿有些抖,尼瑪,她最怕老鼠啊……
    老鼠是害蟲,人人喊打。這隻老鼠還格外的肥,比她三七碼的鞋還要大,不知吃了多少人民的糧食,要不要打下去?
    想打,可是尼瑪動不了啊……這簡直是老鼠成精了啊……
    “你幹哈呢?”忽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老鼠真的成精了!還會說話!向小葵再也繃不住了,掄著鋼筋棍在空中亂舞:“你不要過來啊!你過來一棍子悶死你啊!”
    向小葵被嚇得失神了。
    “小葵大人!小葵大人你醒醒!”小白狐趴在向小葵耳朵眼兒邊大喊:“那不是老鼠精!是人!基人!”
    哈?
    向小葵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一個背著蛇皮袋的老頭兒,老頭兒鶴發童顏,眼裏閃著光,有著和他的年齡和外表極其不符的……嗯……天真爛漫?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看到這老頭兒,就好像一個殘老的軀體裏住著一個小孩兒,總是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這個世界。
    “小丫頭!你也在翻垃圾啊?”老頭兒眼睛亮亮,放下蛇皮袋,揉了揉肩膀。
    小白狐小聲說話:“這老頭兒就是基人……”
    “你是基人?”深呼一口氣,向小葵情緒穩定了下來,看了看老頭兒,又看了看他放下的蛇皮袋。
    這怪老頭兒是基人?基人都有特殊的能力嗎?這老頭兒什麽時候靠近過來的,她竟然一點都沒覺察到。
    “什麽雞人鴨人,老朽不懂,不懂……”怪老頭並沒有要承認的意思。
    小白狐:“他確定是基人。基人長期接觸濃縮靈氣,身上有濃縮靈氣的味道。小葵大人您不要著急,等我開通與他的對話,他就會承認了……”
    小白狐閉目沉思起來。它現在隻有語言能力沒有喪失了,應該是可以跟基人對上話的。
    不大一會兒隻覺怪老頭驚訝地看了小白狐幾眼,最後點了點頭。小白狐和基人已經通上話。
    隻是與基人連接通話也是需要靈力的,小白狐本身靈氣已經不多,這又耗費了一些,冷汗從小白狐的額頭上流下來。軟軟趴在向小葵的肩頭,有些氣短道:“小葵大人,已經溝通好了,他帶我們去基站……”
    怪老頭又多看了小白狐幾眼,跟向小葵說道:“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活的係統,還是被幻形的係統……”說著便按動了牆角邊的開關,距離垃圾堆不遠處,一處地板轟然打開,露出黑漆漆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