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腳踏多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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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者是桃穀香,今年19歲,高等職業學校的學生,不過已經輟學了半年,曾經因為參加邪教活動被抓過,後來因為情節不嚴重,加上時間不長,隻是批評教育就放出來了。”
    三成平翻閱著資料,見夏樹皺著眉揉肩膀,問道:“你怎麽了?”
    “風濕,肩周炎,總之是肩膀痛的病。”
    “難道最近要下雨?”三成平下意識抬頭看天,他以前也聽說過,風濕病能預言天氣之類的傳說,雖然心中不以為意但是聽多了,總覺得好像還有那麽一點可信度。
    不過現在抬頭隻能看見皎潔月光,最近天氣預報上也說是難得的大晴天。
    三成平說道:“我知道一個地方,推拿技術很厲害。”
    “那可真是幫大忙了,熟人能打折嗎?”夏樹活動著肩膀,這可是迄今為止最痛苦的詛咒了。
    “當然”三成平話題一轉:“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雖然是夏樹報警說有人跳魚塘自殺了,經過鑒定也確實是溺死,且屍體沒有被襲擊的痕跡,但三成平總覺得這位自己女友的前男友,不簡單!
    “因為我接了個案子啊”夏樹說道:“一路調查著,就追到了這裏。”
    三成平皺眉:“還是那種東西作祟?”
    雖然三成平等人在接到夏樹報警後趕到現場,隻看見一具飄在魚塘水麵上的少女屍體,但他本能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那種東西作祟,會被當成證據嗎?”夏樹反問。
    “不會!”三成平搖頭。
    不管是三成平幾十年的成長經驗,還是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告訴他“這是妖怪幹的”這種話,隻能在自己上小學以前說。
    那時候家長還會笑嗬嗬的解釋,但在上小學以後再說,隻會讓屁股平白無故挨兩腳。
    寫作業的時候,妖風吹飛了作業本,或者家裏貓變成妖怪撕碎了作業本等借口,他沒少用過,每次都隻會被責罰。
    “是的,就是那種東西作祟。”夏樹點頭:“你可以調查看看魚塘曾發生過的命案,應該和一個男孩有關,但不能被當成犯罪證據。”
    “男孩?”
    “喏!”夏樹將手裏的黃色兒童雨傘遞給三成平。
    三成平連忙後退,生理本能讓他抗拒著黃色兒童雨傘,哪怕夏樹什麽都沒說,三成平也覺得自己懂了。
    這把傘,打死他也不想接住。
    “對了,那個叫桃穀香的少女,要認真調查,她可不簡單。”
    手機鈴聲恰在此時響起。
    夏樹隨手將黃色兒童雨傘夾在腋下,並掏出手機,對三成平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接個電話。”
    “喂?安中?怎麽了,我在忙手裏的工作啊,事務所門沒關嗎?可能是我忘記了吧……新工作,你這麽好心會把工作送給我?……喂喂,別小人得誌的語氣,知道了,love☆咖啡茶的聯誼,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帶上我……當然,我當然沒時間去,人妻的魅力你懂不懂啊!還有做虛擬偶像的少女嘞!腳踩兩條船又怎麽樣,她們彼此認識,對啊……我這邊和一個案子有關,對……好,明天我再聯係你!”
    夏樹掛斷電話,發現三成平,以及周圍的許多警察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
    “咳咳,低調!”
    雖然人妻是真的,虛擬偶像也是真的,但她們不是人啊。
    三成平聽到夏樹“腳踏多條船”後,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案件都被他暫時放到了一邊:“你,是不是雪奈的前男友!”
    剛準備散場的警察們,再次對夏樹投以虔誠和崇拜的目光。
    “嗯——?!!”三成平加重了鼻音,雙眼就像x-man裏的鐳射眼,環視四周,將所有好奇之心擊殺。
    忙碌的警察們立即退讓開,但一個個都豎起耳朵,唯恐錯過關鍵信息。
    “當然不是!”夏樹立即搖頭,然後好像也察覺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太大了,便問:“有一個熱切愛著你的女友難道不好嗎?”
    “如果你覺得好,為什麽還要那樣對她?”
    聽著三成平純愛戰士一般的發言,夏樹隻想立刻抽身走人,最怕戀愛上頭的男人。
    “都說了,她根本不是我女朋友,我和她才剛剛認識幾天而已。”
    但三成平並不這麽認為,他覺得夏樹一定是知道些什麽:“自從我和她交往以後,有兩個女同事被莫名其妙的襲擊,都是有我參與的同事聯誼之後”三成平攔住了夏樹:“請告訴我,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人,雖然我很想相信她,但卻總覺得……”
    夏樹活動著肩膀,思考了一陣子,說道:“是個怪物吧。”
    ……
    自認為在容貌、事業、女人緣等各方麵都比夏樹更出色的安中仁,在得到love☆咖啡茶聯誼活動邀請後,第一個想法就是找夏樹,當然,也因為手頭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工作忙不開,可靠且不會影響自己口碑的,也隻有夏樹等幾個少數同行能幫一下忙。
    加上想炫耀的心,夏樹自然而然成了他唯一選項。
    安中仁基本上確定了,那個懶懶散散的不稱職偵探,每天都在嘴上炫耀,但根本不可能認識那麽多女性。
    剛上樓,他發現事務所門開著。
    一個男孩蹲在行李箱前,束手無策地看著。
    “你,該不會是……”安中仁突然想起來,之前夏樹可是說過他和一個帶著孩子,有著破碎感的人妻在相親。
    孩子在事務所,但是兩個大人呢?
    該不會在滾床單吧!
    男孩並沒有搭理安中仁,仍然盯著行李箱。
    安中仁悄悄來到了臥室旁,將耳朵貼在門上,屏住呼吸試圖聽見啪嘰水聲,或者粗重的喘息聲。
    但很可惜,裏麵沒有聲音。
    “小朋友,這裏住著的那個男人去哪了?”安中仁來到男孩身邊蹲下問。
    男孩沒有回答,仍然盯著箱子。
    “不願意和人溝通嗎?”安中仁留意到男孩一直看著箱子,上麵還貼著一張符:“你是想打開嗎?”
    這次男孩轉頭看向了安中仁,但安中仁卻覺得其目光並沒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是越過了自己的肩膀,看向了身後。
    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什麽都沒有。
    再回頭又耐心問了一句,男孩點頭。
    “我幫伱打開好不好?”
    安中仁抬手撕開了那張符,隨手放在桌上,然後拉開了箱子。
    剛掀開,一張可怖的老太太臉闖入視線。
    “啊!”
    視線一黑,失去意識。